6、第 6 章 ...
-
世界的中心。
就是米嘉乐最为中二的时期也没说出这种话来，但现在不是吐槽这东西的时候。
灵界是什么？能吃么？
就她这反应，米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别说灵界，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可能都不清楚，“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米嘉乐摇头，“不知道，我醒了就在一片黑暗里了，跑了好久才跑出来的。”
“哼，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原来性格这么恶劣。”米芽的不屑让米嘉乐疑惑了，“我吗？”
别吧，她明明是长得不老实却怂的一匹。
“那个男人。”提起曾让，米芽就牙痒痒，“是个空间能力者，你应该是被困在他的空间里，所以才突然现在这里……”
而且还趁着阳昭暴走时把人放出来，眼看人就要丧命于此，又忙不迭地用阵地优势控制住了阳昭。不管他是有意无意，这笔账米芽都算他头上了，敢在阳昭面前耍威风的，她一个都不放过。
原来那个是他的空间，那她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米嘉乐想不通，而且系统总不能也是对方给她装上去的吧，这其中可以细究的情节太多，她又不能当着米芽的面和系统沟通，想了想暂时压下了。
不过米芽根本没想过和她交心，停顿一下便反问道，“那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
“大概记得。”米嘉乐捂着脑袋，“但是细节，比如我是怎么在这来的就记不清了。”
米芽有些失望地收回眼神，随即想都一件事，“那你每次是在和谁说话。”
米嘉乐僵住，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一茬。
“别想骗我。”米芽警告道。
“呃，怎么说呢？”米嘉乐抠脑壳，努力组织语言，“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可烦啦，每次我在想事情它好像能听见一样，还要和我对话，很吵而且关不掉，请问你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
米嘉乐才不管系统发出的不满的噪音，非常真诚地看着米芽，就差直说自己精分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的真假只在伯仲之间。米芽推开她的脸，暗自瘪了瘪嘴，米嘉乐自然是没说谎，但是这就意味着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该你了。】
米嘉乐眼睛一闪，“呃，你看我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你是不是应该回答我……”
米芽眼神飘过来，米嘉乐蓦地闭嘴，随即坚强地提问了，“就一个问题好不好？”
米芽就那么看着她不说话。
“你们要去……”米嘉乐指指上面，“那里做什么啊？”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嘿嘿。”米嘉乐干笑，自然而然地对上米芽的眼神，发现不如之前可怕了。
“我们回去找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开口的是阳昭，他说这话时，望着火光的黑瞳里，有光一闪而过。
回去这个词触动着米嘉乐心底的角落，两人黯然的神情提醒她不能多问，她的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那你们找所谓的交界干嘛？”
现场的气氛顿时一凝。
米嘉乐简直想抽死自己，好好地怎么又给自己作筏子。
“也没什么。”阳昭笑了笑解释道，“只是一段妄想罢了，你知道的，那种是不是跳出来的片段。”
“梦境？”
“是的，所以总想循着蛛丝马迹来找到当初的境遇，我就是因此来这里的。”
米嘉乐小心翼翼，“那你找到了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但阳昭还是对她笑了笑，可脸上的失落怎么也盖不住。
“米嘉乐是吧？”米芽沉声开口，也不等她回答，“你不知道自己来，那总该知道往哪儿吧？”
米嘉乐很想摇头说自己真的不知道，但是米芽立马就堵住了她，“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这里很危险，仅凭你一个人的话，根本活不下去。”
米嘉乐不想说话，心说自己还有系统，也不算一个人，虽然它只会泼冷水和断电。
【严格意义就是一个人。】
【闭嘴！】
米芽忍耐似得按了按太阳穴，“这里是灵界的边缘，是个遍布着魑魅魍魉的地方，你一个柔弱无力的人类，很快就会被剥地连骨头不剩。”
“那现在为什么……”她想说现在为什么没事，可是一想到这两人恐怖的战斗力，立刻动了。
“为什么？”米芽重复这三字，轻声一笑，蓦地起身正对米嘉乐，“你以为现在站在你面前是谁？是将来整个灵界的主，对，就是灵主，……”
“咳咳……”阳昭尴尬地阻止了米芽的发言。
米嘉乐抿着嘴，拼命忍着笑意，她知道自己要是笑出来，才会被米芽活剥了。但是不行啊，听听这霸气又中二的宣告，米嘉乐仿佛一个毕业生对学弟学妹露出了我懂我都懂的笑容。
“你别听她胡说。”阳昭的表情很好的诠释了尴尬而不失礼貌这一点。
“我没胡说。”米芽被阳昭一顿拆台，早就没了显摆的心思，气鼓鼓往阳昭身边一怼，“他是未来的灵主，我是他的灵器，你就等着看吧。”
“我们接下来要去修行，还要许多事要做，所以你不能跟着我们。”
说来说去，还不是想甩掉她这个麻烦，不过这样一来米嘉乐的确没什么借口跟着他们。
咦，她什么时候要跟着他们了？
【你别被她绕进去了。】这时系统提醒道。
【我知道。】说完，她惊觉抬头，但米芽米芽好似没发现一般，或者不该这么想，是对方已经无所谓她的态度。
一时间，米嘉乐心里颇不是滋味。
【你有记录我们的对话吗？】
【当然，作为系统我可是专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场合怎么会错过呢？】
【哦……】米嘉乐心不在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可还没等她想清楚，那边米芽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堆柴火棍子扔进火堆里，跳动的火焰清晰地照耀着她一脸的不情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她钱呢。
阳昭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我们也该走了。”
“这么快？”
“我们来这里已经两天，还是没什么发现，该走了，毕竟这里太危险了。”
米嘉乐顿时慌了，马上她又是一个人了，尽管她还没想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但一想到那些漫无边际的空间，求带的话就在喉咙里反反复复，连系统提醒的咳嗽声都让她无视了，“我……”
“嘘。”米芽冲着她竖起手指，“就算你求他也不行，在灵界除了契约关系外，其他任何的连接都会对领头者造成负担，你不能跟着阳昭，他是灵主，而不是神主。”
说完，伸手扯了扯米嘉乐的脸，后者不躲不闪，让她的兴致削减不少，叹口气道，“灵界虽然乱，但时间总是向前的，只要你一直在这里别回头，那么我们总会相遇的。”
“你要去做什么赶紧去吧，不要一直呆在这里或者呆在同一个地方，很危险。”
“我也不知道。”米嘉乐喃喃地说，脑海里系统疯狂警告她此次的目的也被无视了。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一向冷硬的米芽蓦地生出一丝怜惜，“那就把你自身的问题搞清楚，你想到什么就去确定，不要迟疑，不要让时间拖垮你。”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吗？”米嘉乐抬头小声问她。
米芽蓦地别过脸，声线冷下来，“我只回答一个。”
米嘉乐有些不好意思，顶着这位的冷气搁那儿冥思苦想，“我想知道这灵界外是什么地方？”
米芽挑眉，没想到她竟然问了这么个问题，看来这人的来路真如她想的那样。想着，她一脸不怀好意地靠近米嘉乐，“灵界外的地方叫生界，就在我们脚下，那是一个混乱的地方，还有一种善于操控的物种，它们控制一切，包括生命，情感，甚至万物秩序，而且极其恶劣，控制不了就毁掉，你就是这样……”
*
阳昭和米芽离开一段距离后，回望那个彻底看不见的火光，颇为不解，“你干嘛对她说那些？”
“反正最后她能不能记得也不一定。”米芽瘪嘴，“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快消散了，在彻底消失前，希望她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唔……差不多吧。”
阳昭顿住，这还是第一次米芽给了他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你都不能确定？”
“因为我和他接触的时间太少了，怎么确定？”
可你之前就很确定地告诉米嘉乐了啊。
阳昭垂下眼睑，再次抬眼时，瞳孔里的阴影已然消失，他摸了摸米芽的头顶，使她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米嘉乐眼睛盯着眼前的火堆，脑子里则是刚刚米芽的喃语，系统在这片混乱的思绪中拨乱而出，【别想了，脑子都要怀里。】
【给我报一下时间。】
【唔，距上次已过23小时，一共762小时。】
【多少天了？】
【31.75，接近32天。】
米嘉乐长长舒了一口气，“都一个月了，我竟然在这地方呆了一个月，阳昭都只呆了两天。”
【是啊，很危险的。】
“看来当初真是他困着我，你当时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
【你能够察觉的东西我才能感应，超出你的范围，我的能力也有限，我虽然叫做系统，但除了基本的设置，并不比你高级，而且是依附于你的。】
“所以……”
【所以，我跟你是一体的，也可以这么说；】
【我就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