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执事美学》Lo叶静姝

24、组合篇-5

　　昏暗的室内，森鸥外抬手拂开玻璃前暗红的帘幕，烛火摇曳着无法与拂开的缝隙处那投射下来的阳光相比。他暗红的眼眸倒映着横滨的一切，鳞次栉比的高楼、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水马龙。

　　“……森大人，这便是我全部的计划。”如月单膝跪在他的身后，低垂着头。

　　“但是，如月啊，你有没有想过但凡哪一环出错的结果…是你承受不起的……”如她所说，武装侦探社确实会放下成见与港口黑手党合作，但是这中间出一点差错，整个横滨都会陷入混乱与恐慌。

　　“我知道，森大人，我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如月自然是知道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森鸥外对于横滨的保护，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森鸥外对于横滨的执念。
　　她知道这一步棋走的有多险，如果森鸥外不允许，她也会立刻终止。

　　“如月，我信任你，不要让我失望。”然而，森鸥外并没有否定她的计划，甚至，他是赞成如月这么做的。

　　他本以为如月心肠柔软到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却不想原来如月狠起来比之也是不逞多让的。虽然这一步确实足够狠，有点差错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根据如月的消息他也可以做出相应部署，减少港口Mafia的伤亡发生……

　　至于横滨？

　　他确实很爱横滨没错，但不影响他为了整个横滨牺牲少数人来保全横滨的安危，重要的从来就是这座城市本身和大部人罢了。

　　就像他曾说过的那样，所谓首领为了组织再怎么残忍无道之事，只要对组织有利，也会乐意去做。换而言之，只要这件事对横滨有利，只要能够保全横滨，再怎么不具人性，他也乐意去做的。

　　他并非如月想的那样——

　　直言吧，他之前会选择启用Ｑ也是做了这方面的打算，他做了这最坏的打算，也是最有效率的计划。

　　“是！森大人！”声音铿锵激越，森鸥外的话激发了如月的情绪，她甚至感觉到血液在体内欢歌激流，若非她刻意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估计会失礼于当场。

　　“武运昌隆，如月。”暗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悄然转逝，一抹忧色浮上水面又沉没下去。

　　这便是如月出现在洛夫克拉夫特和斯坦贝克附近，眼睁睁看着Ｑ去招惹对方然后被洛夫克拉夫特抓起来却未有半点营救的意思，拜Ｑ的行动所赐，她大概明白洛夫克拉夫特的异能力是什么了。

　　可能各位都不明白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当你听到这个人所拥有的异能力为何，便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他的异能力是【旧日支配者】。

　　据某些文献记载，旧日支配者是克鲁苏系神话中的一类神祇。曾在远古时代统治宇宙，是宇宙中强大而古老的存在，其存在多数都是由远超凡间的不明物质组成。

　　其能力依然远远超过人类想像，普通的人类只是看到它们就会因为目睹宇宙真理的一角而陷入疯狂；但仍有一些古代文明或疯狂的神秘宗教崇拜它们，希望得到它们的力量。

　　而根据如月观察，【旧日支配者】已经超越了异能力所在范畴，就和中也人格湮灭后能力暴走时的本身，以及她的异能力【执事美学】发挥到极致时的恶魔形态差不多，都是不可触的领域。起码，如月这辈子也不敢放出自己恶魔形态，那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就像人类无法直视克鲁苏一样，会在直视的瞬间因为无法接受的‘真相’而精神崩溃，陷入疯狂永无挣脱的可能。

　　“这下就有点麻烦了……”不过还好不影响计划发展，Ｑ的能力触发的开关是玩偶，而作为这孩子的管教人，如月比谁都了解这个玩偶。

　　没错，如月打算替换掉这个人偶，交给太宰治消除。而作为Ｑ另一个保险机制的太宰治深刻的了解这孩子的异能力是何种模样，他一定会将这件事的严重性传达给武装侦探社。

　　于是，结盟便顺利成章地进行下去了，唯一需要作出牺牲的就是Ｑ。不过，他不会死，这是如月能给他的全部保证。

　　由于洛夫克拉夫特的存在如月并不是很敢靠近，她担心对方的感官会过于灵敏，尽管自己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是非人能及的，她还是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比较好。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如月几乎是全神贯注的盯着两人的举动，时不时移开视线以免被察觉到。直到夜晚降临不久斯坦贝克将玩偶送走的时候，两人有了短暂的分开间隙，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关押Ｑ的地下室。

　　微风忽然吹来，几粒细细的沙子掉进了斯坦贝克的眼睛，他眨了眨眼发现并没有什么用，那种异物感非常强烈，强烈到另一只眼睛都有些模糊睁不开，他警惕的面对树林方向顺便用手去揉眼睛。在他浑然不觉的头顶，如月正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株小草、一朵花、一颗树那样淡薄的存在。

　　她如落叶一般翩然无声落下，甚至连草地被踩踏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都没有发出，好像漂浮空中无处不在的气一样。她将假的玩偶放在真玩偶的位置，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那个人用一只手捧着玩偶，另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眼睛，这个时候他大部分感官并不在玩偶上，所以在真玩偶被拿起的瞬间假玩偶便出现在他的手上。

　　如月敏捷而无声的跳开，也只有地底下的洛夫克拉夫特曾感觉并疑惑上面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但总是漫无目的放空自己，并且下意识盯着Ｑ的他转瞬就忘记了这件事，他就那样专心（？）的盯着被束缚的Ｑ。

　　斯坦贝克毫无所觉，拿着那只假玩偶准备交给前来交接的同伴。

　　远远离开大概四五公里的隐蔽之处，如月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为了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她一直屏着呼吸几乎濒临死亡的边缘。

　　现在她的心脏像是抗议一样鼓噪着，‘嘭嘭嘭’的猛烈撞击着她的胸腔，她喘．息着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频率，一边掏出联络器快速按动按键，这个玩偶暂时还不能交给太宰那家伙。

　　——等等吧
　　——再等等吧
　　——等到契机到来的那一刻

　　港口黑手党是不可能和武装侦探社达成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像两条不能相交平行线。于是，便只能人为创造，制造那相交的一点，此后向着背离的方向继续下去。

　　“但愿太宰那家伙不要掉链子。”太宰作为唯一自行看透如月的人，猜测、靠近、接触、得出真相未尝没有如月的允许。
　　与此同时，如月也在读取太宰这个人，所以她非常明白：

　　——太宰有多讨厌森大人

　　——森大人曾有多少次心生杀意，又有多少次按捺下来

　　——他们俩是师徒，所以是相似的，也是相斥的，不可调和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组合也快结束了，ｅｍｍｍｍ开始计算什么时候能写完ＸＤ
　　说真的，这本书真的有点超出我的想象了，我居然努力更下来而不是半路鸽掉？
　　可能是真的在家太闲了？说真的我一边写这本一边脑洞大开，沉迷各种文野不可自拔，忍不住想要将魔爪伸向哒宰，想写性转哒宰苏天苏地的故事。
　　我也就说一说，米娜也就听一听好咩～
　　接下来是第三季的故事了呢，唔，还有一个短小的番外篇，漫画没读所以以番外篇作为截止，还有结婚典礼，没个一万字估计下不来啊……
　　突然发现还有这章存稿的我，简直开心，那我就可以愉快的慢慢浪一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