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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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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过正经训练的某教练握枪的姿势其实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不正确的握枪姿势可能造成受伤。
本人都是野路子的教练打算用自己的方法教别人。
我们只能可怜她的学生。
因为姿势不对所以伤到手的星原梵：……
手上的伤说实话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因为某首领说一是一弹无虚发。甚至对称地打在了她腿上。
“可惜这里不能用能力，”首领叹了口气，毫无形象地仰倒在皮质座椅里，“不然我们重置的话还可以多玩一会。”
“……好玩吗？”星原梵站不起身，声音虚弱，靠在门上调整呼吸。地上一滩血迹。
目光移到对方受伤的左肩上。
首领的衣服是黑色的，这个距离她也看不出什么颜色变化，但是那条红围巾被血沾上的地方倒是有一点色差。
“很疼啊。”首领覆上自己一直流血的伤口，面无表情地抱怨，“你知道这个伤口值多少钱吗？”
“大概是我无法想象的价格。”星原梵阖眸，“考虑把这些钱打给我吗？”
“我不记得自己有贪财属性。”
“刚刚有了。”星原梵扯了扯眼皮，有气无力地说。
说实话她现在疼得几乎没有精力和这个人胡扯。但是现在不说话总感觉自己输了。
双腿分别中弹，对面被打中的那一抢是她坐在地上打出去的。
大概是懒得避开，也不想阻止，她任由子|弹打入血肉。
“这个流血量放到现实你就已经死了。”首领把手里的枪随便一抛，扔到地上。“知道你为什么没在这里死掉吗？”
“因为是梦。”星原梵回答。
“换个答案，”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叠好放在桌子上，“因为你觉得自己不会死。”
“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不会死。你这么想的。所以这个梦境判定了你的存活，你才能和我继续坐在这说话。”
“多么……”轮椅上坐着的人半闭着眼睛，声音平静，“傲慢啊。”
“换作现实中我有无数种方法击中你的要害，但是在这里，就算我打中了也没有用。如果你不觉得自己会死，无论多重的伤，你都会再次站起来。”
“其实你可能连现实的痛感都承受不了，然后晕过去，但你没有。”
“你看，就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这个状态下你应该死亡，你仍然好端端坐在这里。”
“我一直觉得，这一点，”首领闭了闭眼睛，“是人类卑鄙所在。”
“……上次来我还没发现。”星原梵没接下她的话头，“你那个红围巾是什么审美。”
“Mafia首领的祖传习俗（？），”她幽幽地开口，“喜欢吗？需要送你一条吗？”
……好像确实在森先生身上看到过差不多的。
“不适合你。”星原梵说，“说实话丑爆了。”
“你怎么狠心说自己丑。”首领从抽屉里掏出另一把枪，抬手将子|弹打进她头顶上方几厘米处。
“你怎么狠心拿枪恐吓自己。”
“我□□，我心狠手辣。”
“我太宰，我黑泥成精。”
首领：“……你太宰是什么鬼？”
星原：“我有个名字叫太宰喵。”
“你是脑子抽了吗有这个名字。”
“我没抽但是太宰先生他当时抽了。”
“他什么时候没抽过？!怎么没人阻止他!”
“当时能力不够我没能成功阻止。”
“我可真是够了不能忍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解决我死不瞑目。”
“你代入个什么劲，刚才的话是都被你吃了吗？”
“这怎么能一样。”首领拍桌子，“你去养条狗。”
“他个混蛋讨厌狗。”
星原梵：“……哈？”
“我觉醒异能没几个月就辍学在他手底下混，每天累死累活加班加点，中也忙的时候还要我坐在轮椅上边写计划书边帮他搞镇压工作，就这样了他甚至抠的不给我开两份工资。”
“我的第一任秘书甚至因为工作量太大洗心革面出家了，过了半年还给我寄了一本佛经让我看开这个世界皈依佛门六根清净，从此不用面对无良上司和堆积如山的文件。第二任秘书因为胃病严重，辞职去搞养生了。现在是网络著名养生主播，每次开播第一句话是感谢他的前上司我让他明白了身体健康是多么的可贵，名利金钱都是浮云。”
“能活到现在手里总得有几张底牌，不然早晚让他坑死。”首领理直气壮，“他压榨我这么久我拿他弱点反咬他一口有什么不对。”
“没……没有不对。”
“扯远了，答应你的问题。”她清了清嗓子，“逆鳞的意识大概是相当于托管处的存在……你别一脸懵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
“举个简单例子，一下子往高脚杯里里倒太多中也的红酒会溢出对吧？”
“……这个简单的比喻为什么要加这么多修饰。”
“我们是杯子。”首领没理会她的吐槽，“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红酒。”
“溢出的能力会暴走。”
“或许更粗暴一点，气球和过多的空气，这个时候气球会炸开。”
“这个带来的伤亡是一次性的，因为气球本身四分五裂，虽然伤害范围可能比较大。但是比上一个结果好很多。”
“……我这边的话，”星原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逆鳞平常造成的伤害就挺大的。”
“如果不判断出容器已经可以承担这份能力，逆鳞就不会把能力的主动权让出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现在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年纪小一点应该是不会被承认的。”
“逆鳞的存在更像是自我为了防止意外而衍生出的保险装置。”
“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首领看着她。
“你那边那个大概是醒的太早成了保护过度的家长？”
星原梵低下头，“你那双腿，不治疗是和逆鳞有关吗？”
被问的人愣了愣，沉默地点点头。
“为什么？”星原梵声音沙哑，“能让你情愿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的理由是什么？”
“现在说一辈子还太早了。”她偏头看向窗外。“说不定那天我就变心了呢。”
“……是黄昏啊。”
“My flower of the day dropped its petals forgotten.”
“In the evening it ripens into a golden fruit of memory.”星原梵盯着她的侧脸，熟练地跟上。
“你怎么看这位先生？”没有惊讶，她开口问另一个自己。
“我一直觉得……他是过分美丽的诗人了。”
“美丽到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呢。但还是忍受着被灼伤的疼痛去接触了啊。你也好，我也好。”首领还是没有看她，“你应该想过和我一样的问题。”
“没有逆鳞，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啊，可是很认真的想过。”
“腿还是会一直这样下去，虽然没有逆鳞，但是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还是会考上所不错的学校。”
“然后我想去写书，在能看到白昼之花盛开的地方。”
“你呢？”
“……没有逆鳞吗？”星原梵和她一样偏头看着窗外停滞不动的云彩与夕阳。
“那就是和你一样了吧？”
“是啊，大概……不，一定是和我一样呢。”
两人都觉得这里是该笑出声的地方，应该一起笑出眼泪，尽管伤口会疼，那也该是痛快的。
但是谁都没能把嘴角勾起来。
…是谁先从房间里消失，谁先从梦里醒来，都是没人清楚的事情。
*
第二天晚上星原梵看见另一个自己在梦里黑着脸对着窗户乱开枪。
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她甚至让星原梵推着她去找新的子弹。
没拿钥匙，首领手动开锁。
“……你为什么会干这个？”
“我当年给太宰抢了一条贸易线，那个还挺重要。报酬是让他当着我的面开了几箱子锁，我在旁边看。”首领今晚很暴躁，“混蛋我开挂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怎么用方便面把锁撬开的!!!”
“你生什么气……”
“被老鼠阴了!”首领锤门，“他阴我!!”
“我都没阴过他他竟然阴我？!”
“绝交!!现在就和他绝交!!”
“冷静一点……来，深呼吸。”星原梵尝试顺毛。
“友尽!!从明天开始他别想跟我说一句话!!”
“……等等你是幼儿园闹别扭的小孩子吗？!这种话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啊？”
“那他以后别想踏进我家门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你们为什么突然说爱我？
我不太明白。
但是谢谢小天使们的喜欢。
英语译文
我的昼间之花，落下它那被遗忘的花瓣。
在黄昏中，这花成熟为一颗记忆的金果。
泰戈尔先生的诗，他是我所能想象的最美好的诗人。
接下来if线陀总会在黑梵家门口看到老鼠不得入内的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