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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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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逼着太宰治把手洗过了一层皮才放过他。
太宰治洗手的时候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
“chuya离我也太远了吧？”
“我不想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中原中也嫌弃道。
太宰治把手指凑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嗅了嗅，“我洗干净了哦，全都是香皂的味道。”
“chuya今天反应真快呢。”太宰治拿毛巾擦了擦手，“国木田君一直在我旁边就算了，chuya你竟然也能这么快知道我身上的味道不对，蛞蝓最近变聪明了吗？”
他没忍住一脚踹了上去，“你故意的。”
“蛞蝓是没有脑子的，嗯……”太宰治歪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所以chuya为什么能猜到？”
“说这种话你是想打架吗？”中原中也瞪了他一眼。
“chuya在哪里见过同样的反应吗？”太宰治笑盈盈地凑到他面前，“哪里呢？”
“我相亲那天，行了吧？”中原中也嫌恶地把他的脸按到一边，“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她对这个牌子的香水过敏吗？”
“太宰！”国木田突然闯进来，脸色漆黑，“……出了点意外。”
太宰治故作天真的眨了眨眼，“逆鳞它又怎么了？”
“不知道，但是星原和芥川一起晕过去了。”
“啊啊，又晕了吗？真是够了，”太宰治叹气，“星原早晚有一天要猝死在逆鳞手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2
*
人流量不算少。
芥川站在人流的中间，抬头是模糊不清的天空，黑夜与白昼交际，却没有日月，一片混沌。
他看向周围，从他身边走过的人就只能算是影子，仅有着似是而非的灰色人形和像是粗糙赶制出的低劣衣服。连略显吵闹的交谈声都充满着故意为之的做作。
视线所及的建筑和一切死物也只是大概的形状，仅能让人认出这是什么。
比如路边的树，虽然他能从那大体的形状和颜色认出这是数，却无法辨认出它的品种。像是梧桐，也像是香樟。
整个世界就像是没来得及完成的半成品。
芥川龙之介皱眉，试探着迈开步子走了几步，然后穿过那些有些可笑的路人。
他碰不到这些人。
尤其说他们是虚假，不如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自己才是幽魂。
他上一秒还在发动罗生门对眼前的人动手，下一秒就站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发懵。
这里需要来一句：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来着？
是那个对太宰先生不敬的人干的吗？
大概没人能回答他。
夹杂在一群虚影里，芥川龙之介看到一个实体的存在，顺着人流走。没完全看清身形，他也毫不犹豫地追过去。
在这个虚假的空间里，不用想也知道和他相似的存在是一个突破点。
这样一无所知的感觉很不好。
他跑起来根本没有阻碍，什么都可以穿过，在前面的人走路的情况下，他很容易就拉进了距离。
芥川龙之介咳了几声，冲着前面喊道：“站住!”
前面走着的人一愣，慢慢转过身来。
在人群的夹缝中，芥川龙之介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
金色的眼睛在一堆黑白灰中格外显眼。
是那个侦探社的新人。
人群是流动的，两人的视线被暂时性的阻断。小跑的过程中芥川龙之介已经准备好用罗生门把人绑起来质问，真正冲到她原来所在的地方，却发现刚才的人被替换成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芥川君？”
一道熟悉低哑的声音传来。
芥川下意识地看向声源。
“……太宰先生？”芥川有些惊讶，“您也被拉进来了吗？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绷带……我还以为您不会缠在眼睛上了。”芥川有些组织不好语言。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一直这么穿吗？”黑色西装的男人露出一个自然地笑容，抬手摸上被绷带盖住的左眼，“绷带又怎么了。虽然换了眼睛，但是你也看了四年了，不会还没习惯吧？”
“……四年？”
可是四年前，您就已经离开Mafia了啊。
不对劲，这个世界太不对劲了。
身侧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芥川侧目，正看到一张五官模糊的脸。
“啊，抱歉。”撞到他的人赶紧道歉。
芥川讶异，明明刚才还碰不到的。
脸也细化了很多。
“你怎么了，芥川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什么精神，身为我最信任的干部，这副没用的样子可不行啊。”太宰治笑了笑。
“您最信任的……干部？”芥川龙之介睁大眼睛，脑子混乱开来。
……虽然不太明白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心中瞬间升起隐秘的欢喜不可否认。
最信任的……
“太宰先生!您终于承认在下了吗？!”芥川龙之介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我不是早就认可你了吗？”太宰治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你可是我最强的手下啊，芥川君。”
“是!”芥川激动地点头。
“闲聊也够了，我们回去吧。”太宰治收回手，“作为Mafia的首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太宰……先生？”男人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猛然将他的所有激动浇灭，也同时让他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
“中原先生……在那？”
“中也吗？当然是被我派去出差了啊。”太宰治回答道。
“……那在下为什么，是您最强的手下？”
“在下一直在努力变强，但无法否认，现在的在下是暂时是无法打败中原先生的。”芥川龙之介绷起全身的肌肉，“……为什么您会这么说呢？”
太宰治沉默地看着他。
“从刚才开始也是，现在想想您的话都太奇怪了……像是迫不及待给在下灌输信息――在您眼里在下应该知道的信息。”
“您是首领，而在下是您最信任的干部，最强大的手下。”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下没有发现，但是这种弱智一样的话从您口里说出来……真是太违和了。”
“假如您真的是首领，也不会像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吧？”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芥川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太宰治”不再说话，和芥川对视的眼睛慢慢变的无神，眼珠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太……”芥川张了张口，却没有把口边的名字叫出来。
他绝对不是太宰先生，他不想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此人。
“太宰治”动了起来，自然地绕过他向前走。
芥川发现，刚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正慢慢变成和周围一样的存在。
粗糙的劣质品。
这是……怎么回事：
芥川想要把人拽回来，刚伸手迈出几步，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
他飞快的回头，看到拉住他的人像是刚刚跑过，呼吸紊乱。
“别……别跟，他们说话。”星原梵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的。
“快走，你……不能，呆在这。”
星原梵还没等把气喘匀，又开始抓着芥川的手腕跑。
“喂!”芥川龙之介没从眼前的场景回过神来，就被拉着跑路，现在的情况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两个不是什么体力好的人，芥川龙之介跑到最后开始剧烈咳嗦，脸憋的通红。
星原梵头上也一直在冒汗，但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
直到带着他找到了一条没有人影的街，星原梵才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喘气。
“咳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星原梵朝他摆摆手，“你等我歇会……等等那个椅子你别坐!”
看到他要坐上旁边的长椅，星原梵赶忙把他拉到一边。
“这又是为什么？”芥川龙之介皱眉。
星原梵累的不行，自己坐了上去。
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在下觉得……这个椅子，够我们两个人坐。”
星原梵再度摆手：“不行，你别坐。”
芥川龙之介险些让她气疯，“为什么在下不能坐？!”
这也太霸道了吧？独裁统治吗？
“……因为我们两个情况不太一样，”星原梵顿了顿，“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那里不一样？”
“作为外来者，”星原梵呼出一口浊气，“你是会被这个世界吸收的。”
“在找到出去的办法之前，你还是不要和这里的东西有太多接触比较好。接触的越多，你被吸收的速度就越快。”
芥川龙之介狐疑地看着她，“你为什么知道？”
星原梵：……
“我觉得我没必要骗你。”星原梵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我要是去晚点你就被那个假货带走了吗？”
芥川龙之介不满，“在下刚才看透他了，就算你不过来，在下也不会有事的。”
“……这个世界会影响你的思维，让你慢慢相信它提供的信息。至于你刚才自己想明白着是假的，”星原梵面无表情地告诉他，“那大概是我过去之后影响了效果。”
“在我旁边，它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对你的意识动手脚。”
“‘它’是指谁，”芥川龙之介皱眉，“在下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星原梵：……
芥川你个――算了，不能骂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柏拉图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