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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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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悠一，时间线：太宰治4岁）
我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和和现在一样。
那一夜，我守在窗沿边，就只是单单守望着，仿佛期待些什么，靠的离窗子太近了，玻璃起雾，有只流浪的小橘猫路过，我以为是那女孩子回来了，高兴的跑下楼准备去开门打招呼，高兴的说她回来了，然后被我吵醒的妈妈教育了。
也是，只有一只小橘猫我应该不会搞错才对，至少还要有一个大一点的黑猫才对味。
……
哪怕闹了笑话我依然在等。
等那个像猫又像太阳的少女回来。
庆幸的是我等到了，但不幸的是她又要离开了。
还是晚上，一想到过几天立花要走，就有点睡不着，就干脆坐起来改改要展示的ppt。
无意之间，或者说是因为在夜晚橘色太显眼的原因，我看见了准备外出的立花。
这次不是小橘猫了，是立花本人。
这次我非常确定，在夜中她的发色过于显眼，仔细一看身边还跟着马修。
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再出发吗，而且这个点哪来的交通工具？
奇奇怪怪的。
我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出门。
我们俩家隔的很近，甚至于我小的时候会直接从窗户跳进立香哥的房间，很快就到了她们家。
“你也好好……”
“这就走了啊，立花。”
我没有看情况，没想到直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啊，不是，你们先说，你们先说。”
立花看向我，然后笑了，但马上又意识到了晚上这么笑不好。
“悠一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挺好的，这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啊，我有什么要人操心的吗？
但我还是没有吐槽出口，只是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说。
“这个点了，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悠一，玛修，你先上去吧，那孩子睡姿不好，我担心她掉下床，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过来的。”
立花放开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看上去像要抱一抱玛修，但是最后还是以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双手握着了玛修的手。
“你也是，玛修，你也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哦，生活上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分享给我也可以。”
夜光下，玛修的双眼看上去像是会闪闪发光一样，是看起来像立花一样的眼神。
她说。
“好，好的，前辈，到时候千万不要嫌我烦。”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我才知道双眼看上去闪闪发光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双眼中有没能溢出眼眶的泪水。
立花和我站在院子里目送着玛修回去了。
“好了，接下来到你了，悠一，你要我送你到家门口吗？”
“喂喂喂，我可是好心来送你的，立花你是要去机场吗？不会是要拎着你这个行李箱骑你的机车去吧。”
“怎么会，当然是有人接了，悠一（ゆういち）。”
北条悠一，这是我的名字，听妈妈说我的‘悠一’（ゆういち），有唯一（ゆいいつ）的意思。
“我现在可是重量级的，这个时代的唯一的‘魔法使’，骗你的啦，我开玩笑的。”
她开着小时候都不一定会开的玩笑，毕竟我们小时候只会看假面骑士。
然后慢慢的拖着她的小行李箱走出来院子。
“那我陪唯一的魔法使一起吧。”
“……好，谢谢你了。”
她又尴尬，又像是知道我会和她倔到底似的，所以同意了。
“果然还是好奇怪啊，自称魔法使什么的。”
她小声嘟囔着。
“好了，魔法少女立立花我们去哪里等人呢？”
我学着sa酱叫立花的强调吐着那粘哒哒的读音，并且把‘使者’换成了‘少女’，羞耻度翻倍。
“这个时代的唯一的‘魔法少女’，我们走吧。”
“什么魔法少女，我不是小学生，啊，不对，不对不对，我已经是一个美丽的成熟女人了。”
“啊，不对，不要那么叫我，好奇怪啊。”
立花是容易脸红的类型，冬天在因为封闭而暖和的教室时候，脸被热气蒸得通红，就好像皮肤似乎天生就比别人更薄，害羞脸更容易发烫，情绪激动起来的时候更厉害，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红的，看着可夸张了，像个会变色的小太阳一样，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会瞪得圆圆的。
好像是因为长大了还是什么的，现在倒是不怎么脸红了，而且总是手脚冰凉的。
这一点倒是因为我有时候犯错，经常被她用冰凉的脚踢小腿才知道的，凉的像活着的尸体。
……开玩笑的，这么说一个女孩子并不吉利。
不过仔细想来的话，这么晚出门真的很奇怪，真的会有这个时间点的飞机去法国吗？
就算有人接，不还是要坐飞机去吗？
先接过去，等明天的话，还不如明天直接出发。
“那我走了，悠一。”
“都说了，我送你这大半夜的，我真的不放心。”
“你？”
对啊，于情于理都不能这半夜让一个女孩，至少让我安全的看她上车。
“我怎么了？我好歹也有那么大身板，这么晚，让一个女孩子出门，本来就不太合理。”
“还好吧，是我自己要求的，早一点过去，早安心。”
立花好似无聊似的踢着踢自己的箱子。
“而且如果白天走的话，就会被那孩子看见，哪怕跟sa酱说了很多次了，但是走的时候她一定会哭。”
“那孩子是我和玛修带着长大的，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所以想想都知道会有多麻烦。”
“所以你想着趁sa酱还在睡觉的时候就离开吗？立花变成了歹毒的大人了。”
“什么叫歹毒的大人呀？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完全不会说话呢，我又不是没有照顾那孩子的心情，只是稍微改变了一点点行程而已。”
立花用手像捏住了什么似的，表示只有一点点，估计也是心虚吧，所以只是盯着自己的手。
“我真的已经想象到那孩子哭闹的样子了，很难办的。”
“也不知道是我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还是玛修太惯着孩子了，那孩子要的东西又不是很过分，一直都很懂事，所以情不自禁的想要给她更多。”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过的生活，颠沛流离的，总感觉欠那孩子的。”
这是我头一次的感觉到一个人的话语，充满了那么多情绪，身边那个娇小的人只是陈述着事实，语气里面带着亏欠的感觉，带着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绪。
这是我第一次读懂了空气，终于不是ky的人了。
“毕竟爱是长觉亏欠嘛，娜娜。”
“……”
立花转过头看我，眼里带上了不可思议，在路灯的照耀下，那双眼睛闪耀着黄金般的光彩。
“真不可思议呀，这种话居然是从你嘴巴里面出来的，我刚刚还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惯着孩子了呢。”
“不，还是应该反思的。”
那孩子真的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了，每次立花在家有我去接她的时候，她回来特别高兴，我一想那完蛋了，sa酱高兴就要有别的小朋友不高兴了。
“明白就好，哦，对了，我记得你是要去法国对吧？幸好不是英国，英国的水可硬了，虽然法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起了上次有一个女生从我旁边路过头发香香的，就问了一下，从那天起我才知道有护发精油这种东西。
这东西应该对头发好吧，所以那人才会用，说不定能保护头发，这样的话立花就可以不用剪头发了。
“你到时候把地址发我吧，我给你寄点护发精油。”
“更让人意外了，你还懂这个呀？我都不太了解，难道是上大学了，有心仪的女生了？”
我们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这时的立花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不是，只是上次和你出去的时候听别人说了而已。”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立花提起了上次的对话，很显然，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那是因为你一个劲的在和玛修打电话谈孩子的事情，跟‘母亲’似的。”
“但我现在不就是‘母亲’吗？”
好了，路走窄了。
“也是。”
“唉，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好像与原本的生活脱节太久了，是有一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什么？她在说什么？
就算情商再低，我也听得出来，这是立花在和我说心里话，这是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听我喜欢的人说心里话。
“和之前的朋友，还有刚认识的朋友们在一起，她们总是在聊新的电视剧啊，化妆品啊什么的，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不是会强行融入的类型呀，你只要是你自己就好了。”
“我也知道呀，但是怎么想都好难受，我在得到东西的同时，好像也失去了很多很多。”
“毕竟人是贪心的嘛，如果没有小孩子的话，我说不定也是那个样子的，和自己的好朋友去看自己感兴趣的电影；那队伍很长，但是因为那家店很有趣，所以还是会去吃；或者是与自己感兴趣的人相遇，最后坠入爱河什么的。”
“但是，好不可思议啊，sa酱已经是四岁的孩子了。”
她的睫毛很长，像个小扇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说这些话是我从来都没有去想过的，因为我觉得立花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人。
将大众趋势比作风向的话，那立花一定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她聪明且独立，是一个只遵循着自己的一套规则去生活的人。
正如她所说，如果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剧本，这已经是属于立花的，像魔法少女一样的故事。
可是又偏偏觉得她这种人设只能是配角，就是要在边缘中独自徘徊才能感觉到那种独有的魅力，如果是主角是世界的视角聚集在她身上的话，就没意思了。
这是完全矛盾的想法，真是好笑。
所以我忍不住笑出声了，明明已经在拼命克制了。
“噗——”
“就知道你会笑话我，早知道就不说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原来你也会在意这些呀。”
“我也算是在这长大的孩子，日本人都是很会读空气的。”
“但是正如你所说，那些女孩子们会聊一些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可是你会骑机车呀，她们也会觉得你可帅了。”
“我也觉得我帅，不对，这不是重点。”
从学生时期，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女孩子就是众人的中心点，一眼望过去，就在闪闪发光的那种。
就好像是一堆沙粒里面突然藏了一颗沙金一样。
哪怕现在也是，明明上次在咖啡厅里，哪怕那些女孩子们聊着，她不感兴趣，也不知道的话题，这个人依然在闪闪发光，依然是人群中的中心点，而那群女孩子也只不过是不断甩出话题，看她对哪个感兴趣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初中的时候立花总说我笨了。
我从来不会去主动思考别人话背后的意义，也不会去读空气，我被这个女孩子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在她走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适应。
我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KTV，但是为了合群，依然会去。
如果不试着去读空气的话，就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但是也会被排挤在外。
这就是所谓的大众规则。
但是立花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会让规则主动改变的人。
“帅就完事了。”
“……也对，这没什么好纠结的，我只是不适应罢了。”
她好像被我的话点通了似的，再次眨了眨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一般情况下，眨眼睛频繁考虑是以下几种心理：
第一，藐视的表现，如果在与他人交谈的时候，话题是自己不感兴趣或者感到厌恶的话，眨眼的次数会不自觉地增多；
第二，也可能是撒谎，当人撒谎时，不仅眨眼睛的次数会增多，而且闭上眼睛的时间也会比平时延长十分之一秒。
这一点，还是立花本人告诉我的。
而且我们的话题很跳跃，中间有东西是真实的，但是一定夹杂了一点假话。
不过无所谓了，都怪我太了解立花了，就像她了解我那样，就算时间流逝，有的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
“话说你真的不需要我拿箱子吗？”
“真的不用，这箱子又小又轻的。”
她再一次瞪大了那双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话中间有不妥。
“我是被邀请过去做实验的，又不是去度假的，再说了，生活用品他们会给我们准备的。”
“对吧，查尔斯。”
她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我这才反应过来，在不远处有一个外国男人，身材高挑，像是衣服架子。
“好久不见，立花小姐。”
“这么叫太生疏了，查尔斯，叫立花就可以了。”
立花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那个男人，并向我介绍那个男人。
“他叫查尔斯·哈尼尔，是支持推荐我参加实验的推举人。”
“初次见面，这位先生。”
那人身着西服，看上去绅士而疏离，好像和我这种套个卫衣就出来的大学生不属于一个世界似得。
确实不得了呀，哪怕对着我这样的人也可以称呼为‘先生’，这就是所谓的大人吗？
“悠一，他叫北条悠一，是我的朋友。”
“你，你好，查尔斯先生。”
糟糕透了，毕竟任谁也不希望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出糗吧。
她也没有多逗留，上了贵的可怕的车，向我挥了挥手车就开走了。
只留我一人在原地……
“太糟糕了……”
我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