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58-1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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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xxx，时间线，太宰治x岁）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得不知道才行。
159（中也，时间线，太宰治22岁）
得知是拍卖会的邀请函，并且上面并没有特殊的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打开，我也就打开观看了上面的日期。
距离拍卖的日期还有大半年，地点是什么剧院，完全不用着急。
不过地点都不知道的话，真的不用着急吗？
“完全不用着急，你看是两张邀请函，对吧？”
“一张是我的，另外一张是君主艾尔梅罗的，另外一位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这也是中原立花的安排吗？”
“不不不，这是我们自发的行动。”
“我和她感情可能没那么深，但是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可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爱着她。”
她是值得被爱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有资格评价她。”
我还有想问的问题，但我得走了。
我和这个女人并不熟，并不能把我的一些问题暴露给她。
比如说刚刚的幻听……
或者说我的内核是什么？
我自己有调查，或多或少也能理解人格式这个东西了。
我现在做出的选择，我的性格，我的爱好，等一系列东西都是由人格式这个东西来决定，更多的意义上来说，应该叫做人的性格。
性格拆开来讲就是人的生性和品格，它是由人的阅历来讲的，也就是说随着一个人的成长，阅历也会增加，性格也会有所改变。
这需要的研究和其中的演算实在是太多了，哪怕除开我不做梦这个Buff，让我的精神好控制一点，但编写一个人格式的运算量也是相当的恐怖……
所以这让我不由得好奇，我的内核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希望我是这样一个性格呢？
或者说我被定性这个性格，其中的阅历到底是谁的？这真的是我诞生之后才能决定的东西吗？
我现在的性格真的是我自己养成的吗？
这些问题越想越恐怖。
是在听了魏尔伦的话之后，所以才开始想这些奇怪的问题。
（“放弃吧，承认吧，认清自己的本质吧，我的弟弟。”
“你不是人类。”
魏尔伦陈述事实般的笃定，他的目光中荒谬地浮现感同身受的悲哀。
“你——只是由字符编撰而成的人格，一共2383行的字符串。”
“军队的研究人员试图从异能力者身上提取异能本身。那个尝试成功了，不过只有一半。异能这种东西是无法由机器操控的，能操控的只有人类的灵魂。但这同时意味着异能的输出极限是由人类的精神来决定的，于是研究者想到了欺骗异能。他让异能相信那里有人类，从而进行控制。”
金发神明将不知不觉不再抵抗的中原中也从空中放下，那个猪发的少年摇摇晃晃地在碎石残骸中站稳。
“为此而产生就的是人格式，也就是伪造了灵魂的人类的仿制品。”
褚发少年瞳孔颤动地看着面前满目
................）
这个问题确实是触及到了我这个人最重要的部分，所以我并没有必要问出口。
总之也算是问到了比较重要的情报，现在就着急去找那家伙汇合。
我去的时候发现那家伙根本就没有着急的样子，我敲门进去的时候，他甚至在喝饮料。
“你在喝什么。”
“可乐啊，你看不出来吗？你不会眼睛瞎掉了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在喝可乐？”
手痒了，手真的痒了。
“我看到冰箱里面有，所以就拿来喝了。”
“没关系的，这个房子反正不会有主人回来了。”
太宰治的话语十分笃定，明明之前我们推测的是养子还活着，甚至于中原立花也有活着的可能，那他现在说出了十分笃定的话，这以他的聪明材质来讲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蠢呀？”
“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会回来吗？”
“……”
说的也是。
客厅很吵，似乎是因为电视在放着什么东西，传来了孩子们欢呼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我和他走到了客厅，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我看了一眼他乱扔的外套，慢慢坐下。
电视里面是一个我看着比较熟悉的小女孩，穿着运动服在学校里，录像有些不稳，但是看得出来，就是在运动会中。
至于为什么熟悉呢？因为那个小女孩长得和我太像了。
“录像，那边柜子翻的。”
他抬了一下下巴，像我是一桌上放着的录像带带壳，还有没打开的一堆录像，还有各种相册，上边还特别细心的标注了年龄。
一只手喝可乐，另一只手拿起翻开朝下的相册，一边看相册，时不时又抬起头看录像。
“观看外壳都知道她母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拿起空着的外壳看了看，又看了看桌上那一堆。
“标注时间年龄的字迹不同。”
“嗯。”
我看了眼外壳，是三年级的中原立花还有藤丸立香正在参加运动会的视频，现在正在播放的是属于中原立花的那一部分吧？
电视里的那个小女孩儿笑得很没有形象，不过小孩就是那样子的咧着嘴笑，牙齿全部都露出来，眼睛水汪汪的，柔软而鲜艳的头发使她在同班里更加的显眼。
孩子很可爱，这是好事。
但是……
这太宰治未免也看的太认真了吧？
他就这么盯着视频，一句话也不讲，真的让人有种寒毛起立的感觉，总感觉他在打什么坏心思，或者说隐性萝莉控？
毕竟他是森先生带大的，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这么想确实不太好。
“不过这就很奇怪了。”
“你发现了什么？”
“在你去和那位女士谈判的时候，我研究了一段，就是从中原立花的这些录像，还有相册中去研究这个人本身。”
接着，他轻笑一声，抬眼看着我。
“然后发现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要知道人的性格速成通常是离不开家庭的，幸福的家庭会养出开朗的孩子，而阴暗的家庭会养出内向的孩子。”
“明显看得出来，这个孩子是家里很幸福，照顾的很好，但是性格是定性的，哪怕被社会打磨人的性格也不会出现特别大的变化，顶多就是吃的亏多了，明白的道理多了，性格稍微转变一点点也是可能的，说到底，也就是阅历改变这个人。”
“而我们了解到的中原立花转变可以说是极大，那么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我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是极为恶劣，那神色我极为熟悉。
电视上放映的是我可以成为母亲的那个女人的小时候，是绝对美好的童年，最喜欢她的妈妈，极为疼爱她的爸爸，还有一个总是会让着她的哥哥。
哪怕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性格也没有极为蛮横，反而是受人欢迎的那一类，我记得他的资料里面有对音乐上的了解还拿过奖，视频里放映的是在运动会的时候，同样也是跑步拿了第二。
虽然不是第一，但是也是笑得很高兴的样子，身边也为了很多朋友，甚至还有精力去给后面的孩子递水杯，直到看到妈妈在录像，还隔着老远挥着手打招呼，还会跑大半个操场去给正在跳绳比赛哥哥加油，哥哥看过来了，还会做鬼脸。
性格虽然不能说和甜美挂着上边，甚至有点像假小子，但是长相确实甜美那一卦的，但又不是特别甜的那种，但是因为发色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看着就是充满活力的样子，虽然本人就是，总的来说就是好看。
说到底是个非常讨喜的女孩子。
“有点小脾气，但基本上可以说是表里如一的女孩子，独特的温柔，属于小孩子的纯洁，对他人抱有善意。”
“这样的孩子根据心理学来说，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
就不应该会变成那张黑发照片的样子。
我在心里补齐了他的话。
“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
“是的，可是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拿起遥控器往后回播。
这里的画面是张开一只手的录像者河边上，张开双手的爸爸，看到孩子朝着录像的人冲了过去，抱住，然后听到孩子和妈妈的对话，甚至可以听到爸爸的抱怨，说为什么不跑过来抱我，这一类的话。
“看这里，还有前面后面，还有相册的各种照片。”
“这孩子是更喜欢妈妈的，也就更重视妈妈。”
“但是母亲不是在她12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吗？。”
就冲这一点，我觉得孩子性格大变不是问题，那可是她最喜欢的妈妈呀。
“这么小的孩子在经历了车祸，甚至于失去最喜欢的母亲，确实会患上抑郁症，但是抑郁症这个东西实际上是跟基因有关的，有那种基因缺陷的人患上精神疾病的概率会更高。”
“但是我找过了，你自己也知道吧。”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
“我记得确实有暑假给我看过他的心理测评，是中度抑郁还有其他的一点什么来着？”
家里面就是开医院的，所以对这个也比较重视。
“确实有中度抑郁症，但是不至于性格转变。”
“那场车祸的具体情况还记得吗？记录上写的是两个孩子幸存下来了，母亲过世了。”
他拿出了一个字迹比较青涩，但是比较板正，一看就是孩子在上面写了字的光盘外壳，然后抽出一张照片，翻到背面。
照片的背面上写着“今天和妈妈还有妹妹去学校做蛋糕了，很开心哦。”
“你看日期就知道是藤丸立香的字，你和相册上面的一些涂涂画画对比就知道了。”
“然后母亲死了之后，因为中原立花因为某些原因拒绝父亲的亲近，所以家里暂时没有成人，儿童保护中心多次上门咨询，如果孩子不愿意接受其他亲属的抚养，只能去孤儿院。
但是两个孩子并没有去，这说明他们的父亲依然在履行监护人的义务，所以兄妹俩没有被孤儿院带走，同时也没有去亲属的家里生活。像你这种心善的人，可能会认为这孩子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得好好对待她，总想着这孩子可能会变得闭塞，变得不再开朗什么的，对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那么小的孩子。”
“中也，这时候的中原立花可是已经12岁了，12岁的我们这时候在干嘛？所以你不要小看她，这个女人在请了大半年的假之后又回去上学了，虽然落课了，但是很快就赶回去了，这一点可以在成绩单上看见。”
“很可怕，对吧？这一点真的一点也不像孩子。”
他十分冷静的分析这个人，客观又冷静，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让我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明明人不在这里，却靠着这些消息把人剖得干干净净。
“同时你看学校，这俩孩子读的学校都是市里比较好的学校，他们会在乎孩子的自我成长以及个性培养，所以会让自己去填写对自己的评价。”
这时候，他又摆出了，我之前给他的那份资料，也就是厚厚的那份，对于中原立花有所了解14年的文件，抽出了两张。
“中原立花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是比较自信的类型，而且性格也较为开朗，所以对自己的填写是成绩优异，之类的仅是褒奖的话，填写的体育类的东西也比较多，明明有在学钢琴一类的东西却并没有填写，说明很喜欢运动，但是你看成绩这一栏的话，会发现成绩基本上评价为a或者b甚至历史类是c这样的。”
“并不是全a，也没有拿到学校评价的成绩优异。”
我看着那张纸跟他的思路走。
“也就是说，成绩只是单纯的好，但是没有好到那一步，对吧。”
“是的，但是你看哥哥这边，成绩自我评价是中庸，但是这只是自我概括，而且别的成绩确实是中庸普通的类型，确实如此，成绩都是中等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爱好或者奖项。可是他的国文十分优秀，拿了学校的单科奖项，但是并没有写出来，同时也是优秀学生会干部，但是却又不是特别突出的那一类，毕竟又不是会长副会长什么的。”
“和妹妹那种外向的不同，是属于内敛的类型。”
“但是同样也是受欢迎招人喜欢的类型，而且看得出来，哪怕慢慢消失了之后，两个孩子也在努力的相互依靠，在努力的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样说的话确实回暖了，可是……
“我们都没有上过学，所以不了解，有些东西是可以原谅的，有的学校不只是对孩子有考核，甚至对家里人也有考核，他们会借家长会这件事去去观察家长，然后以至于判断他们的家庭情况，确保孩子的成长。”
“但是这俩孩子从来没有出过问题，这说明什么？”
都已经给我讲到这种地步了，如果我还不明白。
“哪怕不愿意接触，他们的爸爸依然在尽自己的责任，依然在参加她们的家长会。”
“对，所以就不会缺钱，绝对不会出现经济上的问题。”
“你给我的这份情报在这个孩子14岁的时候哥哥，需要补贴金，所以进行了献血，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要出国，所以带妹妹一起走了。”
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异常，现在这么一分析就更加异常了。
“也就是说，16岁的少年带着他只有14岁的小妹妹去了别的国家，甚至不会那里的语言，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是绝对不会出现经济问题的情况下，需要补贴金。”
“这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日本的献血补贴是很少很少的，不会以钱为主，而是会送小礼品什么的，所以作为哥哥的立香根本就不是出现经济上的问题。”
“估计是跟道德有关，心里想着可以帮助别人献上一份爱心，然后拿一些小钱还有小零食什么的，带妹妹去吃一顿，然后再把拿的小礼物送她，这种思想。”
“那就被带到别的国家去了，可两年之后回来的确只有妹妹一个人。”
“没错，若是一直陪着自己的哥哥出了事故，不愿意依靠爸爸的妹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啊，真是可怜的孩子。”
他那种棒读的语气让我十分不爽。
“从你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怜悯。”
“毕竟如果怜悯那样的人才是更失礼的事情，不是吗？”
“年幼时的车祸，三个人的车上失去了母亲，两个人的旅途，最后回来的只有一人。”
是呀，如果如这家伙所想的真的出现了事故，带走了哥哥的性命的话。
那时候年仅16岁的女孩会干什么呢？
一定很迷茫吧。
“但是奇妙的是，在16岁这个年纪，中原立花一点都不迷茫，甚至领养了一个孩子，当然，这是我们需要搞清楚的点，但是要讲的重点是这个幸存者综合症。”
我看了眼资料，确实在那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心理检查了。
幸存者综合症这个东西从字面上理解，确实能理解，但是还是有些陌生。
“是指一个人认为从创伤事件中幸存的自己是有过错的，因此而感到困扰和内疚，甚至宁愿自己也遭遇不幸，产生幸存者综合症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是，别人面临生命危险，而自己平安无事，
二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到某些事情，比如说看到那么多人的性命遭到威胁，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三是曾经做过某些事，比如说离开疫区担心自己传染给他人，会觉得自己遗弃了家乡的人。”
他给我做出了解释，但是那眼神真的很让我不爽。
“因为那孩子一直都是幸存者，所以很痛苦。”
“……童年会影响孩子一辈子。”
我朦朦胧胧的想起这句话，我突然想起来，太宰治说过，中原立花并不是个温柔的人，反而是个精于计算，冷酷无情的人。
“是的，所以她没有报复过别人，哪怕自己最喜欢的孩子被别人强/暴，这种窝囊时发生在她身上，呵。”
听到这个笑声，我以为他在嘲讽，但是他笑得格外开心的样子，我想骂他的话也吞回了肚子。
“还记得吗？我们踏入那个房间，感受到了那种力量的平静，那不是她本人，而是别人什么人踏进去了制造的那一切惨状，真可怕，真可怕。”
“12岁丧母，16岁失去兄长，21岁那年推开房门发现自己的养子被侵/犯，她很平静。”
我记得很清楚，而对于太宰治说的那句话，我更清楚。
（“所以她那么迷恋死亡，迷恋死亡更甚于生命。”）
这让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重复了出来。
“没错，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名女士可真是有品位啊，也不知道我约她殉情，她会不会同意。”
我无视了他那句话，开始思考别的什么。
“因为得了那种病的原因，所以她很强，但是没有办法杀人，这可真致命啊。”
“所以说这不完全是废物吗？”
“空有一身力量，却面对要杀自己的人的时候，连刀都挥不下去，哪怕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到头来自己也不敢出面。”
“这样的人太糟糕了点吧……”
太宰治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自始自终不能把那个阴郁的黑发女人和录像里的这个阳光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158-1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