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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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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睡得很香，嗯，已经很难睡的这么香了。
醒来的时候，马修睡在我的身边，我为了不吵醒她，小心地离开了房间，去了客厅。
来到客厅，式就坐在那，看样子她比我醒的早多。
“醒了。”
“嗯。”
“睡得挺香呀，看来黑桐晒被子还是有作用的。”
“是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香了。”
“我知道，马修有在跟我们告状，她说你一直在忙实验，不怎么睡觉。”
她无可奈何的向我摇摇头，批评着我的作息
“马修才不会告状，她才不是那样的人。”
“嗯，我知道。”
气氛突然凉了下来，坐在被炉边的两仪式喝了口水，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也坐了下来，就在边上，两个人挨得很近。
“你认为马修是什么样的孩子？”
“是个很靠谱的人，虽然不太擅长审视自己，但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只是偶尔而已哟，因为我平常更像姐姐一点。”
她有的时候有些笨拙，会在为我换药的时候看着我的背发呆，我总觉得她为了什么拼命奔跑的样子，是没有任何人能否定的。
像春天的花一样的女孩子。
我笑着跟她说这些话，我也希望两仪式笑着夸马修，就像以前那样。
虽然以前不会笑就是了。
“你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奇怪了，今天只是在附和我，不是说不夸马修就奇怪，只是这态度太诡异了。
“……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总感觉昨天晚上像是发生了什么一样，吵架了吗？
不应该呀，无论是两仪式，还是马修，都不是会吵架的类型。
……
难道是因为药的原因吗？
为了保证身体的活性和强韧度，我在药里面用了炼金术的手法，还有狂化的术士。
我有试验过，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确保了药没有问题，才把药用在马修身上的。
我在拼命的思考。
“……”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保持沉默。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什么都好，请回答我，你可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和黑桐提到了让你去读书的事。”
似乎是因为尴尬，她没有正视我的脸，她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她，好像生气了。”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
这是我的错，是我想拉长她的寿命，犯下的错。
我在里面加了带有怨念的材料，因为不是那样的话……活不下来的。
我有王之宝库的钥匙，但是就算是吉尔先生也没有做到长生不老，虽然我只是想延长她的寿命。
但是之后就会扯到另外一个问题，“人造的事物，灵魂是不完整的。”
马修本来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这个问题本来是不存在的，也只是我以为而已。
哪怕是弗兰肯斯坦，伊莉雅，爱丽丝菲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的灵魂也是不完整，这就导致她们永远都无法成为人类。
当然，他们是人造人，没有什么好比的，但就是一样。
那是一个小小的缺口，来自于心灵的缺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马修的心灵有了那么一个小小的缺口。
我没有办法解决，所以只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那是一种强大的执念，是生的希望也好，是死的绝望也好，需要这么一种强大的执念，才能够启动那个术士，把伤害降到最小。
这个女孩明明比谁都明白生命的重量，但是……
我又做了什么？
“……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她陪我再久一点，是我太自私了。”
“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我想让她陪着我。”
我再次低下了头。
“我抛弃了你们，我没能保下迦勒底，我甚至没能振作起来，让马修一直在吃苦。”
是的，我没能保下迦勒底，他们不认同我和哥哥的功绩，在我离开迦勒底之后，用某种特殊的手段断了迦勒底的电。
而维持那么多从者存在的魔力，就是由电转化而来。
就在那一瞬间，不灭的迦勒底熄灭了灯，有的在帮助工作的从者们瞬间消失。
马修也是在那一刻才发现了异样，才赶过来救我。
……我们只是工具而已，用完就扔就行。
……如果可以的话，还能做做试验品，提供点贡献。
“我不是个合格的御主。”
“我有说过吧！我不许你说这种话。”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直都是这样。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御主，也是最称职的那一个。”
“嗯，我知道，马修一直在说这样的话，但是……”
“我好害怕，我怕突然有一天她就醒不来了，比起我，她一直喜欢哥哥一点。”
“我只是一直努力在延长那一天的来临，但是我和她都清楚，那一天迟早要来临。”
所以我想明白了，我要和她一起走。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钱也好，人脉也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给那个孩子。
只需要他帮我完成那个特异点。
那一切都是他的。
“那就珍惜现在吧，看样子就算我提议让你去上学，你也不会同意。”
她有一些伤脑筋的扶住自己的额头。
“嗯，我也不打算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很高兴两仪式没有否定我，高兴的抬起了头。
“那些人还在寻找我们，没有什么比两位少女远走高飞更来的安全了，他找不到我们。”
是的，没有什么比让这两个少女远走高飞，销声匿迹更安全了。
玛修之前没见到过的日常生活中的，忙忙碌碌的城市。
玛修之前不知道的，属于这个时代的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
玛修没体验过的，亲口说过普通人的生活。
这次她的前辈，我将一一陪她去体会，去触摸。
我会想办法的，我会一一去实现。
“因为我最喜欢马修了。”
我从心底这么想的。
虽然刚开始我有点嫌她自来熟，还总是喜欢粘着我哥哥。
但是，我打心底觉得，我能和这样的少女相遇，真是太好。
只要我还在马修的身后，她就会一直为我战斗。
我也是，只要她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停止研发药物，延长属于我和她的时光。
下次去找找吧，能代替怨念的强大执念的药，不知道爱可不可以？
试试看吧！
人类史最伟大的master可不能说不行。
我的内心充满了力量。
24
早饭是我做的，第二个醒来的是黑桐先生，接着就是马修，鲜花小姐还没有醒。
因为餐桌太冷了，还是坐在被炉边吃的。
我只是简单的做了顿西式早餐，嗯，还下了点面条。
嗯，没有马修做的好吃。
“果然，下次还是马修你来做吧！”
我冲她眨巴眼，她也冲我眨了眨眼。
“嗯，我一直在这里。”
还是那个像春天的花一样的女孩。
“我是说做饭。”
“对呀，只要立花前辈不嫌弃我，我就会一直做饭给你。”
“那你可能要累着了，我有时晚上会吃夜宵。”
我撑着脸，看着她，我总是在回忆过去，总感觉没有什么变化，这样的对话，就好像我们还在迦勒底一样。
“我最喜欢马修啦！所以给我做夜宵好不好？”
“好，但是小心胖。”
“才不会。”
边上的两个大人听着我们俩的对话，看着我们两个少女，笑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哪怕我不能再拥有普通人的生活，我要放弃属于一个JK少女的学院时代，但我还是有一个完整的家。
到了中午，我和马修回去了，衣服就留在了那边，等正儿八经过新年的时候再过去。
到时候就是年夜饭，敲钟，打羽毛球，抽签，各种小游戏，还有看电视，可多活动啦。
哦，还有烟花，新年也会有烟花吧！
“我们会是一家人吗？”
再去接sa酱的路上，马修牵着我的手，问了一个有些愚蠢的问题。
“你在问些什么蠢问题，这不是当然了吗？”
“我们俩，再加上哥哥，还有迦勒底的那么大一家子，我们可是一家人。”
“……我曾经有过很过分的想法。”
她有些惊讶，然后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神情。
“那也只是曾经啦，不愿意说的话就不用说。”
不高兴的话就不提，我希望她能够高兴一点，我希望她能够过着幸福的日子。
我希望困苦不要再找上门，我希望我足够强大能守护一切。
“我一定要说出来，我有过很卑劣的想法，我希望当时去的是你，而不是立香前辈，很过分对吧？”
她捂住了嘴，她想哭，我看出来了。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当时我没有推脱，去的人是我就好了。”
“死的人是我就好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不觉得马修的思想卑劣，应该的。
“不，你不能说这样的话，你不能，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立花前辈你去死什么的，我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是药的原因，对不起，我发明的药好像有一些副作用，我会修改好。”
“不是的，肯定是我，是我有这样的想法，才会……”
马修崩不住了，在我的面前泣不成声。
马修不是那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如果马修真是那样的人，她就不会来救我了，她就不会为了让我产生活下来的念想，拼命努力了。
她哭泣的样子并不像什么偶像剧有多好看，而是一脸的眼泪，袖子一直在擦，擦的眼角泛红。
“听我的，忘掉，忘掉就好了。”
“我会找到新的材料来代替那个材料，放心好了。”
“我很靠谱的，放心好了。”
我不会让任何困苦再靠近她，我不会让任何不安靠近我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