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五场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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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皇宫里新人换旧人，十日过去，小夏子这个名字被深埋在宫闱秘事之中，再无人提起。
他们的调查陷入僵局了。
即使知道对方是谁，皇宫这么大，他们也很难遇到boss。
现下想找到boss只能分析对方杀人的动机。
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顾时锦进行仇杀，那小夏子的死亡，就给人一种boss已经杀红了眼、开始将屠刀挥向有某种特质的人了。
小夏子和那些死亡的秀女的共同特征是什么呢？
师珑想不明白这一点。
不久，有死了一个人。
这会死的是迟预的同僚，一个侍卫。
尸体一大早被人发现丢在宫中的一条巷道上，死法与小夏子一模一样，脖子上的青紫痕迹也极为相似。
据迟预所说，他的这位同僚风流多情，背地里骗了不少宫里单纯的小丫头们跟他寻欢作乐。
简而言之，是个渣男。
渣男……
师珑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在她没来之前，小夏子的“渣男”行径：他祸害了人家姑娘，却没胆子承认。
只是boss为什么要杀渣男呢？
这一点让师珑想不明白。
要说这皇宫里最大的渣男是谁……
师珑抬眼看向养心殿的方向。
就是那位啊。
boss是杀红了眼，想改朝换代了？
师珑把她的猜想对迟预一说，迟预思索片刻，觉得言之有理，于是他接着夜晚在宫中走动的机会，提醒了一下在皇帝身边做暗卫的乔悠。
乔悠感谢迟预带来消息，作为交换，她告诉迟预，陆麒目前的身份是皇宫大总管德公公的干儿子小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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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麒的身份非常好。
皇宫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哪怕没有去过现场，他也能把秀女死亡的真相猜出个七七八八。
——他得出的结论与师珑的一致，甚至比她要更早。
与充足的信息量对应的，是陆麒每天多到忙不完的工作。
今儿个要去内务府查账，明儿个又要去看一看周边小国上贡的贡品要如何安排，作为德公公的得力助手，陆麒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他也是之后才偶然发现乔悠是皇帝的影卫的。
两人都很忙、都有要事在身，能够做出的交流通常是远远地说上几句话，要向师珑与迟预一起光明正大的交换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乔悠只找到了一片鳞片，现在正在师珑身上。也因此，陆麒并没有推出boss的真实身份。
守宫的猎杀还在继续。
这巍巍皇宫、森森宫闱，究竟藏了多少污垢，没人能说得清。
师珑觉得他们还是应该和boss见上一面。
不知是从哪里传出，‘宫中那个刽子手只会挑作风有问题的人’这样的传言。大部分听到这话的人将信将疑地信了，一时间，宫中的野鸳鸯们也偃旗息鼓了，风气是难得的清正。
但还是有敢以身试法的。
一处偏僻宫殿里，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抱在一块说着孟浪的话。
“好哥哥，奴可真真想死你了。”甜腻的女声说着放肆的言语，手还不安分地在男子身上来回游移。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他把头埋在女子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开始乱叫一通：“好心肝，好人，给我香一个。”
说着就要猴急地凑上来。
“哼，男人，”女子娇笑了一声，推开了男人，“好哥哥，我可是知道，你的好妹妹可不止我一个。”
“什么小红小兰小紫，说，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那都是些庸脂俗粉的玩意，怎么能跟你比，好娇娇，你就从了我吧。”男子说着又想扑上来。
女子灵活地往旁边一躲，避开了男子的手：“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可别想得逞。”
“就你一个，好乖乖，你摸摸我的心，看是不是就装了你一个。”
“就我一个？这话昨天你好像才对小兰说过。”女子不依不挠，步步紧逼。
男子一时词穷。
“你该死！”
原本娇娇柔柔的女声突然一变，成了低沉的男音。男子惊骇地抬头望去，对面站着的女子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哪里是什么女子！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一甩自己身后的尾巴，赤红色的尾巴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双手抓着那根尾巴，试图抵抗尾巴的力度，尾巴越收越紧，他的抵抗如螳臂挡车，根本泛不起一点小水花来。
濒死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了“赫赫”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了宫殿房顶上站着的两人。
“救、救我……”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破碎的响声。
房顶上站着的迟预甚至还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不去救他吗？”迟预问师珑。
“你怎么不去？”师珑反问迟预。
问完她又自顾自地说道：“任务只说让我们探案，没说还要救人吧？玩弄女孩子的渣男，我有什么要救的必要吗？”
两人就这么等到了男人绝望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才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迟预对着冷冷看着他们二人的boss释放善意。
“要是想做什么，在你刚刚杀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出手了。”
师珑二人是来和boss进行友好交流的，他们蹲人蹲了好几天，这才总算是蹲到了boss。
尽管是谈判，面对boss，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师珑手中握着自己的神农鞭，一直在储物戒指里吃吃睡睡的小蝴蝶也被她放了出来，万一对方暴起发难，小蝴蝶的幻境能控制住他一秒，也能为他们增加一些优势。
迟预简单粗暴，戴上了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眼睛。
师珑恍然，这架眼镜原来是他的武器。
对峙半天之后，还是boss先开了口。
一身黑色外衣暗红色里衣的男人一双竖瞳盯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师珑与迟预对视一眼，迟预给师珑使了个眼色，让她开口接话。
“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
“第一个问题，你做这些是为了顾时锦吗？你和她什么关系？”
师珑一下问道了点子上。
“阿锦已经死了，是或不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boss没有正面回应师珑的问题，但他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迟预接着开口问道：“你接下来还想杀谁？继续杀这样的负心汉？”迟预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负心汉是杀不尽的。”
这戳到了boss的痛楚，boss的眼睛一瞬间变得鲜红似血，喉咙中发出了威胁的嘶嘶声。
迟预赶紧弥补：“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
boss一尾巴扫向迟预。
迟预神情凝重，他见识过这条尾巴的厉害，此时此刻面对boss的突然袭击，他严阵以待。
师珑看到迟预的镜片上反射出紫色的光，紫光一缕缕地汇合起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迟预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紫光组成的盾，尾巴抽象去，盾非常有韧性地弹了弹，挡下了boss凶猛的攻势。
人不可貌相啊！
能走到这里的，谁没有一点压箱底的功夫呢？
“最后一个问题，你杀害那些人的方法，就是像现在一样伪装成女子然后再引他们上当吗？”
想不到，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是女装大佬。
boss没回答她，一扭身化作一只通体血红的守节，一路飞檐走壁，飞快地离开了。
“哇——”迟预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从他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了药丸，给自己塞了一颗。
“你怎么样？”
“死不了。”迟预抹去了嘴唇上残留的血迹。
“他只是随手一击，我竭力去挡，也只能做到这样，”迟预看了一眼手上不经意间沾到的血迹，“要是真的惹恼了他，正面对上了，我们谁都没有胜算。”
师珑深以为然。
“幸好游戏只是让我们查明真凶。”
师珑适时提出一个疑问：“如果仅仅只是查明真凶的话，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已经足够给boss定罪了，可是游戏到现在也没有反应。”
“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得上是‘查明’呢？”
迟预沉默。
这个问题难住他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等到下一次再蹲到boss了。
随着宫中小有名气的浪子、负心汉们接二连三地被不明凶手勒死，宫中的主子们感觉自己的安全了威胁。
皇后娘娘请示了皇帝，求了一队拳脚功夫不错的太监们日夜轮流保护她。容妃娘娘借着皇帝的宠爱，也求了一队人保护自己。
其他娘娘们就没这么大的脸面了。
师珑侍奉莲嫔娘娘，这几天莲嫔也颇感担忧，为了替主子分忧，莲嫔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自发组成了守夜小组，大家轮流守卫在莲嫔娘娘身旁。
莲嫔娘娘确是这宫中难得的好主子，处事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话柄，对待下人也很宽宥、极念旧情。就是她没什么向上爬的动力和害人的心思，进宫这么久了，也堪堪是个嫔。
小翠作为莲嫔娘娘恩惠的受用者，守护娘娘这种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
宫中也加强了每日的巡逻力度，力求揪出那个胆大包天的杀人凶手来。
这么一来，师珑遇到boss的几率大大降低。
她只能在有空的时候和迟预见一面。
迟预最近也很忙，他忙着巡逻。原本只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清闲工作，现在成了每天都要上夜班的前线岗位。
迟预苦笑，查案这件事情也只能暂时耽搁下来了。
这天，师珑在去找迟预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手里提着盖了一张布的竹篮、低头行色匆匆的冉红。
“冉……”她刚想打声招呼，冉红就像没瞧见她一样，和她擦肩而过。
搞什么？
师珑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冉红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浣衣局洗衣服才对，怎么有空在宫中行走了？
她起了疑心，脚步轻轻地跟了上去。
师珑眼见着冉红走进了储秀宫的某个房间里，心中警铃大作。
那个房间的前一任主人是顾时锦。
师珑还想靠近一点，从窗户的缝隙里看看冉红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她许久不显灵的【洞察】天赋疯狂提醒她注意安全。
师珑顿住脚步。
现在或者的、能和顾时锦扯上关系的，除了眼前的冉红，就是boss了……
boss很可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五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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