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期》页川

2、她对我笑了

　　飞机很快到了青岛，来接我们的是他们一位姓王的副总，一个啤酒肚很明显的矮胖子。
　　他应该之前就认识总监，上车时自作主张的让我做到副驾驶座他和总监一起坐在了后座，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点点小小的不爽，不过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前面，从后视镜看去，他坐的离总监很近。
　　王总亲昵的对总监说：“欧阳啊，谢谢你答应接我们这个项目啊，真是给我给足了面子。”
　　总监客气的回应：“我们做了市场调查，你们的产品确实不错，我们做广告的虽然创意优先，但是产品一定要好，不能欺骗消费者。我们董事会也是看了市场调研报告后一致同意做这个项目，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我内心哼了一声，心想你也自己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吧，被怼了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总监有意思。
　　美女啊，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油腻男骚扰的命运，我忽然有些同情总监。
　　王总连忙点头：“那是那是.......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我定了饭店，你们在酒店上去稍作休整，我们就去吃饭。”
　　“今晚不了吧，今晚我们想自己逛一逛，顺便也了解一下你们青岛其他啤酒的市场定位。”
　　“哦哦，那我陪你们，夏天晚上醉酒的人多，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
　　“不用了，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同事，是个男生，再说，你看我们钟宸，哪里像个柔弱的女孩子，你能保护我吧，钟宸？”
　　总监忽然问道，我一愣赶紧下意识回头认真说道：“没问题总监，我以前是校篮球队的，力量体能都没问题，现在也是每天坚持锻炼。”
　　总监看我认真回答的样子，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那王总还要说话，总监又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意识到她是再问我，想都没想，随口赶紧说：“大排档吧，顺便可以尝一尝青岛的各种啤酒。”
　　总监挑了一下眉毛，“好，就大排档。”
　　这时车到了酒店门口，王总跟我们一起下了车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要不，我陪你们去吧，毕竟我是本地人，你们也不知道哪家好吃。”
　　我和司机两人将行李搬了下来，听见这个王总还在纠缠，我有些不耐烦了，直起身子说道：“不用了王总，我已经在网上做好攻略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总监的。”

　　总监看了我一眼，眼神是那种我也不懂的，但是绝不是感激，总之是没之前那么冷了而已。
　　王总不好再纠缠了，只好嘱咐我们注意安全便上车离去。
　　我们俩只有两个箱子，所以没叫服务生，我一手拉一个，和总监一同走进电梯，房间在二十三楼，最高层，密闭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清冷的香味，鼻子嘬在一起使劲儿闻了一下，真好闻。
　　总监瞥了我一眼，“喜欢打篮球。”
　　我想起那会儿在车上她忍住笑的样子，于是非常认真的说：“我本来就是校篮球队的，之前要不是因为韧带损伤，我是真的有想过打职业联赛呢，我的弹跳，体能都是通过专业体测的。”
　　总监一脸认真，但是语气有些戏虐的说，“好的，我知道了，你是专业的篮球运动员。”
　　我知道她在调侃我，“对啊，所以那些想劫财劫色的人，我不敢保证财产安全，但是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总监挑了挑眉，没在说话。我们各自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洗了澡换了一身三叶草的休闲运动衣，肚子便开始叫了。
　　这时候短信响了，拿起来，果然是总监，只有三个字：去吃饭。
　　我赶紧拿起手机打开房门，生怕她又嫌我迟到。
　　我伸出头没有看见那尊冰山，缩在一起的心才舒展开来，我也不敢进去，就靠着墙站着等着，约莫十分钟的时间她出来了，看见我，问，“等很久了？”
　　我抬手看了一眼表，“十分零三秒。”
　　“接了一个工作电话。”
　　我耸了下肩膀，笑着说道，“没事，我专业接驾，最擅长的就是等人。”
　　总监没理我直接进了电梯，我使劲儿的在脑子里想要不要讲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或者她就喜欢这样安安静静地，总监开口了，“去哪里吃？”
　　我一头雾水，吃饭这种事儿不是领导决定的吗？我们这种屁民不就是带到哪里去哪里，给什么吃什么吗？
　　我看了她一眼，“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已经在网上做了攻略了吗？”
　　我想起下车之后我烦王总纠缠总监，告诉他我已经在网上做了攻略了，难道总监当真了，不至于吧？以她的智商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替她解围？
　　“我那是......”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开了，总监走出电梯径直朝门口走去，我叹了口气跟在她后面赶紧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青岛好吃的大排档，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
　　她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冷冷的说了一句，“注意看路别搜了。”
　　我猫躯又微微一震，赶紧将手机塞进口袋，她走到门口，招了辆出租车坐进后排，这，领导不都坐前排嘛，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坐后排还是前排，以前我们领导都是坐前排的，我坐在她前面不太合适吧。
　　总监：“愣着干嘛？上车呀！”
　　我只得坐进了后排，她对司机说：“劈柴院小吃街。”
　　感情这姑奶奶早攻略了，既然攻略了就明说嘛，何必呢，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针，尽管我也是女人。
　　余光里可以瞥见她一头漆黑长发，红唇轻抿，精致的侧脸好看的如同雕塑一般。
　　这女人，生的如此好看，是要魅惑我吗？
　　在凌云城时，母后说过，为王者，最重要的是要能抵挡住美色。
　　而我偏巧不巧，最不能抵挡的便是美色，每每和那些厉害的掌司较量，只要他们变换成美人的样子，我便忘记识别，被他们占尽先机，父王和母后颇为无奈，但也不会因此惩罚我，因为王位有王兄继承，他心里只有修为，想要成为一个称职的王。
　　可是，他死了。
　　而我，成了那个逃亡的王。
　　从此我要学会，不近美色。
　　很快到了劈柴院小吃街，我们找了一家人很多的海鲜啤酒屋，我跟着总监一路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因为人太多，服务员还没有过来，她毫不介意的拿起桌子上有些油腻的塑封菜单点了几个菜，然后把单子推给我，“你再看看？”
　　我看她点了些海鲜，便再点了几样肉串。
　　她看了一眼单子，抬了抬眼皮，“晚上吃这么多肉不好吧。”
　　我笑着说：“没事，我回去在房间运动运动，消消食。”
　　这时候服务员走过来，总监把菜单递给她，“你们这里哪些啤酒卖的快？”
　　服务员推荐了几个，总监点了三样，
　　服务员一边答应一边拿笔打了勾。
　　这时总监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你到酒店了吗？好，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
　　应该是公司的那位设计师来了。我们点的菜也陆陆续续开始上了。
　　约莫十分钟，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牛仔裤夹脚拖鞋留着莫西干头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我们径直走了过来，朝我笑了笑，拍了拍总监的肩膀，总监回头看见他，明亮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总监笑，不是那种客气的公式化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原来，冰美人也会笑。
　　“坐吧。”总监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下，冯子聪，公司的资深设计师，这是钟宸，昨天刚进公司。”
　　冯子聪对我笑了一下，我也礼貌的笑了笑，把菜单递给他，“你再点点儿菜吧。”
　　总监也说：“对，你再点吧，我爱吃辣，都是让多放辣椒的，你吃饭清淡。”
　　这么了解，连吃饭口味都知道。
　　冯子聪也不客气，拿过菜单点了几样菜，这时候点的啤酒都上来了，竟然有一大桶原浆和两打罐装啤酒。
　　冯子聪看见，不禁说道：“你们点了这么多酒？”
　　总监说：“想着尝一尝这里的啤酒了解一下市场，没想到上来这么多，你也多少喝点吧。”
　　冯子聪笑着看着我说：“欧阳可是打小就爱喝啤酒，今天就看你的了钟宸，我可是陪不下来的。”
　　看来他们是互相了解了，怪不得看起来有些亲昵，总监还那样对他笑。
　　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喝，总监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话比以前多了些，脸颊已飞上红晕，看起来竟然像个小女生一样，有些可爱。
　　她一边喝着手里的原浆一边感慨，“这原浆比工业啤酒真的是好喝多了，你觉得呢？”
　　“好喝您就多喝点，以您的酒量，喝啤酒应该跟喝饮料差不多吧。”我又给她的杯子里倒满。
　　总监挑了挑眉，表情还是寡淡无澜。
　　冯子聪已经醉了，他笑着舌头僵硬的说道，“那你可真是说对了，我活了三十几年，还真实没见过欧阳喝的不省人事。”然后抬了抬手，“我可是真喝不动了......”说完趴在了桌子上，总监看了一眼冯子聪对我说：“我和子聪是发小，他先天性酒量差，要是酒量稍微好点儿我也不用带着你来了。”
　　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感情您带我来，是为了替您喝酒的。”
　　总监用左手转动着杯子，手指修长白皙，“不是替我，是和我，”顿了一下，“是和我并肩作战，我想中国的酒桌文化不用我跟你多说吧。”
　　我点了点头，忽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人，商场如战场，想着她一路走来，应该也不容易，“您怎么知道我能喝酒？”
　　她狡黠一笑，冰冷的眸子里有潋潋水波在荡漾，“你们这种小孩儿，不都是风月场里的常客吗？”
　　风月场？我可是从来都不去夜店酒吧迪厅的，酒量好也是因为在这人间这酒实在是比凌云城的差多了，没什么劲而已。
　　我笑着说，“风月场我倒是去，但是不一定出去玩就要喝酒啊。”
　　“也是，红唇齿白的少年郎，应该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吧。”葱白手指轻轻转动着透明酒杯，淡淡说道。
　　我笑，“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女孩子。”
　　总监垂下双眸，嘴角扯出一丝无所谓的笑容，随即问道，“吃饱了吗？”
　　“饱了。”
　　她看着冯子聪叹了口气，“酒量毫无长进，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喝。”
　　“没事，您拦车就行了，我来扶他。”
　　还好冯子聪不算重，再加上他也不是喝的烂醉如泥，我一个人完全可以扶着他，总监叫了车，我们回到酒店，我和总监安顿好冯子聪，走到房间门口，总监忽然停住脚步问我，“你…晚上能睡着吗？”
　　我一头雾水，不知何意，“能…能吧。”
　　“哦，有些人喝了酒晚上睡不着，怕你睡不好耽误明天工作，我带了促进睡眠的药。”
　　“我…应该没问题。”
　　总监点了点头走到自己房门口又转过头对我说，“吃了那么多肉，你…运动一下吧。”
　　我答应着和她道了晚安，刚进到自己房间，手机便响了，我接起来，“怎么了连拓？”
　　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在人间的时候，麻烦能不能叫我在人间的名字。”
　　我笑着应道，“知道了烨宸泽，什么事？”
　　“麝月召唤我了，不知何事。”
　　“好。”我赶紧点头，看来真的是要运动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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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幽寂的孤峰之下，惊雷闪电的照耀下我和连拓的身影显得瘦小单薄。
　　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一团红色发光的模糊星云围绕在一座孤峰的上空，而那耀眼的蓝紫色闪电急骤驰过，仿佛要撕碎云层，解脱出来一般，巨雷轰隆，镇得大地动摇 。

　　连拓仰望着那黑云下的山峰：“麝月找的这是什么地方啊，不会还没到就要了我们的命吧。”
　　它以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巍然屹立在雷声滚滚的大地上，毫无动摇之势。
　　“别废话了，先上去吧。”
　　闪电照亮天际那一刻，我和连拓纵身一跃，攀上这云雾缭绕的山峰。金紫色的,凶恶而妖娆的电火在我们周围如灵蛇一般缠绕着，我们俩眼睛也不敢眨，敏捷的躲避着那惊雷和闪电。一个闷雷在空中爆炸，仿佛要将这世界炸毁一般，山峰的碎石随着电雷声滚落下来，砸到连拓的身上，他被砸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整个人后仰极速下坠，我一看急忙接着陡峭壁石的力一路踏下去将他撕扯住，朝他大声吼道，“没事吧？”
　　他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我低头去看，原本站着的一马平川的平原不知何时已变成黑色江流，江水澎湃湍急，这要是下去，真的会碎尸万段。我急忙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努力继续朝上攀爬。
　　那凶神恶煞的滚雷与闪电终究没能逃得出天际，红色云团渐渐淡去，金乌之光得以重现。
　　我借着光芒，丹田提气，四脚并用一股作气爬上了峰顶，连拓随后也跟着爬了上来。
　　峰顶，树木繁茂，翠竹成荫，云雾缭绕，一条绿色的小径委婉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彩间飘落下来，彩色的小花散布在小径上，如星辰一般靓丽。
　　那一团红色的星云变成了玫瑰形，我们顺着小径走去，麝月一身青衣立在一棵高耸的建木树下。
　　连拓恭敬的作揖说道，“麝月掌司。”
　　麝月欠了欠身子，“殿下，连拓掌司，没想到几日不见，你们灵力大增，我设的劫结连你们分毫也没伤到。”
　　我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凌云城唯一一个提前成年的王储，区区一个烈火悬崖就想困住我？”
　　麝月笑了笑，“今日找你们来，是奉王妃之命将这狴犴玉器交与你，一来召唤你也方便，不用再通过连拓；二来你若有危险，王妃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连拓问，“不是说殿下带着凌云城的器物容易被发现吗？”
　　“那栾岑忙着修建行宫，暂时顾不得。”麝月说道。
　　我接过来一边将它藏在衣领之内，贴身戴着一边问，“母后可好？栾岑在建什么宫殿？”
　　“一切都好，劳殿下挂心。”又对连拓说道，“王妃让我嘱咐你照顾好殿下，也保护好自己，你们回吧，我也回去覆命了。”
　　我还想再问，麝月青衣飘起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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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人间，已是夜里两点，没想到如总监所说，我真的失眠了，翻来覆去，一闭眼便是在啤酒屋里总监的笑容，那笑容，温柔如同月光，让人不自知的迷恋。再闭眼便是凌云城母后一袭白衣坐在莲池中的等我修行归来的模样。
　　我坐起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夜，忽然内心一阵迷茫，我凌云城的王储，一个被异族人夺取王位与城池的逃亡人，躲在这腌臜人世，在这烟昏气暗的夜里，想着一个凡间女人，我这是怎么了。只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叫自己赶紧睡觉。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这会儿跟总监要失眠的药也不可能了，我又睡下，反正她也不会喜欢我，她在人间，也算是人中龙凤，而我小市民而已，又不会有交集，何必忧愁，翻来覆去终于睡着。
　　早晨定的七点钟的闹钟将我叫醒，喝酒失眠加动用了灵力到那云端走了一遭，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挣扎着起来洗了澡，拿起手机便看见微信上有人加我，微信名直接是欧阳夏知，我赶紧通过，随即收到总监的微信，是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我赶紧回了收到。
　　迅速收拾好，冯子聪过来敲门，我打开门，他穿了一身偏休闲的浅色西装，看起来荣光焕发精神奕奕，早没了昨晚喝醉的颓相。
　　“走吧，去吃早餐，总监已经下去了去。”他靠在门框上说。
　　我答应着拿起手机跟他下楼。
　　自助早餐在三楼，总监站在窗边打电话，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垫肩西装夹克，衬得她更加出挑。
　　冯子聪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先吃，不用管她。”
　　我点了点头，走到餐台，想起宋宋跟我说过，总监早上都要喝一杯咖啡，多加奶少加糖的拿铁，于是我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和总监一人弄了一杯端过去，她还在打电话，我又去拿了吐司片，沙拉，这些全是宋宋告诉我的，准备过去时，竟然看见了牛肉拉面，赶紧端了一碗给自己，牛肉拉面可是我最爱的面食，想着总监应该吃不下了吧，也就没有帮她拿。
　　冯子聪也端了一碗拉面，看见我拿了那么多，问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还有总监的。”
　　冯子聪嘲笑我：“你们政府部门的人，原来真的是很会伺候领导啊。”
　　我有些不高兴，怼道，“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我这个新人也伺候伺候你，毕竟你跟总监是发小，到时候私底下你可别说我区别对待。”
　　这时候总监挂掉电话走了过来，问，“伺候谁？”
　　冯子聪指了指我帮她拿的早餐，“总监大人，你的早餐已经有人帮你拿好了。”
　　总监看了我一眼，说了声谢谢。
　　她端起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又说了一句谢谢。
　　我知道她觉得我弄得咖啡不错，说了句不用谢，心花怒放的开始吃我的拉面，总监看了我面前堆了一堆问，“你吃这么多吗？”
　　我赶紧点头，“早餐要吃好的。”
　　冯子聪笑着说道：“反正也免费，你就多吃点吧。”
　　”对呀，反正我年轻，吃再多也不会胖。”
　　总监笑了笑没再说话。
　　九点半厂商的车准时来酒店接我们，这次那个讨厌的王总没有来，是一个小姑娘和司机来的，一辆商务车，小姑娘坐在了副驾驶，我很自觉的坐在了后排，让总监和她的发小坐在了中间。
　　去酒厂的路一路都可以看见海，心情也随之变得好了很多，不由自主的小声哼起了歌。
　　也许总监听见了我的歌声觉得我太闲太放松了，对我说，“钟宸，你今天来做摄影师，等下你参观时拿手机拍照片，回去给子聪，给他创作时用。还有……”
　　她从包里掏出一只录音笔，“今天会有导游，你看导游讲解的东西需要录音记住的就录下来。”
　　我赶紧接了过来，可是对于我这个刚上班第二天上班从来没搞过广告创作的人来讲，哪些地方要拍照，哪些地方要录音，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想问总监又不敢，想问冯子聪又怕他嘲笑我，鼓了好几次勇气，还是张嘴弱弱的说道：“那个…什么地方是必须拍照的我不是很了解.......”
　　前排的两人没一个人回答我，我一个人坐在后面尴尬的脸都红了，心里正在默默的骂自己是弱智的时候，总监丢过来一句，“不需要了解，凭感觉辨别。”
　　我一脸黑线，总监真是太看得起……我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