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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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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门口已经围着看热闹的村民,老妈一个人发一把喜糖,车上其他人也下车了。
等老妈发完红包,看到我还傻傻坐在她旁边不知所措,她眉头一皱:“高凡,你还坐着干嘛?快把你小舅妈背下来呀。”
“哦。”我纵身一跃,双腿稳稳地落在车下,身上充满年轻小伙的活力。
两个帮忙的近亲抱来二十米长的红毯,从车下一直铺到堂屋行礼拜堂的地方。
我对着她背过身,微微低下了腰,片刻后,我背上一沉,一具温热馨香的身子伏到我身上,我连忙从后接住她,双手按在她的腿关节上。
我也感觉她的胸脯压在了我的背上,我心想这不妥,忙身子前倾,拉开了我和她身体的距离。哪知,下一秒,她却直接搂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更紧地贴在我身上。
我意外了一下,正要挣脱她,老妈已在旁边催促道:“好了,进去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背起她往里走,好在她看起来丰盈,身子却挺轻的,不过片刻我就将她稳稳地背到堂屋了,那里已经挤满了围观行礼的其他村民。
坐上首的是外公外婆,他们身边坐着族里其他德高望重的长辈,其中最老的一个问老妈:“怎么是高凡代着拜堂?王越呢?”
老妈觉得有点丢脸,只好尴尬笑道:“王越在城里有要紧的事,一时赶不回来了,让他小外甥替一下。”
老头还要继续发难,老妈已经掏出一盒黄鹤楼的烟给他,转移话题道:“三叔公,您儿子不是喜欢抽这种烟吗?带一包回去给他。您老人家待会儿一定也要多喝两杯呀。”
老头接过那包烟,拿在手里翻看着,神色很是满足,为白捞到一包好烟而得意。
老妈怕其他人也跟着要,忙冲一旁的媒婆使眼色,媒婆也是人精,边唱和着指挥着我们行礼。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纯金的发冠,金色的流苏半遮住了她的脸,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是感觉挺丢脸的。
因为我还在发育,个头还不高。而她本来就有一双大长腿,所以我们站在一块,我的脑袋仅仅到她肩膀的位置,我们站一起不像夫妻,倒像姐弟,而我是小丈夫。
我自然尴尬不已,身子也僵硬到不行,但她这时突然牵住我的手,拉着我一起行礼。我麻木的身子有了支点,顺从地跟着她的引导,一步步完成了这冗杂的仪式。
结束后,她被老妈和媒婆扶到楼上的新房里,而我完成了任务,脱了一直束缚在身上的喜服,就赶紧占座吃酒席去了。
我挑的是小孩子多的这一桌,我知道我肯定抢不过那些能吃的大人。我一去就赶走了坐在最边上负责端菜的那位,我说:“我来我来,您专心吃就行了。”
那人还不知道我什么德行,傻傻道谢说:“你还挺懂事的。”他转头喊我妈:“桂淑,你这儿子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