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复皎皎》暖笙烟

4、番茄炖牛腩

　　“味道怎么样？”我将锅里炸好的丸子盛出来，看见了一旁“偷吃”的方珺。

　　“可以。你试试。”她拿了个丸子放到我嘴边，咬了一口，紧实的肉感十分劲道，越嚼越香，带点辣味，是我可以接受的那种。

　　我点了点头：“看来是一次不错的尝试，我果然很天才。”

　　“美得你。”方珺并没有理会我的贫嘴，她现在的注意点在砂锅里。

　　番茄已经炖化了，牛肉中带着似有似无的酸甜味道，汤汁也有些稠了，关了火，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一锅十分美味的番茄炖牛腩成功完成。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开始忙起来准备午饭，虽然牛肉丸和炖牛腩很香，也很好吃，但是，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

　　是蔬菜。

　　冰箱里的菜并不多，再加上我早晨去买菜的时候，看到了新鲜的牛肉我就忘记了再买点别的什么，不过还是有根莴笋还有跟黄瓜。

　　方珺已经将它们端上了餐桌，摆好了餐具，看我还在冰箱前纠结，有些奇怪。

　　“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在想，你吃不吃莴笋炒蛋，或者我们凉拌黄瓜吗？”我左手拿着莴笋，右手举着黄瓜，示意给她看，“黄瓜比较方便，但是这个天气，感觉凉拌有点冷的样子。”

　　“可是菜多了我们也吃不完……我记得家里有你之前买的紫菜汤？要不泡一碗？”

　　我：……

　　*

　　其实紫菜汤是我偷懒买的，因为方珺工作日都要上班，她是很规律的那种，但我不一样，当我没工作蹲在家里的时候，中午不是很想做饭，我都会简单应付一下，比如炒个蛋炒饭，但是只要蛋炒饭又比较干，配点汤的会更好，所以我就想到了买速食紫菜汤这件事。

　　因为方珺希望我能好好吃饭，而不是随便应付，所以我买了紫菜汤之后一直是藏着的。本来藏得好好的，但是就在上周出现了意外。

　　上周末的时候，我还在外地开会，准备返程；方珺休假，在家里打扫卫生。虽然家里扫地机吸尘器一样不少，但是大部分工作还是要自己手动的，比如擦桌子橱柜什么的。而且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方珺总是会顺便理下柜子，比如衣柜里的衣服，太阳好就拿出去晒晒，当季的挂好，非当季的收起来。

　　所以，当她忙活到厨房的时候，自然也就翻出了我藏起来的速食紫菜。

　　我还记得当我开完会回到家时，方珺坐在沙发上等我的表情，以及摆在餐桌上的打开的紫菜包装……

　　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现在方珺提到了我的紫菜汤，但是看着桌上的肉，“紫菜汤味道还不错”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那就多吃一碗饭好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出碗去盛饭。大概是刚烧好的样子，打开的时候一阵水蒸气跑了出来，有些烫。米饭不多，两碗盛好后，剩下的也只够一碗左右。

　　餐桌上，中间是我们一起做得菜，两碗米饭，这是家的味道。

　　其实我很讨厌一个人吃饭，我总是没什么想吃的，还吃得很慢，一顿饭被我吃两个小时是很经常的事情，当然，这也只是我在家的时候会这样。出差的话反而不会是一个人吃饭。

　　有时候，我也不是故意想让方珺担心，因为她自己的胃不好，总是怕我也因为不好好吃饭得胃病，虽然目前看起来，我的胃依然是钢铁胃，连拉肚子都很少有。但我明白，我不应该让她担心。

　　“来尝尝，感觉今天的肉异常鲜美。”她给我夹了一块牛肉，肉块立在米饭上，汁水改变了米饭的色泽，牛肉甚至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觉。

　　因为本来就是切得并不大，牛肉块完全可以一口吞下，酸酸甜甜的肉汁带着已经很淡很淡的酒香在口腔中形成奇妙的化学反应。

　　“真的好好吃。”贫匮的语言让我不知道怎么去夸它，但是我想我的表情应该表现得很明显。没有一个厨师会对自己食客露出的满足表情而感到不开心，方珺也不例外——虽然她并不是厨师。

　　但是方珺依然很满意，她感到自己的厨艺又有了一些进步，成就感满满，甚至可以立马辞职当厨师（划掉）。

　　就着番茄炖牛腩的汤汁，一碗饭被我吃得干干净净，又添了半碗，对自己的饭量感到了一丝丝无奈，明明我不是这样的。方珺吃完一碗饭就已经饱了，现在是坐在我对面看我吃。

　　丸子的味道也很棒，但是显然还是另一道菜更适合白米饭，所以这份牛肉丸在餐桌上反而有些多余。

　　“好撑……”吃完最后一口饭，我放下碗直接倒在了椅子上，摸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叹气，算了，晚上多跑半个小时吧。

　　菜都没有吃完，只能放进冰箱里，碗筷被方珺收拾着放进了洗碗机里，随后她就离开了。午后的厨房有些安静，只有洗碗机的工作声，但也很轻。唯一的响声就是我，椅子往后挪动的声音有些刺耳。

　　我回到客厅，已经下午一点了，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洒在身上，温暖地令人昏昏欲睡。方珺坐在沙发上弄着手机。

　　我想到了以前大学的时候，我和室友她们，总是吃完午饭就爬上床开始午睡，睡到下午上课前又挣扎着爬起来，痛并快乐着，像一只只无忧无虑的小猪，那时候的烦恼，只有期末时该怎么通过这件事。

　　但是现在，虽然依旧自由自在地快乐很多，但是烦恼也很多。

　　“看电影吗？”方珺看我坐了下来，拿了个抱枕揣我怀里，自己也拿了一个，然后开了电视。

　　怀里的抱枕是我最喜欢的一只柯基犬，非常软，陪了我很久。眯着眼的柯基一下子驱散了我的悲春怀秋，它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意外的特别欢乐。

　　“今天点播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想看个喜剧！科幻片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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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饿，特别是被关在家里，还没啥好吃的。
想了想，文风可能真的太散了，但是写得又不是散文，还平淡，唉
但是我还是要继续卑微的求收藏求评论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