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Scene10. 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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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不想打架》
文/系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谢野狐疑地瞥芥川一眼：
“你问我？不是你拖着我来参加鬼杀队选拔？还因为这事和家里大吵一架？”
芥川对与谢野的说辞印象全无。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被吃了狛治他爹的鬼一口咬断脖子的时候。
也不知道狛治后来怎么样了？
野兽般的咆哮声响彻整片山谷，芥川厌恶地皱了皱眉：
“选拔规则是什么？”
他习惯性地清嗓子，却没有哉喉间感觉到那股熟悉的痒意。
与谢野严重怀疑芥川少爷被鬼袭击，伤了脑子。
“规则就是在这个鬼地方呆七天七夜，活着出去。”
芥川挑眉而笑，他把手腕扭得嘎吱作响。
“非常好，我可以大开杀戒了。”
与谢野瞧他阴恻恻的神情，不禁一颤，鸡皮疙瘩掉落满地。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热血的样子，真不习惯。”
芥川越过与谢野的肩头，目光忽地一凛。
“罗生门！”
凶猛黑兽化作缠人的红鞭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与谢野耳畔。
扑哧—
裹挟异臭的血液飞溅到女人脸庞，她嫌恶地啧了记嘴。
“你就不能跟老娘先说一声？”
“鬼想咬断你脖子的时候，可不会提前打招呼。”
他自顾自朝藤袭山的深处走。
“不如趁机杀尽山里的恶鬼，反正你有【请君毋死】，我有【罗生门】。”
与谢也快跑几步跟上去，顺手用特制的斧头解决几只蠢蠢欲动的恶鬼。
“你终于发现自己的异能有用了？”
芥川轻哼：“是啊。”
*
鬼杀队的历年选拔因死伤无数，让人闻风丧胆。
但对芥川龙之介和与谢野而言，无甚难度。
七日经过，当第一缕晨曦驱散山中阴霾，芥川和与谢野已经走到藤袭山的入口。
那里，两个穿和服如日本人偶般的小姑娘翘首以待。
听见逐渐临近的脚步，她们恭敬地递上两缶清水。
“恭喜两位是第一个到达集合地点的。请稍等片刻，应该还有应征者会陆续赶来。”
芥川接过女孩手里的清水，走到远处，兜头浇下。
正值盛夏，骄阳似火。
这一缶水在清洗身上的污秽之余，更能解暑消乏。
与谢野在一旁大声嘟囔：“虽然我治好了你的咳疾，但不代表你就对伤寒免疫了。”
芥川闻言手一顿，这就是他为什么最近都没有身感不适的原因？
“是什么时候的事？”
与谢野皱着眉冥思苦想：“这么久远的事谁记得？反正当时你就是个讨人厌的臭小鬼。”
芥川：“……”
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人在他们身边聚拢。
这些陌生的面孔交头接耳，说的都是一件事：
“今年藤袭山里的鬼好像少了很多。”
“或许是有谁特别能干，替我们解决了也说不定。”
与谢野晶子不着痕迹地打量芥川，没有吱声。
“祝贺大家成功通过考核，现在请各位按照次序上前选择锻造日轮刀的玉钢……”
*
通过选拔的鬼杀队成员只有拿到了定制的日轮刀，才能前往报到。
否则没有武器的上阵兵，只有被敌人斩杀的命运。
很快芥川和与谢野踏上了返回东京的列车。
同一时刻，鬼杀队。
炎柱炼狱杏寿郎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门外。
“您要出去执行任务了吗？”蝴蝶忍在他身后出声询问。
杏寿郎中气十足：“是啊，主公命我去调查让许多队员杳无音讯的那列火车。”
蝴蝶忍点了点头：“请您务必注意安全，今天是鬼杀队选拔的日子，要早些回来见见新人呀。”
杏寿郎怀抱日轮刀的刀柄，在阳光下咧嘴大笑：
“哈哈，如果今年能找到合格的继子就好了，像俺这么热情洋溢的青年不知道还有没有？”
*
人声鼎沸，窗明几净。
芥川和与谢野隔桌坐在火车的包厢，玻璃里倒映出他经历岁月磨练的脸颊。
谁能想到一场黄粱梦，他就从病怏怏的私塾生摇身一变成为二十出头的有为青年？
“不过，你放着好好的富家少爷不当，偏偏跑来杀鬼，也是让我敬佩。”
与谢野手里抓一把刚问乘务员买的瓜子，嗑得不亦乐乎。
芥川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说得神秘莫测：
“如果你被狠狠咬断脖子，当然会想要复仇，甚至恨乌及屋。”
与谢野耸耸肩：“不知道你打什么哑谜，反正本神医在哪儿都能悬壶济世。”
说话间，火车伴随震耳欲聋的汽笛声缓缓向前驶动，蒸汽从烟囱涌出的瞬间，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万里晴空。
与谢野望着窗外，义愤填膺地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夏天，就像那些见证了老娘武力的臭男人，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芥川轻笑：“所以我才拉你参加鬼杀队的选拔，只有能并肩作战的战友才配得上你。”
与谢野轻嗤，她一本正经地摇手指：“不，寄希望于男人是愚蠢的，我决定沉迷赚钱。先睡了，到目的地叫我，谢。”
与谢野说完倒头就睡。
看来连日的斩杀着实让她精疲力竭。
芥川龙之介却睡意全无。
他倚着窗，听外面雨滴敲击火车的铁皮，愁绪万千。
聪明如龙之介也说不清这趟离奇的经历。
因被鬼追截失足穿越江户，又因为鬼一遭回到大正。
醒来时已相隔将近十年，他凝望自己虎口的厚茧。
这些年是谁代替自己活着？
更主要的是那之后狛治怎么样了呢？
龙之介思忖许久，直到睡意来临。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厢里没有一点儿动静。
周边的人悄无声息，恍如死去。
他眼皮沉沉，眼见就要坠入无边幻境。
“踏踏踏—”
空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太弱了人类，难道没一个敌得过魇梦的血鬼术？”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腥臭。
是……鬼？
龙之介眉头一皱，猛地清醒。
那口出狂言的鬼还未走到跟前，芥川踹了一脚对面的与谢野。
女人不动如山，比起睡得深沉，更像是一早就失去了意识。
芥川深吸一口气，闭眼假寐。
“踏踏踏——”
他的眼睛微睁开一条缝，余光发现停在身侧走廊的木屐。
“罗生门！”
说时迟那时快，由龙之介披风化作的鞭子如条毒蛇死死缠住那鬼的脚腕。
“噢——”
那鬼兴奋地嚎叫着，就着鞭子在逼仄的空间一个利落的前空翻，力度之大，直接把龙之介扯出座位。
“本座没想到这里还有清醒的人类，看起来你很强，不如在我找到炎柱之前，我们先打一架。”
龙之介回味着似曾相识的话，仔细端详起近在咫尺的鬼。
桃红短发，瞳孔和手臂布满象征罪恶的刺青。
他脱口而出：“猗窝座？”
猗窝座一愣，他歪着头用审视猎物的眼光看着年轻男人。
“你知道本座的名号？你该不会是从我手下侥幸存活？”
猗窝座舔舔嘴唇，收了收攻势。
“我有个好主意，把你变成鬼怎么样？”
芥川无语。
看来即使沧海桑田，时光荏苒。
唯独眼前这家伙的执着亘古不变。
芥川张嘴刚要说话。
身后一声暴喝：“放开那青年！”
芥川回头，一个头发橘红如火焰的男人“哗啦”拉开车门。
他身披羽织，携刀而来。
可在男人赶到之前，灰色的烟雾透过半开的门板奇袭，仿佛有目标似地直冲龙之介。
青年心中浮上一层不祥预感。
在被烟雾吞噬前，从他手腕甩出的长鞭精准无误地缠上一具温热的身体……
*
温暖的阳光于树叶缝隙直射。
芥川龙之介慢慢睁眼，浑身酸痛，头晕目眩。
还没等动弹，一根尖锐的树枝横在喉咙附近。
短发少年古铜色的脸庞一半隐在金色光圈中。
“终于让本大爷等到你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Scene10.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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