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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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晓陌正站在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仰望着街头两家最大商场外的巨幅海报。
左手边是秦子言和李晓茵的版本。晓茵已经礼服，只穿着一身真丝的黑色的衬裙，上露出圆润雪白的香肩，纤细的吊带精巧地系紧，仿佛两只黑色的凤尾蝶随风轻轻颤动；下摆短至大腿，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赤脚踩在地板上，诱惑非常。设定里，刚回家的女主人从冰箱里拿啤酒给客人，于是李晓茵像是刚从冰箱里翻出一罐啤酒，酒红色的冰箱门掩盖了她大半的身形，只露出一小半的身体冲着身后的人微笑，欲语还休，姿态和颜色却十足的媚态。秦子言沉默地站在门口，身子站得笔直，仿佛只是他惯常的拒人千里的姿态，恰到好处了让整体的氛围微妙起来。
右手边是程铭和唐珊的版本。程铭斜倚在沙发上，胸膛微敞，举着一杯酒对来人露出一个彼此了解的默契笑容，就像胸前别的那支罂粟花，充满了魅惑的姿态。而走近他的唐珊，看似一身职业套装一丝不苟，色泽亮丽的玫红唇膏却仿佛又说明了些什么。二人背后的超大液晶屏幕映出两个人的姿态，说不出的诱人遐思。
林晓陌忍不住微笑，这些人各个都人中龙凤，各个都是明星的胚子，天生便适合在镁光灯下接受众人的敬仰。相较之下，她更喜欢秦子言和李晓茵的那个系列。在拍摄现场她便注意到了，李晓茵不愧是拿过学院奖最佳女主角的专业演员，一双眸子仿佛会说话，尤其在对着秦子言的时候，或幽怨或绝望，种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让和她排对手戏的秦子言益发沉默，眼睛幽深，深不可测。也许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晓陌总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有古怪。
一阵铃声打醒了站在闹市区发呆的晓陌，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喂，我是林晓陌。”
略带嘲讽的熟悉笑声传来，“秦子言很受欢迎么，让你站在街头都看呆了。”
“程铭？”晓陌忙左右寻找，只是人来人往来去匆匆，没有他的丝毫踪迹。
“别找了，我已经开车过去了。隔老远就看着站路口发呆，放着真人不去看，在这装什么花痴。”
“嘿，”晓陌听老板心情不错，也开起了玩笑，“老板英明，这么快就把小的戳穿了。不过看这街头的反应，还是您那张海报更有人气，不用嫉妒秦总了。”
电话那边传出一阵大笑，骂道：“我需要嫉妒他？不过看着你怨女当久了，很想顺手当回月老……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和子言说说？”
晓陌瞬间失声，沉默了半天才哑着声音开口，“这个笑话挺冷的……”
程铭冷哼了一声，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看到你才想起来，李明峰让人过去拿剩下的照片，你跟他熟，有空的话过去一趟吧。”
晓陌连连点头，好容易把电话挂上才把这个节假日也不让人安生的BOSS骂了个狗血喷头。只是，她抬头看了看足有三层楼高的巨幅海报，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么？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么？”
就在林晓陌所站街角对面的大楼里的一间咖啡馆，程铭看着窗外喧闹的人群，终于挂了电话。坐在他对面的李晓茵忍不住开口，“骗人的把戏你玩得益发炉火纯青啊。”
程铭笑得嘴角咧到耳根，似乎对这句评价颇为满意，“也要看跟谁玩。骗骗晓陌那个傻子，太没有成就感。”
李晓茵撇了撇嘴，看着窗外人群中的晓陌又发了会儿呆，这次一边打电话一边离开路口。她承认晓陌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即便是她，站在高处俯望人群，也能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眼看到她的存在。
“我在问你，你想给秦子言和晓陌当月老，认真的？”
程铭挑了挑眉毛，银匙缓缓搅拌着焦糖玛奇朵上面的奶油，“怎么，你舍不得？”
晓茵哧了一声，“这话你也好意思对我说。难道要我直接问，你舍得？”
“林晓陌是我的责任，让她有个好归宿我也算安了心。”
晓茵愣住，责任……这个词用的真大，但是她相信这是程铭的真实想法。他和晓陌的那段感情她非常清楚，也曾经在里面扮演过一些角色，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但是以她曾经以为，弱水三千，晓陌会是程铭一生的沧海……
“是我看错了你，你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你总不能要求我在被人甩了之后，还做一副痴情好男人的样子，你想看么？”
李晓茵骇笑出声，“你被甩？程铭，不要开玩笑。哪一天你真的被人甩，我会带人去围观。”
程铭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已经被人放弃过一次，没有第三者，没有别的爱恨因由，只是那个人在取舍的时候没有选择他而已。
“我只是比别人更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程铭伸手握住晓茵的一只手，“那么你的答案呢？”
晓茵一愣，“什么？”
“装什么傻，我们可是从小有的婚约。”
晓茵大笑，好一阵才停下来，“程铭，你明知道我……我并不是真正的李家大小姐。”
“我是在向你求婚，向李晓茵求婚。”
晓茵愣住，呐呐不知所言……这一刻她等了许久，但从不曾幻想过从这样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她了解程铭，从小到大的玩伴，不用说话便已心意相通，他们是家世相当的青梅竹马，是所有人眼里天造地设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一对儿。他优雅、风度翩然，家世完美，在年轻一辈里面亦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作风虽然有些纨绔子弟的放浪，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不然找如今找上门来让他负责的女人恐怕就要以群记了……
她想起幼年时自己总是野得像个假小子，父亲恼怒的时候也曾揍过她，关她禁闭。半夜的时候，小小的程铭从自家院子爬过来，勇敢的像拯救公主的王子般从天而降，爬到她房间的阳台上……当然，她也没忘记一直站在阳台下，眼泪汪汪快被吓哭的小跟屁虫林晓陌。
她李晓茵能得程铭这样的一句话，是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