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律画卿

5、第五章

　　这个世界将会在十一年后……不，十年后毁灭。

　　根据时之政府提供的信息，十年后，白兰击垮了守护着彭格列指环的彭格列十世家族并夺得了所有奶嘴彻底掌控世界基石七的三次方，绿之王比水流解放德累斯顿石板导致世界上能力者激增陷入混乱，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白兰·杰索和太宰治的共同谋划下，《书》写上了“黑化的圣杯吸收了混乱的能力者、与七的三次方共鸣”以致于从中流出的黑泥与火焰蔓延至整个世界。

　　是的，导致世界毁灭的反人类BOSS之中，包括“要拉全世界的人一起殉情、给自己安排一场宏大的死亡”的太宰治。

　　而逼得太宰治走上这疯狂的、他明知疯狂却还义无反顾的结局的根本诱因就是他的挚友织田作之助的死亡。
　　他没能来得及见到织田作之助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被了解他的挚友指明人生可以从黑暗的淤泥中走出、“站在阳光下帮助他人会更好”这件事。
　　森鸥外低估了织田作之助作为太宰治的挚友在这个聪慧又孤独的孩子心中的重要性，也想不到安吾的三面间谍式背叛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对他而言更是不可治愈的重创。
　　——被独自一人留在黑暗中、面对着血淋淋的现实而茫然无措的太宰治心中藏着的怪物终究杀死了他未来的某个可能性，扭曲且疯狂着醒来了。

　　“保护织田作之助这件事……差不多算是有了个不错的开端吧。”
　　早上目送小樱被前来接人的沢田纲吉接走后，瑟瑟一觉睡到了中午。此时慵懒的爬起来给自己简单做了顿午饭，一边吃饭一边和长餐桌另一侧排排坐的两只BOSS娃娃和一只狐之助聊着天。

　　“接下来就是圣杯了。”瑟瑟瞥了一眼狐之助，“虽然是破坏历史……比起未来世界的消失，时之政府应该不会介意吧。”

　　狐之助甩了甩尾巴：“您是执法者，并无审神者职务，对世界线的影响……只要不是毁灭世界级别的，都是许可的。”

　　小涩总娃娃一边剪裁着新的娃衣配饰一边拆台：“就算是审神者，本身踏足历史就已经是改变历史了吧——你们时之政府的那些高等级审神者可都不是什么会循规蹈矩的善茬，【审神者不能破坏历史】也就是哄哄那些小朋友。”

　　“话不能这么说呀，涩泽君。”首领宰无聊的在一旁帮着穿那些用来做衣饰的小珠子，“一般来说越是能影响历史的人越能控制历史，所以时之政府的标准才是【不毁灭世界】就行吧。”

　　狐之助甩动的尾巴僵住了。

　　“总之，下午去冬木市。”瑟瑟擦了擦嘴，起身刷碗，一锤定音，“拆圣杯。”

　　——

　　冬木市由南北贯穿的未远川分割为东西两部分。东半部分比较偏于现代化，监督者所属的教堂就在那里；西半部分则是以居民区商业街为主，还有穗群原学院和圆藏山柳洞寺。

　　瑟瑟下午三四点到达冬木市西区远坂家门前时，阳光灿烂，在远坂家砖红色的小洋房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霞衣。
　　但踏进远坂宅的门里的瞬间，就会被那严谨刻板到仿佛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连领带都要打得让人微微窒息的魔术结界所压迫，使得瑟瑟惯于自由的精灵本性立即不舒服起来。

　　去年过来接远坂樱的时候，远坂宅的魔术结界还没这么强迫症似的严丝合缝。

　　唔，对了，他家召唤的是caster的吉尔伽美什……

　　“Master——”
　　达·芬奇亲飞扑而来，嬉笑着把精致的金发红眸小精灵给摁在了又大又圆里热情的打着招呼表示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
　　——实际上则是趁机把自家香喷喷的御主魔力给吸了个爽。

　　与远坂时臣寒暄了几句之后，瑟瑟便一脸认真实则意思意思的向对方询问了目前的战况。

　　……其实战况怎样都无所谓。

　　达·芬奇亲的宝具【万能之人】是可以随时根据作用对象来调整的。
　　而她今晚的战斗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冬木市圆藏山为中心的大圣杯系统。
　　之所以调整了一年之久……那是因为在拆除大圣杯的时候，必须要保证能将“人类”排除在伤害范围之外。

　　瑟瑟跑来只是为了给这个天才般的特制宝具供魔。

　　简而言之，对于自家英灵而言，他从来都是个乖巧好吸的充电宝。
　　懒得烧脑子就绝不对智者们指手画脚，这点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八点左右的时候，瑟瑟出了趟门。

　　按照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要求，在随行caster达·芬奇亲的帮助下，在不伤及Lancer组原御主魔术回路的情况下，夺走了肯尼斯未婚妻手上的令咒。

　　至于这个过程中，Lancer恩奇都遵照御主命令战斗、与archer吉尔伽美什打得圆藏山都快原地核.爆了……也在计划的范围内。

　　英雄王与挚友的战斗轰开圆藏山，更方便了达·芬奇亲的宝具释放。

　　这就是和远坂时臣的商议中，“由达·芬奇亲解决Lancer组”的结果。

　　而另一边，按照和远坂时臣的计划，caster吉尔伽美什则是在和saber以及rider三方混战。

　　三位王者在供魔充足的情况下都打得很尽兴。

　　就连caster职阶的吉尔伽美什也一手石板一手战斧，与骑士王征服王混战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只是骑士王saber略有困扰——主要是caster英雄王与rider征服王的笑声太过魔性，让认真打架的她深觉自己不是要斩下他们的脑袋，而是要被拉去勾肩搭背一起畅饮美酒畅谈当下国际局势。

　　正在这时，在圆藏山的上空，爆发出了贯通天地的巨大光芒！

　　“那是……！”saber停下了进攻，愕然的望着光芒的方向。
　　伊斯坎达尔发现了caster吉尔伽美什毫不惊讶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贤明的英雄王哟？”
　　感受着身体内与“圣杯”的联系逐渐消失的贤王露出赞赏又满足的笑容。
　　“嘛，总之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圣杯战争的闹剧……结束了。”

　　“结束了？”saber声音颤抖，“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她为了自己的故国，为了改变过去而祈祷着圣杯的降临！
　　而那些人，居然要让圣杯……消失？

　　是他们疯了还是她疯了？
　　难道世人不是都在渴求着万能的许愿机吗！

　　“Caster，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远坂时臣暴怒的声音从某个巷子里传来，优雅的远坂家家主此时的表情比着saber并不能好到哪儿去。
　　“你背叛了我吗！”

　　“背叛？”贤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时辰——你这愚者！”

　　在远坂时臣的印象中，只要自己礼仪到位，caster职阶的吉尔伽美什向来都是一位算得上好脾气的servant。
　　“本王似乎没和你说过，本王拥有能看到未来的力量。”

　　远坂时臣呆住了：“未来……？”

　　“这个圣杯早就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被世界之恶污染，即使将servant们尽数填入补充魔力，召唤得来的也只是毁灭世界的武器罢了。你应该感谢那个人，让你避免了自身被学生背叛杀死、妻子疯傻而死、女儿被所谓的盟友凌辱改造为下一任圣杯的某个未来！时辰哟，本王很感谢你这次的召唤，我的愿望只是再次与挚友相会并尽兴一战，这个心愿已经满足了，很好，哈哈哈哈。”

　　——虽然最终没能像是那个幸运的异界archer的自己那般，能够与挚友再度的、更加长久的相聚着。

　　失去了圣杯系统的英灵们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saber疯狂的向着那圣杯被毁的光芒奔去，却像她本身的梦境那般碎落为了漫天星辰。

　　——

　　瑟瑟拿到了第二个圣杯。

　　和第一个一样，都只是有着圣杯外形的空杯子罢了。

　　关于圣杯战争的历史，这个国家的上层应该有所了解。
　　是否会因为人类无休止的欲.望而搭建下一座圣杯系统、祈愿着那不属于人类的圣杯，暂时就不是瑟瑟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我和达·芬奇亲准备回去了。”瑟瑟望向不远处和一位绿发白袍的英灵相亲相爱……不是，正常的站在一起凝视着这边的名义上的被离婚的“爹”，“能麻烦你们帮我去处理一下时辰的事情吗？总之我不太喜欢远坂家的魔术结界。”

　　“呵，居然敢使唤本王，胆子不小。”吉尔伽美什心情很好的轻哼一声，“看在挚友的面子上，本王这次就帮你一次。”

　　“好的，master。”恩奇都倒是很好说话，笑眯眯的很满足的样子。

　　他并非不喜欢上一组的御主，只是这位精灵御主的魔力着实让作为神造兵器生于自然森林之中的他颇为喜爱。
　　虽然并非英灵座上的本体，但是能和吉尔伽美什再度相聚，战斗，笑谈……

　　对于恩奇都来说，这是比得到圣杯去许愿更加美好的现状了。

　　瑟瑟召唤出了白毛金鬃的宠物天马，拉着达·芬奇亲一起坐了上去。

　　“帮忙隐一下身，达·芬奇亲。”
　　“遵命，我亲爱的小master~”

　　对于自己今晚的宝具实验成果相当满意的万能之人抱着自家可爱的御主蹭了蹭脸，愉快的拿出了自己的星系法杖为两人与天马设下了隐身的魔术结界。

　　天马的金色流光无声无息的划过深蓝色的夜幕之下。

　　瑟瑟算着时间，刚好能赶上自己在港口Mafia的上班打卡。

　　——直系属下上任第一夜就鸽掉对方，就算森鸥外没意见，他也得被肩上的这只首领宰娃娃给揪耳朵。

　　#精灵的小尖耳很敏感，不可以乱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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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吉尔伽美什：捏过了，手感很好。
首领宰娃娃＆小涩总娃娃：揪——
瑟瑟：……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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