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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冤家路窄（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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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靠着自己这张脸，好不容易在餐厅里不再打杂，没想到这次的飘飘然会断送自己的前程。
门口三个没空搭理这边，气氛很紧张。
红发青年摘了墨镜，金色眼睛里一颗大小吝啬的瞳仁，配上这张讥讽嘴，又添了不少刻薄感。
“宠物兔，好久不见，有金主饲养的样子真温顺啊，可比红着眼咬人的样子可爱多了。巫行镇的老伙计都死了多少轮了，数着呢吗？”
知瑟拽上沈世稀的手，显然对这种嘴架没兴趣，转头要走，红发青年也不拦。
“三少爷，二少爷被您跟踪了吧？有这个兔子在，你再是个劣质人类也能查到东西。不如坐下来把话说清楚，我壁烛没心思跟小朋友玩侦探游戏。”
壁烛？
“‘灼苍’，那个火烈鸟？”
“叫他鸟人就行了。”
知瑟明白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调查，既然自己跟着沈世稀，那就由沈世稀做主到底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俩不会打起来吧，能保证不引起骚动？”
“他被我咬怕过，轻易不敢动手，我既然跟你出来，就听你的。”
相比偷鸡摸狗，反正也被抓住了，对方又是根本不亚于知瑟的顶级异种，躲躲闪闪只会浪费时间。
“那就坐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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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清场，六点一到又来了两个人。一个身材挺拔，气魄张力十足。一个身材略矮胖，面容疲态尽显，不修边幅。
正是沈天和王恩山。
从异种被杀事件后，王恩山就很少露面了，看见沈世稀先是吃了一惊，不过也很快明白过缘由。那天老二被人跟踪的事，沈天就猜到是自己儿子干的了。知子莫若父，现在看来确凿无疑。
沈世稀见了王恩山和沈天，还是站起来问了个好，知瑟和壁烛依旧在僵持，坐在那没动。
“爸，王叔。”
王恩山笑眯眯的坐下，先喝了口水，“小稀这些天好像长高了不少，像个大人了，这位是……”
他指知瑟。
既然大家都认识，知瑟也摘了面具，王恩山见他跟着沈世稀过来，心中惊讶之余也有些疑惑。
沈天是瞧不上知瑟的，如果是壁烛这种级别的就另当别论。
“你来就算了，还带个异种？”
沈世稀端了杯饮料，用勺子把里面的冰块挑出来，“你不也带着？”
壁烛在外是不被允许使用异能的，沈天撇了壁烛一眼，壁烛当没看见，很不屑的掏了掏耳朵。
“让他出去，沈氏集团内部的事情，试验品怎么可以参与？”
既然沈天这么说了，知瑟站起来就往外走，沈世稀知道知瑟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本想开脱，知瑟给了个别说话的眼神，离开了晚礼湖餐厅。
沈世稀神会，坐下假装不满。
壁烛掏完耳朵，胳膊拄在后边靠椅上，整个人坐的歪歪斜斜的。
“要不说你们这群人类，看见个长得可爱没什么攻击力的就放松警惕，刚刚你们放走了一个跟我同级的异种啊！他叫知瑟，我是‘灼苍’，他是‘星引’，一个能运转宇宙体的异种，不想研究研究吗？”
壁烛说完，冲沈世稀掰了掰眼皮，呲牙皮笑肉不笑。沈世稀也没打算把知瑟的事情隐瞒的太久，壁烛在这，说穿是迟早的事，不过他这么早拆自己的台，明摆了跟自己过不去。
王恩山和沈天对视一眼，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预料到知瑟很强，但没预料到这么强。
“他不是好好接受过实验？这种等级的异种怎么可能甘愿任人宰割。”
“我说过异种不都是坏人，倒是王叔为我安全考虑颇多，对异种残下杀手，真是辛苦。”
王恩山略显尴尬，没接话茬。沈天看了看时间，似乎晚上还有其他安排，也不拐弯子，直入主题。
“就算你不来我早晚也会去找你，新的研究中心需要你，既然你来了，也省了我再去找。”
“让我帮你完成复活内脏的恶心实验？”
“儿子，这不叫恶心，这叫进步。起初我不知道，跟你一样认为异种是变异群体，是异类。不过看见壁烛之后才发现，或许普通人类的存在才是必然被淘汰的结果。”
沈世稀的指尖敲了敲桌子，“所以呢？”
“异种的存在如果成为大多数，普通人类就会变成劣质种，是被淘汰的，不需要的。”
“说重点。”
沈世稀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又陌生又气人，沈天咬的后槽牙都酸了，只想把他打一顿。
“我要一个自己的异种团体，存在异能，并且寿命正常。但是因为缺少药物研究人员，很多成分配比都有问题，前两天更是有成功异变的因为用错药死亡的，害我损失了一大笔钱，我不能总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你都成功了，还需要我干什么。”
沈天的脸色铁青，隐隐有爆发的趋势，本来沈世稀不按套路出牌，四百个异种标本就这么没了，现在说话还噎人。
王恩山见状不对，赶紧打圆场，让沈天消消气，顺便点了几个沈天和王恩山应该对口的菜，用来缓和气氛。
“小稀啊，你也别怪你爸爸，赵家最近有些动作，你不接触生意可能不知道。研究中心是摇钱树不假，但在外的枪林弹雨都是你爸爸帮你挡下来的，内外兼合才能安稳。现在这样，自家都不稳定，怎么敲打外敌？”
“外敌？”沈世稀笑了，“原来人体实验是为了制造异种稳固沈家的地位和生意，完全为了私利啊？这跟过家家的时候，自己打不过小朋友，非要借助大人的手有什么区别，您这操作简直不要脸。”
沈天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旁边几碟小点心从盘子里滚了出来。壁烛为免波及，抬腿坐到一边去，半个字都不掺和。
“沈世稀，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别得寸进尺！”
“我没有得寸进尺，您别忘了，那些股东为什么向我们投资，因为大家讨厌异种的存在。我废除异种的异能帮他们延长寿命，所以才能换来大家的支持和异种的配合！可是现在风向变了，你们要制造异种，大家凭什么来投资，凭什么帮助你们制造他们害怕的东西？这完全说不通！”
“因为沈家是盈利的，就这么简单。我现在失去了研究中心这个项目，大批资金流入赵家，再这样下去沈氏集团会变成一个不入流的奢侈品公司，这不是我想要的。到时候你也不会再是三少爷，你可能连这个店的门都进不来！”
沈世稀垂下了胳膊，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跟父亲这样吵架。
商人到底还是商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怕，可什么都有了，就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手。
“奢侈品公司不好吗，放手吧，为什么一定要逆天而行？人体实验的事情如果被揪出来，您觉得就不会葬送沈家了吗？”
沈天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端起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眼眶竟有些微红，不知是酒的辛辣还是其他原因。餐厅里陷入短暂的安静，外面吹拂的风擦过鼻尖、脸颊，很温暖，也很平静。
“我为山茶买了一座城的珠宝，我不想别人抢了我的珠宝，就像毒抢走了我的山茶。”
母亲是沈世稀的软肋，沈天的做法再错误，提到母亲，沈世稀心里就堵得说不出话。
夜风开始转凉，餐厅古老的落地钟敲了八下，不知不觉竟这么晚了。这顿饭谁也没怎么填肚子，上来的食物基本都是原样。
沈世稀很纠结，他没有胃口去品尝这些美食。
母亲已经死了，父亲再怎么拿母亲说事，帮他把人类改造成异种的情况根本没得商量，不可能。
可是，凭借自己太难找到机器和开展工作，庞大的数据处理和药物处理也需要金钱，自己手里没有那么多。
“我先回去了。”
沈世稀起身要走，却被一直没吭声的壁烛拦下了，他那两个吝啬的眼珠子瞧着沈世稀的脸，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再谈谈？”
“我该走了。”
“那个绿眼睛的小娃娃，似乎挺喜欢我的店的。”
丝味特？
沈世稀垂在身侧的胳膊紧了紧，脚下有些发沉，心里大声咒骂这个鸟人混蛋。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别的目的，如果你想清楚了，咖啡店里随时有人，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帮着办事。刚刚都说过了，你虽然劣质但是脑子还行，不应该健忘。”
“你监视我？”
壁烛弯下腰，拍了拍沈世稀的肩膀。
“别瞧不起顶级啊，小混蛋。”
沈世稀拍开他的手，独自离开了晚礼湖餐厅。
夜晚的晚礼湖颜色更深了，如魅如魔，像美丽而危险的女巫。壁烛看着沈世稀一步一步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个位置，他刚刚好像伤过。走的时候忘了留意，划的应该挺深的，居然没流多少血。
“有意思……挺晚了，我也走了。”
壁烛随手拿了杯没动过的饮料，喝了两口。
“今天是我特意给你们制造的见面机会，是你自己不说出来的，别说我没帮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