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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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是宇智波和野。”
黑发红眼的少年如此说道。
手中长刀划破空气，发出鹰啼般的唳啸。
魇梦在这一刻毛骨悚然，顾不上维持作为“下弦一”的端庄体面，就地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那把红底黑斑的奇异长刀。
一缕黑中夹绿的发丝被割断。
轻飘飘于二人之间飘落。
在散开的头发尚未落地前，日轮刀的刀尖已然裹挟着金色闪电重新刺来！
“我知道了！你是鬼杀队雇佣的那个忍者是吧！”
魇梦付出一条手臂为代价，再次险险逃脱攻击。
手握长刀的少年动作一顿，停下追击的脚步，眯起双眼：“你怎么知道的？”
魇梦喘了口气，平复呼吸，笑了起来：“你是鬼杀队中唯一自行挣脱梦境的人。你猜在你之前的鬼杀队员，他们现在在哪儿？”
宇智波和野沉下脸。
魇梦笑得更欢：“我还以为你有多强，看来也不怎么样。你会后悔，没有在刚才的美梦中死去。”
“闭嘴！”
黑发少年突然暴喝一声，白皙的面孔在夜色下几乎泛出了冷光。
只因两条弹幕从和野眼前飘过——
【毛豆泥生奶油大福】：这鬼刚才在说美梦诶！笑死。他跟你老师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蟹肉赛高】：无论哪个世界，一味沉溺美梦的智慧生物都多么可悲啊。
弹幕里隐藏的含义实在太惊心动魄了。
再联系刚才在梦境中，宇智波斑截然相反的态度，这才让和野破了防。
对面的食人鬼却似乎误会了什么，愣了一下，继续嬉皮笑脸：“反正现在已经迟了，给你美梦你不要，那就尝尝现实中的噩梦吧！”
随着他双臂的平举张开，两人脚下的列车发生了难以形容的变化——
本该坚硬的钢铁车顶逐渐软化。
和野的脚不由自主地下陷，仿佛站在一片湿滑粘稠的烂泥地里。
——和泥地不同的是，变化中的火车逐渐褪去鲜红的色泽，变成像人体肌肉般的粉色。
“啊啊啊！！！”
“这些是什么？！！！！”
“呀啊——！”
“孩子！我的孩子！！！！”
无数尖叫在脚下车厢响起。
从车头到车尾，每一列车厢中都有人类的哀嚎。
在这些哀嚎悲鸣中，下弦一魇梦脸颊发红、两眼冒光，露出了迷之微笑：“听啊，多么美妙的乐章。这些都是因为你，愚蠢莽撞，居然敢孤身一人登上这列火车。”
黑发少年沉着脸，不发一言。
唯有手中长刀电光吞吐，不停闪烁。
“你听，你听！”
在越来越多人的尖叫声里，魇梦的语调愈发高亢，双手十指像弹奏乐器般在空中舞动弹跳，“你听到了吗？！就是你意气用事，才会导致这车上一百多人的死亡！”
少年右手微微一动，刀尖微微向上。
魇梦一边寒毛直竖，一边维持笑容：“没用的哦，其实站在这里的我是个分|身。就算被你砍头也不会死。”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的火车已彻底完成了鬼化！
不！
不是鬼化！
而是原本就是鬼！
整条蠕动的粉色肉虫，就是下弦一魇梦的真身！
这就是魇梦的底气！
他要让眼前的少年在所剩无几的生命中，痛哭流涕！悔恨终生！
在魇梦的鬼生中，在遵守无惨大人命令不停狩猎鬼杀队成员的过程中，魇梦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所有的鬼杀队成员，都会在不必要的时候，对普通人抱以最大的善意和热忱！
魇梦正是利用这一点，设下了环环相扣的陷阱——
第一层，便是那个检票员！
他本身是货真价实的人类，却因过度沉溺于美梦，沦为魇梦的“傀儡”。就是他，用特制的票钳在同样特制的车票上剪下一部分，触发了魇梦的血鬼术。
第二层，便是所有替魇梦进入昏睡之人梦境的“老鼠们”。
他们的任务，是用特制的骨锥破坏掉梦境主人的精神之核，那样梦境之主变回成为没有思想意识的人偶，任魇梦宰割。
第三层，就是这满列车的人质！
之前有一个鬼杀队队员，机缘巧合之下在精神之核被破坏前惊醒。
他本有机会逃生，却选择找上魇梦战斗。
于是魇梦就像今夜一样，当着那名鬼杀队成员的面，现出真身。
面对整整一火车的人质，鬼杀队成员左支右绌，最后倒在了魇梦本体的偷袭下。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那名鬼杀队成员还在流泪痛苦——因为有许多人在他面前被魇梦吃掉了。
相较于身体缺陷，精神上的弱点才是真正的致命处！
魇梦很早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而在鬼化以后，在一次次陷阱成功发动的时候，魇梦更坚信了这个真理——
只要有普通人在这里，鬼杀队不足为惧！
即将重演的悲剧让魇梦兴奋得不行。
要不是还坚持着“身为下弦一不能给无惨大人丢脸”的理念，魇梦早就浑身颤抖扭成一条蛆。
下一秒，魇梦真就浑身颤抖起来！
却不是出于自身意愿！
“这、这是……”
洋服青年脸上的笑容扭曲，本就尖锐的犬齿因痛苦进一步伸长！整张脸爆满青筋，尤其是双瞳四周的血管如沟壑般林立！
和野嗤笑一声：“现在是谁后悔了？”
***
五分钟前。
梦境中。
宇智波斑走到火影后山的森林旁，伸出手，按在无形的墙壁上。
原本能无限向远处延伸的古老森林仿佛一张壁画，只可远观，而无法进一步靠近，更别提走进去。
和野虽非幻术高手，但族人中擅长幻术的不少，因此多少了解一些有关人心灵的基础知识。
比如说，在梦境和幻术中，其实是存在一定边界的。
真正的幻术高手能通过操控环境、使用障眼法、利用情绪等等手段，让做梦者/中了幻术的人察觉不到这种边境的存在。
——眼下，确确实实存在的边境已经说明，这次的敌人并非幻术大拿。
一股热意涌上和野脸颊。
不出他的意外，宇智波斑一手按在边界之壁上，一面头也不回地嘲道：“这种等级的家伙都能让你中招。”
和野：“……”
弱小。
可怜。
不敢说话。
“刺啦”一声。
宇智波斑用焰团扇另一头连接的镰刀，划开纸一般的空气墙。
撕裂的缺口后，便是和野的潜意识空间。
——这是一处黑红色的空间。
大地是红色的，天空上飘着黑色的祥云。
就连祥云之间，疑似太阳的存在，也是三颗靠在一起的勾玉。
勾玉在缓缓旋转，像一颗眼睛注视下方偷偷摸摸的人影。
眼见那人即将靠近自己的精神之核，和野眼一利。
但没等他冲上去，一只淡蓝色的巨人手臂就凭空出现，像是弹开一只小飞虫般，拍飞了那个人。
和野：“……”
不是吧。
老师。
这么一个普通人，也值得您上来就开须佐能乎？
千手柱间会哭的。
前方的宇智波斑侧过头来，连同身上的巨大蓝色骨架和从骨架上伸出的一只手，齐齐转过来：“你在瞎想什么。看好了，这股属于宇智波的最高之力！”
和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宇智波斑万花筒的凝视下，他试探性地举起手鼓掌：“好厉害？”
“……”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
直接伸出须佐能乎的右手，把和野以及那个想跑的“虫子”一起拍成肉泥。
“…………”
和野在火车卡座上睁开眼。
抬起右手往旁边一掐，准确无误地捏住一个人的喉咙。
在后者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他解开自己手腕上和那个人相连的麻绳。
这个被他捏得涨红脸的人，正是先前想在潜意识空间中，破坏和野精神之核的小偷。
如果被破坏了精神之核的话，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白痴。
和野面无表情盯着这个像把他变成白痴的普通人，脑中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到了刚才——
虽说在梦中被杀死，就能自动醒来。
但老师的动作也太残暴了吧。
反正被须佐能乎拍扁的感受，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对、对不起……”
见和野不说话，被掐住脖子的普通人已经开始痛哭流涕。
脸上的鼻涕眼泪一起淌下，十分恶心。
“饶了我吧，对不起……我再也不敢……”
和野懒得听对方废话，直接开启写轮眼赏给对方一发宇智波家的幻术。
然后从对方口中，轻易而举逼问出真凶。
——眼下，真凶的分|身就在和野面前打滚。
脚下的本体也在不停颤抖。
抖动的幅度越拉越大，跟火车融为一体的身躯像肉山。
只是这座肉|体山峦正在“地震”中。
看来蝴蝶忍拜托自己试验的药剂毒性不错。
和野分神想到。
这实在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轻松的一场战斗。
——先前他已逼问出这只恶鬼的所有手段。
包括“火车本身就是恶鬼”这一线索。
有时候战斗就是情报战。
因此，掌握了足够多情报的和野，很快反应过来恶鬼接下来会做什么。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分出十几个影分|身，并让每个影分|身携带临走前蝴蝶忍交给自己的分装药剂。
当时，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和野君似乎很招恶鬼的喜欢，尤其是十二鬼月。虽然主公否决了你的‘诱饵’计划，但你仍然可能第三次碰上上弦二，或者其他十二鬼月。
那个时候，就麻烦你帮我试一下这些毒药的药性吧。然后记得回来告诉我，哪种药剂对它们的杀伤力最大。”
因为给得太多，和野甚至不得不掏出封印卷轴封存起来一批——
结果蝴蝶忍一看，干脆把她手上的所有现货都塞给了和野。
和野本以为自己没机会用到这些毒药，不想现在就被啪啪打脸。
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爽。
望着面前打滚惨叫的食人恶鬼，和野心想。
走上前，一脚将这个分|身踢开。
直接几个跨步，来到了火车车头上。
他收回日轮刀，拔出查克拉刀，风属性的查克拉凝聚其上——
“风遁·风之刃！”
肉|墙被劈开，和野落进车头内部。
半空中直接一脚踢晕想要攻击他的列车员，而后收刀回鞘，握住日轮刀的的刀柄，深吸一口气：
“雷之呼吸·稻魂！”
出鞘的瞬间，五条金色闪电如龙爪般狠狠按下！
“滋——”地一声。
空气中弥漫出烤肉的焦香。
脚下黑色焦痕一线劈开，露出巨大的白色脊椎骨。
和野嘴角一翘，手起刀落，眼也不眨：“拜拜~”
这几乎是这场“战斗”中，他唯一能找的乐子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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