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交易筹码 ...
-
“伊娃酱，你也来看蒂亚啦！”艾斯向人妖王打个招呼。
“哎？火拳boy，你也在啊？是的，我也来看 ……不、等一下！小鸟girl！”伊万科夫挤到哈蒂娅眼前，“先给我解释一下”他举着一张细小的纸条，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纸条上密密麻麻的涂鸦符号。
哈蒂娅挑挑眉，摸了摸腹部，“居然已经搞到手了吗？”她看一眼外科医生。
特拉法尔加摊摊手，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
哈蒂娅格外不爽。
人鱼首先察觉到当下的情况，对屋内剩余人提议，“我们先出去吧。”
“哦，嗯嗯，”火拳点点头，“我先去重新给蒂娅做给拐杖吧。”
“哎？”这让哈蒂娅意外了一下：“原来是你做的吗？”
火拳嗯一声转身朝人妖王建议到：“伊娃酱，不要欺负蒂娅啊。”
“你被她无害的模样骗了，火拳boy。”伊万科夫说
甚平对屋内剩余的两人点点头，率先起身离开，外科医生还是那副嘲讽的表情带着船员出了门。
火拳走在最后顺便扶起被踢到到的门，勉强挂在门合页上。
门被关上，片刻，又稍稍打开，止住。
门缝露出半个的笑容，本应明媚的表情被阳光遮进阴影。
“蒂娅，也是，还能……”火拳露出半个头，上扬的嘴角一掠即逝，“真的太好了。”
哈蒂娅一愣，一种说不清的思绪在胃里酝酿，划过喉腔，压倒舌底。
她终于知道曾经一直压在心得的想法，以及当那个假定的情况实现时，自己会是一种如何复杂的心绪。
火拳关上了门。
不知为什么，哈蒂娅察觉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只开心，更多是一种沉重。
身旁一声轻咳提醒。
哈蒂娅背着人叹一口，才转身解释道，“那些是革命军所想要了解的一些掌握在海军手里的消息……”
“我当然知道了！”人妖王还是一副提防的态度：“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查到的啊，”哈蒂娅理所当然的指指那张纸条，“我不是说希望革命军能帮忙，不是恳请革命军能帮忙，这就是交易筹码。”
“我是说密码！”伊万科夫感觉眼前的人在故意避重就轻，“你怎么会知道革命军的密码？！”
“我……”哈蒂娅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才开口，“……破译的。”
“我听你在扯谎！”人妖王喊。
哈蒂娅因为这尖叫声翻个白眼，“讲真的，那个很重要吗？”
“当然！”
“好吧，那么……”哈蒂娅低下头，似乎在腾出时间来思考什么，“A.我破译的，B.你们干部告诉我的，C.你们军长告诉我的，D.你们参谋告诉我的，E.你们头儿告诉我的，你自己选一个能够接受的选项吧。”
“都不可能接受啊！”伊万科夫抓狂到，“革命军里不可能有内鬼！我是不会受你挑拨离间！”
哈蒂娅点点头，“那就是A.。”
“不可能！”人妖王咬着袖子一副很想把哈蒂娅揍一顿的忍耐表情。
“好烦呐，”哈蒂娅揉着太阳穴，“我只是想用情报换借助革命军的情报网找个人而已，你要坚持在这上面磨磨蹭蹭，我还是放另外找人好了。”
伊万科夫一阵磨牙，盘起手决定改变思路，“那好我们换个问题，你想用我们的情报网找谁？”
“伊万能做主吗？”哈蒂娅斜他一眼，“情报网方面好像不是你负责的吧？”
“那你找我只是想找人跑腿传消息吗？”伊万科夫暴躁得问，然而居然受到对面的肯定。
“毕竟你一直在推进城呀。”
“那是谁害得呀！”
罪魁祸首哈蒂娅思考三秒钟，换一副真挚诚恳纯良的笑容：“拜托您帮忙联系啦。”
伊万科夫听着甜美的撒娇只觉着后脊发凉，后退一步，提防到，“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是不是我吸口气都是在打暗号啊。”哈蒂娅对这解不清楚的防备也是格外无力。
伊万科夫沉默的瞪着哈蒂娅。
作为革命军的一员，即使没有推进城这件事，他也没办法和人鱼甚平一样从善意的角度去思考眼前的人，事实上细想来，他的几个问题全部都对面被绕开重点。
但若他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这只小鸟的意图时，反而更多的矛盾解释不清楚。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伊万科夫问到。
“嗯？”
“我不能保证你的消息是不是圈套……”
人妖王很难分清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是在疑惑，就像他被骗被关进推进城那次就没有分辨出眼前女孩是否真的身世一样。
当然，在进入推进城之后他反而利用其能力建立人妖王国，囹圄之中建立了消息直通监牢之外协助革命军的情报网。
这之后他也利用其情报网了解到小鸟girl相关情报，被他误会的身世是真的，家乡被屠杀殆尽也是真的。但与他脑补到“身世可怜的女孩的凄惨生活不同”。把自己关进监狱的人并没有因此消沉，反而在极端情感的催促下，加入海军，小小年纪脱颖成为海军新星，分与青雉麾下，并赢得“雏稚”的称号。
雏稚，幼小的稚鸟，却是以海军大将为未来目标。也足以看出海军高层对其的看重。
十分的厉害。
也极端的可怕。
“我们不敢直接相信的真伪，”人妖王说，“但是我们可以去确定。”
“啊……你们要直接傻乎乎冲上去，我也会很头疼跟什么蠢材合作的……”
“我们是没有损失的，小鸟girl，”伊万科夫提高声音，打断哈蒂娅，“我们现在手上有信息，大可以去确认真假，却依然不去履行约定。”
伊万科夫终于看到雏稚收敛了调侃的态度。
“而你，这次却是真的准备豁出性命的。”他指出重点，“但你的交易只是你的事，顺便，你若死了，我们一样可以不去履行约定。”
屋内一阵沉默。
窗外传来一阵大笑，连带模糊不清的谈话接连飘进。
更衬出室内对峙出现的寂静和压抑。
哈蒂娅扶着靠近窗台桌子，单腿轻跳一下坐了上去，才回应，“但是，火拳会去的吧，”她抬起头看着人妖王，肯定地断言，“火拳一定会去找人的，火拳要是去，草帽会在意的吧，草帽那家伙要一腔冲动也去帮忙的话，”她又停了一下，才明知故问：“对了，他是不是跟你们里面的谁是亲戚来着……”
伊万科夫巨大的脸色随着哈蒂娅的话语由黄变青而后灰化，最终崩溃的喊：“闭嘴！你果然自始至终都是那只狡猾的小鸟girl！”
“啊，我一直都是啊，”哈蒂娅点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你自作主张来设定我是怎样的人嘛。”
……
【“所以你觉着她是真心想要与我们合作吗？”电话虫的另一头，革命军首领对人妖王的消息颇为兴趣。
“尽管很难相信，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人妖王点点额头，也理不清其中的思路。”
“伊万你不是本来就对她评价很高吗？”
“那不一样，那个只是另一个层面上，事关我们革命军，还是保险一点儿，但还是有不少问题，”伊万科夫也理不清当下诸多的疑点：“比如，她怎么知道最后一定能到革命军手里呢？”
伊万科夫想起了大熊，紧接着摇摇头。
熊已经没有意识了。
“其实，海军法医那里有我们的人。”
话筒另一头的答案让人妖王吃了一惊。
“最近刚刚安排去的，伊万你不知道也正常。”
“也就是小鸟girl她真的做好了就算死了也能把消息传达出去了吗？但她是怎么知道的？不对、她真的知道吗？”伊万科夫格外的疑惑，连连翻看着密码上的一些信息：“对了，这上面也有提到罗宾小姐。”
他把有关于“革命之灯”的消息告诉同伴，并且得到确认。
“没错，我们的人确实是在“桥之王国”找到她的，起码这一条上是真实的。”
“那么，”伊万科夫摸着下巴，思索着还能从哪里在验证一下这些消息，“对了龙，你有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他突然想到战场上的事，“她还知道萨博是被你从东海带回来的事。”
“哦——？”听筒另一头突然挤进一个年轻的声音，：“这样的话，我倒有兴趣见见她了。”】
“我已经联系我们的人了，”人妖王对哈蒂娅说：“负责情报的干部会有人专门来跟你商讨事宜，还有，”伊万科夫想了想还是把另一件消息也告知她：“我们参谋总长也会一起，他对你知道他的事情很感兴趣。”
“哎？”这可大大出乎哈蒂娅的意料之外了，她从窗口往外望去，恰好看到火拳正向朝他挥着手的草帽跑过去，同样也是被绷带缠成木乃伊，但动作和哈哈大笑的表情可以点儿也看不出来是重伤患的样子。
但是，还是有些许不一样，与草帽天然的乐观不同的，火拳身上始终萦绕着一股的……
哈蒂娅吐一口气。
算了。
也许跟那个家伙见面会让他稍微积极一点吧。
“怎么了？”人妖王疑惑于哈蒂娅的反应。
“啊，我在想，”哈蒂娅望着窗外的人，心不在焉的随口玩笑：“我要是这时候向总部检举你们，从干部到总长来个一网打尽，是不是就能在海军里将功补过。”
“……”
哈蒂娅没有收到回应，却听到沙沙尘土下落的声音，正在奇怪自己并未感觉力量失控，一回头发现人妖王的头已经涨的顶到房梁。不协调的头身比格外诡异，单眼睛就已经比自己的头还大了，对方还极近的凑过来，鼻腔的呼吸都能吹动她的衣摆。
“开、开个玩笑而已，”哈蒂娅撇开视线，饶是她也对着巨大的头亚历山大：“你别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啦。”
“我会盯着你的。小鸟gril。”伊万科夫阴沉沉的咒到，“死亡媚眼会狠狠盯着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交易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