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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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在透支生命。
哈蒂娅敏感的察觉到他一个并不显眼的趔趄和强撑的肌肉。
“快跑！往船上跑。”不知什么时候甚平也赶到他们身边，在见到哈蒂娅时停顿一下，即刻又朝她点一下头，对几个人催促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们，能多活一个就多活一个，这是老爹的愿望。”
海贼和海军赶到他们附近，炮火轰鸣，刀枪厮杀，混战于一团。
哈蒂娅战斗的格外艰难，已经与所熟悉的数十人交战，她没有哪次感觉过通过的广场有如此巨大。
“我来断后。”哈蒂娅咬咬牙下了决定，减缓脚步，“这些人很多是为了抓住我。”
为了自己这个在如此庞大的战场上狠狠扇了海军颜面的海军叛徒。
“不行！”哈蒂娅听到火拳斩钉截铁地拒绝，“要这么算的话，更多的人是为了处决我不是吗？”
“火拳，现在不是…”她拧起眉头想斥责对方，但终是放弃，改口解释，“两年，我花了两年一直在准备这一战……”
艾斯诧异地挑起眉毛。
“有关我与我曾经的决断，”哈蒂娅请求道，“交给我自己解决行吗？”
“可是……”火拳露出担忧的表情，却听到海军好友的声音切上微颤，似乎在强忍着哭泣一般。
“…我也有不想与之战斗的人，但也有不得不战斗的理由……”
哈蒂娅看着那些曾经相同制服下的熟悉面孔，说，“我需要解决这一切……”
“小心！”
一道光向哈蒂娅射来。路飞推一把哈蒂，但自己明显已经体力不支躲避不及。
“小心！”伊万科夫又一把草帽推开，自己被整个打飞出去。
“伊万！”路飞焦急的喊到，身前却人影一闪，就看到哈蒂娅站在自己身前接下迎面一击。
哈蒂娅以木枯抵住黄猿大将的第二次攻击，然而另一边犬首岩浆袭接踵袭来，她飞快举起樱十，可比她更快，鱼人挥出空手道，打散了来自另一方的威胁。但同时哈蒂娅又敏感的察觉到紧接而来的威胁，“火拳躲开！”她只来得及提醒一声，扯住身旁摇摇欲坠的草帽侧方一跃。
只听一阵轰鸣。众人定神下来，惊愕的发现除了刚刚所踩之地已被筑起数米的冰墙外，冰川隔开众人，火拳单独被隔在另一面。
“艾斯！”草帽一拳打在毫无动静的冰面，焦急的喊。
“你们先走，”另一面的艾斯喊道，“我马上赶到。”
哈蒂娅发现隔着冰层的人深深看着自己一眼，然后返回身。她透过模糊的冰层，看到这些冰的制造者身影渐渐清晰。
“让开草帽！”哈蒂娅握紧刀，准备砍断多余的障碍。
但她还未行动，就听到身后熟悉声音的抱怨。
“哎呀，看来还是家长了解自家小孩……”
哈蒂娅猛的转身，一刀打掉试探性的攻击。
“要不是元帅说人手不够，青雉强烈要求直接把你关进推进城。”“闪闪果实”能力者已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小雏稚这么做让大叔很丢脸啊，会议上我可主推你没问题，跟着大家上战场来着。”
“所以我说过这种海军的祸害，从港口漏出那懦弱尾巴时就该直接被清理掉。”灼热的气浪汹涌袭来，与之相对应的是让哈蒂娅如坠冰般冷颤的声音，“不管是恶魔之子还是海军逆叛，一救出火拳就急忙逃跑，说到底白胡子海贼团和这些乌合之众就是一群胆小鬼罢了。”
哈蒂娅抬眼注视着那位深深刻印在记忆里的目标——赤犬大将，在岩浆的光斑下，愤怒的表情被映衬的黑白分明。
“哎呀哎呀，一脸谨慎的小雏稚这么看着真是好可怕。”黄猿嘴上说着，却又一次向哈蒂娅袭去。
哈蒂娅举起刀，但有人影跃起。
一声人妖拳法，伊万科夫便冲了过去接下黄猿的袭击，“不管是草帽boy还是狡诈的的小鸟girl都不会让你得逞的！”人妖王大喊着，并且引着黄猿大将，在战斗中渐离了众人。
“哎？伊万没事太好了。”草帽松口气，不由打个晃神，被哈蒂娅轻推了一下。
冰川的另一面升起了丈高的火焰，伴随细碎的冰凌飘洒在哈蒂娅脸上。也让已经脱力到意识模糊的草帽思维稍稍归位，挣扎着面对冰川，“对了，我要跟艾斯……”
“够了，草帽，”哈蒂娅挡在路飞身前，“你已经到极限了，人妖王给你的药有副作用。”
“那又怎么样？让开！”草帽咬住手指，：“豁出这条命，我本来就是来救艾斯一起走的，二档……！”
哈蒂娅直接把草帽打昏过去。
“路飞兄弟！”一旁的甚平一惊，戒备的看着哈蒂娅，质问道：“雏稚，你干什么！”
“在这么下去他会死的。”哈蒂娅攥紧刀，解释，“请带他快离开这里！”
甚平抱起草帽，听到哈蒂娅的话语却拧起眉头，“可是……”
却见哈蒂娅猛地挥刃，打断袭来的岩浆。
“一群罪大恶极之徒，一个都别想离开。”赤犬也一步步接近。
“雏稚！”甚平喊道，只见海军上校一步越出，只留余音。
“我会带火拳一起离开的。”
哈蒂娅正面对上了赤犬对草帽的追击。
【“……黑胡子？七武海？”一盘观摩的人突然莫名开口。
“什么？”她收刀，疑惑的看着对方。
“你的假想敌？”
“我……不太清清您的意思？”
“哎——怎么会呢？”观摩者笑了起来，一贯严肃的表情突然有些滑稽，“这么说吧，你在每次训练时，眼前所看的的敌人是谁呢？”
哈蒂娅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终却只是低头看着握刀的手。
“应该不是离开的那一位吧？”观摩盲者双目紧闭，微微侧首，“那么——是元帅吗？”
“!”
“似乎是猜中了呢？”】
明明是一片嘈杂混乱的战场，记忆里的声音却无比清晰。
她下意识四周去找，却想起那位世界政府空降的先生，并未参与这场海军的战争。
被熔岩攻击击中，高高跃起，间隙间看到另一侧对峙的青雉先生和火拳，青雉先生也看到自己，两人对视，只得一个瞬间，就消失在与冰与火的战斗之下。
哈蒂娅坠地直起身，攥紧樱十，面对这场几日前就该产生的冲突。
她其实并不是怨恨或者恼怒，那只是在第一次如此惨败于人手下时，便储存于大脑内的信念，想要推倒压迫在内心的一份信念。
哈蒂娅把刀对向赤犬。
虽然迟了数天，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
“伯德哈蒂娅，”哈蒂娅听到深沉的杀意，“像你这种叛徒从一开始，就应该和你出生地那些无能的人一样，死在海贼手上。”
【赤犬大将利用白胡子的事激怒了火拳】
哈蒂娅的瞳孔中映出熔岩的身影，以及其愤怒的火焰。
【……他拦下了火拳的逃离……并且将其击杀。】
报告上的一句话结束了当前一幕。
身临其境，哈蒂娅终于知道诸多疑惑的原因，她终于理解为什么火拳没有逃脱，就像她知晓赤犬大将为什么会说出当前的挑衅侮辱的话语一样。
这一切就是曾经发生在这个自己所没有参与的战场上的吗？
而这一切终究还会发生吗？
【“真是个头脑知晓太多的孩子。”盲拐轻敲地面，持杖盲者叹口气，似乎颇为头疼，“然而有些事情似乎内心却还未清楚呢？”
“哎？抱歉。”她不解到，“哪里训练的不对吗？”
“不、并不是，”盲者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有察觉到呢？”
“……什么？”
“若背着别人的影子，别人的信念，人是走不远的，”拐杖又一次在地上轻轻敲击，“离开的那一位不行，我的也不行，无论是剑术之道，还是人生之道……”无法视物，却依然精确地点到她的肩头，“你需要找到自己的路才行。”】
巨大的熔岩拳如火山喷发般的力量向哈蒂娅倾盖而下，哈蒂娅把武装色霸气缠绕至木枯挥斩而下。紧接着双刀十字交叉，撑于熔岩犬首撕咬之前。
岩浆一劈为二，流淌在周围。
海军大将是不可能眼看着他们这些叛徒和海军顺利逃脱的。
就像火拳不可能容忍别人侮辱白胡子一样。
同样的她也绝不可能漠视一切悲剧继续发生。
她必须要安全救火拳离开马林梵多。
未来可以改变！
哈蒂娅接下了赤犬大将的拳头。
她也被赤犬狠狠甩出去重跌在地。
但饶是如此，周围依旧一片哗然。
“果、果然……”围观的海军还是骚动：“刚刚不是意外。”
“她拦住了大将的岩浆！”
刀刃带出的气流再一次狠狠砍向目标，自然系的身体化为浓稠的高温包裹劈向身体的利器，抬起的一手熔化的岩液化为犬首形状，从叛兵头上压下。
血液溅落至地面，瞬间便被灼热蒸发为黑色印记。
“哈蒂！”勉强赶上的达斯琪还未来得及喘息，边见到惊吓的一幕，急切着喊这想冲过去，却被斯摩格拦住。
熔岩渐熄，攻击者浑身覆盖武装色霸气，同时双刀之上也被武装色缠绕，与同样黑色的皮肤上沾满了对手喷洒的血液。
哈蒂娅把樱十狠狠刺进大将的肩上。
赤犬瞪大眼睛，满脸的愤怒和不敢置信，“混账……小鬼！”
“十字翼！”
双刃的飓风把海军大将狠狠吹了出去。
“雏稚上校、不对！是叛军雏稚！她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这次周身的海军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惊愕来形容
“即使是晋升为少将，也不该有如此强大的武装色吧！”
“那是大将啊！那可是赤犬大将！”
“这个笨蛋！到底在搞什么鬼？”斯摩格咒骂着。
“什、什么？”达斯琪慌乱地疑问。
以对哈蒂娅的熟悉，斯摩格看地清楚眼前这叛徒大可以在更早的时间以更强的攻击打散岩浆的袭击，而选择当下更吃力的方式正面接下犬啮红莲，唯一的区别是不会对周围围攻的海军造成更大的误伤。
哈蒂娅眯了眯眼睛，站定，甩了甩烧至通红的刀，不妙的感觉到身体与武器双方的即将被攻破临界线。
她猛地转身，接下十手的攻击。
“既然做了选择，”烟幕冲击的反力加快了速度，如同时用剃一般斯摩格冲到哈蒂娅身前，“那就别用这种半吊子的防御来恶心人了！”斯摩格厉声斥，十手狠狠击下
“等、等一下，长官！”达斯琪惶恐的唤到。即使以至此间，站与好友的对面，她依旧觉得恍如梦境，不敢置信对方的背叛。
哈蒂娅接下斯摩格接连几下的愤怒攻击，一言不发。
“你特么什么意思！”无论是闭口不去辩解，还是且战且退的防御都狠狠地激怒了斯摩格。
哈蒂娅连续后跳几步，与众海军拉开距离，退至冰川一旁，站定，忽又横道身侧，挡住想要架与颈间的利刃。
“够了，哈蒂！”达斯琪嘶声喊道，“快住手啊，你究竟在干什么。”
哈蒂娅抬眼，眉头微微动了动，却依然未语，只轻轻吐一口气，见状的达斯琪微微侧步，下一刻眼前的人却一个旋身，刀剑轻巧的点地，与之相反的是足下施力，把达斯琪向斯摩格狠踢出去。
两个人直接跌了出去。
哈蒂娅看一眼被击退的最近两人，又环顾瞪一眼未在周身踌躇的其余一众海军，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转身踩着冰壁，几步攀上顶端。
另一头赤色与冰凌相撞，她出现的同时，另一侧的两人便注意到她。
火拳拦住了青雉接近哈蒂娅，但同样的亦被青雉缠住无法继续脱身。
青雉虚一攻势骗过火拳，在破绽之下向冰川上的哈蒂娅冲去，火拳上当连忙拦截，却不想入了一代大将老练的圈套中。
青雉猛地回身，巨大的冰川倾盆而下，眼看把战争的中心人物去彻底覆盖。然而未及几秒，内里突然融为通红，冷热交替，滚烫的火焰眼看着要从寒冰中爆破。
青雉微微皱眉，抬起双手准备彻底冷冻那团火焰，他向前一步，停下，看到身前贯穿的长刀。
“月步，比以前更出色了呢。”哈蒂娅听到先生淡然地感慨。
本在微微窃幸赶上的哈蒂娅一愣，可紧接着就发现寒冰随着刀刃爬上刀柄，她咬咬牙，一刀向上跳出，直接劈开目标的身体。
刀身所处未有一滴血液，而是被寒冰包裹，刀刃砍出一片冰凌。
自然系果实并不会受伤这点在哈蒂娅的意料之中，但先生极快的反击还是超出她的预计。
即使在刀离开青雉身体哈蒂娅依旧感觉到刺骨蔓延至掌心。
但她顾忌不上这个，甚至没时间去看身体在寒冰中渐渐恢复上司，只在直接越过时瞥见上司身体在碎冰中恢复，便一刀劈在包裹着火拳的沉重冰层上，接着赤红的火焰从刀缝溢出迸裂，火拳出现在眼前。
火拳看到眼前的人笑了笑。
哈蒂娅松口气看到，却发现火拳表情骤变。
“小心！”
赤色犬首拦腰咬住哈蒂娅，把人重重摔出去。
赤犬已经追了上来，已被从哈蒂娅的攻势中恢复。他确实是错估了眼前叛徒的实力，而出现刚刚劣势，这个认知让本就气愤的赤犬怒火中烧。
“蒂娅！！”艾斯喊道，急切的冲过去，却感到脚下一绊，寒冰又一次缠上他。
“你给我……别碍事！”艾斯气急朝身后袭去，与覆面的寒冰相撞，溅起数十米的气流。
而另一头岩浆如同翻倒的火山向目标倾盖而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