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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失去了理性的白狼听不懂叶近椋在说些什么,已经被哨兵反噬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它长啸一声,龇起尖牙,似乎马上就要直接扑倒叶近椋,将一切它所能见的事物都撕成碎片!

      叶近椋呼了口气。

      连C级哨兵都架不住白狼发狂的一击,要是被兽化哨兵扑中,他估计自己得当场解体。

      虽然长相出挑,但叶近椋并不是朵特别在乎形象的自恋水仙。因此,在白狼前扑的一刹那,他直接下伏——当然,叶近椋并没有就地滑铲,毕竟向导和哨兵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兽化哨兵。

      叶近椋受身倒地,直接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白狼的扑击。

      随后,他赶忙趁着白狼因为惯性撞上墙壁的空隙,从地上爬起,抓住白狼来不及回身的转瞬机会,跃上白狼的后背,自后方死命地抱住了白狼的脖颈!

      “嗷!”

      被叶近椋骑上身的白狼狂怒不已,躁动地在监`禁所内横冲直撞,妄图把叶近椋甩下去。

      然而它越是暴躁,叶近椋却越是死不松手。

      “威鲁!”

      叶近椋呼唤哨兵的名字,妄图唤起白狼的人性。

      白狼不为所动。

      痛。

      抱住白狼脖颈的叶近椋咬紧了牙关。

      要命。

      白狼撞在了金属墙壁上,反冲力震得叶近椋双手发麻。

      等等,怎么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和白狼相持了少顷后,叶近椋才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地方。

      攀上白狼后,他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开始抽疼了起来。

      起初叶近椋还以为这是被白狼甩来甩去造成的外痛,可这会儿,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是被双手传来的麻痹感蒙骗了,实际上感到疼痛的地方是他的手臂——好像是在被火烙似的,叶近椋只觉自己的双手快没有知觉了。

      饶是如此,在意志的支撑下,叶近椋也依旧没有松开抱住白狼的手。

      许久之后——

      白狼的动作,终于渐渐地停滞了下来。

      觉察到自己手里抱着的狼颈逐渐变细,其上覆盖的硬质狼毛也在一点点的褪去,意识到自己似乎成功阻止了哨兵兽化的叶近椋终于松了口气。

      精神上紧绷着的弦一旦卸下,叶近椋顿时只觉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都被瞬间抽空。

      他懊恼地松开双手,从白狼宽阔的背脊上坠落了下去。

      叶近椋的眼前一片漆黑。

      ·

      “这是什么?”

      有着罕有的银白色短发的男孩儿一脸好奇地指着他面前的东西:那是一只瓷白、不知有何种材料打造而成的长罐,看着有些类似旧现代的氧气瓶。

      隐隐约约的,瓶身上似乎还贴着像是编号的长标。

      被男孩问询的是与他容貌有八分相似的青年。

      穿着一身白大褂、也不知是医生还是科研人员的青年抿唇笑了笑,温柔地把男孩抱了起来,让因为身量尚矮、不能看清白罐全貌的男孩能够一览全景。

      “这里面啊,装着荒原废土的希望——我把它暂时定名为‘替芯’,”青年随意地回答着男孩的问题,接着在男孩尚未来得及追问时,又风牛马不相及地反问起来,“说起来,你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不怎么样,每天都不怎么样,”男孩瘪嘴,神情有些沮丧“外面整天都是大太阳,热得很,好久都没下过雨了。天也灰灰的,刮大风的时候黄黄的。明明我在书里看到过的!有那种蓝蓝的,还有小鸟在飞的天空的。”

      “书上的小鸟是什么样的小鸟?”

      男孩认真地回想了片刻:“白白的,好像叫……嗯,京鸟?”

      “是椋鸟吧,发音和冰凉的凉一样,认字认半边可不行啊,”青年莞尔,捏了捏男孩的稚嫩的脸颊,并顺势将幼小的孩子抱了起来。他动作轻缓,像是对男孩怀着比汪洋还要浩渺的爱意与情感,“看书的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么?”

      “但是,你每天都在那个实实室里!那些穿白衣服的叔叔阿姨看着好奇怪,什么表情也没有,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有没有生气……我不敢进去。”

      “是实验室。”

      “实实室!”

      “好好好,是实实室,实实室,”青年妥协着,对男孩很是娇惯纵容,“我问你,你喜欢白色的小椋鸟吗?”

      “喜欢——凉凉鸟,听着就很凉快。”

      “……那,‘近椋’这个名字怎么样?48129,以后,就叫近椋好不好?”

      “好啊——”

      ·

      叶近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意识尚且有些模糊,总觉得自己方才好像做了个梦,但又想不起多少梦里的细节,似乎梦只是他意志断档产生的错觉。

      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小孩子,是年幼的他么?

      而另一个梦中人,又是谁?

      那个和他有着八分相似——不,应该说是和年幼的叶近椋有着八分相似,和“现在”的叶近椋几乎一模一样,仅只是眼角下的痣位置相反的青年是谁?

      他的父亲?

      还是兄弟?

      叶近椋的心中充溢着疑虑和无迹可寻的忐忑:他总觉得,对方应该不是自己的血亲。如果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对方怎么会在梦里给他取名?按照常理来说,名字应该是在出生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吧!

      除此之外,“48129”这个编号代称,又意味着什么呢?

      这时,一声低哑的男声忽的打断了叶近椋的思考。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先别说话,这里有水,我喂你喝一点,润润嗓子”

      叶近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一只端着温水的手伸到了叶近椋的面前,而后略微抬起,将水杯的杯沿靠在了叶近椋的嘴边。

      端来水杯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给叶近椋喂着水,动作轻柔而谨慎,得像是在碰什么易碎物品似的,让自我认知是个能够独立换水桶的糙汉的叶近椋颇感微妙和新奇。

      他抬了抬眼,这才发现自己现下居然躺在一张朴素但柔软的单人床上,似乎正身处某个人的卧室里。

      给叶近椋喂水的是个熟人。

      ——是卫堂。

      只不过……

      喝了些水、精神了不少的叶近椋在看清卫堂的脸后,却是忍不住啧了一声:

      此时在卫堂的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对存在感爆棚的三角圆耳。并且,伴随着卫堂拿开水杯的动作,那对圆耳还适时地颤动了一下,让叶近椋一时心痒痒的,很想手贱,去蹂躏一下那对惹眼的兽耳。

      叶近椋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蠢蠢欲动:“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之前是在监`禁所那边啊。”

      “这儿是我的宿舍,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那你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就是那个兽化了的哨兵,威鲁。”

      “他还行,已经恢复人形了,现在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不过他也昏迷了,不知道这会儿醒过来没有,我一直守在你这边,”卫堂看向叶近椋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你真的治好了他的哨兵反噬,这,就是向导的能力吗?”

      还是说叶近椋是特别的?

      叶近椋微微停顿:“我不清楚其他向导是不是跟我一样……我只能说,向导的能力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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