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事业粉》程爻

30、Chapter 30 识时务者

　　冯泠忍住回头的冲动，在心里辱骂完总裁后对系统冷静道：统，打得过吗？

　　系统：【打不过。】
　　冯泠：他有钱还是我有钱？
　　系统：【他有钱。】
　　冯泠：他有势还是我有势？
　　系统：【他有势。】
　　冯泠：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系统：【……他吧？】
　　冯泠：……

　　冯泠：算了，傻的怕社会的，社会的怕疯的。
　　冯泠：统，兑两张攒的【运气卡】，你的新年祝福也给我来一套。

　　系统：【——滴，主动技能“系统君的祝福”额外发动：亲爱的宿主，你今日的幸运值上升10%，有望成为超小锦鲤哦！】
　　系统：【——滴，恭喜宿主成功使用：运气卡*2】
　　系统：【——滴，恭喜宿主获得运气值一共提升71.875%的增益效果。】
　　系统：【——滴，经系统数据分析：宿主24小时内有望成为小锦鲤，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恭喜宿主！】

　　薛济楚见她这么久没回，走出雅间跟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来的时刻正正好，冯泠连忙笑眯眯地把卡从侍者手中接过来，一把挽上来人的臂弯，借他高个儿挡住视线，自己微偏着头，与薛济楚从霍炎和他情人身边走过。薛济楚一愣，冲旁边两人另外点点头，旋即假装侧身与冯泠说话，颇上道地把对方遮得更严实。

　　薛济楚身侧那道倩影令霍炎感到十分熟悉，总觉得印象中在哪里见过。但不知为何将记忆搜寻一遍，他也想不起冯泠这个名字。Daisy见他走神，又开始哭哭啼啼，眼泪流过她莹白的小脸，如同珍珠般闪过令人心动的光泽，霍炎皱眉，姑且把冯泠一事抛到脑后。

　　他当然想不起来冯泠是谁了。原作里从头到尾按给她的姓名都是“Ada”和“女人”，给她的戏份不是肉戏就是作死，要不就是作死之后的真死。他心里从来没记过冯泠是哪根葱，再加上【运气卡】带来上升71.875%的幸运值增益，他记忆宕机的一刻，冯泠侥幸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不怪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实在是打又打不过，杠也杠不赢，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开溜得好。毕竟《霸道总裁的替身情人》一文在女主跳楼，全文BE后，总裁通过折磨那些被他当成过替身的女人们ABCD，甚至包括白月光袁妍之，以此来证明他对女主林毓之的深情缅怀。冯泠当初看书时真情实感地头皮发麻，深感最该谢罪的就是总裁自己。放过漂亮姐妹吧，你自己死一死不好吗？

　　冯泠：女主……她没事儿吧？
　　系统：【我感知到女主角的核心能量没有崩溃，并且主世界依然在稳定运转当中，她应该没事。】
　　冯泠：啥意思？男女主核心能量决定了世界走向？
　　系统：【差……差不多吧，原本男女主的虐恋情深决定了世界线的走向，但现在女主觉醒，摒弃虐恋情深，导致主世界虽然在运转当中，可世界线完全被扭曲。】
　　系统：【反正这个书里的世界线已经崩的我妈都不认识，原作里的情节不一定会发生。】
　　冯泠：……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系统：【对不起宿主呜呜呜呜呜，LV.3的统统只能检测到这么多了，刚刚不是故意不提醒你的呜呜呜呜呜呜】
　　冯泠：你哪来的妈？
　　系统：【……】

　　冯泠暗自皱眉，估计再问下去系统又得在她脑子里刷骚话，索性及时打住。刚穿书时，系统曾经给出过“原主核心能量破碎”的理由，以此解释它为何把冯泠抓过来女娲补天。那时候冯泠完全当系统唠唠叨叨的鸡零狗碎是扯淡，结果现在回头细想，统虽然没用，却没有说谎。

　　可这个“核心能量”又是什么呢？难道每个书中的人物，都存在所谓的“核心能量”吗？如果书中整个世界由男女主的核心能量以及虐恋情深线组成，那么觉醒后的女主会把世界线引到什么方向呢？她的穿书，真的是系统能量不足时的偶然为之吗？

　　“想什么呢？”

　　等回到雅厢，臂弯处的温度忽然回落，对方还好心地帮他抚平白衬衫袖口叠起的一缕褶皱，薛济楚哑然失笑，“你每次一想事情或者憋坏水，就喜欢用食指指节敲下巴。”

　　他倒没有问冯泠和霍炎是什么关系，反而避重就轻地挑个连她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打趣，似乎随便一问，又似是安抚，这回换冯泠怔愣住了，连指节无意识的动作都彻底停住。

　　她眨眨眼，“哦”了一声，十分自然地转换话题：“我在想……小薛啊，你觉得对你而言，什么是最支持你，最给你力量的东西？”

　　薛济楚被她故作深沉的称呼逗乐了，漂亮的眼睛跟着冯泠一起眨了眨：“小冯，这问题也太难了，你期望我回答你什么。粉丝的支持？影帝的理想？拯救世界？”

　　“打住吧。”话一出口冯泠也乐了，知道自己问得令人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纠结，伸出纤细的五指冲薛济楚一抻，“我就不该问。”

　　二人打道回府，照旧是薛济楚开车。

　　“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返程的路上遇到高架桥堵车，薛济楚缓缓在车流中停下，突然开口，“我大学四年学的建筑，在国外和外国同学一起天天拿手画图，电脑赶图，整夜整夜搭模型，为一个好成绩也从来不觉得苦……其实很难去说是什么在支持我，直到有一天我们小组通宵到第二天下午，我手里搬着纸板从教学楼顶往studio走，我们建筑学院有两幢楼中间用连廊相接。当时晚风很大，我就站在连廊下意识往远处看……”

　　“建院里很多建筑都是学生毕业后的设计。我当时看到的正好是一幢参考科隆大教堂的教堂，晚霞像火烧云，教堂霞光里只剩下全黑的轮廓，在远处像一个庞然大物。我看着它，它也那样凝视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不怕你笑话，还挺矫情的。”

　　“什么？”冯泠偏头，但薛济楚没有看她。

　　“我那时候觉得，人类真渺小，可人类创造的美丽却那么真实。后来我看了章问渠导演的《满江红》，片尾船娘殉国跳江，霞光万丈，楚江浩浩汤汤向东奔流如血浸透，壮丽又凄美。从那时候起，我好像就很模糊地感知到，这些美丽是我迫切想要去见证和经历，甚至是创造的……这么说是不是特矫情？”

　　“不矫情。我明白你的意思。”

　　冯泠转过头，望向远处重新开始移动的车流，一贯来混不吝的语气意外地有些温柔，“挺好的。”

　　他们不敢开到冯泠家楼下，冯泠至今还住在普通的商业小区，她自己倒还罢了，薛济楚这个身高和脸一下车简直就化身聚光灯，分分钟召集大波粉丝围观。冯泠让薛济楚把她稍在燕沙咀的工作室大厦下边，自己找出个墨镜戴上。

　　“小薛同志。”

　　临下车前，冯泠忽然回头意味深长地冲薛济楚笑了一下，“小冯觉得，你能成的。”

　　她渐渐对系统所谓的“核心能量”摸出些门道了。以至于之后冯泠回家，摸出原主的手账本，在待办事项一栏写下了“核心能量”四个字，心绪万千却不知如何落笔，最终也只提笔写了一个词语——“自我”

　　不过眼下，冯泠正在通往工作室的电梯里，姿态随意的靠站墙壁，与系统扯淡。

　　冯泠：今天的事儿给了我一个教训。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我也不可能次次都化身锦鲤从总裁眼皮子底下成功游走。
　　冯泠：万一他哪天脑子泡水，把女主小姑娘，或者把我这样那样了，可怎么好？这个狗东西太疯，思想十分不法治社会。
　　系统：【那你还想咋样？】
　　系统：【没钱没势还没人，除了有病。】
　　系统：【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可你现实里啥啥都比人家短。】
　　冯泠：？
　　冯泠：你在搞黄色？
　　系统：【……】
　　系统：【敲里吗！听见没？我敲里吗！】

　　冯泠：我看我最大的错，就是没有一个有用的好统统。
　　冯泠：不行，成年人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我得想办法探探女主那边的情况。
　　系统：【你他妈才在搞黄色吧！】

　　感谢这个世界5G全面覆盖，电梯里也不用断网断信号，冯泠一这么琢磨，火速拿出手机打给薛济楚，试探地问了一嘴。她估摸着，自己认识的这一圈排除掉霍炎，就剩薛济楚家世最行。

　　“我们家移民之后，和申市这个圈子就不大联络了。不过我会帮你留心的，你说是个叫林毓之的女孩？”薛济楚那厢正在开车，连着耳机听到冯泠这么一问，皱起眉头思考无果，“我帮你查一查吧。”

　　“你查她，是因为霍炎吗？”

　　冯泠道了谢，正准备挂电话，突然听见那头薛济楚语气犹豫地一问，她不假思索，立即毫不客气地应道：“是，本英雄得保护我方好姑娘，免得她被敌方祸害了。”

　　“行行。”薛济楚噗嗤一笑，“小英雄冯泠，我保……我支持你。”

　　冯泠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冯泠：诶，古有勾践卧薪尝胆，陆逊忍辱负重，今有冯泠韬光养晦。
　　冯泠：感天动地。
　　系统：【老冯，你知道的……】
　　系统：【你这只能叫猥琐发育而已。】
　　冯泠：……

　　“你怎么来了？你本周都没有通告，闲的抠jio。”连翘见冯泠来了，语气有些不善，大约是她想接下的综艺节目都被冯泠推了，导致心里些许窝火。

　　“这不是来新工作了吗？”冯泠笑眯眯地接到，“工作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理想也会有的。诸君，多点耐心。”

　　“小狄，买套《西昭烟华录》全套回来，朕要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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