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意识到自己与渥伦斯基之间所产生的微妙感情,为了避免再与渥伦斯基见面,她提前返回彼得堡。但没有想到,渥伦斯基竟然与她同车而行。在中途的一个车站上,当她下车去透透空气时,一眼便看到了渥伦斯基。“她在最近几天中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就是刚才她还在说,渥伦斯基对于她不过是无数的、到处可以遇见的、永远是同一模型的青年之一,她决不会让自己去想他的;但是,现在和他遇见的最初的一刹那,她就被一种喜悦的骄矜的感情所袭击。”她陷于紧张和矛盾之中。在彼得堡车站,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前来接她的丈夫的面孔,一种不愉快的感觉扼住了她的心,好像她期望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一个人。渥伦斯基看到卡列宁,同样产生一种不快之感,正好像一个苦于口渴的人走到了泉水边上,却发现一条狗、一只羊或是一只猪已在饮着,把水弄脏了的时候所产生的感受一样。
在彼得堡,安娜经常出入于可以见到渥伦斯基的社交场合。渥伦斯基对安娜更是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安娜得知基蒂患了重病,要渥伦斯基回到基蒂身边去求得她的宽恕,渥伦斯基却不顾一切地向安娜倾诉自己的爱情。安娜不许渥伦斯基提到“爱”字,她说:“我所以不喜欢那个字眼就正因为它对于我有太多的意义,远非你所能了解的。”他们之间过分亲热的关系引起了社交界的纷纷议论。卡列宁决定要向妻子说明以下几点:“第一,说明舆论和礼仪的重要;第二,说明结婚的宗教意义﹔第三,如果必要,暗示我们的儿子可能遭遇的灾难;第四,暗示她自己可能遭受的不幸。”然而他的说明丝毫不起作用,安娜默默地认为“迟了,已经迟了”。从此以后,他们夫妻之间表面上一切如旧,但内在的关系完全变了。安娜终于成为了渥伦斯基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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