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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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计算机，对着草稿纸无休无止的计算验算再计算，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像是有一万年那么长，又像是一眨眼那样短。十一点十分，当《a little pain》的前奏响起的时候，恍然回神的雨宮四叶一瞬间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生存在这世界上。不过悦耳的铃声让她很快回过了神，隔壁冰冷的疑问更是让她心惊肉跳，两股战战。
“可以把你的个人终端扔进粉碎机吗？”被终端铃声打断了思路的今井萤“啪”的一声放下笔，向雨宮四叶射去死亡视线。
十一点，对于一个正常的实验室来说，一天的活动基本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各自书写今天的总结报告。铃声响起的时候，被各种数据烦到头秃的雨宮四叶便咬牙切齿的在憋报告。
虽然实验最后的汇总报告肯定是拥有写报告才能的神座出流来写，但是中间个人分别经手的过程报告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写的。这个实验室不论是一方通行还是今井萤或者雨宮四叶全是理工科的标准语言水平，对报告这种文书类的东西都相当苦手，是以每次测试完机器到写报告的时候，大家都特别阴沉，特别暴躁，特别的想杀人。
思路被打断的时候尤甚。
“可饶了我吧，开了免打扰还能打进来的，哪个都惹不起啊！”报告憋了一半同样被打断思路还不得不停下来接电话的雨宮四叶也很抑郁。在实验室这种地方，终端的免打扰当然是基本操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打电话进来的左右也就那么几种人，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想不接也不行的。
Lv.5心里苦！
瞪着不断奏响乐曲的小巧终端，雨宫四叶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到底还是拿起终端接通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雨宫。”
接起电话。雨宫四叶没有往外走，这种时候的电话与其起身回避，还不如让今井萤回避来的更加方便。今井萤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她也不继续对着报告死磕了，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看情况就准备起身倒水。
“喂喂，听得见吗？这里是超能特务科，请问是雨宮四叶小姐吗？”电话中传来不甚清晰的男子声音。那声音带着“唦唦”的电流音，颇具中古年代意味，在领先外界至少二十年科技从来不会信号不好的学园都市，雨宮四叶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信号不好的电话。
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但同样意味着事态严重。
第一时间判断出这样的信息，雨宮四叶转头就向今井萤点头示意。今井萤会意的起身离开，同时，雨宫四叶连人带椅瞬移出现在不远处一方通行的座位边上。她伸手在一方通行眼前挥了两下，等对方撤掉对声音的反射才下手点了外放，做出回答。
“是的我是。”雨宮四叶简短的回复。
自从被登记为国家战略储备，学园都市的Lv.5们多多少少都在政府的安排下随几位最高等级的职业英雄活动过。拥有全大和最远距离移动能力的雨宮四叶当然也不例外。不过，相比其他人，雨宮四叶和一方通行绝对是离开学园都市最少的那一组。毕竟这世上个体能力强大者多，但有能力辅助军队行军的到底则是少数中的少数。像雨宮四叶那样不仅自己能够随时突入他国内部，还能带人直接突入的更是一只手都不用就可以数清。
毫无疑问，雨宮四叶是享有国家最高级别保护和监控的超能力者，不是特别紧急重大的问题，基本轮不到她出场。因为与其让她出任务在外面乱晃，还是待在防护严密的学园都市更为安全。
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雨宮四叶和一方通行都发现政府安排他们两人搭档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让一方通行保护她的意思。一方通行没有就这一点发表过意见，他们默契的忽略不谈。不过，他一直做得很好，不管是发现之前，还是发现之后。
“我是特务科的坂口安吾，证件编号XXXXXXX，现在，有一件事关诸多能力者生命的事件需要上条当麻同学协助，但我们却联系不上他，可否请雨宫小姐去查看一下情况？”电话里的男子迅速说道，“我们已请理事会帮忙查看过监控，上条同学就在自己宿舍中。”
说是“可否”但这当然是不能拒绝的，所以雨宫四叶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虽然因为电流干扰没有听出电话里的声音属于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坂口安吾，不过不管电话里的是谁，这种事关人命的事雨宮四叶都会爽快的答应。况且，只是去看一下情况，又不是什么难事。
“稍等哈。”
雨宮四叶瞟了一眼神座出流，在对方微微点头后便直接从实验室消失，出现在了上条当麻的宿舍里。
上条当麻的宿舍是最普通的那种单人宿舍，不大的房间里一桌一床一柜布置鲜明，即便在黑暗中也不易磕绊。宿舍的落地窗没有关紧，丝丝微风吹动窗帘，月光忽隐忽现。
“上条亲？”略微扫了一眼宿舍的情况，雨宮四叶立刻就注意到了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上条当麻。她上前推了两下上条当麻露在薄被外的肩膀，对方不耐的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呓语，并自动开始调整姿势躲避骚扰——他把被子拉到头顶，整个脑袋缩进了薄被中。夏日的薄被不如冬日的厚被宽大，上条当麻这么一缩，他的头被盖住，穿着黑袜的脚却是漏了出来，一股难言的脚汗味顿时直冲雨宮四叶的鼻子而来。
“……”想杀人。
下意识的屏息凝神，雨宮四叶的脑海中浮现了将上条当麻的臭脚切了扔出去的念头。她蠢蠢欲动的盯着那双严重干扰她思维逻辑的双脚，正判断着从哪里下刀的时候手中终端传来了坂口安吾不清晰不确定的询问。
“雨宫小姐？”
这提示她快干活的声音总算唤回了雨宮四叶的些许理智，而理智又带回来智商。她飞快的在自己的鼻子上建立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通道并将这个空间和外面的夜空相链接。
“呼——”
夜晚略带湿润的空气涌入鼻腔，残留在她鼻管中的可怕气味被彻底祛散，雨宮四叶长舒一口气，彻底恢复了自己游刃有余的状态。
“上条亲在睡觉，可能没听见吧。”
短暂的向坂口安吾回复了一句，雨宫四叶重振旗鼓，将手伸向了上条当麻被薄被包裹着的脑袋。
“醒醒！上条亲！”这一次，雨宮四叶的摇晃更猛，呼叫声也更响亮了。但上条当麻却只不耐的蠕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依旧不为所动的缩在被窝里。
行吧。
意识到自己这样暂时叫不醒昏睡的上条当麻，雨宮四叶保持着通话状态打开了终端的照明系统，借着耀眼的白光，雨宮四叶很快在上条当麻的床头找到了壁灯的开关。她伸手扭开了壁灯。
普通宿舍的壁灯瓦数当然是不高的，但比起雨宮四叶手中的终端照明还是要好上许多。至少打开壁灯后，上条当麻的整张床都可说是一览无遗了，连带的，床头柜上的物品也清晰可见——一部乌漆墨黑遍布裂痕的个人终端正躺在那里与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作伴。
“他的终端坏了。”虽然目的是叫醒上条当麻，但对着他的睡颜雨宮四叶向坂口安吾报告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没意外的话，在她和一方通行埋头实验室的时候，上条当麻同学又度过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夜晚。从终端的破损情况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又累又危险的夜晚，这倒也难怪他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怎么也叫不醒了。
这诡异的桃花运。
雨宮四叶抽了抽嘴角，犹豫一秒，到底压下了一把人叫醒就调侃他一顿的冲动。当务之急还是带他去解决坂口安吾口中那件人命关天的大事件。调侃什么的还是等今天的事情结束再说吧。
雨宮四叶飞快地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