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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不是很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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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被丢在巷子里,我看见几个人围着你,所以朝你走过来。”席琛学着南谨当初的样子一脸醉态的躺在地上:“然后我被人从后面打晕,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压在你身上了。”
他非常严肃的看着南谨,说话的时候脸绷的很紧,耳根却微微泛红:“你现在过来压着我。”
南谨挑眉:“然后再给我们腿上一人插一个玻璃瓶儿?”
“南谨……”席琛很无奈:“我在说正事儿。”
“我也在说正事。”南谨蹲在他面前,若有所思的说:“如果要神还原当晚的情景……啊……”
她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席琛忽然伸手扯着她的领带,把人拉了过去。天旋地转间,席琛把她压在了地板上,怕她撞到头,还细心的用手护住她的后脑勺。
“你……”
他的唇忽然贴了过来,所有的话都消失在唇间。他猝不及防的亲吻,鼻尖碰着鼻尖,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唇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南谨感觉自己心跳都停止了。
席琛忽然伸手扯她的领带,南谨下意识拍手过去。
“啪”
席琛避之不及,脸上被扇出一个巴掌印。
南谨瞬间就心疼了,好歹是自己的身体啊,怎么能这么暴力?
“你没事吧?”她把席琛推开,担忧问道。
“没事。”他递了个玻璃瓶过去:“插/我/腿上。”
南谨??大兄弟,你装备齐全啊。
这玻璃瓶儿还是敲碎以后,磨的尖锐干净,一点玻璃渣都不带的那种!
可是她手抖啊。
那天晚上能凶狠利落的插玻璃瓶,是因为情况紧急,在受伤和失/身之间,她选择前者。
但今天晚上不行啊,刚接过玻璃瓶儿,那天晚上那种钻心的疼痛感立马袭来,她额头出了冷汗:“不行,不行,这太暴力了。”
“那就继续。”席琛又伸手去扯她的领带,将她的扣子扯开了几颗。
“住手,住手,快住手!”南谨推开他的脸,尖叫:“不行,不行,这样肯定换不回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席琛擒住她的手,冷冷瞥她一眼,寒着调子说:“换回来,中秋节的事情,我自己去扛!”
眼看扣子被全扯丢了,衣服也已经全松开,南谨双手捂/胸,用腿去蹬他:“我没说不让你扛,但你想想,如果能换回来,你把我扑倒在地的时候早就换回来了。”
席琛认真起来的时候,特别邪性,什么事情都干的出。
南谨知道自己如果不反抗,今天晚上还有可能被他办了。
“剧情没到位。”席琛单手握住她的腿,用力一拉,直接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下。南谨一只脚非常尴尬的搭在他肩上,另一只被他擒住:“继续还原那天的剧情。”盯着她的眼神隐忍执着,带着股狠劲儿。
南谨红了脸,在他俯身过来的时候,小声哼哧:“那天晚上咱两不是这样的姿-势。”
这时候,席琛已经握着她的手,将她手中的玻璃瓶用力戳在大腿上。
“席琛,你大爷。”南谨被吓了一跳,惊悚无比的甩开手:“那是我的身体啊,你怎么这样做?”
“痛的是我。”席琛面色苍白的盯着她,鲜血顺着大腿滴落在地。他戳的位置很准,就是上次南谨戳的位置。
他手上拿着另一个玻璃瓶儿,目光定定地盯着南谨。
“你别过来啊。”
南谨往后倒退几步,直退到床脚,这才捂着腿看他:“这可是你的身体。”
“我知道。”席琛冷道,漆黑的眼里带着犹疑之色:“可是痛的是你。”
有点,舍不得。
对上她害怕的眸子,席琛的心软了几分。但想到中秋节的事情,心又立马硬起来。
他拧着眉头,对她伸手:“过来。”
“不干。”南谨拿枕头捂着腿:“你要往我腿上戳玻璃瓶儿,还想让我千里送人头,你想的美!”
见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席琛的心彻底软了下来,他很轻柔地叹了口气,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你过来,我保证不戳你。”
见她一脸‘你骗鬼’的神情,他无奈一笑:“要换回来的话,刚才就换回来了。看来这个办法是没用。”他松开另一只手握着的玻璃瓶,有些痛苦的说:“腿上戳着玻璃瓶太痛,你快扶我去沈奶奶那里拔瓶子。”
“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自受?”南谨叹了口气,看他痛的冷汗都出来。
心想这怎么这也是自己的身体,女孩儿的身体留下疤也不好看,于是心软的挪过去:“我跟你说,以后大腿疤痕修复的钱你给我出。”
“好,我给你钱。”席琛翘唇一笑,神色宠溺。
南谨刚伸手过去,就被他按在怀里,低头亲了过来。这个吻来势汹汹,舌尖撬开她贝齿,凶悍无比的攻城略地。这是南谨从没尝过的滋味,后背脊梁骨因他的亲吻,窜起了阵阵酥麻的感觉。
脑子正昏昏沉沉的时候,大腿上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蓦地张大眼睛,一口咬住席琛的唇。他闷哼一声,继续亲吻着她,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好半天,他才松开她。
两人的身体还是没换回来,席琛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他捧着她的脸,那双漆黑沉冽的眼望着她,满眼都写着不忍心:“是不是很痛?”
“嗯。”南谨红着眼点头:“疼死了。”
“对不起。”席琛用拇指触上她的唇,冰凉的指腹与柔软的唇畔相撞。
南谨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浑身僵硬。大脑混沌,唯一的感知就是他冰凉的指腹,沿着唇畔的形状一路勾勒,最后停在了唇角。
他动作轻柔的抚去她嘴角的血迹,眼神温柔的宛如在看情人一般:“这是我第一伤你,也是最后一次伤你。”他露出个笑容,明明被困在她的身体里。用着她的脸在笑,可南谨好像透过皮囊看见那个笑容明朗的少年一般。
“伤你这一次,以后我的命给你!”他语调低沉的呢喃,仿佛在发誓一般。
南谨的呼吸一窒,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当当,可又生出一丝蜷缩的疼。
她笑了笑:“谁要你的命,你给我好好活着就行。”
“也对,你要了我的身体,怎么还好意思要我的命。他扶着床沿爬起来,明明伤成了一只弱鸡,可嘴里还说着下流话。
当天傍晚,两个人腿上插着玻璃瓶儿,敲响了隔壁的门时,沈原都惊呆了:“琛哥,现在流行相杀相爱吗?你们怎么又戳玻璃瓶儿了?”
“闭嘴!”席琛和南谨同时开口,被吼的沈原委屈巴巴的蹲在一边,看着自家奶奶给两人做手术,取玻璃瓶儿。
当玻璃瓶取出来,沈奶奶和沈原都惊呆了。
沈原下意识问:“难道流行互相戳对方打磨光滑的玻璃瓶儿?”
“闭嘴!”席琛恼羞成怒的敲沈原的头,打磨玻璃瓶还不是为了取的时候能让南谨少受点苦。
打磨光滑了,这样就没有碎渣扎在肉里,只要痛一次就行了。
被敲的沈原一脸懵逼的捂着头,不敢置信的问南谨:“琛哥,你小仙女什么时候连你打我的方法都学会了?”
沈奶奶闻言诧异抬眼,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席琛和南谨身上转悠了一圈,然后收了回去,专心的给南谨清洗伤口。
“奶奶,你不觉得琛哥最近很奇怪吗?”沈原忍不住说:“上次戳的玻璃瓶没两天就好了,现在又戳?难道因为身体素质好,这样戳起来很爽?”
“是很奇怪。”沈奶奶点头,告诫孙子不要出去乱说,不然席琛可能被抓去做研究。
沈原立马捂嘴摇头,表示自己打死也不会出卖琛哥的。
倒是席琛最可怜,用着娇弱柔软,没力气的女孩儿身体,还要承受着伤口被戳开,再被缝合的痛苦。
不过他也硬气,全程哼都没哼一声!
从沈奶奶的医馆出来以后,南谨有些担忧的看着席琛:“不如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就住这儿?”
“会被人发现的。”席琛站在她面前,路灯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快点回去睡吧,我允许你明天早上翘课不来。”
南谨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想着上学的事。
不过也是奇了,一个打/黑/拳的孤儿,竟然做到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了全年级的尖子生,还代表学校去参加学霸中的学霸才能参加的数学奥数竞赛。
“你是怎么做到的?”南谨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还不翘课?”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人设啊,在南谨心里,席琛这种应该是那种阴鸷狠戾,不走正道的人。结果这样的家伙,竟然成绩好的一匹。
“因为我要完成我的梦想。”席琛说这话时,眼里有光。一开始打拳,只不过是为了活着。
没爹妈的孤儿,想活下去,只有另辟蹊径。刚好他有打拳的天赋而已,但他不想当个一辈子打/黑/拳的人。
“我想开一家科技公司,只有读书才能实现我这个梦想。”他炫耀似的抬了抬头,眼里带着骄傲自豪的笑意:“到时候,请你当老板娘啊!”
南谨弯唇一笑,似乎又看到那个笑容明朗又执着的少年。
“席琛,席琛……”
她将他的名字含在舌尖转了转,觉得心里好像被人种下一颗种子,将来会开出明艳灿烂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