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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后宫男人找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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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操蛋的人生啊。”席琛也感叹,看了眼无精打采的南谨,他关切问道:“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犀利果断?说扎玻璃瓶就扎玻璃瓶?”
“那是因为生死一线。”南谨脸色惨白的说:“实不相瞒,我昨天晚上如果真和你发生点什么,或者真像热搜上说的那样被人轮了。我接下来就会被张茹薇以得了抑郁症为由,强行送去精神病院,然后三个月后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被他们活生生的心脏取出来,换到南羽身上。”南谨嘲讽一笑:“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当她的人体心脏库。”
说完,南谨忽然反应过来。
啊呸,重活一世,怎么还没戒备心,竟然把事情全盘托出了?
南谨啊,你可长点心。
她在吐槽自己没心眼儿的时候,席琛则沉默下来。。明明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可当他看见那双漆黑的眼中闪过的自嘲和不甘。
席琛心里忽然一阵蜷缩的疼,他明明是个冷血,没有同情心的人,可这一刻,他心疼了。
他看着南谨,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眼中,闪过一抹怜惜:“我答应你。”
“恩?”南谨愣住,抬眼看他的时候,席琛已经收好眼里的情绪,那双眸子恢复了冰冷:“我答应你,在你身体里的时候好好扮演你,不让人看出破绽。”
“谢谢你呀。”南谨弯唇笑,那双眼里带着璀璨的光。
“谢毛。”席琛冷哼,藏在长头发里的耳朵隐隐约约的泛着红。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席琛又问道。
“先定个小目标,摆脱南家,活出自我。”说这话的时候,南谨眼里带出无限希冀和对未来的期待。
嗵嗵嗵。
席琛感觉这具身体的心跳开始加速,似乎也感染了南谨灵魂中那对期待美好的希冀愿望。
席琛深呼吸几口气,压下快速跳动的心:“我帮你啊。”
这句话似乎无意识出口,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席琛有些恼羞成怒。
这具身体被南谨的灵魂影响就算了,自己的灵魂怎么也跟着被影响了?
帮个毛啊,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还有闲心管别人?
虽然这样自己骂自己,可当南谨握住他的双手,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时,他竟然觉得这个决定做的还不错。
“不是你帮我,是我们互相帮助。”
听见南谨这话,席琛抵唇一笑,不错个毛线。他需要这个死丫头帮助吗?
席琛冷哼:“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不需要?”南谨一本正经的说:“据我所知,其实昨晚他们找的人不是你。”上辈子就是找的几个流浪汉,她盯着席琛:“你想想,你和我无缘无故,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草!
席琛眼里闪过阴鸷锐利的光,这事管定了。
晚上,等南羽病情稳定下来之后。
张茹薇让司机开车到了席琛家门口,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张茹薇铁青的脸色立马变成了温柔亲切的笑:“南谨,妈妈接你回家。”不能让南谨住在外面,脱离她的掌控。
在南谨身体里的席琛,二话不说的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忽然顿住脚步,转头对南谨说:“银行卡在床下面的铁盒子里,密码是我生日。你缺钱了就取……”顿了顿,他又道:“对自己好点,多吃点肉。”
“好的。”南谨点头。
席琛唇角一翘,这才头也不回的跟着张茹薇走了。
人一走,屋子就安静下来。
南谨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拄着拐杖上了楼。
席琛没爹,从小跟着妈一起过。可惜七岁的时候,他妈得病死了,就留了这么一栋两层的危房给他。
屋里的家具都很老旧,席琛也不常打扫,到处都乱糟糟的。客厅茶几上放着堆积如山的泡面桶,角落里放着沙包和拳击手套。
南谨拧开他房间的门,屋子里倒是比较干净,放着高二的书和一些课外题,看着倒像个高中生的房间。
她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些奥特曼卡片。
“琛哥。”窗外传来沈原的声音,南谨抬头,见窗外掉着个人,吓得手里的奥特曼卡片全掉地上了:“妈呀,有鬼!”
“琛哥是我沈原,不是鬼。”沈原打开窗户从外面爬了进来,一边爬一边说:“你怎么把门反锁了?我都打不开。”
他爬进来的时候,窗外还掉着跟绳子一晃一晃的特别吓人。
“你爬进来干嘛?”南谨没好气的问道。
“宫少找你。”沈原一边蹲在地上捡奥特曼卡片,一边说说:“他说昨晚的庆功会你没在,今晚特意给你补上。”
“宫承?”南谨反问,见沈原点头:“成吧,咱们现在就走。”能利用席琛的身份接近宫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琛哥就是牛叉,你可是第一个打进俱乐部前三名的高中生啊。”沈原扶着她下去的时候,一直拍马屁:“琛哥,咱们干脆辍学打职业黑/拳算了。”
“不行。”南谨想也没想就反驳:“读书虽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至少读书以后,出路可以多一条。”她斜眼睨着沈原:“打/黑/拳不是长久之道,好好读书,以后咱当个社会栋梁。”
“我去,琛哥,你觉悟真高。”沈原震惊。
“恩,咱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南谨翘了翘唇。
到了楼下,南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改装车。车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人,见他俩出来,立马打开了车门。
“还是琛哥有面儿!”沈原又拍马屁。
南谨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这辆改装车防弹的,宫承还挺惜命!
席琛/打/黑/拳的地方,在本市黄金地段的一处高档会所。
会所讲究实名制,只有消费上百万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会员。而打/黑/拳只是这家会所的冰山一角,南谨跟着黑衣人进去。沈原没资格上三楼,只能在大厅等她。
地上里铺设着猩红色的地毯,走廊里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南谨走在地摊上,一点声儿都没有。四周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
黑衣人带着南谨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一扇大门前。门口站着一个保镖,见南谨来了,推开门:“宫少让你进去。”
南谨拄着拐杖走了进去,屋内摆着奢侈庄重的红木家具,只点着一盏壁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神色不羁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冽地盯着南谨,见她拄着拐杖,脸上贴着纱布,嘴角凝出一抹轻蔑,又似乎带着几分趣味的笑容来。
宫承是南羽的后宫之一,性格狂妄霸道,对南羽有极大的占有欲。也是南羽的第一个男人!
南谨眉目一沉,当初为了挖她的心,南羽的后宫南门都装作对她一见钟情的样子,想让她迷恋上他们,然后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给南羽。
现在一想,真是处处都是破绽啊。
南谨吐槽原文作者,为了增加戏剧性,竟然编出这么不靠谱的剧情。真是太特么无语了!
她盯着宫承,宫承五官十分深邃,有种俊美华贵的美,那双眼显得极为凉薄寡淡,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你受伤了,不能再打拳了。”他神色冷硬的开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养伤。”
南谨点头,她能察觉,屋里其实还有人隐在暗处打量着她。
但她表现的十分淡定,并没有抬头四处张望,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碍于上辈子意识跟了南羽一辈子,她对南羽身边的几个男人都十分了解,也自然知道宫承这会儿心情很糟糕。
宫承似乎没有兴趣和她多说,神情冷淡的让她下去了。
南谨转身拄着拐杖出门的时候,察觉在暗处打量她的人,一直盯着她,直到厚重的门扉关上,隔绝了那道目光,她这才松了口气。
而屋内,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和之前不一样了。”颜沂温声道,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
宫承眯眼扫他:“昨晚你让我选他去强了南谨,结果两人都跑了。”他半眯起的眸子掠过一道阴冷的光:“那贱人什么事都没有,南羽却被她气进了医院。”
提到这里,宫承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南谨那边我会亲自动手。至于你……想要姓席那小子的命,拿五百万来买。”
颜沂双眸温和的说:“好。”顿了顿,他若有所思的说:“南谨这丫头,似乎和传闻的不一样。”他饶有兴致的说:“能在那样的境地全身而退,还逼的张茹薇报-警,开新闻发布会来澄清这事,你要取她的心脏,恐怕不容易。”
“南家养的一条狗而已。”宫承轻哧一笑,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了那贱人的命!
而这时,在他们口中动动手指就能要了狗命的南谨,正一脸复杂的站在浴室门口。
她想尿尿,可是她不想扶鸟。
她已经在厕所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了,都还没下定决心进去上个厕所。
“琛哥,是不是不好弯腰拉裤链?要不要我帮你?”沈原非常热心的说。
“不需要。”南谨满头黑线,她不想扶鸟,更不想在用这具身体的时候,别人帮她扶鸟。最后被憋的受不了时,视死如归的走进去,痛痛快快的上了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