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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她说,雪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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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从没见过这么长的冬天。
他大多数时间活跃在日本,偶尔去伦敦或者纽约过个冬天,缅因的冬天直到三月底都还有洋洋洒洒的大雪落下,草地依旧没有露出翠绿色的本貌,温度也跳动在五度左右,持续了五个月的暴雪与寒风依旧没有过去,他身体好了个七七八八,抬头看向窗外也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时的白茫茫。
壁炉里的火燃烧了五个月。
电视里的年代爱情剧播放了五个月。
身上的绷带拆了又绕,也持续了五个月。
他盘算着已经没什么大问题的身体,才慢吞吞地打开用充电器充好电的手机,里面有同事接二连三发来的问话,看了看已经有好转的天色,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木屋是梦,山林才是现实。
他还是叫醒了五个月都没有醒来的梦。
爱丽丝回来时一如既往带着些果实,还有一个用小袋子装好的小玩意,她回来时踩着夕阳的余晖,冰冷的北半球有蓝紫色的光亮,尽头如银河飘荡在浩瀚的天际,流光溢彩的天空编织出五颜六色的梦。
“你去哪儿了?”
Gin难得发问,他靠在沙发旁,离爱丽丝不远,也不近,恰好看见爱丽丝身后的余晖。
爱丽丝偏头笑,“你在意吗?”
“不。”他否认。
他们对视着,Gin在爱丽丝湛蓝的眼眸中看见了星辰,也看见了大海,他不知道爱丽丝在看些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看见比自己矮上不少的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Gin。”他听见爱丽丝叫她,她笑得安然,“雪停了。”
她凑近了他,他揽过了她,蓝色中倒映着墨绿,吻得如细细山泉又如惊涛骇浪,爱丽丝的唇在室外被冻得青紫,他含着她的唇瓣又啃咬着,属于野狼的力道让她步步退后,他的手指穿插在她金色的发丝中,按住她的后脑勺,他们靠近着客厅的壁炉,陷落在柔软的沙发,他们融化着五个月的冬季,飘过的寒风也不再吹灭过壁炉的火。
这是一场西瓜味的朦胧。
是一阵青涩果甜的暴风。
是一整片雪花融化时吸收的温暖。
她说雪停了。
他看见夕阳在空中交织着彩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