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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干姜 ...

  •   马车檐角的四个铃铛叮当作响,车窗薄纱外挂着的珠帘也偶有碰撞,在乡野街道上,马车肆意驰骋。

      车内无人,倒是有个女子驾着马车前行。

      行至溪旁,马车缓缓停下。许倾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拍了拍手找了块石头坐在溪水边上。

      “过来喝口水?”马甩甩尾巴。许倾走过去,解了马身上的绳扣,牵着缰绳把马带到溪水旁,马知会了许倾的意思,低头饮水。

      “多喝点。”

      听见身后的动静,许倾摸了摸马的脑袋:“走了。”

      马恋恋不舍地从小溪里抬头,又肩负了重担。

      “驾!——”

      许倾也不回头看,专心驾车前行。方向盘握习惯了,这缰绳掌握起来还有些生疏。

      “小兔,跑快些。”

      这马叫小兔,没别的意思,本来看着是匹红色的马想起名小红,又觉得这马耳朵像兔子一样,干脆致敬赤兔马,叫小兔了,希望这马能跟赤兔马一样千里飞驰。

      毕竟是她一眼就相中的马。

      许倾边驾马,心里边算着,到这边时间也不短了。

      两年前。

      许倾刚刚才谈拢的女三号又双叒叕被半路抢走了。

      关键这女三号还是个可能引剧情上本身的恶毒女白莲,没想到这都有人跟她抢,绝了。老天爷也挺配合她,给她泼了盆水,才洗的车还停在楼下,算了,懒得管了。

      大早上打开手机就看到这个消息,就算许倾性格再好,也有点失落。无力地向后一躺——

      “哎哟。”手表硌在腰上了。

      把侧躺的手表从腰下拿出来,揉了揉腰,许倾终于躺下,举起手机翻消息。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置顶的助理发过来的消息,今天看完之后难过了一会儿,还没往下看。

      指尖慢慢滑动,两个对话框后面有小红点。

      一个是群发的中秋快乐,还有一个是娱乐圈推文公众号,推送的最新消息。

      瞧瞧,中秋佳节,就收到了一条群发,内容是——
      最新消息:《笑天下》定角!阵容超乎你的想象!......

      懒得点开了,是她被抢走的那部戏,也没她什么事儿,算了,取消关注。

      要不是当初为了前男友,她才不想进娱乐圈。如果当初她不是选择了爱情,而是选择了事业,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战地记者了,而不是先选择了娱乐记者,而后又选择了进入娱乐圈。

      那几年的时光根本不像是为自己活的。

      但是这个圈子也给了她很多温暖,她也是有粉丝的。当初她出事了,小小的超话,几十个人抱着网线痛哭。

      她喜欢舞台也喜欢被瞩目,喜欢表演,如果不是真的没身份没背景在这个圈子没有立足之地,她应该会一直走下去。

      许倾从那场车祸醒过来的时候,觉着自己手腕被人握着。不对,那是掐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疼!”
      果然,手腕上的触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呼,一群人的惊呼。

      她睁开眼,身边坐着个长眉细眼的男人,许倾一下子就被吸了睛。

      还有一群人噤若寒蝉,跪在床前,床边的人穿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衣服,许倾以为自己在片场。

      怕影响整体效果,才睁开眼的许倾马上闭得紧紧的,右眼眯开一条缝多看了几眼床边的这位:“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这是哪个组?”

      ......

      不说算了,继续睡。

      “神医!你快给看看怎么又昏过去了?”不知道谁冲出来了,大喊道。

      就是不知道后期配音的时候还能不能酝酿出这种情感了。

      搭上她手腕的指尖结了冰一样,把她冰得一颤又一颤。

      “剧组没给你暖手宝吗?”许倾的嘴只张开一条缝,压低的声音沿着缝隙蹦出,这人没回话。

      闭着眼也感受到这位饰演大夫的演员的目光了。许倾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是她太不专业了。

      还是闭嘴吧。

      “不愿起吗?”良久,身旁的人终于开口了。整个屋子的人都屏着气,感受到目光直直过来,许倾小幅度地摇摇头。

      “好。”这男人语气温柔得很,像真的一样。不过很可惜,在片场,再多温柔都是演出来的。

      衣料摩擦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身边的人站了起来:“贵千金身体已无大碍,还需静养数日。”

      “饮食可有忌讳?”
      “吃些清粥小菜,忌酸辛辣,不宜过咸。”

      每次演戏的时候,许倾总会觉得这些角色都是活着的,只不过是不和他们在一个时间空间里而已。

      一个镜头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却迟迟没听见导演喊卡,自己刚才走神得太放飞自我了没听见?

      可是接下来,可怕的认知钻进许倾的脑海里。

      醒过来之前,她记得一辆大卡车朝着她飞驰过来了,可之后呢?没死是一定的,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

      从被撞飞到住院,到接戏演戏的这段日子,她失忆了?可之前公司的老板都跑路了,哪来的戏可接?

      不明所以的许倾起也不是躺也不是,但清晰地认知到这并不是梦境,干脆当做就是在演戏吧。

      许倾偷偷地把眼镜睁开一条小缝,看向一旁的大夫。这大夫脸颊清瘦,下颚线条流畅,可是眼生得很,该是和她一样不太出名,可惜了。

      正巧,那大夫也正要看向她。对视上,看到了正脸。这大夫还真是长了一副大夫该有的样子,眉目之间都能看出来悬壶济世的医者仁心。

      “倾儿醒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老头儿,风风火火地进门,闯进许倾的视线。

      “多谢神医。”男人向床侧被称作神医的人行了个礼,这位神医神色如常地回了个礼,清冷地开口:“不必。”

      “倾儿,你觉着怎么样?”

      倾儿?剧里也叫这个名字?

      “我,我叫什么?”许倾也不装睡了,坐起身来指着自己问道。

      男人笑起来有着中年男子特有的温和:“乖乖,你叫许倾啊。”

      “剧里我叫什么?”

      男人头一歪:“拘礼?在自己家,不必拘礼!”

      ......

      神医脸上本就不明显的笑容一滞,蹲下与许倾平视:“许小姐可还记得,这位是谁?”示意方才进屋喊许倾乖乖的男人。

      男人哈哈笑了两声,自信道:“神医你真是说笑,哪有女儿不认识自己父......”

      “不认识。”许倾诚实地摇摇头。

      神医皱皱眉,犹豫再三,又开口问:“那可还记得,我是谁?”

      “你是,”许倾看到对面的男子目光中似有期待,可她真的不认识,只好满怀愧疚:“演大夫的。”那点光芒瞬间消失了。

      “那我呢?”一旁的妇人走过来,急切地指着自己问。

      既然那位是自己的爹,那这位一定是——

      “我娘......?”

      这妇人抱着许倾痛哭流涕道:“倾倾,你怎么连姑姑都不认识了。”

      “你娘已经走十年了!”

      “十年了?”

      这个角色也太惨了,疾病缠身,亲妈不在,说实话跟她本身还挺像的。不过她爸可没这个爹这么关心她,早就重组家庭了。
      不愧是她能接到的戏。

      许倾环顾四周,惊觉这里不是搭的录影棚。

      “这儿是哪啊?”

      “咱们家啊。”

      “怎么一个机位都没见......”

      这些人像看傻子一样看她,许倾有点急,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却也有点希望是那样。

      她开口,试探道:“这不是在演戏?”

      “倾儿!”许父佯怒,“你姑姑这是关心你,怎会是演出来的?”实则是小声提点,说人关心是假,这话可太伤人了。

      到了晚上,许倾也没能消化自己穿越了的这件事。不过从下人和所谓的家人口中,她差不多知道现在这个许倾到底是谁了。

      部分记忆海水似的倒灌入脑海,但并不完全。

      她爹是当朝相爷,她姑姑早前丧偶,现在回娘家了,也就是住到她家里来了。有个哥哥,出征了,还没回来。十年前,她娘死了。

      全家上下都把许倾当宝贝。

      这个时代的许倾,自幼体弱多病,两年前病情加重,她爹不知道从哪把刚才给她搭脉治病的大夫找过来,给她调了两年身子,一直这么撑着。

      不久之前,那大夫的师父来话,要他回去一趟。

      好巧不巧,他一离开,许倾的病立马加重了,许父又找了无数大夫,大夫们都说无力回天了。直到那大夫今日回来,许倾醒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渚渚入我怀》求收藏!
    “我以为我将终生与这孤灯碑碣为伴,直至你的到来,让我见识了不孤独的美丽。”
    ——沈可居

    在付沚眼里,沈可居温文尔雅、博学谦逊、体贴又绅士,从业不过两年便做到在业界颇负盛名。
    尤其是他的声音,似是穿林风,又像是溪流声,低沉悦耳。
    付沚先是爱上他的声音,而后爱上了他。

    可沈可居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她,他设下一个个“巧合”,一步又一步,让她自己走到他身边,让她慢慢入网,与他沉沦。

    他永远难忘在自己心高气傲的年纪,他见到的那个身穿一袭白裙的小姑娘,是如何虔诚地向千年前的文物求知,向默然无声的文物道谢。
    乌合之众见得太多,她是这样与众不同。

    后来,付沚扬言“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他终于撕破面具与“温文尔雅”丝毫不沾边,薄唇贴上她的耳廓,滚烫的呼吸洒在二人之间,声线极低:“小没良心的,下雨了谁给你撑的伞,渴了谁给你递的饮料,睡着了谁让你靠着睡觉给你披衣服?还想上哪棵树,嗯?渚渚。”

    原来那些巧合,全都不是巧合。

    -你早已闯入我的世界,在我濒临坠崖之时拉了我一把。付沚,你才是我的一道光。

    【食用指南】
    1.男宠女,“小渚”是女主小名+外号。
    男主是博物馆的讲解,但也不止如此TvT。
    男主忠犬且腹黑,女主聪明且可爱。
    2.博物馆和文物知识欢迎指正,参考博物馆——西安碑林博物馆、陕西省历史博物馆,两家博物馆都很棒。
    3.1v1&HE&双洁&甜宠文&年龄差。

    “江有渚”,传曰:“渚,小洲也”;《采蘩》传曰:“沚,渚”;《释文》:“水之可居者曰洲”。
    “我要将你,困住。”

    ---小剧场---

    付沚在讲解过后,收到了一瓶桃子味汽水,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汽水壁上有一张便利贴,便利贴用很可爱的小孩子字体写着“谢谢姐姐”,小孩子跑过来送完汽水就跑掉了,那个小孩子是刚刚她带的一对游客夫妇家的孩子。
    而付沚没看到,在转角处,男人收起笔和剩下的便利贴,悄悄离开。

    ——下本是室友沈珠的故事《忱于她》,求收呀

    占有欲狼狗变灰狼 x 清醒冷清型气质美人
    传言京城霍厉心狠手辣,眼角一道疤就是跟人动人留下的。
    沈珠大学时谈过一场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全校皆知。

    再见已是三年后。
    沈珠的表嫂有事外出,表哥不敢找别人,只好求她当他女伴陪他出席宴会。宴会觥筹交错,京城上流人士无不在此。
    她见到了那个当年穷困潦倒得要等到蛋糕店下午优惠才能给她买一个小蛋糕过生日的前男友霍厉。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头发不再乱糟糟,衣服不再有褶子,纽扣不再扣错,领带也不再歪七扭八,不用她为他理好了。

    目光交错,她先移开眼。

    当晚,漆黑的楼道里,那道目光始终没移开,偏执而深情。酒气与香水味交融,沈珠动弹不得,只听他声音嘶哑。

    那个不苟言笑的霍总红着眼睛,发疯般嫉妒:

    “他是谁。”
    “沈珠,你去哪儿了?你有没有心?”

    她轻笑,只觉这人好笑:“不是你先不要我的?”

    可偏偏男人的语气里含了几分委屈:
    “还记得这个么?你砸的。”
    “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照镜子。”
    “你拿走了你所有的东西,就给我留下这道疤。”

    她愕然,疤不大,她当初失手砸的。按理说早就该淡了没了,可为什么会这么深呢?

    “你不在,我怕你唯一留给我的都会消失掉。”

    -从你闯进我世界里那刻起,就没有放走你的道理。
    -当初我白手起家,也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家。

    *救赎&双洁&火葬场&HE&有隐情&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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