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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眼镜真的封印一个人的颜值吗?(三) ...
问题:眼镜真的封印一个人的颜值吗?(攻视觉)
昨晚的回答太多歧义。
怕有人因为他软件多,骂他到处约炮。
我要紧急更新一条回答,为他正名一下。
呆呆不是那种滥交的人。
就如同陌陌和小蓝,刚刚开发出来,主推的是社交,也不是约炮。
我起先也是先入为主了,以为他在到处约炮。
其实他用的是人家的原始功能社交,只不过是想找陌生人聊天。
他以前告诉过我,心里的秘密如果憋的难受,那就上网找一个陌生人,把这些秘密全部说出去,一个不够,就两个。
只是呆呆不知道,世界这么小,有的陌生人刚好就是你最熟悉的。
我也是通过这几个小号,慢慢了解到他的其他面。
呆呆是个很缺爱的小男生,虽然他父母高薪,不愁吃穿。
可是父母的爱对他来说不公平。
呆呆有个小他三岁的弟弟。
所以从他记事的时候就一直被教育者要谦让弟弟。
就算只大了三岁,也是哥哥。
好东西都要让给弟弟用。
不能欺负弟弟。
很多东西在呆呆的成长中,潜移默化地已经形成了,他已经不排斥让着弟弟这个说法了。
只是他有时候怀疑父母对他的爱只是履行为人父母的义务还是什么,他们吝啬对他的夸奖,吝啬对他的笑容。
即便是他挑灯夜战考了全班第一也不及弟弟唱首歌让爸妈展露的笑容多。
他没有向父母示弱过,呆呆渴望有一天也能够像他弟弟那样,能够获得父母多一点爱,而不是卡在那里刚刚好。
呆呆说他没过过苦日子,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他的弟弟即便是不要什么,父母也会嘘寒问暖,问他最近所需。
每年过生日,呆呆都会不开心。
呆呆他弟弟的生日比呆呆从日期上早了三天。
于是,从弟弟出生后,呆呆就再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了。
而是每次都是把呆呆的生日直接并着和弟弟的一起过。
生日那天,呆呆和弟弟都会带上生日帽对着生日蛋糕许愿。
生日过后,呆呆会悄悄留下蛋糕的一个角,等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再插上蜡烛,自己悄悄过一个没有人祝福的生日,许个愿望。
第一次特别心疼他,是他蹲在我们补习班对面的小池塘边,一边打伞,一边在补习班等我下课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没有把秘密告诉我的其他四个小号中的任何一个,我并不知道他的童年是怎么过的。
而且,那天我们那个补习班拖堂了。
天下了很大的雨。
他穿着一条印着小恐龙的米黄色小背心就过来了,下边是个花里胡哨的沙滩裤,那一身像极了刚从家里跑出来,来不及换的睡衣。
我下课出去找他的时候,他正蹲在那个小池塘边扣人家嵌在池塘边的鹅卵石,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像是一只躲在玻璃泡里的小蛙,我都不敢靠近打扰到他,他这个样子,我生怕吹一口气,他就跳进小池塘里。
是他先看到我的。
他一见我就露出那种特别天真的微笑,眼睛里亮晶晶的,和他嘴里说出来的那种很露骨的话完全在两个极端。
他蹦蹦跳跳地把胳膊吊在我脖子上,朝我挤眉弄眼,“今天的男孩也要献上今日份的初吻。”
“你是不是刚喝了纯牛奶。”我把他带到公园的亭子里,那里没有人,他可以尽情像我释放。
和他越熟识,我越喜欢那纯牛奶的味儿,觉得那东西也不腥了,有一股暖暖的味道。
呆呆的身上,也暖暖的。
“啊——”他调皮地朝我张嘴,两只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可我看见了,他的眼眶里边是红的,像是,刚哭过……
“今天要和你接吻,你不是不喜欢纯牛奶吗?我只吃了橘子糖,你喜欢的。”他低下眉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温柔。
他只要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罕见的温柔。
像我之前在他路过我们班窗口观察的那样,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是那件事让他不高兴的,但他貌似不想提。
他又朝我张开嘴,含糊不清地说,“看见没有,我左边长了一颗智齿。”
我在他的脸蛋上按了按,“我还看到了一颗蛀牙。”
“嗯、”呆呆小声应和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上我的眼睛,慢吞吞地问,“林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我问他。
“和我一起去把蛀牙拔了,然后……我想把智齿也拔了。”
“什么时候。”我摸了摸他的脸侧,“疼吗?”
他点点头,“疼。”
“疼得我都想哭了……”
以往在窗口我观察他伤心的时候,总表现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像打不死的小强。
可我没想到他刚说完这句,就哭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他的小背心连个袖子都没有,他蹲在那个亭子里,靠着红柱子,也不避人(虽然除了我也没别人了),他就拉着他那个小背心的下摆就开始抹眼泪,然后他的里边那白白嫩嫩的一层皮肉就那么大喇喇地露着。
搞得我呼吸不畅,还得站他面前左挡右挡,真后悔,以后我随身要带一包纸巾,省得他发大水的时候这么让人不省心。
“要不你把眼泪摸我身上吧。”我看他的背心前边洇湿一大片,有点心疼。那果绿色的小恐龙,被他哭成了深绿色。
“真的?”他抬头,眨着阴雨绵绵的大眼睛。
“真的。”我拍拍胸脯,“来吧,当你一分钟男朋友。”
他看了我一会儿,对这个一分钟男友很满意,蹭蹭蹭挪到我身边,“那我从后边抱你吧。”
“为什么是后边?”我很不解。
“因为把眼泪抹你前边不雅观。”他把脸埋在我后背,闷闷地说。
“抹后边就很雅观吗?”我问他。
“嗯!”他重重点头,“我要给你后边画地图。”
“那你画的好看点,画的雅观点。”我跟他开玩笑,希望他可以开心点。
“嗯,我尽量,”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我要哭了啊,我要开始了啊。”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来他认真哭的时候,没有声音,我能感觉到他的脸在我后背蹭啊蹭,能感觉到他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我痒痒的。
然后衣服就开始一小片一小片地湿了。
哭了有一小会儿吧,他就把我推开了,我听见他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
“什么声音?”我问他。
“我定了表,一分钟的男友到时间了。”他起身的时候,眼泪都抹干了,只是红着两只眼睛,像只小兔子。
“有这么疼吗?”我把他拉我身边,心疼地看他的脸。
我那时候也单纯,就以为他疼的真是牙,不知道是因为牙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有有有。”他换了一张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笑。
“那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行吗?”我好后悔,我应该帮他吻掉眼泪,这样他的眼睛就没那么红了,情人们不都这样吗。
他吧嗒吧嗒点头,很高兴的样子。
路上,又下起了雨。
我撑起了我的深蓝格子折叠伞,他撑起了他的文艺透明长柄雨伞。
他的伞比我的伞漂亮,可是我讨厌这两把伞。
它分别把我们圈在两个圆的圆心里,整整隔了两个半径的距离。
这距离太远了。
我想进他雨伞里,或者把他拽我怀里。
可是,呆呆不愿。
呆呆把炮友和男友分的很清楚。
炮友的话,欲.望上来的时候,我可以对他做很多色色的事,他不排斥我亲吻的时候伸舌头,不排斥我掀他的衣服解他的扣子。
当然这些他也只会在有感觉,需要发泄的时候找我做。
可是放在平常,这种简单的牵手,拥抱,共同撑一个雨伞,他都不愿意,堪堪地要和我保持距离。
这样的平常,他就只把我当朋友。
这点我起初真的很不适应。
可是这些事情我很想做,比这那些色.色的事情,我更想牵着他的手走过大街小巷,有风吹过的的时候,我就抱着他,我想和他做很多男朋友随时都能做的事,就像刚刚那样,他伤心了就抱着我哭。
后来,我试了很多种方法。
有一种方法成功了。
那就是在这些动作前边加些前缀。
什么当你几分钟男朋友,什么这几分钟时间全都用来爱你……
他很喜欢听这些酸溜溜的话,一听人就软。
每次一这样,他都乖乖地让我牵手,拥抱。
这种感情,我想给他很久很久,不是只有那片刻温存的一两分钟。
可是这种好事,一天不能超过三次。
他不想我一整天都当他男朋友。
他很缺爱,渴望被爱,却又不沉湎于我给他的爱。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他了,有时候我又觉得对他一无所知。
只是这样的下雨天很难得,我想和他躲进一把雨伞里,搂住他的肩头儿,把他所有的天真都锁到我怀里。
可我今天来上补习班的时候,是他送我的,半路没忍住,以男朋友的名义牵他手了。
中途下课的时候,他给我买了一块雪糕,我没忍住,又以男朋友的名义牵他手了。
刚刚他哭的时候,我又没忍住……
“你是不是想进我雨伞里。”
我正准备找借口的时候,呆呆突然问了一句,是他主动的。
我朝他坏笑,让他猜,“你看着呢?”
我那时候真的是弱智,只顾着吊他胃口,只顾着让他迷恋上我,忘记了爱护他让他依赖我。
他抿了一会儿嘴,又复杂地思考了一小会儿,挠挠下又摸摸后脑勺,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那我当你一分钟男朋友吧,就从这走到那个街口。”
“那可要两分钟呢。”我看着他。
“两分钟就两分钟吧,”他凑过来顶掉我的雨伞,“你不愿意吗?”
“那便宜你了。”我表现出一副欲迎先拒的样子。
“哼、”呆呆白我一眼,然后把我的胳膊拉到他脖子上。
呆呆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经常被我这个样子套路,每次我一表现出些微抗拒的态度,他就会更贴近我。
就这样,我成功把他套路进了怀里整整三分钟,比之前商量的,多出来了一分钟,占了个大便宜。
他在我怀里乖乖的,安静地地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说吧,今天为什么哭。”我的手在他脸颊上划了一下。
“牙疼。”他怔怔地盯着伞外边。
“我才不信。”我在那滑嫩的脸颊上轻轻拧了一把。
“就是牙疼……你爱信不信。”他说完就撅起嘴,能挂小油瓶了。
“我不爱.信不信,在这两分钟内,我是你男友,我只爱你。”我条件反射地冒出来一句酸溜溜的话。
看,这就是呆呆带给我的另一个好处了,我从未发现自己在说这种话上这么游刃有余,这么自然而然,这么发自内心。
而这个小傻瓜就爱听这种话。
真担心,我以后不在他身边,他被别人哄两句就骗走了可怎么办。
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我们踩过的那条雨巷。
他朝着那冷灰色的雨巷轻轻地说了一句。
“是我妈不陪我来拔牙。”
像是扎破了的气泡,发出细微的爆裂声,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你这么大了,哪还需要妈妈。”我下边还想给他酸一句,需要我就行了。
可我还没说呢,他就把我推开了。
怀里三分钟的温暖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我知道其实还能持续更久。
“谁说大了就不需要了,”
他凶巴巴地把我推出他的雨伞,自己躲进那个玻璃泡里,嘴里念念有词,“你才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才不这样。”
我有点惊讶。
唉、
怎么说呢,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不认识他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么大男生了,说这种话很没有男子气概。
好在我花时间了解过他,我知道他肯定不是这样软弱的人,我知道他在意的不是让他妈来送她拔牙。
牙科医院里,他的舌头不小心甩到了牙医的小电钻上,流了一嘴的血。
我心疼地不得了,他一边吐着血水一边朝我笑,含含糊糊地跟我说,“男人留点血算什么,这是我的勋章!”
吐完血,他又调皮地问人家医生,“舌头上的勋章算是勋章吗?好了就看不见疤了。”
医生估计也觉得他可爱,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舌头上留不下,但是牙齿上可以有。”
呆呆拔了一颗牙,补了一颗牙,在他补的那颗牙上,真的是永久的勋章。
我想如果他的妈妈看见呆呆这个样子,一定会夸他是个坚强的小伙子。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很快向我展示了他另外一个永久勋章,在他的膝盖上,趴着一条三厘米长的小蜈蚣。
我之前就知道,但是没有问他是怎么形成的。
那天,他开始得意洋洋的跟我炫耀。
这一炫耀又把我炫耀心疼了。
疤是他十岁在学校磕的,磕在了一根旧凳子的铁钉上,划出来很长一个口子。
十岁的小男孩,皮肤就跟豆皮一样嫩,何况他的那个伤口很深,碰到了骨头,缝了三针,差点就影响走路了。
他那天是单脚蹦到校医,又从校医打120送到医院。
而且那钉又是生锈的,他除了缝伤口,还要连打好几天破伤风。
他用讲笑话的语气看着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像个穿了一身铠甲的小战士,“你说我厉害不厉害,牛逼不牛逼。”
“你特么太厉害了!”
我上去就把他抱住了,就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管他有没有人看见,管他同意不同意,去特么的一分钟男朋友。
我好心疼他。
他的愣了一会,拽着我衣服的手开始发颤,我看见他的耳朵悄悄红了。
我喜欢他这样子的回馈。
“当时疼不疼?”我抱着他晃了一下。
“不疼。”他埋在我的臂弯里,声音沉闷。
“放屁。”
“真不疼。”
“缝三针你都没哭,你就因为牙疼哭,你觉得我信吗?说吧,你遇上什么事了。”我把他的脑袋弄出来,掰着他的下巴和他对上眼睛。
他的头发被我弄乱,好几根不听话地贴在额头上,他的脸红得不像样,比那天的柚子味糖球更甚。
即使这样,他也没回答我,他慌里慌张地把我推开。
“哼、说了你又不信。”
“你说了我肯定信!”我抬高了声音。
“你不信!”他也抬高了声音。
“我信!”我又拔高了一度。
“你真信?”他示弱了,犹犹豫豫。
“真信!”
他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劲,不是刚刚那个小鹿般纯净的眼神了,他跻身到我身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胸口写上他的名字,“刚刚医生给我上的消炎药是甜的你信不信。”
“信。”我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又开始引诱我,他写完他的名字画了个心,又开始写我的名字,心口被他弄得很痒,我看他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
“你要不要尝尝,很甜的。”他调皮地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你不怕口腔感染啊。”我勒住自己悸动的心情。
“我想了。”他低着头,往我身边走了几步,把我的雨伞挤掉,“弄我吧。”
呆呆的弄就是所谓的“做”。
他的“做”就是除了最后一步之外的身体按摩以及接吻,简直就是玩脱了的大保健。
他胆小,不敢做,我也不敢这么草草地就把他据为己有。
我俩的炮大概是炮界最纯洁的了。
可是他每次这样都要忍住十分定力,仅仅只是肌肉按摩。
难受,对肾不好。
我抬头看看天,看了看雨,听了听风,开启了一会儿贤者模式,但很快就把贤者关机了。
我要怎么形容呆呆这个表情呢?
纯情的小浪货?
纯情、浪……这俩根本不是一家人的形容词在他身上和谐相处。
他就像一颗诱人的苹果,甜得发齁,我要不立马把他摘掉吃了,就有别人来糟蹋他了。
算了,我两颗肾呢。
为他牺牲一小下。
我俩冒着大雨跑到一个个大商场的洗手间里,把他弄舒服了才出来。
那天没有接吻。
我对那消炎药完全没兴趣,更不想让他牙周发炎。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还是不放心。
白天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我就用霸道总裁这个号跟他聊天。
霸道总裁是他给我的人设。
这个号的昵称叫【深夜的顾先生】
加他的那天刚好是深夜,他问我为什么那么晚还不睡觉。
我就顺嘴吹了一下:我们公司刚上市,最近特别忙。
他又问我是不是真的姓顾。
我就说是的。
他发来一串心心眼(备注:他这么说我很不高兴),说什么果然姓顾的都是霸道总裁(备注:我还是很不高兴)。
我用顾先生的身份撩了他几天就开始跟他表白,说我喜欢他,爱他。
这么短暂时间内就表白,潜台词很明显。
“我喜欢你”=“我要泡你”
我想让呆呆知道,网络是多么险恶。
说实话,我当时挺想掀了这个马甲的。
可是,呆呆表现得很喜欢这个神秘的顾先生。
他跟我聊天的时候,都没有双声叠字叫过我哥哥……
而且他还叫的是顾哥哥。
一想到这个便宜是带着顾先生的帽子沾的,我这心里就不是很顺畅。
我得让他知道这个顾先生是谁,我得让他知道他这个一口一个顾哥哥的人是谁……
他应该叫我林哥哥。
我当时心里涌动的全是这个念头。
可是呆呆……
唉,这个纯情小处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想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要拉着你谈心。
谈心是什么形而上学……
都是一些虚的,我当时很冲动地想。
他单纯地信了我喜欢他的话,然后很惭愧地跟我说了一句大实话——【顾哥哥,我只想约炮。】
我:呃……
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别叫我哥哥,其实我今年三十八了。
这个数字够当他爸爸了。
我的贤者时间又开启了。
很快,他就改口【顾叔叔】
我盯着对话框里的叔叔俩字,望着我家天花板的海草灯,还是……不怎么痛快……
可是那晚的聊天内容,不只有这些。
我千方百计把他的称呼从顾叔叔改成顾叔后,他终于开始说重点了。
【顾叔,我跟你说过没,其实我有一个固炮。】
固炮?!
他难道说的是我。
我忍不住披着马甲和他继续聊下去,“你的固炮是谁啊?”
【我同学,隔壁班的。】他发过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
在我目测范围内,我确定,他说的就是我。
【我还没和别人约过,也没有做过,他是我第一个。】他发了一串摊手的小表情。
我悠闲地打着字。
嗯、其实披着马甲也挺好的,我没有“处”这个情节,但是看着一个小处男在自己面前说他是个处,那感觉真不一样。仿佛他端着一个小宝箱给我看里边的宝藏,然后说:看,这里边的宝贝没有人碰过,你是第一个。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
【他人很好,还很干净,和我一个城市,我们知根知底的,我的第一次一定要和他做。】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披马甲优点就在这里完全地体现了出来,这件事也是我开始练习伪音的重要原因 。
我想开语音,听着他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
真让人……真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按床上。
【我得找他当陪练,不然我技术不好。】
这句话让我心情复杂,我是很乐意当这个陪练,但我不想让他练来去别人身上用……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披上这个顾先生的马甲比较好。
毕竟我可以装成他爸爸的口气,来劝导他。
大约装了一个月,估计是装他爸爸装得有段时间了,他对顾叔有一种信任感。
他很喜欢找这个虚拟的霸道总裁聊天。
那天晚上我回家找他聊天的时候,他就开始对我说心里话。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了他的童年,他的困惑,以及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妈不带他去看牙。
呆呆发来的那句话让我很是触动。
呆呆问我:顾叔,是不是因为那天不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许的生日愿望才不灵。
我问他:你许的是什么。
他隔了来半天才发给我:我许愿让家人们也多爱我一点。又隔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吞吞地又发来一句,这样是不是很幼稚?
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我家里没有这种状况,我同情他,却难以突然间就换位思考,丝毫没有一点霸道总裁的霸气。
“也许是你感觉错了?你妈妈对你爱的方式不一样。可能对你只是含蓄了一点。”
不过,很久以后,我真的非常后悔,我当时应该回他一句:你想把我当家人吗?我会好好爱你。
可我当时的回答,饱含说教。
呆呆发了一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只对我含蓄。
我踌躇着,我那时也是个未成年,我也不明白,他妈妈为什么对他含蓄,为什么对他弟弟就不含蓄,同样的亲生骨肉,同样的十月怀胎,差了三岁,就那么大差别吗?
呆呆三岁的时候也什么事都不懂,只是刚学会了说话走路,就要被教育着让着弟弟吗?
可我总不能一针见血就说出来,说你妈就是偏心,你妈就是更爱你弟弟。
太伤害他了,他一直在逃避这些。
他会偷偷自卑,暗地里伤心,伪装出笑脸,假装着坚强……
他小心翼翼地讨好父母,却换不来和弟弟等价的爱。
我们中间空白了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发一句话。
那天晚上我明白了,他缺的不是一时性起的性。
他缺爱。
他的心里缺了一小块,他那时候才多大,根本不知道用什么去补。
他只能从自身,从外界去证明他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可是这些,他还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让他靠近我的时候,能取走他所需的那部分填满的他心脏。
攻今天有了名字。
我怕大家看了半天不记得名字。
特地写上攻受名字。
攻:林恪
受:何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眼镜真的封印一个人的颜值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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