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宝宝 ...
-
安静的学生群爆发喧哗，有些人紧张，有些无所谓，还有些学生已经提前偷偷做过测试，他们自信满满。
往年只要达到B就能留下，看来今年入系门槛指数级拔高。
站在林昭身旁的黛丝扭头观察他，少年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淡的，双眼望向台上的教导主任，一动不动。
“林昭，”黛丝试探着问，“你测过自己的神经链么？”
“没有。”林昭平静答：“没钱。”
“噗。”黛丝捂嘴笑：“这原因，的确是你的风格。”
用于神经链强度测试的仪器价格高昂，对家境普通的人来说，神经链测试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没钱去做很正常。
杰森不知何时出现在林昭身后，看一眼黛丝，低声说：“林昭肯定没问题。”
黛丝惊讶：“杰森？”
林昭摘下微型耳机：“安静。”
黛丝和杰森同时噤声。
“第三项，”高台上的教导主任非常严肃，“只有通过第二项测试的人才能参加，也就是说，凡是神经链强度未达到A等级的学生，没资格参与第三项考试。”
“第三项考察机甲实际操作，你们将在题库中随机抽出两道题。三项考试通通禁止作弊，一经发现，开除校籍，五年内不得再参与维尔塔考试，懂了！？”教导主任大吼。
“明白！”现场学生们齐刷刷一片。
经过上次搏斗赛，5360名学生仅剩下2163人。杰森因情况特殊，在教导主任请求下，路温寒特批他可以留下备考建构系。
入系考试分三天进行，第一天考文化课。
考完立即出成绩，林昭路过分数排行公示榜，一眼也没看，径直回蜂巢。
学生们在公示榜前堵得水泄不通，黛丝扒拉着自己的马尾，十二分艰难地挤进去，回头一看，林昭已经飘远了。
“喂！”黛丝大声喊：“你不看成绩吗！”
遥远的林昭背对她摆摆手，身影消失不见。
“卧槽林昭谁啊？！”黛丝身旁有人纳闷，她扭头望向那人，另一个学生惊叹：“可不就是一班的Omega嘛！卧槽也太强了吧。”
“什么？”黛丝顺着那人举起的手臂望去，入目即是第一名，林昭，宇宙军事历史100，军事理论98，机甲综合知识100，总分298，甩第二名20分，打破了维尔塔军事学院建构系入系文化课考试纪录。
历史和综合知识全选择题，军事理论考了主观题，林昭能拿满的分全拿满了。
黛丝嘴角抽搐，决定不再关心林昭，专心寻找自己的成绩，还好，她在第二十九位，221分。
没跌出三十就好。黛丝拍拍胸口。
“林昭果然很厉害。”杰森挤了进来。
黛丝苦笑：“可不是，白为他担心一场，你多少？”杰森指了指林昭名字下边，有些沮丧：“278，差太多了。”
黛丝：“……”你们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
露天凉台上，路温寒收到了教导主任传送过来的文化课排名。
孙敏斯让家务机器人送来两杯威士忌，端上一杯递给路温寒，随口问：“小O多少？”
“还行。”路温寒说：“298分。”
“噗——”孙敏斯一口老酒喷出来，路温寒不动声色地站远半步。
“这也叫还行？！”孙敏斯炸了：“这特么叫牛逼！离满分就差两分，什么神仙啊我去。”
“战场上不考纸笔功夫，”路温寒关闭光屏，神色淡漠，“如果无法通过明天的神经链强度测试，文化课再高也没用。”
孙敏斯摸着下巴忖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沈若当年文化课成绩也非常高，神经链强度也达到了B，可惜在最后一关——”
“机甲实践操作。”孙敏斯咋舌：“难，但愿小可爱不会抽到地狱关卡。”
“他的神经链强度，”路温寒轻轻皱了下眉头，“不够。”
“不一定。”
路温寒扭头望向他，孙敏斯笑而不语。
·
林昭进浴室洗澡，二傻蹦上他肩头。
“小公子，凭帝国的神经链强度测试仪，根本无法测出你的神经链级别，”二傻说，“要我帮你后台修改么？”
“不用。”林昭伸手，沐浴露自动吐到他手上。
热水哗哗流满全身，林昭双手捂住脸，水气氤氲，他揉揉眼睛：“我已经骗过路温寒了，估计在他看来，我顶多B级。”
二傻震惊：“啥时候？！”
“他为我戴眼镜的时候。”林昭冷冷道：“路将军身上配有微型自动检测仪，距离小于十厘米，能自动检测对方神经链强度。”
“那么凭帝国有限的技术，他看到的是……”二傻摇晃头顶两片嫩叶。
“没有结果。”
林昭抬起眼帘：“有两种可能神经链强度无法测出结果，第一种F，无法建立神经链，第二种，双S级以上，超越现有已知最高级别的神经链。”
·
路温寒点开光屏，再次调试他佩戴的微型自动检测仪，仪器没有出现故障，当孙敏斯靠近他时，仍能显示出对方S级。
可是……路温寒下拉历史记录，林昭的名字后只有四个字：无法检测。
·
“他们多半会以为我只是无法建立神经链的普通Omega，”林昭穿上珊瑚绒睡衣，“所以我根本不能通过明天的神经链强度测试。”
“那怎么办？”二傻在圆桌上喝可乐，圆滚滚地身子整个儿泡在可乐杯里。
“那天电梯监控拍下的打斗画面你保存没？”林昭忍不住出声警告：“少喝点。”
二傻跳出可乐杯，疯狂打嗝，两片叶子仿佛在狂风中颤抖，它醉醺醺地回答：“保存了。”
“匿名发送给路温寒。”
“……”二傻没明白：“为什么发给他？那样不就暴露了吗？”
林昭揪着它的叶子，将二傻拎起来，两人大眼对小眼：“发给他就是了。你能绕过路将军的信息保护墙吧。”
“当然，在网络，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二傻打包票。
林昭将他扔回可乐杯：“行。”
二傻满心欢喜，接着泡可乐。
林昭看它喜不自禁的样子，摸着下巴感慨：“真是简单的快乐。”
教官说的没错，神经链强度测试的确很简单，躺在特质金属床上，由扫描仪上下扫描一圈，即测即出结果。
林昭统共测了三次，三次都没有结果。
教官有点纳闷，教导主任不无可惜：“唯一一个非Alpha学员，可惜Omega先天劣势，他不行，无法建立神经链，没资格参与明天的考试。”
教官们聚在一起开了个短会，最后由教导主任亲自通知林昭，他的测试结果失败。
“你失败了。”教导主任的语气非常冰冷，不近人情：“尽管你的文化课成绩十分优秀，但我很抱歉，你不能参与明天的……”
“主任！”教官打断他：“过来，路将军找你，有急事，他发来了视频通话！”
教导主任不得不先放下这头，他手里还抓着林昭的纸质测试报告，立刻进办公室与路温寒通话。
没一会儿，教导主任走了出来，脸色阴晴不定，他死死盯着林昭，有些戒备与警惕。
“你的测试通过了。”教导主任说：“欢迎你参加明天最后一项考试，但我不认为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让路将军亲自出手保你。”
林昭接过测试结果，弯身鞠躬：“谢谢。”
·
将军府中，路温寒结束与教导主任的通话。
光屏中循环播放着电梯里林昭对付邓涛、赵虎和刘辉三人的画面。
AI助理机械电子声响起：“很抱歉，将军，我们仍然无法追查出视频来源，但是很显然，这是电梯监控拍下的画面。”
路温寒按下视频暂停，画面停留在林昭一拳砸进厢壁的刹那。
无法建立神经链利用精神力的普通人，绝不可能徒手将电梯厢壁砸出一个坑。
只能说明，林昭不是普通人。
但他的神经链强度测试结果显示，无法检测。
一个人无法检测出神经链强度，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有，二是超越已知界限。
三S及以上。
假如看似弱不禁风的小Omega真的超越了极限？
为了查出其中关窍，最好留下这个林昭。
路温寒关闭视频播放器，上楼召开二战筹备全息会议。
·
经过两轮考试，有资格参加第三轮的仅剩下65人。
第三轮测试是三项考试中最难也最重要的一轮，机甲实践操作。
这意味着从小在妈妈怀里长大的乖宝宝们，在经过简单的理论学习后，必须凭借天赋操纵机甲单打独斗，并获取最终胜利。
机甲实践操作一共两道考题，由考生自行抽选。绝大部分考题难度为基础级，在教官们看来，就像从水里捞起一根漂浮的木棍那样简单。
但那是绝大部分考题，传说在维尔塔浩如烟海的题库中，还有两道究极难题。
其难度堪比士兵上战场发现队友死光光，而他必须在千万敌军围攻下绝地逃生。这两道究极难题评分为地狱级。
维尔塔建校以来，只有一个人抽出过其中一道题，便是现任将军路温寒。
黛丝非常紧张，她侥幸通过了文化课，神经链强度也是A，和杰森、林昭都闯到了最后一关，但现在，从未操作过机甲的女Alpha特别担心自己的运气用光了。
三个人在排队等抽题，每抽完一个，教官都会说一句Good Luck。
“不抽难题不抽难题不抽难题。”黛丝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教官看着她，抱臂微笑。
杰森不得不戳戳黛丝胳膊肘，提醒她：“该你了。”
黛丝大喝一声，伸手点击光屏，很好，两道基础题。
“Good Luck。”教官例行公事道。
黛丝让至一旁，杰森也抽出两道基础题。
接下来，该林昭抽题。
黛丝拍拍他肩膀：“很容易，不要慌，大家都抽出了基础题。”
林昭想了想，说：“我不紧张。”
杰森比大拇指：“抽吧，抽完我们去领机甲。”
林昭环视四周，他是最后一个抽题的人，其他人已经抽完了，全都是基础题。看来抽到基础题的概率高达99.99%
“小宝宝，”教官调侃他，“别怕，手指往这里戳一戳，很简单的。”
林昭满头黑线，漫不经心地想，抽到基础题该怎么收敛自己的能力，最多表现到B级水准就行，这样才能骗过路温寒。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伸手点击光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小宝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