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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25章 小蜘蛛是打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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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在夜晚的街道飞驰而过。
刺耳的警笛声渐行渐远，但是蜘蛛侠们已经回到了家。
······没错，蜘蛛侠“们”。
说实在的，眼前突然出现另一个自己，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震惊的事情。
在互相质问了一番（指互相扒自己的黑历史、并试探今天数学作业的三种解法）以后，两名蜘蛛侠确认了对方正是“自己”。
······不对，那我又是谁啊！
不过这可不是思考这种哲学问题的好时机。
在其他人发现码头的混乱之前，两名蜘蛛侠飞速离开——顺便带上了那只黄色的球。
无论它是否和他们的“增殖”现象（？）有关，将这样一只未知生物留在现场都不是一个好选择——而且它似乎没有展现出攻击性。
于是，带着这只黄色的团子，彼得们一前一后，悄悄地翻进了自己卧室的窗户。
如果不算上“出门的时候一个彼得、回来的时候两个彼得”这种意外，今天的行动还算顺利······
两个彼得突然停下了动作。
——他们听见了脚步声。
“！”“！”
彼得们惊恐地对视一眼。
梅婶婶······怎么在这个点？！
半夜不睡觉的好邻居蜘蛛侠们刚刚爬进窗户，此刻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于是第一个进房间的彼得把头套一丢，“呲溜”一下，抱着黄色团子就熟练地滑进被窝里。
他把黄色团子胡乱塞在自己的肚皮旁边，用被子一盖，两只手紧紧掖住被角，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第二个的彼得一只脚刚跨进窗户框，不得已只好重新跳了出去，藏进院子里的草丛里。
在他憋屈地翻出窗外时，还不忘顺手把窗户带上。
完美！
房间里的彼得给窗外的彼得点了一个赞。
门轻轻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她头发花白，皮肤起了皱纹，但是眼睛却很明亮。
她压下门把手的时候非常小心，几乎没有带出什么动静，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奈何彼得本身就是醒着的。
“梅婶——？”床上的彼得作出一副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表情，“怎么啦？”
“你也被吵醒了？唉，警笛的声音可真是吓人······”
梅·帕克觉得自己年纪真的是大了，睡眠质量差，而且总是心神不宁。
自从本离开以后，她总是会感到突如其来的疲惫。
但是她把情绪藏了起来，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对自己的小侄子露出了安抚的微笑：“别怕，我刚刚听了一下广播，好像不是我们这一块的问题，只是路过。”
她可爱的小朋友缩在被子里，眼睛亮晶晶地向她点头，看上去依旧有些焦虑不安。
梅想起彼得小时候害怕暴雨的天气。半夜听到打雷的时候，男孩也是整个儿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偷偷往外瞧，好像被子能保护他一样。
这样的回忆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没记错的话，彼得明天还有考试，还是不打扰他了。
于是梅稍微安慰了小侄子几句，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彼得屏住呼吸，听见梅婶婶逐渐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推开窗户，放另外一个自己进来。
真险呐——
从窗外进来的彼得长长呼出一口气，飞速把蜘蛛战衣脱了下来，二话不说套上睡衣。
随后，他自然地伸出手，接过另一个自己手中的黄色团子，好方便他换衣服。
然而在他接过团子的同时，彼得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叫喊：
「笨蛋！不要捂着我的脸！」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真的很吓人。
而且另一个自己完全没有听见这声音，事情就显得更加诡异了······
不过多亏他们有“两个人”，最初的惊吓过后，彼得和彼得很快就弄清楚是手中的黄色团子在说话。
在简单的控制变量实验以后，他们得出了结论：
只有在直接触碰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只团子的“声音”。
通过和这个神奇的黄色团子进行交流，彼得们得知，它的名字叫做“二点”，是一个魔法师的仆人（的一部分？），拥有“复制”的能力。
今晚，彼得就是因为接触到它，所以被它不经意间倾泻出的魔力笼罩、进行了一次复制，才会变成两个。
至于到底“谁是复制品”······
“二点”骄傲地告诉他们，由它复制出的物品，每一样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品”；被它复制出来的活物，也都是完完全全的“本人”。
只是等魔法效果持续的时间一到，就会恢复成一个罢了。
虽然它说的话······听着都很扯，但是彼得还是相信了。
毕竟他自己就被复制了一次。
至于“魔法”······怎么说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被放射性蜘蛛咬过、获得了难以置信的能力后，彼得对各种状况的接受能力，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哪怕突然蹦出来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他也有自信能淡然处之。
随后，两个彼得和二点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增进了互相之间的了解。
使用“复制”的能力以后，需要24小时的冷却时间。
每次复制物品的时间长度不定——据二点估计，这一次的复制大概会持续十几个小时。
至于“如果在复制期间，有一个我受伤或者死去，会发生什么事”之类的问题，虽然彼得非常想知道，但是黄色的团子拒绝回答，并反过来要求彼得提供足量的食物。
在这期间，他们需要负责喂食、清洁，还有充当它的乐子······呃，还要陪它玩耍、保证它的心情。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话，会死掉的！」黄色团子振振有词地说。
······这么脆弱吗？
虽然在心里犯嘀咕，但彼得们最终还是同意了二点的大部分条件。
感觉和养小猫小狗差不多······
面对两个好奇宝宝层出不穷的问题，二点感觉有点不耐烦。
当初它醒来时，就在一个幽暗的仓库里——又冷又黑，周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积着好几层灰。
虽然能感受到体内的魔力，但二点却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简直像是回到了种子阶段一样。
不过，二点并没有像普通的拉姆种子那样，浑浑噩噩的、成天只知道睡觉。
它依旧能清醒地思考。
但是它也只能思考······
它被困在身体里了，无法蹦跳或者飞行，像一块僵死的橡皮泥。
发现自己无法行动的时候，替主人挡下骸骨龙吐息的记忆再度涌现，二点陷入了短暂的恐慌。
我死了？！难道我来到了拉姆的地狱······呸呸呸，想什么呢！
二点很快就清醒过来，确认了自己的状态和处境。
首先，没死，还活着。
四舍五入死过两次的拉姆迅速得出了结论。
——好极了。
其次，自己的状态并不好——像是种子阶段一样无法自由移动，但是并没有扎根于土壤。莫非是因为需要休养生息，自动进入了节能模式？主人肯定会对这个课题生出兴趣的，希望研究对象不要是我就好了。
······前提是主人会来找自己。
孤独的拉姆消沉了一会儿，重新振作。
主人会不会来找自己是一回事，自己回不回去是另一回事——哪怕主人真的想要趁这个机会换一只······换一只······换一只拉姆······
······
我也一定会回去的！！
在可疑的停顿后，拉姆重整旗鼓。
也许是时之女神也会保佑自强不息的拉姆（？），二点的运气很好，没有彻底被遗忘在那个仓库——在它醒来后不久，就有人进来收拾东西。
回忆到这儿，二点内心叹了口气。
那个仓库看起来不知道多长时间才会进来一次活人。为了避免饿死在仓库里，它不得不通过自己的能力吸引那个家伙的注意。
那个家伙发现自己有复制的能力以后，呼朋唤友，每天都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来戳自己的脸。
当然，大部分时候二点都不理会他们。
如果是三点或者五点的话，估计早就开始发火，叫嚣着让这些傻瓜给自己供奉食物。
但是二点比它们要谨慎——在搞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前，它没立刻暴露自己是有意识的活物。
后来二点发现这群家伙并不是什么好登西，就更加没有尝试和他们沟通了。
如果暴露自己能够沟通的话，搞不好会被胁迫打白工······
······这是因为觉得他们不配，才不是因为怂了！
总之，二点一边隐藏着自己能思考的事实，一边盘算着怎么最大程度地利用这群讨厌的笨蛋。
每次吃过东西以后，它心情会好一些，就有可能大发慈悲给那些没长毛的家伙多复制几件东西。
于是古董商们就知道，要经常给它喂食，而且越美味越好。
二点就像训练动物一样，通过“仅在特定情况下使用自己的能力”，诱导这群没长毛的家伙，让他们学会了如何给自己供奉食物。
二点原本想先这样凑合着过，等逐渐恢复以后，再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情况变化了。
就在不久前，它感受到了一种“联系”。
——有其他的碎片在附近！
在感受到这份“联系”的同时，它感觉自己的力量稍微恢复了一些。
因此二点急切地想要和它们汇合。
也许能够蹭到一个好用的代步器，或者能加速恢复行动能力，甚至······
说不定，能够找到主人。
它一激动，“复制”的魔力随之运转。
这时正巧被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家伙捡了起来。
——魔力就这样涌向了彼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二点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
但是还是无法发出声音，也依旧不能弹跳······
可恶，这有什么用啊！！
不过还好，那些成天想着怎么压榨自己的家伙都被打趴下了。
至于这个捧着自己的小呆瓜——
可以粘上他！
这是拉姆的直觉。
一看就傻乎乎的，很好控制的样子。
年纪又小，肯定什么都不懂，只要吓唬吓唬他，就会乖乖听话啦！
于是二点没有反抗，让红蓝蛛网怪人带回了根据地。
年轻人果然见少识寡，连自己说句话都能被吓一跳。
好机会！
二点趁着两个年轻人还愣着，迅速套取了信息，还顺便敲定了接下来需要的食物、以及每天一次的搓澡服务。
简直是大获全胜！
二点得意洋洋。
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它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人类的喋喋不休：「我很累了，需要休息！不许再吵我了！」
两名彼得依旧有些兴奋和意犹未尽。
蜘蛛侠的生活确实多姿多彩：沙人、犀牛人、变色龙，这样打破常规的对手屡见不鲜，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遇到魔法相关的事情！
“唔，为什么觉得我、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一个彼得轻声向另一个自己求证。
“嗯——大概是床铺的问题吧。”
另一个彼得回答。
于是他们从柜子里搬出冬天的被褥，在窗户和床之间的缝隙里打了个地铺。
在这块地方睡觉，梅婶进门的时候就看不见了！
彼得们通过剪刀石头布，快速决定了谁睡床、谁睡地板的问题。
“······唔。”
输掉的彼得可怜巴巴地跨着脸，把自己团成被子卷饼。
幸运的是，除了面对“谁睡床”这样的重大问题时出现了冲突，在其他时候，两个彼得都非常默契。
第二天，他们通过有效利用同一款式的衣服，在梅婶婶回头热牛奶的短短一瞬间完成互换，成功吃了两份早饭，还给二点带回来一碗谷物牛奶。
再三确认过魔法效果的持续时间以后，他们甚至还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决定今天一个去上学，一个去上班。
那么要怎么安排二点呢？
彼得们想了想，决定把二点带去学校。
首先是因为它需要吃午饭，彼得们却无法向梅婶婶解释它的来历，所以不能将它留在家里。
而报社的同事都是一群心思活络、观察力惊人、而且社交广泛的强人，要是被他们的火眼金睛发现了什么不对、然后飞速传播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哈——啊——”
负责上学的彼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哪怕是蜘蛛侠，也会觉得有些困倦。
嗯，课上稍微打个盹、应该没问题吧······？
但是，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睡眠不足的彼得·帕克摇摇晃晃地走进班级，看到早早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才恍然想起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哦，原来今天有测验啊。
～～～～～～～～～～～～～
沙雕小剧场
古董商：好耶！经过多次测试，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这个黄色团子复制物品的规律，可以利用它发财了！
二点：不错，经过多次训练，这家伙已经知道该给我奉上美食了。再接再厉，让这群大猩猩学会给我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魔都封城了，我被关在家里好久了hhh
我至今记得封小区的第一天，居委会给我的七口之家发了一根火腿肠。
······虽然很感谢救济啦。
但是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不过外婆之前把家里院子弄成农家乐，我们不会缺茄子、小番茄和胡萝卜吃。
樱桃树好像也要结果了。
前几天还去挖了小区的笋。
······对不住啦，但是玉米笋汤真的很好喝。
·
另外，小区里我们经常接济的流浪猫最近也暴瘦，真的瘦得皮包骨头······是一只老猫。
我们怕她被其他猫抢食，专门等她吃，结果她不吃，蹲坐着等另外一只看着又凶又壮的猫来，然后自己离开。
想问一下，究竟是她把食物让给自己的孩子（但是长得一点也不像！白橙长毛和黑白灰短毛），还是类似付保护费这样······
·
前些天小区放了购物人出去，我们家买到了薯片。
虽然不是X事而是X好佳的薯片（我第一次注意到X好佳居然也有薯片），但是能吃到的薯片就是好薯片！！！
我们家把这袋薯片盛在白瓷盘里，一个下午就没了。
·
学生仔兼打工人彼得，一点也没有浪费自己的价值。
资·本家看了都要落泪。
·
“问题：最后是谁睡床、谁睡地板？
回答：——当然是彼得睡床，彼得睡地板。”
好像有谁在自问自答、自娱自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