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甲的重要性[综英美]》赤盏

43、回“家”（2）

　　对面队伍里唯一的成年男性的眼里泛着令人不舒服的古怪的光，像是小丑每次嬉笑着说要和蝙蝠侠“玩游戏”时一样，里面充斥着疯狂又混乱的罪恶愉悦感。

　　“如你所愿，我的小公主。”他装模作样的举了个躬，试图摸摸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的小姑娘，但随即被毫不留情的重重拍开了。

　　“别碰我。”许是因为快要离开，或许是因为她所认为的需要呵护与保护的家人没有出现的原因，在布鲁斯他们面前甚至是蝙蝠侠面前都是一副乖巧模样的弗洛伦斯瞬间翻脸，冷淡的声音里是丝毫不掩饰的排斥，眸色暗沉沉的，生硬的命令式语气很难不让在场的人联想到蝙蝠侠发号施令的模样，“负责好你职责范围你的事情。”

　　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裙的小姑娘看起来像童话故事里生活在古堡里沉默的幽灵，她明明就站在他们的触手可及的面前，甚至只要他们迈出步伐就能将她带回他们的身边，将这只小小鸟带回他们的巢穴，远离对面陌生嫌疑人及其背后所代表的不明势力，远离一切她不愿意接触的事物。

　　但那仿佛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气氛定格了他们的脚步，这更是弗洛伦斯本人的意愿，而非他们三言两语或者一些肢体动作就能轻易改变的，自从弗洛伦斯前两个星期坚定的拒绝了以一个韦恩在这座城市生活时，他们就已经察觉到了小姑娘的身上包含的，几乎每一位蝙蝠家的成员身上都有的固执，这也就代表一旦他们做出决定，那么久绝不会被轻易改变。

　　K臂甲上仪器泛着幽蓝的光，给她面无表情的脸庞打了一层虚幻的光，蔚蓝的眼珠机械的转动了一下，用一种堪称审视的目光将注意力分给了旁边倒下的黑天鹅，贴心的给出了她能给蝙蝠侠这些城市义警们最后的劝诫，或者说忠告，“建议你们在她堕落前解决她——”

　　“如果不想哥谭出现怪物的话。”

　　在光芒盛极之时，对面三人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刺眼的白光之中，只留下孤零零的义警们品味她最后留下的话语。

　　“有趣的谜题不是吗？”红头罩盯着小小鸟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接着毫不犹豫的扭头朝昏迷的黑天鹅走去，他准备提取她的血液采集样本去研究一番，“不要告诉我你们这段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空间波动数据采集完毕，”耳麦的内线里传来了蝙蝠电脑机械的电子音，“解析开始。”

　　对面似乎小瞧了身经百战，并且多次战斗于宇宙之中甚至与多元宇宙的义警们，他们对于空间时空的了解程度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严谨的调查者，哪怕死亡之地他们也或多或少踏入其间，每一次游离在哥谭的夜晚又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与死亡的阴影擦肩而过。

　　他们不会因为西奥多语焉不详的“恐吓”而退缩，探寻真相是侦探的本能，而护崽也是蝙蝠家的优良传统。
　　不知为何持续掉线的提姆的声音总算重新出现在内线频道里，他听起来也有些疲惫，“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虽然他这么开玩笑的这么说，但实际上也没有给出什么时间来去选择，直接将自己从西奥多身上套出的信息公布了出来，“好消息是，星火从亚当那边得到了他们所使用的语言，正在帮助我们破译，大概还要一个小时我们就能获取他们的语言机制，破解他们秘密通讯的内容。”

　　他们早在西奥多在韦恩大宅打开通讯器查看那时只有他才能看懂的讯息时就已经利用监控拍下了当时的通讯界面，并在后期处理了那些照片使之转化成文字，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破译系统的组成完善。

　　“坏消息是，亚当也被带走了，我们不能从他的身上得知更多的信息，更要命的是，”红罗宾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严肃起来，哪怕现在没有正面交流他们也能想象出提姆眉头紧皱的模样，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那一瞬间压制了亚当意识的“人”自称是他们的监护人。”

　　“老家伙，你有什么感想？”红头罩正在简单的处理黑天鹅腹部狰狞的伤口，按照这个失血速度来看，他可不认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被他抽了这么多血之后还能再撑个半小时，尤其是她之前不顾自己的伤口也要把弗洛伦斯从别人怀里夺过来时经历了剧烈运动的前提下。

　　至于黑天鹅的血液早已经采集完毕，甚至为了以防解析失败，他还多提取了几份样本，不仅是为了给老蝙蝠留下一份，也有为小姑娘出口气的成分，他还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痴呆的忘记这个女人对小姑娘做了什么，他对小小鸟的感官还是挺不错的，谁知道毒藤女会不会注射一些奇怪的孢子进入她的身体——他可不想下次再见面就面临着另一场家庭暴力，虽然他到时候也不会对被操控的小小鸟手下留情就对了。

　　可惜蝙蝠侠依旧维持住了面上的沉默寡言，他转身盯着身后的废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憋出一句话，而且完美避开了杰森稍稍带刺的嘲讽，“有通讯器的信号。”

　　显然是面具里的扫描仪在勤勤恳恳的工作着，远超市面上所有科技的它甚至能还原事件一开始发生的景象，再配上蝙蝠侠出色的累积了多年的分析能力，他参考着弗洛伦斯夜巡时消灭那些不明怪物时的身手，然后轻而易举的得出了答案。

　　“蕾丝和玩偶，”他阴沉的喉癌嗓突然吐出与其画风完全不同的可爱词汇，“占据了她的闪避空间。”

　　那些玩偶和蕾丝是他为了欢迎小姑娘，亲手布置下去的，现在反而成了她面临危险时难以闪避的障碍……如果这些罪犯报以更大的恶意前来袭击——蝙蝠侠身为布鲁斯的柔软又脆弱的人类之心狠狠抽疼了一下，有些悲伤又苦涩回忆有那么一瞬间再次漫上这位黑暗骑士的心头，几乎要击碎他坚不可摧的冷酷面具，然后又被更为深沉的东西强行压制了下去。

　　他差一点又没赶上。

　　蝙蝠侠将目光凝视在被月光照耀的、活生生的、甚至还能呛他一嘴的青年身上，目光深沉。

　　不会有第二次。

　　然而已经回到基地的弗洛伦斯一点也不关注被她无情抛下的义警们的心情，她甚至都没怎么考虑之后再返回父亲的世界时又如何取得一个正当的身份游走人间。

　　如果她还能在没有崩溃堕落前回去，那么她会选择成为哥谭的影子，成为家人们身后的影子，要是她在哥谭堕落却没有即使赶回自己的世界，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前往阿卡姆，然后自//爆，彻底解决那些“多才多艺”的罪犯们。

　　哪怕只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些超级罪犯的消失也能让哥谭清净一段时间，那么只需要解决小打小闹的蝙蝠侠等人就会有更多时间去保护她的家人们了，这是她在转移的这一小段时间总结出的最后的方案。

　　其实弗洛伦斯不在乎自己的生活如何，或者像个真正单纯可爱的小萝莉，沉迷于白日不切实际的可爱幻想亦或是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惊喜而放声欢笑，在黑天鹅港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天真又愚蠢的弗洛伦斯就已经死去了。

　　在韦恩庄园时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是被突如其来的感情一时冲昏了头脑而已，而她不允许这些虚幻的东西冲昏她的头脑。

　　弗洛伦斯换上了装备精良的战甲，再次站在超级电脑的主机前已经恢复了以往冷静自持的模样，她扫视着屏幕上不断流动的数据，然后毫无征兆向站在一边的K发动了攻击。

　　泛着紫色流光的属于执行者的武器是没有刀背可言的，作为消灭死侍这些怪物的武器，它必须足够锋利，足够具有攻击性，这也就是K身上被划出几道极长血痕的原因。

　　常年呆在实验室里研发武器的K哪怕在装备部再厉害，也比不上执行部满世界乱跑积攒了各种战斗经验的弗洛伦斯，何况她还是个S级呢。

　　“砰！”

　　K的腹部被弗洛伦斯抓住空挡狠狠踹了一脚，他的身体重重砸在一旁的石壁上，然后摔在地上，墙壁上留下了浅淡的血痕。

　　他因为剧烈的喘息而暴露在外的脖颈上被戳上了尖锐的刀尖，弗洛伦斯用刀尖抵着无力坐在地上后背依靠着石壁的K，眼神可怖又冷静，她将刀尖戳进去一点，一丝鲜血流了下来，“你暗中做这些小动作——”

　　“目的是什么？”她甜美稚嫩的声音附上了森冷的寒气，“你不会想要知道对我撒谎的后果的。”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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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卡尔在亲爱的小搭档和导师一般存在的K打起来的时候完全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劝谁住手呢，弗洛伦斯打起架来可不会理会周边的事物。
他默默避开一道甩过来的刀气，再看它劈中了一边的培养仓，特质的强化玻璃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他选择悄无声息的蹲在角落缩成一团，抱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