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的多元宇宙游记》吕轻侯

2、第 2 章

　　“我是彼得·帕克，一个半职业的超级英雄，我还在上高中，还有，我死了。我不知道我死了多久，因为这个世界的历法很明显不适用于来自地球的我。”
　　“莫蒂！”
　　“莫蒂！！”
　　“马上来！”彼得将录像机调到暂停。
　　院子里，贝丝·桑切斯，这个家庭真正的主人正拿着浇花的花洒一脸头痛地站在草坪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出水了，你能看看吗？”
　　“当然。”
　　“应该是管道出现了问题，也该找管道维修工来。”
　　“那好吧，你能查一查他们的电话号码吗？”
　　自从发现男孩子真的非常好用之后，贝丝爱上了这种感觉，因为瑞克告诉她彼得是平行世界她的儿子。
　　“你真的太棒了，彼得，我对你的父亲越来越好奇了，能跟我说说他吗？主要是我还有多久能遇到他，在哪？”
　　彼得现在特别无助，要告诉贝丝她不仅结婚了丈夫还被平行时空的父亲送到西伯利亚挖煤？
　　等等……
　　瑞克说过贝丝是因为怀孕不得不结婚，而莫蒂是她后来生的，贝丝已经结婚了，那她的孩子……老天！
　　“这孩子怎么慌慌张张的，青春期吗？”
　　彼得找到正在房顶晒日光浴的瑞克，这里被她用星球改造技术＋虚拟现实技术改造成了全宇宙最美丽的沙滩，“你是来给外公涂防晒霜的吗莫蒂？”
　　“不，我想问贝丝的女儿去哪了？”
　　“你说夏末？我想想她在哪，在我把她从贝丝身体里取走放在那了……”
　　“取走？我的上帝！你说取走？？”
　　“地下室，对，地下室，把酒拿给我。”瑞克醉醺醺地问。
　　“虽然我不介意□□，但是你和夏末？恶心，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眼球要爆了。”
　　车库的地下室，外星人还在扯着嗓子嘶吼，每到这里彼得都觉得胆战心惊，那些锁着外星人的锁链看着很不结实。瑞克在各种置物架和柜子里寻找着装着夏末的仪器，“你知道什么是家庭吗莫蒂，就是女儿、外孙，足够了，青春期的外孙女和&&&根本不重要，我不是说我不爱夏末，而是夏末有点……girls questions。”
　　彼得假装懂了，不受女生欢迎的他只得保持沉默。
　　“找到了！”
　　瑞克捧着一个多面体兴高采烈，“我就知道夏末还活着，我把她放在虫族母巢的孵化箱里！真是天才的想法。”
　　“等等，虫族母巢？是游戏里宇宙吞噬者的虫族？”
　　“宇宙吞噬者，真是不错的称呼，用来形容虫族非常贴切。”
　　彼得看到瑞克挥舞的湛蓝色多面体一阵心惊，这东西听起来都会被神盾局弹射到太空深处，压根不会在地球多呆一秒钟，“你怎么弄到这东西的，老瑞。”
　　“嗯，让我想想，那还是在我年轻的时候，16岁还是17岁来着？和你差不多大……”这位二十出头的女人用缅怀的口吻追忆道：“我的时间不是以普通的方式流逝，你知道吗彼得我真的很讨厌虫子，我讨厌一切虫子和长得像虫子的生物，但是阿基米虫族，他们进化的非常好，可男可女可大可小，还可以雌雄同体，甚至还可以分裂，享有同一套感知系统和双倍的快感，太棒了。”
　　“停停停，我不想知道这个瑞克！”
　　“无趣的小子，你早晚要把握这个的，给你，这是变性药丸，你会想试试的，那可比海0因，x麻要爽的多，还可以自动消灭病毒和避孕，宇宙里不会有更完美的小药丸了。”
　　瑞克把装着毒蘑菇色小药丸的瓶子塞给彼得，身后的外星人嗷嗷叫着，“你也想要吃一颗杰瑞？”
　　“你打算怎么对待夏末？”
　　“她在宇宙里数一数二安全的地方，哪怕宇宙毁灭了，虫族母巢也不会有事，这可是多元宇宙级别的东西。”
　　彼得咽了口口水，“那阿基米虫族不会想拿回去吗？”
　　“他们一定在疯狂地找，但是灭霸干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灭霸……老天你说你不认识灭霸，你什么时候搞到的这东西？”
　　“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想开飞船出去兜兜风，我知道睡眠对你这样的青少年来说多么重要，特别是你看起来像做了个好梦。”
　　他的确梦到了灭霸被打倒，所有人都被无限宝石复活，生活又恢复到过去，没有人死亡没有人痛苦的世界。
　　“所以，你在我睡觉时去了虫族的地盘然后&&&偷到了母巢？！！！”
　　“对于他们来说是很遥远的过去，大约一千年前，哦，我忽然想到曾经有个挺辣的情人和贝丝有点相似，该不会是……”
　　“住口，我不想听。”
　　和瑞克一比，他认识的那些恶棍和与恶棍没什么区别的英雄都是品性高洁的人了。
　　“我从不否认我是个人渣，莫蒂，世界和宇宙从来不会缺少我们这样的人，抛开道德的枷锁，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莫蒂·彼得·帕克·桑切斯，你如果喜欢夏末就去得到她，不用管伦理道德，整个宇宙都将成为我们的后花园！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还和平行时空的自己……”
　　“我不想知道！”
　　“好吧，乖孩子，给你慈祥的祖母拿一杯热茶，你想切一点这个美味的外星人涮锅吗？我研究了它的肉质，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非常好吃。”
　　“我不想吃什么外星人，只想从这里永远的离开。”
　　“别这么说莫蒂，我想你只是孤独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体会下快乐，把传送枪拿来。”
　　自从认识了瑞克之后，宇宙旅行比吃饭喝水都简单。
　　----
　　“虚拟现实乐园！平行世界的我经常会带着贝丝和莫蒂一起来，这里你可以进入第二人生，我想偷到他们的源代码……我当然可以自己写一个，不过过程太复杂，于是我制造了一个AI出来让它来写，后来不小心感染了逻辑病毒毁掉了那个星系，真是太糟了，哦！你不需要知道这个，对比起彼得，我得拿走刚才的记忆。”
　　“嗨——”
　　数秒后，彼得迷惑地站在爆米花机前，“虚拟现实？听上去真酷。”
　　“实际上也非常酷，你会爱上它的。”
　　“现在坐在你加高的儿童座椅上，虽然你的年纪没有达到噩梦模式的标准，但是戴上这个作弊器，OK，享受你的第二人生吧男孩，我要去找前台那个双性美女打发一下时间，我把荷尔蒙饼干放到哪去了？”
　　彼得被便宜外祖父推上加高儿童座椅，屏幕上滴血的噩梦模式让他倍感不安，“我还是万个简单模式就可以……no！”
　　瑞克一把将头盔套在彼得头上，年轻人总是得享受点冒险。
　　大概几秒钟，彼得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在一片蔚蓝的海洋里起起伏伏，他低下头，看到自己长长的触手，“我变成了什么！”
　　他变成了一只大王鱿鱼，在瑞克的食谱上分列在“好极了”里。
　　头顶没有任何光线，腕足插在海底的西沙，彼得感到自己坐在一个橛子上，屁股有点刺痛，有种小刀开眼的感觉，他低下头，看到自己不知道多少条触手正缠抱着一艘腐朽的大船。
　　稍作心理建设后，彼得接受自己变成了海怪这件事。
　　“海洋霸主？nice！”
　　自觉自己成为大海的猎杀者的彼得兴奋地撒起了欢儿，然而他的举动在猎食者眼中和不停在餐盘里起跳的刺身没有任何区别，一头枕着海底火山的巨兽睁开了眼睛，长大黑洞似的嘴巴就朝彼得咬了过来。
　　“那是什么！fuck！！泰坦！这里竟然有泰坦！”
　　游戏爱好者彼得·帕克自然了解泰坦巨兽的设定，他一阵逃窜，总算从泰坦巨兽的口中逃了出来，还没等他歇口气，一只有他十倍大的水母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一连经历了数之泰坦巨兽、大型海怪后，彼得小心翼翼地挥舞着十几条触手躲在只有他钻的进去的海底岩缝中喘息着。
　　“我竟然只能欺负下……有什么比我小吗？”
　　彼得依照本能朝着大海更深的地方游去，越往这边走巨兽的体型越大，到了后来枕着火山的巨兽的体型也不算什么了，彼得也不再逃窜，因为他的体型和巨兽们一比就像虾米，有鲨鱼或者鲸鱼会特意叨一只虾米吗？
　　彼得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越往前连巨兽都不见了，只有一些蜉蝣生物。
　　彼得藏在沙子下看了很长时间，发现这里的蜉蝣生物增殖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几分钟就完成了出生-生殖-死亡的全过程。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准备要走了，因为彼得发现蜉蝣生物开始朝着巨大化进化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只特殊变异的蜉蝣生物就已经有他这么大了，要不是这里的时间被加速了，要不就是有类似时间宝石的东西，但是等他转身，一股无法抗拒地力量拽住了彼得，将他朝深渊拉去。深不见底的海沟，即使是泰坦巨兽掉下去也难以爬出来的危险之地，彼得像是飓风中的蒲公英般无力，不知道下坠了多久，他的耳边从寂静变成了喧闹，一些呓语像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喊得他脑壳生疼，无法思考，每个细胞都承受着分裂和重组，最后那些声音变成了一个词语R\'lyeh。
　　每一块石头都藏着莫测的恶意和威胁，多看一眼都使人恨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蜿蜒崎岖的沟壑覆盖着狰狞的长有口器的植物，出现在彼得眼前的是一座邪恶的海底城市，彼得看见一只眼球从墙壁上睁开，凝视了他一眼后闭合，虽然只有短促的一瞬间，却还是让彼得感受到了眼球传递来的情绪，那是威胁、嬉笑和不值一提的窃窃私语，像是屠夫在审视笼子里的兔子。
　　“我需要冷静地分析情况……老瑞……瑞克！”彼得大声呼喊瑞克的名字 。
　　虚拟现实游乐园，前台，瑞克点了一杯能让他醉醺醺像是在云彩上发飘的饮料，她的血液里满是能让人类死亡的元素，当双性前台美女劝说她这杯东西很危险时，瑞克一饮而尽，“相信我，我喝过数不清的危险东西，你知道宇宙有一个星球叫做……哈喽，格里芬，你还带着这顶搞笑的毛线帽。”
　　“yha，瑞克，你好。我喜欢你送我的礼物，瑞克，你在躲着我吗？”
　　“什么？躲着你？开什么玩笑，无敌的瑞克不会躲着任何人。”
　　“那最好不过了，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什么。”
　　“维度逆转。”
　　“哦、啊，这件事——”
　　格里芬盯着瑞克，“别告诉我你忘了。”
　　“逆转维度，这有点难但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上次你这么说是在10年后。”
　　“行了，格里芬，你有着漫长的生命何必跟我计较十年还是二十年。”
　　“我想念Archanan，我的故乡。我本来打算过年，但是你忽然来找我说你的外孙如何如何，拉着我一起到宇宙里喝酒，我说要回家过年，你不让我走，我们争吵起来，你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敢提回家的事情就让阿查南消失。接着你拿出了一张二向箔——”
　　“耶……”
　　“我们的文明还不够高，我打听过了维度不可逆转，你说会让我的故乡恢复到五维，你承诺过的。”
　　格里芬毛线帽下的大眼睛紧盯着瑞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在虚拟世界杀了彼得·莫蒂·帕克·桑切斯！”
　　瑞克连忙阻止，“格里芬，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会残忍的对待莫蒂，他还是一个孩子。”
　　“但他是你的孙子，而阿查南有千千万万这样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多残忍的事情来。”格里芬拿出一个启动键，“只要我按下这个，彼得·莫蒂·帕克·桑切斯就会消失，完完全全的。”
　　“OK！”
　　“你赢了，格里芬，我们这么办。”瑞克拿出传送枪，打开传送门，“愣着干什么？”
　　传送门对面是一片漆黑的星域，两人等了一会儿，一个飞的歪歪斜斜的破烂飞船、船身用胶带粘起来的东西，慢慢靠近，格里芬瞪大了眼睛，“那是——”
　　瑞克拿出时间枪朝飞船射了一发，“我会启动18765号复制体，这个我即将消失。”她喝了人生中最后一口酒，打开飞船盖子，将过去的自己变成了瑞克粒子，接着她的身体也逐渐消失，“告诉彼得·莫蒂·帕克·桑切斯，我有点事先走了，让他去儿童认领区等我。”
　　说完，瑞克·桑切斯消失在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