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她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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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有件事情你要不要试试看。还记得前些天你交给我的单子吗？那个单子是近年来新生的虚拟歌姬洛玲玲的一个C站UP主给我的，那首歌完成后在C站上放映赢得了很大的关注，C站官方准备了关于这首歌的直播，邀请了你。要去试试吗，小秋？
——【语音】10s
——虽然圈子里的单子价格不错，但是现在原创歌手兴起导致一部分单子的利润的减少。依照我的建议，小秋，你应该扩大生意范围。
关于阿雅的短信，暂时打破了左秋对于陈的想法，她的确想到了这一点，其实原创歌手是一部分，新人是一部分，还有现在的网络对于原来的唱片市场沉重的打压，网络音乐市场的不成熟皆是如此。左秋到底不是商人，她只是个玩音乐的，阿雅也不会将一切原因都告诉她。
几个月前的困顿犹在眼前，左秋思索片刻，回答了阿雅。
这是一个肯定的回复。
于是，左秋倒弄起直播的装备来。她学生时代虽然看过一些直播，但是基本上都是为了应付老师的作业，所以她并不知道直播怎么操作，还好有万能的度娘。
——直播怎么弄？
——回答：电脑上打开直播网站，打开摄像头，打开麦，就OK了！手机上换成直播APP就行。
这么简单吗？左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将一缕卷发缠绕着。很快，她就付诸行动，打开了目前最大的直播网站——也就是发来邀请的C站——开始了直播第一步。
——系统提示：开始您的直播之旅需要认证您的直播资格，请填写下面的资料。
在弹窗后立刻就出现了一个直播资格注册表，左秋点点头，开始认真起来。
……
快到中午了，陈泽婧都没听到左左弹乐器的声音。按理说，左左最近并没有说她还有什么曲子要写的，而且即便是写曲子也会有声响，但是——太安静了。
左左没醒吗？还是出了什么事？陈泽婧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脱离了一个房东与房客或者朋友之间的关系。她皱着眉头，走到了左秋的门前，又忽然想到自己不该如此担心左左。
她们都是成年人，一时的反常代表不了什么。
谁都会累的。
陈泽婧垂下眉眼，提起自己的裙子打算离开。
但门却恰好开了，左左从门缝里露出那双黑眼圈浓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外面，看到了陈，然后立刻把门大开，一下子就跳到了陈的面前，展开一个明亮的笑容来。
像她手中侍弄的蔬菜那样生机勃勃，那样美好。
“陈！你来了！”
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但陈泽婧却从中听到了并不存在的叹息和风声。不可前进的道路，不可打开的大门，然而一切都不可挽回，不可终结。
蔬菜的生长最短只需要十几天的时间，那么爱呢，也许只需要一个瞬间。
陈忽然卸去了脸上温和的笑容，只剩下了面孔本身的模样。
这样的陈应该会让人感到害怕，可左秋忽然就不怕。她记得自己从前第一次学习吉他的时候，身边有很多同龄人，弹吉他的时候要按住弦，压住那些不对的错误的旋律，而每根弦都会固执地想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很疼，很疼，其他人都会减少弹吉他的频率或是放弃，而她不会，她会不断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重复着，直到茧子生长，直到那疼痛不再为自己所感知。
想要任何东西，都需要放弃，都需要坚持一些东西。
她喜欢陈，爱她，所以陈的一切，她都不会害怕。
陈，是想要什么呢？
良久，陈开口了，有些低沉，仿佛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的声音。
她说：“左左，你还爱我吗？”
“当然！”这句话左秋说得不假思索。
“那么，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陈没有疑惑地平铺自述。
“唉？类似于FLAG的事情吗？”当然这只是左秋开玩笑的话，她不知道陈是因为想要摆脱她的爱还是别的什么目的，很快她又说，“陈为什么想要约定？”
“约定吗？”
陈又微笑起来，然而此刻的笑仿佛隐藏在黑暗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约定可以是世界上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也可以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左左，这是你最靠近我的时候。”
最后一句话，女人贴近了女人的耳朵轻轻地呼气。
左秋一愣，她不清楚陈的内心发生了怎样的改变，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拒绝了这个约定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得到这话语中还埋在冰面下的东西。
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勇往直前才是最好的答案。
“好！陈，要做怎样的约定呢？”
陈泽婧拉开了距离，抚摸着左秋的脸庞，眼中温柔无比。
“当我亲吻左左，以及那时候左左还没有放弃的话……”她的样子仿佛要随时亲吻一下，但只是用指尖触碰了她的嘴唇，“我们在一起吧。”
喜欢的清灵的声音突然妩媚沙哑了，可左秋并不讨厌。她重重地点头，紧盯着陈。
吻我吧，不仅仅是因为约定。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