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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愿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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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突然逼近让严诗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下巴被捏住的位置钻心的疼,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是打算捏碎她的下巴吗?
有那么一瞬间,严诗筠差点儿破口大骂,但是因为被迫仰头,她能清楚的看到皇帝眼中的戒备与怀疑,所有的不满便只能闷在心里。
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来,“陛下在说什么?臣妾就是臣妾啊,还能是谁?”
“不说实话?”皇帝见她嘴硬,冷笑一声,手上更加用力,脸朝她逼近,眼睛盯着她的唇,似乎是打算吻上来。
这一次严诗筠是想躲开都做不到了,只挣扎了两下便被按住了脑袋,她只能害怕的闭上眼睛,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离这个变/态皇帝远一点儿。
看到她不顾形象紧紧闭着的双眼,还有明显十分抗拒抿紧的唇,皇帝在马上就要吻上的前一刻停了下来,随即丢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呵,还敢说自己是严诗筠?”皇帝冷笑一声,已经坐回到主位上去,一双眼睛如鹰般审视着她。
“我,臣妾……”严诗筠下意识的就想要辩解,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帝王一怒之下将她给杀了。
皇帝却抬手打断了她,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眸子仿若万丈寒潭般看着她,“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考虑好了再说。”
“陛下怎么就认定了臣妾是假的呢?”严诗筠心里是紧张的,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皇帝打太极,起码要搞清楚他有什么打算。
皇帝瞥她一眼,似乎还有点儿嫌弃,“容貌可以作假,但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做不得假的。暂且不说自从你近殿后的一举一动与贵妃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就是面对朕的怀疑,你的反应也不是她会有的,你太过冷静了!”
“臣妾……我……”严诗筠有点儿慌,但是一时半会儿脑子里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来,就卡住了。
皇帝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严诗筠趁着这个时候看了一眼系统的版面,并没有危险示警,放心了一些。
如果系统可靠的话,就说明皇帝现在对她是没有威胁的。
深吸了一口气,严诗筠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鼓足勇气与皇帝对视,“我再说什么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了,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遍,我就是严诗筠,唯一的严诗筠!”
皇帝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刚才浑身那股子凌厉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不见,坐在那里的仿佛只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而不是算尽天下的帝王。
“朕对贵妃身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感兴趣,既然贵妃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的事情朕可以暂且不追究,但是如后如何,还要看贵妃自己的表现!”
虽然皇帝说话的时候满脸笑意,但是严诗筠听完后却觉得遍体生寒。
看来这个皇帝不仅变/态,而且无情。
不管怎么说原身都嫁给他三年了,结果现在这家伙分明在怀疑她替换了原身,却直接表明不介意?果然是渣男!
好在原身对皇帝的感情好像也就那样,她就更不用说了,就算着皇帝长了一张帅炸的脸,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我之前说的事情……”虽然不喜欢这个皇帝,但是严诗筠还是愿意留在皇宫里享受贵妃的待遇的,所以抱大腿的原则不能变,就当给自己找了份儿高薪工作就是了。
对于严诗筠在被他戳穿后依旧能保持镇定,皇帝表示十分满意,略思考了一下便点头,“那就按贵妃说的办吧,不过如今贵妃还在禁足,近日还是先老老实实待在宁安宫思过为好,若是有任何事情,朕会同贵妃说的!”
“没问题!”不管怎么说,皇帝答应了她的条件,她暂时总归是安全的。
至于禁足的事情,只要能保证待遇别滑坡太厉害,严诗筠恨不得天天宅在宁安宫里不出来。
跟皇帝说好后,严诗筠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在她走后,皇帝盯着门口她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陛下,这晚膳……”张全福进到殿里来,瞧见放在地上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皇帝的神情,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做。
皇帝回过神来,扫了一眼食盒,挑了挑眉,“拿去御膳房,告诉他们日后不必往宁安宫送饭了!”
张全福被吓了一跳,有点儿捉摸不透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在外头还瞧见贵妃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原以为贵妃与皇帝和好了,怎么皇帝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不太好吧?严相那边若是知道了,只怕要闹的。”张全福从小就跟在皇帝身边,心中有顾虑才敢直言。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浓,不甚在意的道,“这是贵妃自己的要求,即便严相知道了,又与朕何干?而且朕还怕他不闹呢!”
张全福文言这才不敢再说。
见皇帝走回书桌继续批阅奏折,张全福默默的拎着食盒退出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听到皇帝又说话了,“对了,命御膳房的人明日一早去贵妃宫里将小厨房弄好,以后贵妃宫里的膳食全都由她们自己解决。”
皇帝头也没抬,只吩咐了这么一句便又没有了声息。
张全福急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见过皇帝后,严诗筠很高兴,回去的一路上甚至哼起歌儿来。
雪柳见她心情这么好,以为她说动了皇帝解了禁足,便忍不住拍起马屁来,“还是娘娘厉害,管她是什么宁嫔端妃丽妃的,就算闹到了陛下面前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娘娘轻轻松松解决了?奴婢就知道陛下昨日罚娘娘禁足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的,谁能舍得让娘娘受苦受罪?再说了,咱们严家……”
“雪柳!”严诗筠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殆尽,听道雪柳越说越不像话,她猛地站住脚步转头厉声喝止了她。
“……娘娘?”雪柳被她吓了一跳,抬眼见她眼神凌厉,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还是急忙认错,“奴婢可是说错了什么?都怪奴婢一时嘴快,奴婢……”
雪柳正在低着头认错,严诗筠刚想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丫鬟,在皇宫中还敢这么口无遮拦,真不知道严家到底是怎么教丫头的,或者只能说原身以前确实过于张狂了。
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贵妃娘娘吗?这大半夜的,不在宁安宫禁足,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哎呀呀,这抗旨不尊,不知道陛下知道了会怎么处置娘娘呢?”
严诗筠转头看过去,见到一个坐在软轿里挑着帘子露出一个脑袋的女子,正看向她们这边。
女子容貌端庄,长相属于清秀型,看上去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即便嘴里说着尖酸的话语,可是看上去依旧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
在皇宫中行走,能够坐软轿代步的必须妃位以上,而软轿中的人根据原身的记忆应该只是一个嫔。
嫔坐软轿,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就是要去侍寝。
从掀开的帘子看进去,隐约能看到这位宁嫔身上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轻薄衣衫,影影绰绰好不诱人。
“噫!”严诗筠想到这女人是要去侍寝,专门在这里跟她炫耀,就有点儿恶心,连跟她多说两句都懒得,一脸嫌弃的带着雪柳她们就走了。
雪柳差点儿被气死,刚才她差点儿就要越过主子破口大骂了,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主子带走了。
她就更迷茫了,之前主子哪怕是在宫里听说谁被陛下召去侍寝了都会很生气,这会儿被人当面炫耀还能忍住没发脾气,简直是奇迹。
联系这两日来主子的改变,雪柳心里突然有些没底,她发现自己跟着主子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点儿看不懂主子了。
严诗筠一路带着人走回宁安宫,虽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
于是在洗漱过后,她留下了雪柳,打算促膝长谈一番。
严诗筠坐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看着蹲在一旁为她捶腿的宫女,“雪柳,你可知这两日来你都做错了什么?”
雪柳身子一僵,随即跪了下来,“奴婢愚钝,实在不知这两日做错了什么惹得娘娘不快,还请娘娘明示,奴婢一定会改,绝不再犯!”
看她这样,严诗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先起来说话吧!”
“本宫昨日被陛下夺了协理六宫之权,还被禁足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你怎么看?”等到雪柳站起来,严诗筠才斟酌着抛出了一个问题,“不必为了奉承本宫胡说,说说你自己真实的看法。”
“奴婢觉得这件事必定是有人陷害娘娘,娘娘有严家护着,还有陛下跟太后宠着,哪里缺一个妃嫔的那点子份例了?依奴婢看,那些人就是嫉妒娘娘得宠才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娘娘虽然掌管六宫,但是一针一线内务府都是有记账的,咱们就该拿着内务府的账册,去找陛下对峙,瞧她们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