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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996年 ALL ...


  •   回到医院之后护士小姐仍旧没有回来,我赶忙把衣服给还回去之后就马上换好蓝色病服,躺回床上安静的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呢,感觉有些复杂————心有余悸中带有一些沉闷的忧虑。

      浑身无力发懒的趴在床上,床头柜上依旧放着库洛洛送给我的那把刀——我一直到现在也不敢使用的东西。

      『苹果代表诱惑,而刀则代表觉悟。』我喃喃自语的说道。『……库洛洛的意思可真是隐秘啊。』

      库洛洛现在肯定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哪个地点这个时间,杀人越货,或者看书或者无聊或者睡觉……啧,我都在想着什么啊。
      自己的胡思乱想已经到达这种地步了么?我侧身,正好对着窗户。

      现在天已经黑下来了,月光却没有出现,只是单纯的暗夜——但是没有月亮的夜晚,总让人觉得森冷。
      但却意外的熟悉。
      病房我也不喜欢开灯,不如说在流星街养成的习惯吧,那里压根没有电灯泡。

      现在,我也是睡不着,往往在流星街的夜晚埋伏着许多危险……但是幸运的是,我们那个区域相对而言算是比较安全的了。
      虽然每天早上都会发现尸体,仰或者断肢———

      『这么一想,我还真是被人保护着呢。』

      夏利克,邋遢大叔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有在保护我的吧?我是被人保护,才会萌生这个区域是安全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吧?

      孩子的天真是被容许的。自己的天真则是被保护着的。

      『总的来说,我一开始就是不是靠自己而是靠别人而活下来的?』把手搭在脸上,我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

      觉悟。诱惑。

      『原来如此……』

      我突然有些理解库洛洛为什么过来了——这番话我也知道。
      我想他肯定在说『快点做个觉悟吧。』

      我拿起刀,刀光虽然在黑暗中也能反映出黯淡的流影……我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
      但是很快我还是放弃了,倒在床上,心思混乱。

      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要活着。心里面默念这句话之后,我便安静的闭上眼睛。
      缓缓的、慢慢的睡着了。

      …………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睛。
      不是自然醒,也不是被噩梦惊醒,而是本能上察觉的动静使自己睁开眼睛。

      与先前不同,这次月光倒是透过窗户温柔的使整个房间明亮起来——月海般的色彩。
      但是房门的另一边却隐约传来了脚步声,依我判断应该是年轻女士,比如护士什么的。

      这么晚了应该是过来巡逻的吧。我放心的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但是心里无由来的感觉到剧烈的预感——很恶心的预感。

      脚步声我原本以为就是路过我房间之后会渐渐远去,结果却停在我的门前。
      我疑惑的看向房门,护士小姐停在房门干什么?

      刷啦———门被拉开了,我打了一个激灵,暗地的握紧短刀。

      穿着粉红色制服的护士小姐站在门口,虽然在黑暗的阴影之下有种独特的诡异感。脸有种呆滞和无神的表情,只是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头发没有按照规定规规矩矩扎起来,而是乱乱的披散在肩上,发丝粘到了嘴边,眼睛似乎看着我却又似乎没有看见什么。两手背在后面,似乎藏着什么。

      就好像傀儡似的。

      护士小姐一如反常的状态让我挺惊讶。

      『护士小姐?这个时间过来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依旧站在门口,既不踏出一步,也不往回退。
      我有些觉得不对劲。

      我试探性的继续询问。『护士小姐?』

      她依旧没有回答,但是踏出了一步,嘴角的诡笑消失。
      突然觉得心里面发毛,有股寒意直逼脑顶。

      我手里面的短刀已经随时准备着。我于是再次的向护士小姐做出最后的质问。

      『你到底是……!?』

      未容我说完,护士小姐就突然往我这边冲过来,原本背在后头的手突然拿出一个亮晃晃的手术刀———格外刺眼的冷光。
      不过几步,就已经跑到我的面前,抬高手就往我脸上刺,千钧一发之际我翻身往后一跳,便轻易躲开,但是失策的是我躲进了死角。

      我摸摸脸,被割伤的地方留着血。

      她愣了一下,晃悠着似乎寻找我的身影,但是很快便发现到我,我哪是那种等死的家伙,自然握紧短刀冲上去————

      我先用短刀把她的上的手术刀给打飞,护士小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武器,干脆用手来攻击我。
      她竟然赤裸裸的用手来钳制住我的短刀,这力气不单让我我抽不开刀刃,同时还限制住我的行动。

      『可恶!』

      护士小姐飞快的伸出另一手抓出我的脸,她的指甲都快仿若要刺入肉之中,痛觉反倒让我理智清醒不少。

      『……啧。』

      我用没有被限制住的另一手先把住她捏住我脸的那只,使劲一扭她的便断了,借力松开刀柄,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往下一蹲,蓄力一拳打中她的腹部。

      被我这一拳打到弯腰的护士小姐呸的吐了一胃酸来……伴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但是很快她站了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般的往我这边走过来。

      她慢慢地直起腰来,重新站直,完全没有被我那一击重拳给打倒。护士小姐扭曲的咧嘴一笑,一抬脚就直直的踢过来,我用左臂格挡住,迅即右手一甩,把刀给刺进了护士小姐的心脏之中。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护士小姐的身体开始抽畜,筛子似的颤抖着。

      一阵缄默……

      她突然身子一停,抬起右手想要捏住我的喉咙,我看势不对劲先一步把短刀从□□中抽出来,血喷了我满脸,但却不温热。

      莫非————

      『咯咯……呜呜……』她从喉咙中发出悲鸣,但是攻势越来越猛烈————

      她拿起地上的手术刀,想要再一次的向我进行攻击。

      我被激怒了。

      『————你差不多也给我适可而止!』说完一个俯身便闪到护士小姐面前,正想要一刀砍下她的脑袋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真真正正的用原本的声音来说话。
      与其说是说出来,不如说她在我脑海里面响彻出来这么一句。

      但是我想,这只不过是她在死后,用冤魂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罢了。
      没错,她在变成这幅样子的之前,已经先被人杀掉过了。刚才血液的温度给我的提示。

      『求你杀了我吧……』宛若轻叹的语调在我脑海中回响……但眼前的尸肉一瞬间便架起了危险的姿势想要反抗。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哪个都不真的。

      我心一横,咬紧牙关,一挥刀把护士小姐的脑袋给硬是砍了下来,□□撕裂,筋骨崩烂,血淋淋的脑袋骨碌骨碌的滚到地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被血水所变得黏稠的发丝所掩盖的头颅依旧带着毛骨悚然的微笑,眼睛圆瞪,仿佛要把我看穿。

      失去头颅的护士小姐两腿一软,跪在我的面前,静静的倒下了。血从断口处喷出来,渐渐地漫延在我的脚下。
      然后她的全身就冒出腾腾乌黑的烟气,那是念。

      房间恢复了先前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迸溅满鲜血的房间,被月光的朦胧光线所渲染出异样的光景——我浑身都是血迹,手里的刀把正在滴血,光着脚,但脚下却是一滩鲜血……

      血。血。到处都是血。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我走到护士小姐的头颅面前,她被人先杀掉了,最后还被利用操纵。

      念力么……。

      我手放在护士小姐的眼睛顶头,轻轻抚过让她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在自己心中非常可笑的动作。

      『看来……』我转过身子,脚下的血被踏出声响。『在顶楼。』

      在顶楼有股奇异的念发出来的气,非常的引人注意,同时那股恶意的念,也使人想要作呕。

      我在楼梯转角看到通往顶楼的生锈铁门。
      『那个是?』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身体自然的走向前去。

      我两三脚踹开了生锈的铁门,连同沉重的铁锁也用刀给划烂。
      顶楼……这里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在我快死的的时候。

      我疑虑的踏前一步,迎面吹来的凉风非常的舒服。月此刻无任何遮挡物,直接的披散在地面的银光增添神秘氛围。
      安全铁网依旧是废旧的老样子。

      很快有别的东西吸引我的注意———

      玛拿西站在我对面,金发随风晃动,蓝色的眼睛无神。肢体虽然保持原样,但姿态却异常的僵硬。
      『……玛拿西?』我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

      玛拿西当然没有回答。就在这一刹那间,她一抬腿就跑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双手腕,而且力气异常。我的手反射性的松开,然后短刀就掉在地上。
      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轻轻一抬脚就侧踢,我当然是用手臂去格挡,但是这是个假动作,她看出我胸前的空隙,直拳就挥过来————

      『硬!』我赶忙使出念来,但是却不完熟,她的拳头恐怕有百分之70的硬在顶头。

      不出所料……我被打得很惨。

      『噗……!』我弯腰吐了一口鲜血,恐怕现在我有几根肋骨断掉了吧。

      我刚擦擦嘴巴微微一抬头,她就拿起我的短刀划过我的胸前,幸好这次我躲得快,只是划破了病服而已———

      衣服的碎屑飘扬在空中,而小小的身影却消失无踪。
      就好像人间蒸发。

      『人呢?』

      突然感觉后面不对劲!

      原来刚才她迅速的闪开,绕到我身后手顶住刀柄可能要刺进我的喉咙。我向后一仰,手撑在地面,呈拱桥状的闪避开了玛拿西的攻击,马上我灵巧的翻过身来,把几乎把所有的“硬”集中在手中,一拳打到她的胸坎上。

      咚,沉闷的击中内脏的声音。噗,吐血的声音。

      我连忙后退几步。

      『呼……』我喘着大气,现在她一动不动,我也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保持距离。

      当然她不可能因为这一击就丧失了攻击能力,谁知道玛拿西竟然还能保持原样继续战斗———

      下一秒目不暇接的拳头如雨点般打来,次次都让我不得不用“硬”保护自己的□□。但相对的念能力消耗的也快,我必须想到一个办法结束掉这个无底的战斗。
      这一下子我已经被逼到铁网处了,如果不再想一个办法的话我只能被按着打……我余光瞥到铁网,突然脑袋一闪。
      有了!

      我手先假装要攻击她的颈外侧,自然她会截住,就在趁此刻蓄满念之后我就踩住铁网反身一跳,迅即跳到她的后方,就在玛拿西意识到的之前我反关节擒拿住。
      就在她扭动想要反击之时我一个手刀劈到她的后颈———

      应该是颈脖骨断裂了。

      整个过程不过7秒。

      『……好险。』我拿回自己的短刀,亮出刀刃,摆好架势。『……这下子结束了吧?后面的屋顶那个躲躲藏藏的家伙。』

      从我一开头进来的时候我就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的气——念的存在。

      『原来这么快就发现了?』头顶传来声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扭过头去,一个陌生人的脸庞,五官非常的异类——鼻子塌陷,眼睛细眯住,但是嘴角的狞笑却让人挺不爽的。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做哭磨,我们可能第一次见面呢。』

      完全压根没有见过的人———不过炸弹告诉我有第二个人,而且就是他准没错。□□杀手?看上去不是什么善类就对了。

      『蔻蕾,虽然年龄身份不明,但是性格我却对你了如指掌————好吃甜食,性格有时冷酷但富有一丝多余的人情,没什么耐心,粗枝大叶,但是脑袋还可以,对真相或者感兴趣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知道,所以容易落入陷阱之中……』他自顾自的对我分析,我一个也没有听进去。

      我冷言相对,不留余地的打断他的演讲。

      『够了吧?』

      站在屋顶的哭磨翘起嘴角,那是十分让人不快的笑容。

      『今天我给你带来了礼物。』他指向玛拿西。『喜欢么?』

      『……』我细眯着眼睛,心里衍生起杀意。

      『啊啊就是这个表情!!』他扭动着身体,不可自拔的发出陶醉的声音。『我爱死这个表情了。我自从看了那个□□追杀录像之后就决定要把你做成标本,然后你就属于我一个人了。』
      我胃有股翻腾的感觉。

      『少废话,是你用念能力操纵她们的吧?』

      『这个可是商业机密。』

      『炸弹是你放的吧?而且还在狙击手的耳朵中放上□□特制的生物24小时自动报废窃听器。』

      『这点我不得不承认,还好我留个心眼,要不然我今天也变成了尸体。』

      我不知道哭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意愿想要追究下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我?』

      哭磨恶心的又露出邪气的笑容。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想杀了你。』

      我按下手里面的短刀的机关按钮,转成露出毒骨。

      『……』

      这个人拥有的能力大概是操作系的,相对之下应该攻击能力稍微弱一些,那么他是怎么做到可以操纵护士小姐和玛拿西?
      想起护士小姐被我砍掉头颅之后升腾的烟气,我有些头绪了——他把自己的念契合在尸体上面。解除方式就是砍掉尸体头颅,或者打断尸体的脊髓。

      这个应该有个条件制约里面的————比如只能操纵被自己杀死的人。

      『不过多说无用,先下手为强!』我反手把短刀拿起,冲到哭磨的面前,先用橫踢探测一下他的身手。

      哭磨侧身躲开,同时放出了许多的念气,组成了人形的墙壁。我一皱眉,发现这种东西能缓冲我的攻击,挥刀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

      『这个是……?』

      哭磨身手矫捷,三下两下跳出我的攻击范围。我随即凑到他的跟前,但是哭磨毫无闪避之意。放出人形阻挡我的行动……
      这么下去没完没了的,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太认真的跟我打,而是一直在消耗我的念力。

      近距离攻击可能比较费力,而且有人形的阻挡让我寸尺难触。到底怎么办才能进行有效攻击呢……?
      ————既然他用念力阻击,那么我也可以用念力突破。

      夏利克说『以念碰念。』

      我集中精神,试图使用「周」灌注到我的短刀上。

      医院的顶楼中间凸起的就是单纯用水泥建成的小屋子,用瓷砖砌成的墙壁上还附有有生锈的爬梯,单纯的只是一个建筑物,没有任何的意义。
      四周笼着铁网,凸起房屋如同竞技擂台一般。

      这么一看,还真像是生死格斗的场景。我站在小屋子的边缘,一手拿着短刀,一边打量着哭磨。
      但是如果硬是要说,『单单只有我』的话胜率还真是不理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哭磨开口说话。

      『没用的,如果你用「周」的话就算能划破我的人形也不能保证攻击到我的□□。』

      我毫不在意他的话语,举起食指来。

      『以前有人跟我说起战斗的四大定义,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战斗时不可分散精力。』

      哭磨轻蔑的讥讽道『你脑袋被打傻了吧?』

      我继续说道。

      『第二,战斗时不可一味逃避。』

      哭磨耸耸肩,在他眼里我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第三,战斗时不可放松警惕。』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拿好灌满念的短刀。『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就在这时我使出浑身力气掷出短刀,破空划出的短刀瞬间击破了人形墙面直击哭磨,但速度已经减慢。

      我冷笑着说『第四,战斗时不可只顾眼前的敌人。你犯了战斗的最大禁忌,哭磨。』

      哭磨听到我这一句话的时候想要做出反应,但为时已晚。

      『什么?!……噗呃……』哭磨脖子正以非正常的角度歪扭,自己的脑袋被一股强力给砍断,脑袋腾在空中的同时还残存着最后的意识,诧异的目光很快消失变成死水。
      他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始至终有第二个人在场。

      我看着喷着温热鲜血的无头尸体,站在尸体后面的人正是很久不见的老太婆。
      眼神如同野兽一般锐利,闪耀着让人胆寒的冷光。白发用着红头绳系住,在冷冽的风中飘着。而最最特征的是她依旧不变的老脸,身上穿着恶鬼图案的黑色和服。

      『真怀念呢……』古罗列这么说道,一边甩掉手上的血迹。『你就好像你妈妈一样……』

      『你认识我妈妈?』

      『算是吧。』古罗列冷冷一笑。『话说回来你真是下手狠啊……那个小女孩和护士小姐不都是照顾过你的人么?』

      我不愿直视古罗列,心里很不是滋味————仰或者还有些愧疚?
      『她们在被我杀掉之前就死掉了。』这口气听上去就像是做完坏事的孩子的解释,虽然我说的是实话。

      古罗列淡然中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有些事情不一定是正确的,但你必须选择对你而言正确的道路,不过讽刺的是,你好像走向不归路啦?』

      『……或许这样也说不定。』我调理一下情绪,微微一笑。

      古罗列觉得我的反应很没趣,只好作罢。
      『好吧,长话短说,我这次来有目的的。』古罗列说道。『你的烂命可算是我救回来的,当初你被炸得只剩一口气,我使用了念力才将你的细胞恢复加快了。』

      『……怪不得我用了4、5个月完全恢复了呢。一般来说应该要一年多的。』

      『那当然,死丫头。』

      接着就是一阵微妙的沉默。我猛然醒悟,满怀警戒的看向古罗列,她很慈祥的对我一笑,不过含意不用说我都知道。

      我咽下口水。『难道说……?』

      『对,要钱的。』

      正当我想要说「我没有钱」这句话来进行单方面的抗议之时,突然从铁门处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那是以前曾经听过的,在某个地方。

      ————『古罗列婆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1996年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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