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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结伴同行以消除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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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刺客联盟合作。”她诚恳地说，“我非常好讨厌他们，讨厌到想要把他们的首领拖出来掐死的地步。所以虽然你是个很棒的搭档，但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毕竟我不是圣人，我很会迁怒的。”
她等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回话，于是她耐着性子再说了一遍，“我们结束这段关系吧。”
莱尔那副表情差点让蝙蝠侠认为她正在尝试体面地和男朋友分手。
他还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毕竟几乎没有姑娘能主动对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提分手。只有他对别人说的份。
“我和刺客联盟没有联系。”他说。
“别说谎了，你觉得在谎言本尊面前说谎会有效吗。”莱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一般出拳，都是直接打出去，但你刚刚在手腕上用了巧劲。这种方式是刺客联盟独有的。”
“你怎么知道？”蝙蝠侠问，“应该只有刺客联盟里的一部分人知道这个诀窍。”
“呵，我为什么会知道。”莱尔心里越气，越是笑得开心——虽然笑容里透露着杀气，“因为我被这种没用憨憨拳的发明者打过啊。”
雷宵·奥古，刺客联盟的首领。未明还在雪域教廷的废墟进行训练的时候和刺客联盟交过手。
算起来，那应该是她才十一二岁时的事情了。
当然，那时尚且青涩的欺诈师或许可以单挑一小队忍者，但绝对打不过活了几百年，实战经验丰富的雷宵·奥古。
其实被揍扁不是最气人的，毕竟未明体验过比这更没尊严的事情。但当这个憨憨首领用他发明的没用憨憨拳打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自己的没逻辑没用憨憨理论时，未明真的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妈的。她口吐芬芳，为了更美的世界就要消灭人类，什么狗屁逻辑。
蝙蝠侠察觉到了什么，他斟酌道：“如果你仅仅是因为这样而拒绝合作，那么我想这个理由并不充分。”
“为什么？”
“我已经脱离刺客联盟了。”他补充，“因为和雷宵·奥古理念不合。”
莱尔挑眉：“口嗨人人都会。”
就她所知，刺客联盟从不会放弃像面前这个人一样的好苗子，如果他要脱离刺客联盟，那就是死路一条。雷宵·奥古会毁掉自己不能得到的财宝。
看吧，什么尊贵的首领，明明就是个小气鬼。
蝙蝠侠明白她的意思。但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他心中计较了一番，不能在这时跟丢莱尔。
“你会那种出拳方式吗？”他问。
“会啊。我后来研究过，雷宵·奥古这个老混球在体术上还真的挺专业。”她撇嘴，“那手法真的很有迷惑性。”
他接话，“你可以试试对我出拳。”
莱尔这下是真的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我没疯。”他重复，“你大可以认真试试。”
“好吧......如果你坚持。”莱尔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活动了一下手指，攥紧成拳，用特殊的手法向蝙蝠侠挥去。
出乎她意料，对方不仅躲过了拳头，还借力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拉了一把。莱尔眼睛睁大，还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呆呆看着他，头上的问号快具现出来了。
“诶？啊？哎？”她头上两只耳朵不停地抖动，身后的尾巴也兴奋地拍打着床垫，“你怎么回事？！”
“在出拳的时候，为了改变方向使用巧劲，手腕上的力气会在改变方向的那一瞬间突然减弱。”蝙蝠侠把扫到他面前的尾巴按下去，“所以会出现相当大的破绽。”
“所以你想表达你脱离刺客联盟且没有被雷宵·奥古杀掉是因为你把他给打败了？”莱尔略加思索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她挣脱蝙蝠侠的手，反客为主把他的手腕给逮住，“真的？真的？”
哈，如果是真的。
莱尔已经快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了。
雷宵·奥古被自己视为棋子的人反将一军时，他的表情应该相当难看吧。
不过......
“你竟然是打败过忍者大师的刺客联盟叛徒啊。”莱尔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脸，“要不是原则在上，我越来越想查查你的底细了呢。”
但她不会。他们俩人都知道她不会。莱尔的合作本身就建立在模糊且摇摇欲坠的关系上，过度深入会让微妙的平衡瞬间崩塌。
莱尔想起老朋友发给自己的易容资料，眼光一闪。
“好吧，那就继续合作。”莱尔站起来，甩甩尾巴，拿起面具准备重新戴上，“你不问问我这个的事情？”
她指了指垂在他脚边的毛茸茸。
蝙蝠侠认得那是什么。白色为基底，带有黑色玫瑰状花纹的皮毛是被称为雪地精灵的雪豹的特征。
和变种人有关的资料在他心里浮现，几十个可能性闪过后又归于平静。
他冲莱尔摇摇头，“这与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
看到莱尔满意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说对话了。她摆弄起她的面具，好心情地哼起了小调。像是在期中考试里拿到A的普通小姑娘。
蝙蝠侠逐渐明白为什么总会有人不把她当威胁了。
女性犯罪者，特别是有着独特魅力的女性犯罪者他见得并不少。毒藤、哈莉、猫女......人们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她们美艳的外表身材，以及撩人的举动而忽略她们的危险性。
她们懂得发掘自身的优势作为保护色。
对于莱尔来说，她的保护色就是那张脸。
那张过于好看的脸。
尽管整张脸都被血污弄得乱七八糟，但看到她的第一眼，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形容词，一定是“好看”。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再加上美到不可思议的蓝眸，真的会让人产生“这种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的疑问。
简单直白，却又无力可破的好看。
按理说接下来莱尔走的套路就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的目标，再将一段现编的谎话娓娓道来，没人会舍得质疑她话的真假。
不过真实的莱尔则更喜欢用刀抵着别人的颈动脉，笑嘻嘻地告诉他们爱信不信，后果自负。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除了血以外？”莱尔被他盯得不爽，斜眼问他。
“没有。”蝙蝠侠移开视线，“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嗯......我熬个夜吧。”她眨眨眼，“你陪我吗？”
那部分非人的体质让莱尔的嗅觉变得灵敏。她很轻易地就分辨出了那间小屋里除了尸体的血液，还有另一方的血。
“是杰克的。”她摇晃着手里的试管，看着血液液面倾斜，“我当时收集了一点，想着以后可能有用。现在它有用武之地了。”
莱尔清清嗓子，磕磕绊绊地念了一串古文，血液散发出幽幽红光。
蝙蝠侠扬眉，给了她一个眼神。
“不是你说的吗？念个短咒语或比个神奇手势。”莱尔看着那些光聚集成一束，微弱地投射向某个方位，“定位魔法，跟着走就能找到杰克了。”
——
“我为什么讨厌雷宵·奥古？”莱尔左转右转，确定下一步该走哪边时，听到了身后火柴·马龙的问题，“呃，就是很单纯的理念不合。你既然是前刺客联盟成员，那你应该知道他想把这个世界炸了然后再建一个新世界吧？”
“嗯。”
“我虽然也觉得这个世界没救了，但他的处理方法我不能苟同。”莱尔嘴角往下一撇，眼神和语气又变得凶恶起来，“他以为他是谁啊。”
“行，他觉得这个世界被错误地领导了，所以他要来建一个新世界。”莱尔冷笑，“他怎么就能保证自己不会重蹈覆辙？”
“......你觉得他会迷失自我？”
蝙蝠侠想到他刚回到哥谭时遇上雷宵·奥古的事情。对方想要毁掉哥谭的理由也是因为他觉得哥谭没救了，只有毁灭才能到来新生。
“他已经迷失自我了。”莱尔带着他走进另一个街区的入口，“你知道他是不老不死的吧？我怀疑他续命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心智，但却不自知。”
她冷淡道，“说来说去我还是只想问他一个问题，他怎么就能确定他主导的世界会比现有的世界好呢？不过看样子这个问题只有2532年的居民们能够回答了。”
蝙蝠侠嘴角忍不住上扬，“或许他不屑于去创造美丽新世界，而会更喜欢让人作为数字符号存在。”
“或许吧，亲爱的D-503。”莱尔耸耸肩，“鉴于雷宵·奥古不怎么喜爱电子产品，我觉得电幕并不会出现。他大概也不会喜欢人人平等的快乐世界。”
“那么就可以放心了。”蝙蝠侠颔首，“并不会有部分人比另一部分更加平等。”
莱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这不是嘲笑啊，我只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她解释，“你喜欢哪一本？”
“《我们》。”蝙蝠侠随便挑了刚才说的书中的一本回答。
“我还是更喜欢年份书。”莱尔停住脚步，“‘无知即力量’，挺真实的不是吗。”
红光随着她停滞的脚步闪闪烁烁，最终消失。这就是定位魔法的极限了。
“他在这个街区？”见莱尔点点头，他接着说，“我们现在做什么。”
“唔......先找个人吧。”
——
这样的街区通常充满了流浪儿。他们或是被父母遗弃，或是叛逆出逃。但不论从前如何，他们现在的目标都是生存，在充斥着恐惧与混乱的世界生存下去。
来钱最快的通常有两条路。莱尔讽刺地将其称为“人类史上最古老的职业”。
偷盗，以及......出卖自己的身体。
提起后者，莱尔眉宇间一片阴郁。
这很不寻常，欺诈师平日里对再不堪的东西都能容忍，用高高在上的眼光去怜悯那些污垢。唯一令她过敏，忍无可忍的是无可救药的愚蠢。
很奇怪，不显情绪的欺诈师对这种事情显示出了异于常人的厌恶。蝙蝠侠看着她，若有所思。
“当然，也有聪明孩子不屑于跟他们同流合污。”莱尔收敛表情，继续道。
有聪明的孩子知道在淤泥里生活并非长久之计。他们努力往上爬，并创造了自己的价值。
“他们有点类似情报商。整条街里有哪些交易点、不能惹的人、外来新势力等等，他们都知道。”莱尔解释，“毕竟那些大佬很少会注意一脚就能碾死的小屁孩。”
“我们现在要去找这条街的情报商？”
“嗯哼。毕竟定位魔法不能进一步精确了。”她看着街边橱窗里自己的倒影，“而我必须尽快找到杰克。”
作者有话要说： 列一下小明和老爷对话里的几个梗
2532年-出自小说《美丽新世界》，书中的故事发生在2532年
让人作为数字符号存在/D-503-出自小说《我们》，书中的人都以数字符号为代号，没有名字
电幕-出自小说《1984》，是big brother用来监视其他人的道具
一些人比另一些更平等-出自小说《动物农庄》，“动物们是平等的，只是一些比另一些更平等”。
四本书都是anti乌托邦题材的（前三本就是大名鼎鼎的anti三部曲），用这些梗主要是小明想嘲讽雷宵奥古的远大目标
......文化人小明（比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