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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结伴同行以消除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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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能躲开。”
恐吓一通后得到情报的两人离开酒馆，一前一后走在幽静的街道上。这片地方乱，入夜后大路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只有几只不怀好意地眼睛在暗处盯着你。
所以莱尔突然打破沉默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躲得开要害。”蝙蝠侠——现在是火柴·马龙说。
“对，最多肩膀受点伤。”莱尔满不在乎，“你阻拦得很及时，但你吓到我了。”
蝙蝠侠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什么？”
“我说，你吓到我了。”她停下脚步，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当时把我往后拉不是吗？我没任何心理准备，突然被扯了一把，当然会被吓到。”
“既然是你要来找我组队，那就必须按我的方法办事。”莱尔想了想，总觉得这话有些独裁，于是补充到，“当然，你有什么特殊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会酌情考虑。”
“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要不经过我允许就擅自行动。”那双蓝眸幽怨地盯着蝙蝠侠，“我的心脏很脆弱，会被吓到的。”
连面具上的电子表情也变得不开心起来了。
“我知道了。”不管内心怎么起伏，蝙蝠侠还是尽责尽责顶着一张面瘫脸，好好扮演火柴·马龙这个角色。
“希望如此，之前那些人也是这样说的。”莱尔耸耸肩，“不过他们说的总比做的好听，于是下场一般都很凄惨。”
“对了，你听说过我吗？我觉得我还是挺有名的。”她话锋一转，“呃，虽然是臭名昭著的那种。”
“欺诈师。”蝙蝠侠已经逐渐适应了莱尔跳跃的思维，“我知道你。”
“嗯，有被骗的心理准备就好。”莱尔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来说说你吧。虽然我一向不对合作伙伴的身份刨根问底，但你让我很好奇。”
“你是义警吗？”
第二次，这是蝙蝠侠第二次被她呛住，不知道回答什么。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最近义警数量又增多了，也不缺你一个。”莱尔叹气，“该死的蝙蝠崇拜。”
蝙蝠侠的诞生影响了众多市民。一些心怀抱负的人也开始私下进行自己的正义行为。
不过作为源头的黑漆漆对此好像不太高兴，就她所知，已经有好几个热心市民被黑漆漆进行教育了。
“一般跑去当正义使者的人都喜欢打抱不平。虽然你看上去挺冷静的。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再提醒你，在我们的合作关系没有破裂前，不要未经我允许就擅自出手。”莱尔转了个圈面对着蝙蝠侠，不再只让他看她卫衣背后的涂鸦，“我真的很讨厌白痴热血精神打乱计划。”
莱尔的声音一下子阴冷起来，她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说真的，要不是那些家伙自己搞小动作，她才懒得对付他们。
“好了，警告完毕。”她懒散地打了个呵欠，“现在我要睡觉了，下周下午六点在这家酒吧门口见，我需要点时间把事情安排妥当。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
莱尔和蝙蝠侠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在两人的相处中，她表现出唯一一点值得警惕的地方就是用枪威胁冒牌老板。
阴晴不定，琢磨不透？在他看来那更像小孩子时好时坏的心情，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撒谎倒是有待观望。
而且他发现，莱尔真的很话痨。
“我还是看不出来！这些地方到底有什么联系啊！我不想看了我要休息一下！”莱尔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
她把沙发搬到了白板前，仔仔细细研究着杰克——真正的酒吧老板出现过的地方。她不耐烦地转着马克笔，在马克笔又一次掉落后，莱尔终于忍不住往后一躺，高声抱怨。
“莱尔。”
“你来了啊。”莱尔盘腿而坐，仰面朝天，“快来救救我，我的脑袋要爆炸了。”
“杰克曾经因为连环杀人案被逮捕过。”蝙蝠侠忽略莱尔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直接把情报说出来，“但因为被证实他精神不稳定而只被判了两年监禁。”
“连环杀人？”莱尔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睁开眼睛，看向蝙蝠侠，“有照片吗？”
“什么照片？”
“案发现场的照片。”莱尔翻下沙发，走到电脑桌前坐下，“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十年前的无差别杀人事件，犯人就是杰克。帮我找找受害人遗体的照片，他用利器行凶，我需要伤口的形状来证实某个猜想。”
这是个刁钻的要求。且不说这种资料都是被封锁在机关内部的，十年前的案子如今也找不到什么清晰的照片。
“听到没？”
偏偏莱尔说得理直气壮，完全不体谅一般人怎么才能完成强人所难的任务。所罗门曾经吐槽过，她就是员工最痛恨的那种上司。
“很急？”
“对。”
“给我三个小时。”
莱尔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反射出的新搭档的身影。她阴阳怪气地吹了声口哨。
“爽快人。”
蝙蝠侠没有接话，默不作声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莱尔要的照片虽然难查，但运用一些特殊渠道也不是找不到。不过今天他的效率明显降低了。
最初的蝙蝠侠是孤军奋战的英雄，这样的起源注定他不喜欢办公时有旁人干扰。就算先后捡了两只罗宾，他依旧会保留一点私人工作时间。
所以，从背后而来的那道视线给他造成了极大不适感。
他以为莱尔过几分钟就会转头，毕竟一动不动的背影真的很无聊，以她跳脱的性格绝对很快就会乏味。
“怎么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蝙蝠侠忍不住问。
“嗯？没什么呀。”莱尔语调上扬，“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看你的。”
“从你开始看就知道了。”蝙蝠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身看着莱尔，“你没有事情做吗？”
他再次确定莱尔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对方现在趴在离他不到半米的沙发上，撑着头光明正大地看他，一点儿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然后，他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和莱尔的眼睛对视了。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该如何形容呢。像是封冻万年的海洋，又如蔑视众生的苍穹。仔细看，一种对万物平等的悲悯就从深处涌现出来。
紧接着，蝙蝠侠又看到了从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莱尔估计也被突如其来的眼神交流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干咳两声，翻下沙发。
“有事有事，我出去找个东西就回来。”
莱尔走出简陋的根据地，确认身上没有窃听器一类物品后，打了个电话。
她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嘟声，一边闭眼，在脑海里勾勒出刚才凝视许久的，火柴·马龙的下颌线。
莱尔对这个合作者很满意。
会看眼色、知道动脑子、挺有文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
此等正常人队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按理说她也应该尊重自己的守则，不深入探究对方的来历才对，但莱尔总觉得这人有点问题。
就问那么一点，就一点儿。
她对自己说。
不会越界的。
“喂？黑羽？”莱尔抬眼，站在人潮之中眺望着远处暗沉的天空，“市面上最近有新的易容材料出现吗？”
“嗯，你帮我查一下吧，最好快点。”她鼻尖缭绕着湿冷的空气，“这边快下雨了。”
——
“我回来啦。”莱尔拉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哦？你已经找到资料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事不宜迟，赶紧装订好出发吧。
不过你效率也太高了吧，我都忍不住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特工？条子？还是被谁派来搞我的？
啊，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因为真的很难碰到合得来的队友，所以情不自禁想多了点，别在意。”
刚工作完就被莱尔一顿炮击的蝙蝠侠：......
好吧，对方年纪小，这种絮叨可以忍受。他对自己说。
相处越久，他就越发现莱尔的言行举止——不管是口癖、语气还是脾气——真的像小孩子一样。
这里的“小孩子”并不是指思想或是智障没有达到成年人的标准，或者无法正常沟通。而是......有点可爱。
再者，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害怕或忌惮着莱尔了。
她从没暴露过自己的底线。
莱尔不展现真实情绪，面具上的表情随时随地都是弯弯的嘴角，配合上那双眼睛，很容易给人“她很无害”的错觉。
但她最擅长的，就是毫无征兆地把这层假象撕裂，以悠扬明快的调子说出的话像埋在沙滩里尖锐的贝壳，轻而易举地刺破皮肤。
谁也不知道她会因为什么动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所谓的不杀原则。指不定小姑娘笑着笑着，突然捅你一刀呢？
和囚犯害怕没有定期的死刑一样，人们直觉地害怕她身上的不确定性，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狠角色更是忌惮。
蝙蝠侠看着莱尔的背影，跟着她七拐八弯往偏僻的小地方钻。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照片，两耳不闻窗外事，蝙蝠侠替她挡了好几次头顶摇摇欲坠的朽木。
“莱尔。”他终于忍无可忍，“看路。”
“啊？哦哦谢谢！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看吧，这个时候又乖了起来，懂得见好就收的淘气鬼。
“现在去哪儿？”
“我没跟你说吗？”莱尔扯着白色卫衣帽子下的细绳，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去玩一场侦探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黑羽”-黑羽快斗，出自漫画魔术快斗（不过更知名的应该是在名侦探柯南里的客串x）
小明的手表也是他送的，和老爷走完这个事件之后快斗就正式出场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