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暗香来》玉玄

2、第二章 找到她，告诉她

　　两日后，聂家镖车缓缓上路了，各方势力得到消息后皆是蠢蠢欲动。

　　行车半日里便有不少前来送死之人，江余歌无奈叹道“真是人为财死，贪！”说罢便将匕首收回刀鞘，听从护镖负责人聂书晖的命令原地休息。

　　靠坐在树枝上的江余歌思索着后面的路该怎样走的时候又突然想到这次同行的似乎还有个医师？但愿她别受伤了，毕竟可没有多余的马车用来载她。

　　“江护卫，该启程了。”远处跑来个通报的人唤道。

　　“好”江余歌简单应道。

　　“江护卫好。”随从们看到走来的余歌躬身说。

　　“嗯。”江余歌颔首应道，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定住了脚步仔细看向那个身穿靛蓝色衣裙的女子。“好熟悉的背影……”

　　“江护卫？江护卫？”身旁人小声唤道。

　　“嗯，走罢。”她点头回道，但视线还是不住看向那个方向。

　　步上马车，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余歌你来了，我刚算了一下，咱们如果以这个速度继续走的话，今晚还是可以到达第一个客栈。这个客栈老板我熟，可以少派一些人守。”聂书晖道。

　　“嗯，好。”江余歌心不在焉的答道。

　　“？”见江余歌魂不守舍的样子聂书晖还是收了话，决定还是晚上再找她聊，心道“渊渊加油！余歌会喜欢你的！”聂书晖暗鼓励自己，体贴道“余歌休息会吧，现在有我在，你无需多虑。”对，有我呢！

　　“行……”看他样子暂时也不需要我，我还是去找找那个人吧“希望是她，唉，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她呀。”良久，又想道“不过，要是真的是她……该多好啊……”江余歌纠结的看向那个女子刚在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一旁耳尖的聂书晖疑惑道“什么？”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个人。”江余歌解释道。

　　“好吧，虽然不太清楚余歌在想什么，但与其在这里顾虑结果，倒不如先勇敢的做了再说。”聂书晖撑着下巴建议道。

　　“这样吗？那......我去看看，你且注意着些。”江余歌道，几步之后又掉头回来掀起帘子道谢“谢谢你，书晖。”

　　那一刻，聂书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的人的笑容能比太阳还耀眼，似乎连原本颠簸的路都瞬间变得平坦了。

　　缓过神来的他深深呼吸几次空气，捂着跳动地心，呢喃道“娘说的，好准啊。”

　　此时的江余歌怀着不安，携着期待向队伍的后方靠近。就在这时一道惨呼声响起“啊——”

　　“敌袭！戒备！”这是蔡镖头的声音。

　　“叮——当——”兵器猛烈相撞的声音！聂书晖又蔡镖头，货物那也没事，抽出匕首将敌人一刀封喉时看到一人，那是......“啊。”一声惊叫后又一声娇呼“药箱！”

　　“江洁？”江余歌疑惑道，她抬头望向那个人，震惊的发现真的是她，但还来不及思考，一道刀芒闪到她的眼，就在江洁的后方悄然劈下一把刀！“如影随形！”一道银链链起两人，在迅速的位移下，江余歌怀抱江洁转了个方向并护在怀里，血肉割开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呃……该死的。”她再次旋身，面对偷袭之人，一手护住怀中人的眼睛，另一只手掷出匕首一刀带走他性命。

　　倒下压迫到伤口时忍不住“嘶——”一声。又迅速观察队里的偷袭组织已被全部制服后，松口气提醒压在身上人起来。“慢着点，别崴着了。”江余歌低声提醒着，随后自己用胳膊将自己撑起来，只是又扯到伤口，疼。她微微皱眉后，转手将那人身上的匕首抽出，甩掉刀刃上的血便收刀。

　　江余歌在与后勤的人确定了没什么损失后，便叫了一个人赶去聂书晖那里询问情况，随后又回头微笑的问那人道“没受到惊吓吧？”

　　江洁知道，那一瞬间，她心里的花开了。

　　江余歌见她没有反应，便疑惑的走上前询问“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还是撞到哪里了？”边摸边疑惑道“不应该呀。”

　　“啊，不是，那个，刚才谢谢你。我，我，我为你治疗吧！”那个很像江洁的女子急忙道。

　　“……呵呵，好啊，麻烦你了。”江余歌笑着回答道，刚好之前派去的人传来聂书晖的消息，“清算伤亡，原地休息。”江余歌便朝那人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江洁从药箱里拿着东西，靠过去。

　　“是在这里吗？”江余歌问道。

　　“嗯，啊，您的头发散了。”江洁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您不嫌弃，还请让我来帮你束发。”

　　江余歌这才发现之前只顾着忙别的，却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已经散开了，便道“好，劳烦你了。”说完便席地而坐，毫不意外牵扯到伤口。

　　江洁利索的帮江余歌束发时看到熟悉的纹身停顿了下，定了定神束好头发又将江余歌伤口周围的衣服剪掉，熟练的医务操作，行云流水。

　　介于是第一次尝试使用麻沸散后才做手术，江余歌感觉还是很疼。所幸自己看不见伤口，不用像别人那样看着自己被缝针。

　　“啊，感觉更控制不住自己了，江洁……洁。”江余歌说话渐渐开始大舌头起来，“好…好想…想……她。”

　　“……”江洁正在缝合的手稍作停顿，情不自禁的瞥了眼江余歌脖颈处的纹身，便又起手继续工作，毕竟要为伤者负责。时间一丝一丝游走，汗水随着时间淌下，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下，尽管胳膊已经麻木，但丝毫不妨碍医者的治疗。

　　周围人已经被另一位医师疏散，毕竟江洁行医多年，一直怀着怜悯之心，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所以，说她是紫象城呼声最高的人也不过。而这些护镖之人多少也是受过江洁医治的人，所以多余江余歌也怀了些感谢之情。

　　“好了，现在就等她麻醉清醒了。”江洁放下手中器具用手肘沾沾汗水微笑的朝后勤和蔼道“麻烦你们了，还请你们随时注意她的伤口，谢谢。”

　　“就交给我们吧。”后勤几人拍拍挺起的胸脯道。

　　“嗯。”江洁目送他们离去后便赶紧将器具清洗干净，所幸在启程前将器具都整理好了。

　　“呼，真的是，好险。”江洁低下头小声说。

　　“嗯？怎么了？江医师？”同行医者关切的问道。

　　“嗯？啊，没事。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感谢那位……大人。”江洁仔细的斟酌着自己的语言。

　　“哦，那位大人啊，也对，若不是她你肯定也受伤了，你是该好好感谢那位大人。我听说那位是大人才来这里不久的，但口碑却是极好的，哦，她还很爱吃甜食！对啦！不是要过年了吗？任务结束时请大人吃顿饭吧！”医者滔滔不绝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江洁的反应。

　　“啊，好啊，是可以呢，真是多谢你了。”江洁一如既往地温柔的道谢。

　　“嗯……不过我还听说了一些关于那位大人的事情……”医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聂书晖那里，听闻了江余歌护医师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欲起身查看情况，但又考虑到到达第一站客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必须要先安排好护镖队的事。

　　他迅速的构思一套方案，在实行安排好后，便又想往江余歌那里去，但刚一动身就被此次护镖镖局的负责人找上交谈，聂书晖一时烦闷，便索性下令彻底清算和整顿全部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