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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狐女的守护 ...

  •   “裳儿,武儿。”一对年逾半百的夫妻从一方四角小院里笑嘻嘻的迎出来,层层叠叠的褶子堆了一脸,硬生生地磨出了个眉慈目善的模样。
      “爹,娘,我们回来了。”刚回到江南小家,红裳也放得开,声音堪堪穿过不大的一片地方。
      “哎呦我的姑娘啊,你这么大大咧咧的,以后怎么找婆家呀。”姜母怪嗔道,明显没有责备的意思,可红裳听了依旧微微的有些羞愧。
      “娘,你可别担心了,我们裳儿在去京城的路上给你找了个女婿哩。”姜武姗姗来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真?”在一旁老不说话的姜父一听,竟是比姜母还着急。
      “没呢,只是觉得他人挺好的,对我也好。”红裳难得露出小女儿态,扭扭捏捏的说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姜父姜母见红裳一脸矜持,料是她也再说不出什么了,便也没有继续盘问她的意思,只是齐齐将话茬子对准了姜武:“武儿呀,你说说,那是个怎样的人?”
      “爹、娘,你们莫要问我了,我和那小兄弟不熟,你们回头可以自己问他。”姜武连忙摆摆手,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了。
      姜母:“老头子,听武儿的意思是,裳儿的心上人可是跟他们一起回来了?”
      姜父:“我看是的,不若我们先去准备些吃食,也好招待这未来姑爷。”
      姜母眼珠子一转,倒不着急了:“老头子,武儿说是在路上认识的,咱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家中又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能像这样巴巴的赶着将自家姑娘往人面前送?我们还是先烧一壶茶,先和人聊聊再说吧。”
      姜父一听,这话甚是有理,也便乐呵呵地答应了。
      另一边,红裳心里却是喜忧参半,一边高兴父母能个早点认识了许竹,一边又害怕因为身家 原因,父母瞧不上。
      唉,真叫人为难。
      “小姐是在担心姑爷吗?”素衣在端立一旁,见红裳忧心忡忡的模样,出言想要开解一番。
      “素衣,你说我爹和我娘他们会认同许竹吗?他倒是能干,却没什么家底作为依仗,都说父母是最疼女儿的,我怕他们就因为这个将许竹拒之门外了。”红裳心不在焉的絮叨着,指腹无意识 的摩挲着茶杯的杯壁,明显是一颗心全系在外头那人身上了。
      “小姐莫要紧张了,虽说我之前没见过老爷和老夫人,可是我一见着他们的面啊,我就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恰恰相反,他们是顾着小姐您的,否则早在您及笄那天,直接定一 门叫他们觉得最靠谱的婚事不就行了?”素衣没有看红裳,红裳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叫她心疼,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安慰她,“况且我见姑爷对小姐您也是一往情深,他一定会想办法的,姑爷不是俗人,这一点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嗯。”再如何的不安也不能去揪着自己爹娘的袖子撒泼打滚吧,一切顺其自然吧,只要他们两个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打动自己爹娘的,红裳心想。
      这素衣也是个神人。阮月在心里暗暗赞叹,他冷眼旁观了这么会儿,心里对红裳许竹之流是统统看不上的,只晓得这素衣倒真实敢爱敢恨的女中豪杰,拿得起放得下,即使千刀万剐在所不惜的那种。红裳纯粹是悲情情爱爱冲昏了头脑,上辈子为素衣而活,这辈子又一心挂念许竹,空有一身法力,却无法将它用到极致。而那许竹看上去也像是心里揣着事儿的,目的也不知道是什 么,只是白瞎了顶着的那副面皮,原本光风霁月的一张脸倒被他生生带出了一丝装模作样的做作。
      也不知那许竹用了什么法子,红裳的父母居然十分满意,后来红裳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许竹答应自己的父母以后安心留在江南小镇做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跟着红裳入赘姜家。
      听了这消息红裳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她是真的打心眼里觉得许竹不该是这样,明明初见时就已经落魄至极,但她还是觉得这个人应当站的很高很高,高到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只能仰望才对。
      这几日红裳与许竹见面的时候红裳也曾提出过这样的疑问,可都被许竹四两拨三斤的避开 了,似乎就是不愿意回答红裳的问题。
      约莫是过了几个月,许竹私塾的活计也稳定了下来,镇上人都知道姜家有个姓许的女婿学识渊博、为人和善。便择了个吉日,让他俩赶紧完婚了。
      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身着嫁衣,头戴金冠的样子,红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阮月也没回过神来,他没想到的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亲居然是这么个光景,而且对方还是顶着秋禾脸的许竹。脸上胭脂口红的被糊了一脸,阮月还是有点不忍直视自己这副模样,美则美矣,就是在当事人看来有些怪异。再转念一想,如果秋禾真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在许竹身上附着, 那么,自己就是红裳,红裳要和许竹成亲了,就是说自己要和许竹成亲了,秋禾又等于许竹,那 这么一通算下来岂不是自己要和秋禾成亲了。
      嗯... ...这么算下来,自己好像也不算亏。
      然而,阮月低估了这变态的威力。
      三拜之后,竟然是要入洞房了。也不知道红裳究竟是把施术的人怎么了,这个时候非但不回避,甚至还更加清晰地展现在误入者的面前,当真是叫人... ...那个什么。
      浑身上下都绵软无力,就好像中了什么迷魂汤一般,明明门窗紧闭,红色的纱帘依旧翩翩起舞,恨不得将里头的两人就这么直直的裹进温柔乡中。阮月感觉整个人都不是很好,尽管他知道 这都是假的,但是许竹那张属于秋禾的脸充满了魅惑和性/感,让人忍不住就想放弃抵抗。
      忽然,许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让阮月本能的就以为那是属于秋禾的情感共鸣。
      “阮月?”秋禾的声音在阮月脑中响起,顿时把那些什么轻幔罗帐的旖旎幻想全部吓的溜之大吉。
      “秋禾?”阮月不敢确定的问了一声。
      秋禾:“嗯,是我。”
      阮月:“我们现在在哪里?这个施术的人究竟是想干什么?其实她是红裳的仇人吧?我们怎样才能出去啊?”
      对面忽然没了声音,似乎这么多问题一下子把他问晕了不知道该先从哪里回答起。
      半晌,秋禾道:“一个一个问,挑最重要的。”
      阮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的确,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红裳和许竹两个就罢了,还要被另外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围观, 最重要的是那两个人还不是自愿的,起码阮月不是,谁知道秋禾那个老狐狸会不会对这种事情其实很好奇。
      “静观其变。”秋禾甩出四个冷漠的大字,惊了阮月一脸。
      “你... ...确定?”阮月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问出口这个问题,秋禾实在是不要脸!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阮月虽然看不到秋禾的表情。但是他觉得秋禾此时一定笑的老奸巨猾,“话说,其实你扮女相也挺好看的。”
      如果阮月现在是本身站在秋禾面前的话,他一定像熟透的虾子一样红的发烫,只可惜秋禾是欣赏不到了。
      “说正事儿,到底该怎么办!”阮月恼羞成怒。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观其变,在画上下咒的人显然并没有什么恶意,她的目的可能只是想让红裳能够活过来,顺便将她的记忆保存在了画卷里面,我们先把这段记忆看完,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再说。”
      阮月刚想要问有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一段记忆赶紧跳过的方法,突然身体里某个隐秘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
      阮月:“... ...”
      能让我们先商量完吗?两位大神。
      脑海中传来秋禾的轻笑:“躲估计是没有办法躲开了,你姑且就先看着吧,其实我倒希望许竹能够持久一点。”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秋禾每次说话都能让阮月的世界观重新被刷新一次,阮月表示这样真的很累。
      “我的力量被画卷里的某些不知名符咒给暂时封住了大半,只能借他两人亲密的时候跟你沟通,等他们完事儿了你想找我说话都找不了。”秋禾继续有条不紊的说道。
      好吧,现在我和你有一样的希望了。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许竹身份不一般,当然我们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都是千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也阻止不了什么,就是让你好生准备一下,要是一会儿被许竹剥皮抽筋了也不至于每个心理准备。”秋禾解释道。
      合着受到伤害的不是你,不对,你才是剥皮抽筋那个,我可是被害者。
      阮月来不及说什么话,就听见秋禾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语出惊人道:“他不行啊。”
      ???!!
      “你这样说别人不太好吧... ...”阮月忍不住终于说了大实话。
      “本来就是啊,我这就走了,你放心,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秋禾草草安慰他一番,便再 没了声音。阮月试过在心里呼唤他,也没回音,便也知道秋禾确实是离开了。
      唉,顺其自然啊顺其自然,好吧,就这样吧。
      想着,阮月心里也不似平日里那番纠结了,竟是闭上眼小睡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秋禾:能过审吧?
    阮月:关你什么事那是作者的事。
    秋禾:可是如果没有这一段我就看不到你女装了啊
    阮月:... ...(作者我对不起你,我觉得还是不过审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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