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仙道的春天》紫王§风臣凌

10、第十章

　　自从确认了关系之后，小田切伊织很自然地在社团活动时间出现在了篮球部的角落，只是她出现的方式也很特别。安静地借一张椅子，坐在地上，既不打扰别人练习，练习的声音也打扰不到她。等到练习结束，她的功课也做完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虽然留出约会的时间是重要的，可该做的事情也不能因为这个而荒废。这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人，也因为这样，让仅剩的一些不和谐的，等着她因为谈恋爱而从榜单上掉下去的声音统统消失。大概她在陵南这三年高中生涯，会创下一个可怕的记录。

　　天生惹人注目的人，不会因为避免出风头而不被人注意，既然这样，那就随便让人看好了，成为众人眼中不可超越的存在，从身心上统统打击的对方体无完肤从而老老实实地蹲地抱头当顺民，这是让自己的生活得到正经安静的最好办法。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跪服有什么不可以，谁让对手什么都不如自己呢。

　　少了在篮球部和仙道彰的互动，让看她始终不可能顺眼的那些人多少心理受到了些安慰，也逐渐地发现，小田切伊织没有像她们想的那么招摇。当然，那些想要堵她反而被她放倒的二年级学姐们，不可能向她道歉也是必然，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开她，不和她在任何可能碰面的地方相遇，一来是见面会尴尬，二来也是被打怕了，人总是在吃亏之后才会学会长记性啊~不是没想过找小混混一类的人来向她找麻烦，但这个苗头似乎被某位爱管闲事的人提前消灭在了摇篮之中，大约知道是谁做的，对于这点，仙道彰和小田切伊织同时保持了微笑，有些感谢不需要拿出来讲，放在心里就好。

　　“还好和海南比赛那天是星期五，不然感觉好为难啊。”

　　打过一场被完虐的一对一，小田切伊织坐在长椅上，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庆幸道。

　　“啊？为什么这么说？”

　　仙道彰莫名其妙地问道，这个比赛的日期有什么问题吗？

　　“很重要啊，如果是星期日，那我不去帮你们加油肯定说不过去，但是对海南……一定会在赛场上遇到辉夜啦，输赢不论，好尴尬啊。”

　　虽然她们是私下论交的，可就是觉得哪里奇怪。

　　这样啊……她想的还真多呢哈哈哈哈。

　　“啊，对了，手伸出来！虽然编的不太好看，但毕竟是第一次做，不许嫌弃。”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仙道彰伸出了手，一个编织的看上去就很繁琐的深蓝色手绳被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绳的主体虽然是蓝色，但中间用黄色的编绳穿插出了AKIRA，在抽绳的位置有着小小的IORI字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手绳正中间的底端，还吊着一只小小的，涂装成金黄色的贝壳吊坠。

　　“深蓝和黄，陵南队服的颜色，没错吧。”

　　仙道彰抬起手腕，认真地看着手绳，对收到这样的礼物表示开心：“重点是，这是你第一次做的对吧，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意义。”

　　“啊，是啊。”听到仙道彰的话，小田切伊织的面色有点发红，这个家伙说话从来都不掩饰的吗，不要把这么让人脸红的话说的如此自然好不好。

　　“对了，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向我说类似比赛一定要赢啊，加油啊之类的话呢？”懒洋洋地瘫在长椅上，双臂展开搭在椅背，看着天上飘过的白云被夕阳染成了淡金色，啊啊，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人想在这好好发个呆啊~

　　“说的好像你是在意输赢的人一样。只要打球开心就好了嘛，就像上次练习赛，虽然你因为流川枫和樱木花道而认真起来，但也不是因为有可能会输，而是觉得点燃了兴趣吧。”

　　抓起篮球在手里抛着，小田切伊织偏过头看向仙道彰，如果这家伙真的有强烈的胜负心，那她当场把这颗篮球啃了吃掉。

　　“有趣。”她的这番话甚得他心啊~胜负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比赛中感受到的那种乐趣，如果过于看重输赢，他会感到人生很累嘛~

　　“那些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人才奇怪吧，虽然这对你们的篮球部有点不礼貌，可是比赛是一个集体活动，如果把压力都给你一个人，那要队友有什么用？看台上的观众想要看到的是你们打赢比赛，我想看到的是你快乐的打比赛，应该说是，玩的开心就好吧。”

　　人生吗，就要及时享乐，每个人开心的理由都不相同，但只要找到能够让自己开心的方法就可以了，所谓的压力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只要自己都不把压力当做压力，那一切就是美好的~就像是天上飘过的懒洋洋的云一样。

　　听到她这个论调，仙道彰微笑着伸手揉乱了她原本梳理整齐马尾，随即换来了她的黑脸：“喂！我们打完球还没有洗手好吗！不要拿我的头发擦手啦！”

　　“啊抱歉抱歉，那我们去洗手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是回家还是去喝点冷饮之类的？”

　　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仙道彰带头向露天洗手池的位置走去。

　　“回家吧，好好洗个澡，然后睡觉，养精蓄锐面对明天的比赛，明天你们不是和武里高中比的吗，就算胜负没有悬念，也要精神十足地出现在赛场上啊~”

　　她人不会出现在赛场上，但还是会从意念上替他加油的~~当然是希望他玩的开心，玩的愉快咯~~

　　对了，陵南和武里的比赛同时也是海南和湘北的比赛，对此小田切伊织非常的佩服真田辉夜和茂木未来这两位一个在海南一个在湘北的好友，在赛场上见面，真的不会感到尴尬吗……算了一切开心就好，谁输谁赢都没有关系啦~总之，希望比赛顺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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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织啊，要不要妈妈帮你请假？”

　　见女儿从房间中出来，路过正厅，小田切绘里没头没脑地说出来这么一句，让小田切伊织完全摸不到头脑。

　　“啊？我为什么要请假啊？”

　　不明白老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田切伊织一头雾水地等她解释。

　　“明天不是陵南对海南的比赛吗？虽然妈妈不懂篮球，但是海南大附属是神奈川蝉联十六年冠军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你不要去替仙道加油吗？”

　　已经知道了自家女儿和仙道彰在一起，小田切绘里很是理所当然地道：“他是你的男朋友诶，上一场陵南对武里你没去就已经很过分了，这次对海南总要去现场加油打气吧。”

　　“啊哈哈哈，老妈的想法真奇怪，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为了给他加油，让我请假翘课去赛场？”

　　小田切伊织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篮球部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啦。

　　“奇怪的人是你才对啦，你真的是人家的女朋友吗？怎么感觉你对他的比赛一点也不关心呢？”

　　“不不不，奇怪的还是老妈你，我是你的女儿诶，难道你不认为学习要比恋爱更重要吗？就算我是他的女朋友，那也不能代表我要逃课去看他的比赛啊。”

　　所以当星期六悄无声息的到来，篮球部的人出现在了县大赛的会场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陵南篮球队校车阴凉处，并且支起了自带的折叠小椅子，拿出一本书，安静地看着，等着赛场内的比赛结束……

　　嗯，在小田切伊织用绝对不会请假的说法来和老妈打了一通太极之后，败给了直接给老师打电话的小田切直也，这位极其不负责任的老爸用了一个很不靠谱的理由相当强势地给女儿请了一天的假，这理由是真的让小田切伊织想打人啊……说什么她在走路的时候没有看到路边的沟盖子没盖好一脚踩了进去又扭了脚，需要休息两天……是想要把她走路扭脚变成常态吗！

　　咳咳，她并没有继续反对请假就是了。总之，她只说了不会出现在会场，不会出现在看台，没说不会出现在校车附近等他……这也不算打脸吧，就是被老爸老妈打脸打的有点儿疼。

　　无所谓了，当初怎么也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和仙道彰在一起，后来不也是被现实狠狠地抽肿了腮帮子，不差这一次……这么想着，小田切伊织很是阿Q精神地继续躲在校车的阴影里看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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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不是休息日，所以场馆内的欢呼声也好，惊呼声也好，都没有办法传到外面，这就让空气极其安静，安静到让人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很挂心场馆内的比赛的。不停地抬起手腕看着时间，到最后干脆把书合上，盯着表盘上的指针一分一秒地流逝，平日里的四十分钟明明过的很快，今天却是慢的异常，慢的让她有一种……想要把表盘抠开，手动拨盘让它飞快运转的冲动。

　　这个时间……应该是中场休息了吧……不，为什么刚刚才到中场休息的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今天的时间太慢了吧！

　　小田切伊织站了起来，眼角可疑地跳动了几下，咬了咬牙，弯腰将折叠凳和书塞回了登山包里，顺势把登山包甩到了后背，冲进了会场。

　　嗯……那个冲过去的人影是……？

　　“小田切？”

　　从休息室出来，准备开始进行下半场的比赛，走在最前面的鱼住纯眼看着一道人影从面前冲了过去，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喊住了她。

　　这根本就是急刹车，小田切伊织这个急停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不仅停的快，还很稳。她转过身，一脸惊愕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陵南篮球队：“啊，鱼住队长，我，你们……田冈教练，你，你好……”

　　忽然想到自己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请假来替他们加油，她的脸上已经烧的快要能煎熟一个鸡蛋，甚至紧张到语无伦次再到懵住，一时间气氛极其安静……

　　“走吧，比赛就要开始了，依旧是你专属的特别VIP席位。”

　　仙道彰走到她身边，伸臂揽住她的肩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这么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轻松慵懒地带着她向赛场走。说是不在意她不出现在赛场来给他加油打气，但真的看到她，又是另外一种开心的心情了，有她在的看席，怎样也比没有她来的愉悦。

　　这小子是来打比赛的，还是来秀女朋友的？陵南篮球部从教练到队员，统统向仙道彰投注了注目礼，然而思考到这家伙向来任性妄为，田冈茂一决定当做没看到，是说，要是凡事都和这家伙计较，他早就气死了好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生点气，多活几年挺好。

　　不出所料，下半场的比赛还没等开始，场内的气氛就被仙道彰搂着小田切伊织的肩膀入场这件事点爆，这是什么情况，那是他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上半场没有出现？上一场和武里的比赛也没有见到她，虽然有些让人不甘心，但这女孩是真的漂亮，和仙道彰站在一起竟然是十分合拍。想想也很正常吧，以仙道彰这样的明星球员，没有女朋友才奇怪。只是看仙道彰对待小田切伊织的样子，那种毫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举动，分明地是在宣告着这是他的女朋友，真的是让人羡慕嫉妒啊。

　　虽说在赛场上两个球队是对手，但这并不影响真田辉夜和小田切伊织的关系，尤其是在看到仙道彰搂着她的肩膀进到会场后，从海南大附属这边传来了相当响亮的口哨声，会这么干且敢这么干的，只有真田辉夜，这个家伙根本无视了半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这件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到了陵南篮球队的休息席位上，从仙道彰的怀里抢过了小田切伊织抱住，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眉：“这么嚣张的入场，你就不怕给伊织带来麻烦？”

　　“辉，辉夜……”小田切伊织被她抱着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引人注意，她很不习惯啊。

　　“噫……辉夜公主，我们还在比赛啊，你这个海南大附属的经理人到这边来真的好吗。”看到真田辉夜，仙道彰下意识地眼角直抽，这位大小姐才是真正的凶名在外，现在跑来这里和他抢伊织，分明是要和他清算先前让伊织陷入困境的账啊，这两个女孩子之间友情建立的相当快速牢固，牢固的让他看不懂。

　　“比赛是你们两个队伍之间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小子，你这样做，没想过会给伊织带来什么后果吗？”

　　“会有什么后果呢，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也只能是她，就像你和牧学长牢不可破的关系一样，这样的回答……能让辉夜公主你满意吗？”

　　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观众席上的女粉丝们，仙道彰的神情依然还是那么的闲散，只是眼底闪过不容置疑的光芒，顺便还反将了真田辉夜一军，这换来了真田辉夜的轻笑：“行了，伊织还给你，下半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好好比赛吧，等地区大赛全部结束，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去商场血拼一番，不带拎包小弟，算上未来，就我们三个。”

　　将小田切伊织推到仙道彰的怀里，真田辉夜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她说的，看得出来她的紧张，仙道的脑袋是被门拍过不止一次啊，就这么带着小田切伊织到陵南队的替补席上，她连球队的经理人都不是，这家伙这是要把推到舆论的顶峰吗？算了，反正看这意思，仙道是打算谁来质疑都要刚正面，她乐得看戏。挥了挥手，她回到了海南队那一边，而下半场的比赛，也正式吹响了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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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看过现场的正式比赛，不代表她没看过直播或者转播，更何况她也是会打篮球的。场内的激烈比拼和前次与湘北的练习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而拜神奈川的帝王，牧绅一的高强压所赐，小田切伊织终于看到了被点爆斗志的仙道彰。

　　就像她先前对仙道彰说的一样，输赢对她来说从来都是无所谓的，不论是陵南胜还是败，只要能够看到他打球打的开心愉快就足够了。在平日的社团活动中，在街头篮球场里，虽然他打球打的很轻松，看上去也很开心，但没有人能够给他带来想要一较高下的心情，想来也是很寂寞的，练习赛的时候，尽管到后来，他开始认真，可并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让人能够看得到的光。

　　就像是上次练习赛一样，小田切伊织全程都很安静，如果不注意，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没有加油，没有呐喊，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唯一出卖她心情的，就是她不曾离开过仙道彰身影的目光，和泛着白色，紧张到快要把椅子掰下来的手指关节，她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她的眼里只有仙道彰。

　　超越与反超越，再到最后的平分，加时赛，这真的是一场高中生篮球比赛吗？沉浸在比赛之中的绝大部分球员和观众，都没有注意到下半场比赛前仙道彰和牧绅一的算计，但作为旁观者，小田切伊织却是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她经常和人打一对一，就在最后，两位王牌球员胶着交锋的时候，她看出了什么，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能够在一瞬间设计出要诱骗牧绅一犯规的仙道学长，和看穿了诱骗算计，放弃拦截的牧队长，这两个人……是把比赛打成了战争吗？赛场就是战场这话确实没错，但总觉得……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绝对没有办法在短短的几秒钟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的，在陵南的颓势下还能想到这样的计谋，在海南的优势下能够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这就是……篮球的魅力所在吗？

　　胜负在海南选择加时赛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悬念，无论是正选的体力，还是板凳选手的实力，不用说队长鱼柱因为质疑裁判而被罚技术犯规离场，就算是他在场上，也无法抗衡具有深厚后补实力的海南大附属。

　　比赛结束，没有坐校车而是选择脱离大部队和小田切伊织骑单车离开，仙道彰蹬着单车，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输掉比赛而减少：“今年的海南大附属强的可怕啊，也许真的有机会冲击一下全国大赛的冠军宝座。”

　　“感叹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和神奈川的帝王比赛的时候，充分地感受到了乐趣吗，只有强大的对手才能让仙道学长燃起斗志呢，坐在看席上都能够感受到仙道学长的心情，这个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吧。”

　　坐在后车架上，一手抱着仙道彰的运动背包，一手抓着他的腰免得自己掉下去，小田切伊织准确地说出了他的心情：“这么说可能有点对不起陵南篮球队，但能让仙道学长把比赛打的痛快尽致，至少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开心的事。”

　　她坐在后面，看不到仙道彰控制不住上扬勾起的唇角，果然有一个步调一致想法相似的女朋友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他笑了笑，然后找到了她的语病：“不要再叫我仙道学长了吧，这样听上不是显得很生疏吗？”

　　这话题为什么转到了这里？小田切伊织被他问的大脑当机：“那，那我要叫你什么？”虽然他已经改口叫她伊织，可突然要她换称呼……这太难为情了吧。

　　“你可以叫我阿彰嘛。”这话说的很是没心没肺，一点也没有考虑到小田切伊织难为情的心理活动，仙道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这很正常不是吗？每次听到你喊我仙道学长，我都会有一种错觉，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啊。”

　　“阿……阿彰？”机械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其实她还没有做好改口的准备，但听到这个貌似疑问句的仙道彰却是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对，就是这样，如果叫一次不习惯，那就多叫几次，我不介意的。”

　　问题是，我介意啊！！

　　因为双手都占着，小田切伊织实在是腾不出空来捂脸，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把让人脸红的话说的这么自然！他的大脑又离家出走了吗！

　　那……改口……就改口吧，反正……是他要求的，她不管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