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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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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事多纷扰，有趣离奇的事总是多的让记不清楚有多少，陆小凤坐在百花楼里听着街上初出江湖的少年人讲着江湖的事情。
“这事情可真离奇？”陆小凤莫名其妙的感叹一句，花满楼倒了杯茶递给他。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不想去探究，好奇心害死猫这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事情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还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亏我还心惊胆战的等了几天。”
“你总该信他们。”
“不然我也不会在你这里而是早就在海外快活着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有这等有趣的经历怕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留下？”
陆小凤呵呵一笑，他没有去碰花满楼给的茶而是拆封了一坛女儿红，上好的酒香飘出来倒是让陆小凤回忆起他们在船上时喝的好酒。
但他又想想，恐怕今后是没机会。毕竟掌柜他们将他们送回人间后也没有留下什么消息只是说，有缘再见。
仙人是不是讲究缘？他想想他们故事的开展的确蛮有缘的。
“不说这个了，七童你可是要来一杯？”
花满楼嗅到酒的香味，摇摇头。他并不嗜酒，不像陆小凤一样对酒非常的热爱，酒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知道陆小凤每次来这里总是会跟他说一些新鲜离奇或者风花雪月的事，也不知道今天会是怎么样的故事。
果然，还未等花满楼在心中猜想他是要说西湖旁边的那个悦悦姑娘是怎么怎么样的好，还是他上赌坊时遇见什么有趣的人或者又有人邀他去破案。
案情总是像那样被诅咒一样，最后的凶手一定会是他的朋友。
当然他除外，毕竟他不会邀请陆小凤去破案自己也不会干出那么不道德的事情来。
听着陆小凤又是一阵的唠唠叙叙借着酒发酒疯，唱着五音不全的歌曲。
街上的行人朝小楼飘来视线，有那么一时间他是想让陆小凤在这里就这样安静的睡下的。
应该快要进入正题了，花满楼在心里估算着时间，不出他所料。
陆小凤打了个酒嗝，漂出一阵酒气。
他道：“花满楼你知道吗？自从发生了上回的事情后，回来的第二天我又查了一下皇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打探到老皇帝病危外也没查出什么异常。”
花满楼手一抖，他下意识的警戒四周好在没什么人在偷听，那双无神的眼睛像是能看见陆小凤般，如果有人在这里说不定就会想到这个是什么目光。
家长在看熊孩子的目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陆小凤，说他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
明明经历过那些事情，寻常人就该装作若无其事般混过去才对。
即使他们不是寻常人而是江湖人，但他们在那些东西面前又有什么不一样？
似乎知道花满楼在想什么，陆小凤一下子嘣起他说道：“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应该不要搅和那么多事。”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除非源头被掐灭不然事情还没怎么快就结束，那些东西迟早还会对我们下手，既然这样还不如多打听一点消息。”
“你知道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他从新趴到桌子上，花满楼没有反驳。
他当然知道游走在江湖上的人，有时候一些直觉或者灵感就能救命，他们虽说不算是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但这对于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陆小凤来说应该差不多。
他是浪子，游荡在江湖里。没有来处更没有归处，他的感知都是从那些说不出的经验里得来的。
他决定转移这个话题，这件事不是现在的他们应该可以讨论的，光是皇帝病危这个消息就已经能然让朝野震动，让储位之争加剧。
也不知道自家二哥需不需要这条消息，花满楼为他们家身在朝廷的二哥想。
“听说小楼过去的那两条街新开了一个茶楼。”
“什么茶楼？”
花满楼想起最近传闻，饮了一口茶继续开口：“会是你喜欢的那种。”
陆小凤笑了起来，会是他喜欢的那种？那样可真是有意思？
“李园的那位三公子最近辞官返乡了。”
“小李飞刀？”
“他在江湖上是有这个称号。”花满楼回答，他想起不久前见到的李寻欢，那副落寞的模样应该是在官场混不开，才会辞官返乡的。
“我倒是见过他一次，那小子的一双飞刀使的就是好！怎么，他打算混江湖？”
花满楼不语，他与李寻欢也就是见过两次面的关系，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也许你可以去李园问问？”
就在他们说着这个话题的时候，花满楼他的小楼下路过三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刚才他们所说的人物，小李飞刀李寻欢。
他的耳朵微动，目光移到小楼上正好与楼上的陆小凤对视，花满楼朝他拱手一笑。
陆小凤反而就醒起来，他对下面的李寻欢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李公子何不上楼来和一杯？”
在背后听见他人说自己的闲话，李寻欢也不恼，他豪气的对陆小凤说道：“我想倒是谁会对我李寻欢有兴趣，没想到居然会是陆兄你？”
“小李飞刀虚无弹发，要是你正式出现在江湖上也不知道要有多少英雄故事，多少红颜痴迷。”
“陆兄你可别取笑李某了，我心中唯有诗音一人而已。”
陆小凤看见李寻欢的表态摇摇头，没想到李寻欢还是一个痴情种，他想起某一回见到过的林姑娘，也希望李寻欢也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
心中只有一个林诗音。
“怎么，不接受一下旁边的两位公子？”
从刚才他就看见李寻欢旁边的那两位公子，一人青衣面色似乎有些冷凝不近人情，另一人玄黑镶金的衣物，脸上还带有一个不知作用的圆形镜片。
但他们都长着一张俊脸，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能惹多少家姑娘羞红脸。
他们也像一张淡雅丹青，迷迷朦胧让人看不清庐山真面目，青衣者像隐士淡然如画、侍郎如水墨提笔山水，浓描淡绘可见气度。
李寻欢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对陆小凤道：“这位是户部侍郎，你们喊他郭先生就行。另一位是郭先生的好友，龙井居士。”
在小楼上听到李寻欢的介绍的花满楼，摇摇头。看来这位李公子真的不太适合呆在朝堂里，如果是脾气不太好的官史现在心中恐怕满是不满了。
李寻欢好像也知道刚才自己的扔下这两人跟陆小凤搭话的做法有些不对，他急忙朝这两人道：“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四条眉毛陆小凤，另一位是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
“无妨，李公子不必拘礼。吾今日来此也只是访友而已。”
名为郭一品的先生最先朝李寻欢说道，李寻欢见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他本跟担任侍郎的郭先生不熟，但因为郭先生为他家老父寻来名医。
合情合理，他都应该要好好招待他们才对，提出邀请出来逛逛的自然也是他。
“李老先生在朝中对我多有照顾，我为他寻医也算是一翻心意，你不必如此介怀也不对我拘礼。”
见到郭先生真的不对刚才的事情有所生气，他再一次朝楼上的两人拱手告辞。
“我听闻郭先生你喜欢书画，龙井居士喜茶离这最近的一条街上最新开了一家茶楼，要不我们去那里做做？”
郭先生没有反对，龙井倒是说了一句，客随主便。
一行人离开花满楼的小楼所在的街道，拐进另一条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多是卖书画杂集和一些吃食，才子佳人也不少，在柳树小河边嬉戏。
“我们要找的茶楼就在那里面了。”李寻欢指指离着最近的茶楼，茶楼约莫两层高。
木制的窗雕有花纹在阳光的折射下留下斑驳的倒影，倒影打印在场地里能让人看见其中的风景和台上的人。
龙井和郭一品眼尖，他们透过那狭小的缝隙都能隐约看见里面的人，他们忍不住手抖。
内心的情绪包含许多，如喜悦悔恨懊恼还有其他许多不知名的情绪。
李寻欢看见他们停在脚步不明所以，同时楼里的‘姑娘’也出来揽客，她似乎很不情愿似乎是被人推出来的。
姑娘站在茶楼的二楼，穿着一袭淡清的长裙画着一种最近姑娘间流行的妆容，看起来清丽无辜，一双秋瞳剪秋水。
“怎么，公子干什么停下来？不进来坐坐？”
姑娘的嗓音听起来有点暗哑像是少年人捏尖的嗓音，但配上姑娘脸色微白的状态也只不过是让人觉得，这姑娘约莫是生病了。
姑娘似乎是进入了工作的状态，看见他们不理又叫了几声最后干脆放弃他们转而像其他的客人。
“公子要进坐坐吗？茶楼最新开业，上好的普洱打八折。”
“……茶楼不当不止是饮茶了，像是公子你想要作诗还是绘画自然也有一个安静的地方。”
姑娘像是在着急，李寻欢看着刚才那个看起来无辜可怜的姑娘一咬牙，柔柔弱弱的对着那个眼里露出淫光的男人说道：“进来坐坐的话，您……您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寻欢忽然觉得冷，他刚才好像身后传来笔或者扇子捏碎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正好看见龙井居士冷笑着脸，也不知道是对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