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8、喝酒 ...

  •   蓝忘机身上一松,控制消除,见自己手中端着酒杯,所幸没有喝进去,不由得咬牙切齿,脸如冰霜,“魏---无---羡!”
      他虽然无法控制自己,脑子却是清醒的,眼看自己便要喝下酒,触犯家规,心里焦急万分,不住的念着大哥的名字,还好,大哥及时来了。
      他抽出避尘,劈面朝魏无羡刺去,“你敢算计我。”
      魏婴吓得灵敏的一闪,躲在蓝曦臣的后面,“喂,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啊。”
      “泽芜君,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逗他玩的。”
      “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你别当真啊。”
      “蓝大哥,蓝大哥,我知道错了,谁叫你天天不见人影子的嘛。人家心里烦,才会喝多了点,你快帮我拦着他。”
      蓝曦臣听得他的酸意,心里一喜,伸手拦下面前的剑,“忘机!停下来。”
      蓝忘机气得脸发青,看着那个躲在大哥身后的人,不时的偷眼看他,面上红晕丛生,眼中水波荡漾,看着让人心烦,厉声道,“你要护着他!”
      胸口气涌上头,大哥,他要害我啊。我是你的亲弟弟,你难不成,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蓝曦臣轻轻的拍着魏婴,“先躲着点,不要让他打着你。”见弟弟冰着脸,含着怒火,赶紧靠近他,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忘机啊,我心里头是护着你,云深不知处不可以斗殴!”
      “叔父知道你先动手,肯定会罚你加倍。”
      “我不想你受伤,你还想要大哥心里难受死吗!”
      蓝忘机住了手,上次,他出门受了伤,大哥心疼得守在他的身边一天一夜,一直输着灵力,他知道,大哥恨不能替了他,大哥把他从小养活大,当成心尖尖一样。
      他伤好了,大哥却倒了下去,他心里也难受啊,“大哥,你不能出事啊。”
      大哥在他的心里,不只是大哥,还当他是父亲一般。
      蓝忘机知道魏无羡是打不成的,悻悻的放下剑,不想这样饶了他去,“那他们喝酒呢?”
      这个魏无羡,可恶之极,眼中根本就没有云深不知处,不能便宜他。
      蓝曦臣见魏婴两眼含着抱歉,聂怀桑满面瑟瑟,江澄也是一脸的乞求,轻笑一声,“忘机,我记得上次你说过,后山的兔子数量越来越多,却没有避雨的地方,不若罚他们三人,在后山,各处,搭十个精美的兔子窝。”
      蓝忘机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这也叫处罚!”
      哼,回回都是这个魏无羡,要不是大哥护得紧,早晚也得打上一回,到时候,寻个好机会,一剑从喉咙处刺个对穿。
      蓝曦臣看了眼他们的酒,轻轻一挥衣袖,“记得搭得好看些,忘机不满意,你们就得受罚。”
      他看向魏婴,见他把脸扭向一边,就是不看他,叫他也不理,只好无奈的走了。
      三人见蓝曦臣也走了,这才捂着胸口,“好险,差点又要屁股开花。”
      “太好了,又逃过一劫,上天保佑啊。”
      聂怀桑端起一杯酒,“来来来,魏兄,喝杯酒,压压惊吧。”
      魏婴也坐下来,倒了一满杯酒,“就是,反正也看到了,不如喝完了吧,接着喝。”
      江澄没了兴致,满面懊悔,“你们就喝吧,早晚倒在这酒上头。”
      “正好被人家泽芜君兄弟两个抓住,不知道人家心里如何想呢?”
      “还喝,还喝,这酒不喝能,,,”
      话音没落,便听两人呸呸的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一个劲的朝嘴里头扇着风,“娘啊,我的老天,这啥滋味,好苦,好腥,好辣!”
      “怎么回事,难喝死了。”
      江澄不信,刚才喝得好好的,人都要飘上天,现在两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把酒瓶放到鼻子下面一闻,顿时呛个喷嚏出来,“这,这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看向了那盘鸡肉,“这个,怕吃了会拉肚子吧。”
      魏婴与聂怀桑相视一看,“泽芜君!”
      江澄嗤笑,“算了,咱们喝酒,吃肉,还捉弄他的弟弟,只是搭几个笼子,算是白捡着便宜了。难不成,让他当看不见你们喝酒吃肉么,这可是云深不知处啊。”
      魏婴晚上又睡不着,心里冒出一个人影来,“哼,一点也不关心我,却总是收拾我,的酒,我根本就没那么重要吧。”
      “果然是哄我的,根本就不重视我,只管他的弟弟。”
      “从今后,便是来找我,我也不理他,对,绝对不会理他。”
      夜里,他觉得自己做了个美梦,因为,他看到了蓝曦臣,站在他的床边,眼中含着笑,温暖的手掌,放在他的脸上,“魏婴,还恼我吗?”
      他起身半坐着,惊喜的喊了声,“蓝大哥,是你吗?”
      蓝曦臣坐在床边,把他半搂在怀中,“还生我的气吗?这几天没见着你,想我没有?”
      魏婴心里涌出一股勇气“想,我想,我想见你。”
      “你为何不见人影了?你还喜欢我吗?”
      蓝曦臣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渐渐的,身影看不到了,魏婴急得去伸手抓他的衣衫,竟扑了个空,“别走,别走啊。”
      江澄在一边叫着他,“醒醒,魏无羡,做梦了吧!我没走,就在你身边。”
      魏婴翻了个身,迷糊的说了句,“原来是梦啊。”
      不过,他也算是安静几天罢了。云深不知处的日子,果真是淡如水,热闹惯了的魏婴,觉得比坐牢还要闷上三分。
      江澄成天板着脸,“你给我老实点,上次是幸运,下次呢,下次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吧。”
      “你要是再丢江家的脸,出门咱们别说认识。”
      “阿姐那里,你也别去了,省得她知道了闹心。”
      魏婴气恼,“江澄,你不理解我就算了,还总是怪我。”
      “要不是阿宁不在这里,我哪里会这么寂寞,可惜他们回家了。”
      “我去找怀桑去玩,他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江澄气得直瞪他,“就是他带头惹事,弄什么酒肉,你和他玩吧,小心还出事。”
      聂怀桑的朋友不多,对脾气的更不多,因为他不爱剑道,不喜刀法,又没有什么出色的本事,喜欢山水,喜欢收藏,所以,他与大多数的同龄人,都没什么共同的话说。主要是,别人,对这个草包一样的家伙,看不上眼。
      偏生,来到云深不知处,遇着了他。
      他觉得自己与魏婴上辈子一定是失散的兄弟,两人一见钟情,时常粘在一起,说不完的话,上课传小纸条,下课一起玩鸟!
      聂怀桑怕上课无聊,有了去年的经验,特地把他的大鹦鹉给带来了,“聪明着呢,会唱曲,会喊人,还会跳舞,扭屁股。”
      “不信叫他当场给你表演一个,来,哥们,走一个。”
      那鹦鹉果然叫了声,“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
      “来,让大爷香一个。”
      “思君长如东流水,唉,郎君,多日不见了。”装模作样的叹息着,一脸的忧郁。
      魏婴笑得东倒西歪的,“这哪里来的鸟,怎么听着这般不正经。”
      那只大鹦鹉又叹息一口,“怎么这都是青菜啊,喂兔子一样,鸟也比这个吃得好。”
      魏婴笑得站不住,拍着聂怀桑,“不会是学你吧。”
      聂怀桑见他笑得畅快,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儿,悄声道,“想不想吃肉?”
      魏婴鬼鬼崇崇的看了眼四周,“小心,被那个蓝冰块听到了,又是一场祸事出来。”
      哼,这个蓝二公子,蓝冰块,蓝古板,总是盯着他,两眼带着冰刀子,我,我没得罪过你,也没欠你的,干嘛这样子。上次的事,都过去了,还板着脸,爱理不理的。活像我欠了你一个媳妇似的。
      聂怀桑拍着胸口,“不怕,我有经验,咱们去后山,那里没人去,抓鱼,抓鸟,一起烤着吃。”
      他在魏婴的耳边诱惑道,“我还带了酒。”
      一听有酒,魏婴哪管许多,“好好好,你散学在门口等我。”
      江澄早看不惯他们,扯了他一把,“能不能干点好事,魏无羡,你老实点行不行,惹出事来,怎么办。”
      魏婴顺势软在他的身上,靠着他的肩膀,有气无力的道,“江澄,我吃了这么多天的草,早就全身发软,走路都没有劲了!”
      江澄瞪了他一眼,“你就给我装吧。”
      他来前带来的吃食,都落到这人嘴里,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这话,“不许乱来。”
      两手扶着他,“站好,云深不知处,规矩三千多条,你打算抄多遍,打多少板子才行。那么多同窗看着呢,丢不丢脸啊!”
      魏婴笑嘻嘻的道,“你要是不管我,我就一个人挨打好了,这样的哥们唉哟,算了,不说了,还好有怀桑够意思。”
      江澄气得不想理他,到底不能不管,放了学,便一眼不错的盯着他们俩个人,偷偷摸摸的一起来到后山,四周张望半天,“这里真没有人来啊?”
      他也是少年郎,哪里会忍得住呢,“你们快看,这溪里有鱼,真的有,我下去捉,那个你们找木柴点火。”比魏婴还兴奋,他说起来年纪比魏婴还小上大半年来。
      他把鞋子一脱,袜子也甩了,衣服下摆腰间一扎,轻手轻脚的下了水,看到鱼儿摆尾,两手就扑过去。“我多捉几条来,这几天,嘴里淡得出奇。”
      魏婴与聂怀桑欢天喜地的往林子里去,“聂兄,果然是个好地方,亏了你带我们来。”
      聂怀桑洋洋得意,“那可是,我去年几个月可不是白来的。这里的山头,我可是悄悄的都摸遍了,哪里有什么,一清二楚的。”
      魏婴扭脸朝另一边去,刚走不远,竟发现了一群雪白的兔子在散步,人来也不惊,当下捏着耳朵,提了两只大肥兔子,喜滋滋的,“烤这个更好。”我们还给你们搭过窝,吃两个,不算过份吧。云深不知处吃素,这兔子胆子真大,“蓝家人不吃,我们可不一样。”
      然后,蓝冰块就恰好出现了,一见魏婴就来气,更何况他居然,玩他的兔子,冷声道,“放下!”
      “对了,这里的东西,只有兔子不能——,”
      聂怀桑的警告声还没发出来,便见两人打了起来,他捂着脸,哀嚎着,“老天啊,你就不能把这兔子给收走吗?”他可知道这些肥兔子,蓝二公子有多宝贝,去年,不小心到这里捉了一只,还没烤成,便被罚得要死,蓝二公子脾气,比他手上的剑还锋利。
      魏婴被蓝二公子吓了一跳,但是,到嘴的肥兔子,哪舍得放下,当下想到酒的事,他也来了气,打就打,谁怕谁。
      两人你来我往的,瞬间打得热火朝天!
      聂怀桑赶紧叫来江澄,江澄见魏婴没有占着便宜,鞋子来不及穿,便扑了上去,三人立时便打得密不透风。
      聂怀桑见这群兔子还在那里吃着青草,悠闲的看着他们,气得不行,“早晚烤吃了你们,不知死活的家伙,老实的呆在窝里头不好吗。”还有脸在这里观战,都是你们的错。
      他想了想,还是去找蓝曦臣吧,“蓝大哥哥,快来救命。”
      蓝曦臣没有来,聂怀桑刚转身,便见鬼一样叫了声来,“蓝先生!”
      蓝启仁的手,抖得跟中风了一样,胡子直上天,“都住手。”
      云深不知处,禁止吃肉,打架,喧哗,疾行。
      蓝忘机打五十棍,抄十遍家规。
      魏无羡打五十棍,抄十遍家规。
      江晚吟打五十棍,抄十遍家规。
      聂怀桑打三十棍,抄十遍家规。
      四人在训诫堂门口,当着众人的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别人尚可,咬牙忍着不吭声,任冷汗流淌,聂怀桑却叫得杀猪的一样,“大哥,疼死了,来救我啊。”
      一旁的学子轻笑,“就他挨得少,就他叫得吵。”
      另有人接话,“多大的人,还叫大哥,真是丢人。”
      还有人在一边嘲笑,“清河聂氏的草包嘛,修为低,灵力弱,受不了,也是正常。若不是他大哥,哪个人理他一眼。”
      唯有金子轩正好站在一边,皱着眉头,“背后笑人,非君子所为。”
      那人面红耳赤,“要你多管闲事,你们金家还高贵到哪里去。”金家风评一向在江湖中不佳,主要是家主,生性风流,作风不正。
      金子轩气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蓝曦臣大步从外面进来,看着四个人,个个都是一脸的菜色,叫来两个弟子,一个背着江澄,一个背着聂怀桑。“给他们上好药。”
      蓝曦臣手中拿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两丸药,一粒给魏婴喂下,一粒送到弟弟的嘴边,“还不张嘴!”
      看到他们身上的伤,脸色都变了,“魏婴,疼得厉害吗?抓着我的手。”
      “忘机,不用忍着,别动,我给你擦汗。”
      一个是他的宝贝爱人,一个是他的宝贝弟弟。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里纠成一团,恨不能搂在怀中,替了他们,“真是要我的命。”
      两只手,分别点在他们的眉心,灵力灵泉水一样涌入体内,清凉舒适,“静心,运转一周天。”
      魏婴收了杂念,赶紧调整好心思,把这股灵力,融入金丹,再流向全身的经脉中。
      半晌,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欢喜的扭了下身子,“我的屁股上的伤,不疼了。”看见蓝曦臣眼睛温柔的看着他,他咬着嘴唇,“蓝大哥。”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