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写在我的2009》林紫绪

10、无

　　班辰卿一直没有想到如何“给小瑜家用”比较好，无奈之下他退而求其次，每每总是买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夏小瑜，吃的用的都有。夏小瑜反对这样的花钱方式，他总是说——东西还能用就不要换。
　　做为回礼，夏小瑜买了一幅布料，手工缝制了一幅窗帘以及相配的床上四件套，送给班辰卿。班辰卿收到后带回家，却没有马上用，他开始计划其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下起了雨，班辰卿赶到夏小瑜家的时候，他已经撑起小饭桌，煮上了热腾腾的什锦面。
　　“哟，来得早不如来的巧。面刚煮好，快来吃。”夏小瑜替班辰卿接过公事包，把他脱下的大衣挂起，催他去洗手。
　　回家的感觉真好！班辰卿很享受这种被牵挂、被关心和关爱的感觉。吃了面，班辰卿身上的寒意被驱走了，他越来越觉得夏小瑜的家很温暖。
　　晚饭后班辰卿要去洗碗，被夏小瑜拦住了。一番争抢之后班辰卿赢了，他开心地吹着口哨洗碗，然后把洗净的碗摆在洗手台旁边的架子上。
　　夜深了，班辰卿没有说要走。夏小瑜已经习惯他的留宿，取出毛毯给他。
　　“会越来越冷的。”在工作台上缝布偶的时候，夏小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不感觉。”
　　“会的。”
　　“两个人挤挤就暖和了。”班辰卿靠在沙发上笑着说。
　　过了一会，班辰卿听到夏小瑜“嗯”了一声。
　　完成了今天要做完的工作，夏小瑜又剪了几小片布，坐到沙发上缝了起来。班辰卿凑过来看着，“还要缝什么？”
　　“随便做点。”
　　“不用按图裁剪也能做吗？”班辰卿看着夏小瑜用针，觉得很不可思议。夏小瑜能做到的事他永远也做不了，针只要到了他手上肯定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扎到哪里去了。
　　“嗯，这个做熟了，可以。”
　　班辰卿靠在夏小瑜的身边，看着他手中的布偶一点一点成形，最后，夏小瑜缝成了一只小小的绒布猫，身上也有斑纹，很像之前他送给班辰卿的那一只。
　　“来，给你。”夏小瑜把小布猫递给班辰卿。
　　“这个送我？”
　　“嗯。”
　　“啊，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个布偶了吧。”
　　“是。之前的那个，你把它放哪里了？”夏小瑜微笑着问道。
　　“办公桌上。”
　　“真的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它弄丢了。”夏小瑜轻声说道，垂下眼帘，他脸上的笑容让班辰卿觉得心疼。
　　“我可是拼了命在保护它，”班辰卿急忙说道，“每个看到它的女同事都想把它拿走，就差没用偷的了。”
　　“是么……”
　　“它们是一对吗？”班辰卿把小布猫拎到眼前看着，“模样是一样的，身上的斑纹不太一样。”
　　“你说是，就是吧。”
　　听到夏小瑜这样说，班辰卿的目光从布猫上转到夏小瑜的脸上。夏小瑜半低着头，手里整理着刚才用过的针线，他的侧脸看起来很美，班辰卿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慢慢靠近。夏小瑜没有抬头，也没有看班辰卿，不过他知道班辰卿正在靠近，他的脸颊慢慢泛起红晕，甚至连露出来的脖颈都变成了粉红色。
　　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夏小瑜能够感觉得到班辰卿的呼吸吹拂过他的脸颊的时候，夏小瑜突然说道：“啊……那个。”
　　班辰卿一震，他意识到了他刚才朦胧的想法，他的脸也红了，掩饰着说道：“怎么了？”
　　“扣子。”
　　顺着夏小瑜的指示，班辰卿一看，原来是他衣袖上的钮扣半脱落下来了，似掉非掉的。
　　“我帮你缝上去。”
　　班辰卿依言脱下了衬衫递给夏小瑜，夏小瑜怕他着凉，催他穿上睡衣，又替两个人倒了热茶。
　　靠在沙发上的班辰卿看着夏小瑜替他缝上衣扣。此时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以听到窗外的雨声。沙发旁的小几上，茶杯冒着袅袅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