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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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收了多尔衮又要出征的话，我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他才回来多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进展-----
其实，我在期望什么进展？不是早就认命了吗？
就像苏茉尔说的，每次多尔衮出征，我何尝不是求神拜佛希望他能平安归来，让我能够看到他好好的？
可是他回来了又怎样？只不过是徒增煎熬而已不是吗？
听说这次多尔衮的任务是察哈尔，还是他主动请缨的，我是个地理白痴，我不知道这个察哈尔是在哪里，只是依稀记得，收服察哈尔之后，大金将会有个很重要的转折。
只是战场上，受伤流血，在所难免，多尔衮每次上阵，都是拼尽全力，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快归西，但是，担心总是不能少的。
“福晋。”
我安安生生的坐在房里，听见苏日娜推门进来，加上她开口唤我的语气，我就知道，肯定又有人要找我叙叙旧，小坐一下了。
“这回是宫里哪个主子传我了？”
总归有人嫌我生活太过安逸，要弄那么些小插曲出来才高兴，好吧！既然有人乐见这样的戏码，我就去配合一下，做个陪衬吧。
苏日娜的表情颇有些无奈，“回福晋的话，这回，是宫里最大的主子。”
最大的主子？我挑眉，这么说，是皇太极咯？我博尔济吉特氏真是有面子，能让这个一国之君对我如此上心。
“没有说什么事？”
苏日娜努努嘴，算是肯定了我的问题，真是搞不明白，一个个装什么高深？这会儿，多尔衮被多铎拉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也不知道宫里的人是不是故意瞅准了多尔衮不在府里的时候，找我去谈话，皇太极找我，我想，必定是跟多尔衮有些许关系吧？
我没再说话，苏日娜看看我，“那苏日娜去吩咐下人备马车了。”
门被掩上，留下一室的寂静给我，忽然的，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浮现起苏茉尔那张双眼通红的脸。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品尝着自己心里的苦涩呢？我笑笑，算了吧诺敏，你自己都分身乏术的时候了，还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别人是否难受？
换上宫装，穿上那对花盆底，我打开房门，不管进宫是福是祸，那都是躲不过的。
谁让我就处身于这个社会呢？
其实，我真的不喜欢宫里的环境，就像某些后宫电视剧说的，诺大的宫墙，也只不过是围住了一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的女人的牢笼。
一入深宫深似海，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出一步了。也幸好，要在那深宫里呆一辈子的人，不是我。
永远也不可能会有我的份，所以，我的顾虑比较偏向于杞人忧天。
来到清宁宫门口，守在门外的太监已经进去通报，此时的大金没有迁都到北京，所以，没有电视剧上常见的什么乾清宫坤宁宫之类的，不过我知道，在不久之后，很快便会成真的了。
好像后来的历史上说，皇太极生平，除了极为宠爱海兰珠之外，另一个受宠的便是庄妃，布木布泰。
事实是否如此，我不太清楚，我向来不去关注这些所谓的八卦，皇太极身为帝王，他爱谁，他宠谁，他是不是痴情种，这些，都不是属于我该关心的。
除去他是主宰众人生死命运的主子之外，我们能勉强拉上关系的就是，他是我丈夫的八哥。
嗯，好吧，再勉强一点，我差点成为他的后妃之一，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得，我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
“回禀福晋，大汗在大殿等您。”
在我神游的时候，刚刚进去通报的太监已经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我道。我颔首，抬脚跨进院子。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接近皇太极，光是踩进他的地盘，我就已经浑身不自在，我有预感，这次皇太极找我，绝对没什么好事。
下意识的左顾右盼，却想到，这里不是王府，多尔衮不会突然之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那些所谓的英雄救美，更不可能会发生在我跟他之间。
“诺敏，看谁呢？放心，今儿个，多尔衮不会来这里。”
皇太极戏谑的声音忽然突兀的传到我的脑海里，明明是句很普通的话，可是为什么我听起来就总觉得充满了阴谋？
是我太敏感，还是人性太险恶？我想，两者都有吧。
皇太极的话，好像故意要让别人理解为，我是背着多尔衮来宫里跟他私会似的，也只有我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告诉我，如果我有什么得罪了他的话，多尔衮不会出现在这里来打救我。
抬头，迎视他，我微笑，福了福身子，尽管，我对皇太极的目的有很多的猜疑，但是，结果只要没出来，我都暂时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给大汗请安。”
垂首，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我虽然在微笑，可是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里，以皇太极如此聪敏的人来说，只消看我一眼，便知道我是否真心臣服于他。
也所以，我很佩服多尔衮，他可以把自己的情绪在皇太极面前隐藏这么久，直至皇太极死的那天，或许，他都不会知道他眼里忠心耿耿替他打天下的十四弟心里在想什么。
“来人，给福晋赐座。”
待到那些虚假的礼仪过后，皇太极抿了口茶，一双利眸毫不遮挡的看向我。“睿亲王福晋这个称号，诺敏你可喜欢？”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谈话之道吧？入正题之前说些无关系要的话题，是不是更能让人打开心防？
只不过，我觉得皇太极的问题有些太过莫明其妙，我跟多尔衮，成亲已经多年了，这个时候才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该把问题转向多尔衮新娶的侧福晋身上去呢？
“诺敏不明白大汗的话。”其实，我装傻，真的装得很累，先是布木布泰，她虽说从小也是聪慧过人，但是在我眼里，她还不足让我为惧。
可是皇太极不同，这个从八岁开始便打理府里大大小小事务的男人，又能轻易的在努尔哈赤没有立下任何储君的时候，得到众人的支持，登上汗位。
甚至，还将多尔衮的母亲，大妃阿巴亥逼至殉葬，这个人，能是轻易能忽悠的人物吗？
“十四弟妹不必紧张，朕今天让你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谈。”
我抬头，商谈？我一个妇人之家，能有什么事给皇上出意见的？再说了，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说商谈就免了，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肯定得硬着头皮答应的。
“请大汗明言。”
皇太极站起身，双手放置身后，“收服察哈尔，朕打算御驾亲征。”
SO？我在心里本能的嚷了一句，也幸好我没说出来，不过真的是有些莫明其妙，皇太极打算御驾亲征，这件事他特地找我来告诉我是演的哪出？
出于虚伪的礼貌，我还是应了一句，“大汗英明。”
其实，该不该这么回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心，都被多尔衮即将要出征的消息塞满。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老实说，我还真的没有多大兴趣去理会。
“朕这次会跟十四弟一起并肩作战，所以，有件事，朕不得不希望你能帮朕的忙。”
我诧异，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太极，什么时候会对人有着这样诚恳的表情？脑里忽然浮现一张虽然不是绝美，却很娴静的脸。
迎上皇太极探究的目光，发觉自己又不知觉的走神，赶紧低下头，“大汗言重了。诺敏有什么能够帮到大汗的，大汗尽管吩咐。”
不知道为什么，脑里消化了皇太极要跟多尔衮一起出征的消息之后，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身上某一处地方有些隐隐作痛。
“朕这个忙，你必定能帮。”皇太极本来已经转向门口背对着我的身子忽然转过来，以极其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我，“朕要你，博尔济吉特诺敏在朕出征察哈尔之日开始，留在宫里与侧妃海兰珠作伴。直到朕归来，朕要看到一个完整无缺的海兰珠，你可清楚？”
我皱眉，皇太极把我当什么？保姆吗？“承蒙大汗错爱，诺敏自问不是细心之人，请皇上找寻更适合的人选吧。”
没错，圣旨是不能违，但是，皇太极这么做，摆明的是要我们在宫里的几个博尔济吉特氏自相残杀。
宸妃得宠，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哲哲之所以能够入主中宫，终归还是皇太极念了多年的夫妻情分。
布木布泰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在宫里这妃子之间的争斗，我虽然没有身处宫中，但是，从布木布泰这几年的变化来看，再加上时常听多铎演绎，我自是知道有多恐怖。
而海兰珠，是受了什么欺辱？让皇太极临出征都不放心，甚至要找我这个局外人来帮他看着他的爱妃。
我算不算是家门有幸？只不过，一向喜欢装傻的我，自然不可能答应他，去做这活生生的炮灰。
要知道，布木布泰跟哲哲都比他长命，等以后她们做了太后的时候来翻陈年旧帐，我找谁哭去？
“诺敏，朕找你来，不是听你拒绝的。”皇太极的口气，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过于关心海兰珠还是因为自尊心作祟。
“请问大汗，这是圣旨吗？”
听到这两个字，皇太极忽然唇角上扬，“不是圣旨，是密旨，一如当年，阿玛书信给青巴图鲁，说是喜欢他的小女儿，希望能嫁进爱新觉罗家，是一样的性质，朕的记忆一向良好，不知道十四弟妹你，可否记得？”
我一惊，这件事―――――
“对了，弟妹你嫁给十四弟已有多年，为何一直未传出喜讯？诺敏，你也该知道，七出之罪是哪七出。”
我咬唇，很好，我姑且相信你皇太极是因为爱妻心切，一下子把我逼得一点退路都没有，七出之罪，他是在暗示我，只要他大手一挥，我随时就不再是睿亲王嫡福晋了吗？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是被皇太极威胁到了！跟多尔衮成亲多年，我仍然是处子之身这件事情，除了我跟多尔衮本人，就只有苏日娜知道了。
如果传了出去，我自己无所谓，只怕多尔衮这么多年辛苦所建立的形象，会因为一条欺君之罪而全部灰飞烟灭。
果然是让人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皇太极真是太懂得捏人软肋了。
“如果当初，嫁给朕的是你，说不定，今天，朕是拜托另一个人帮朕照顾你的安危。”
我愣了一下，笑道，“大汗抬举诺敏了。”
果真，不好的预感成真，进宫之时，我还在想着，幸好这呆在深宫的不是我，怎么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都应了我的乌鸦嘴？
四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会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浪？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踏出宫门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我加快了脚步，多尔衮应该回府了吧？我从来没在他之后进府过，我得快点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都来吧！我博尔济吉特诺敏，等着接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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