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清（清穿多尔衮）》闲萧落筝

10、第十章 女人谈话

　　吃完晚饭，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苏日娜给我泡的茶，今晚多尔衮没跟大伙一起吃饭。

　　只是交代下人把饭菜送到书房，留下我们一群女人大眼瞪小眼的，真是难消化。

　　只不过，多尔衮的做法，更加表明，他不愿意，甚至是不敢面对府里的那位客人，奇怪了，多尔衮不是那么懦弱的人才对。

　　“福晋？今晚你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要不要苏日娜交代厨房给您做宵夜？”

　　苏日娜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合上杯盖，对上她的眼睛，我笑笑，自从父亲过世之后，能这么关心我，留意我的人，且怕只有苏日娜了吧？

　　所以，对于苏日娜说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这个话题，我真的是动心了。当然，也只有那么一刻而已。

　　我还是很有理智的，像苏日娜这么细心，这么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有权利得到幸福。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女人要得到幸福，谈何容易？

　　苏日娜是我的人，我有资格给她安排婚姻，但是，如果遇上权势比我更高的人，我也只能说是无能为力了。

　　“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

　　我的确不想吃什么，我只是忽然觉得，每天这样重复一样的生活，真的很单调，很枯燥无味。

　　我的爱情，毫无希望，毫无光明，我知道我在坚持，一直在坚持着。但是，这样的坚持，我到底能坚持多久？

　　“福晋，苏茉尔姑姑来找您。”

　　刚想说苏日娜怎么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大脑接收完这句话之后，我愣了愣，苏茉尔？找我？

　　回头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那么多年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过，老天对她，真的是垂怜万分。

　　那张脸，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尽管，她现在的年纪，在此时的社会来说，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尽管，这个年代，那些尊卑之分牢牢的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我不知道她在多尔衮的事情上，到底放弃了什么，牺牲了什么。

　　

　　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好像一直都脱离不了布木布泰两主仆的影子。我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知道多尔衮喜欢苏茉尔的事情了。

　　好像是成亲之后的事吧？那时候多尔衮对我的态度还是冷冰冰的，准确的说，是基本不怎么搭理。

　　一直到大妃阿巴亥的殉葬，我亲眼看到了苏茉尔搂着多尔衮痛哭，那时才知道，原来在多尔衮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她。

　　尽管多尔衮从来不跟我说他跟苏茉尔之间的事情，我想，这些事情，多尔衮也只会藏在自己心里吧？

　　只有那么一次，多尔衮找我商量，说是想给苏茉尔一个名分，那时候，我们成亲也有七年了。

　　我也很讶异，七年，就这么快过了------

　　我是他的嫡福晋，再加上跟布木布泰又是亲戚，所以，这个要求由我去说是最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最终这个事情，还是不了了之，因为，苏茉尔拒绝了。

　　说实在的，我很庆幸，如果苏茉尔真的进了府，成为了多尔衮的专宠，想必，以后历史上也不会有多尔衮这个大清摄政王了。

　　她托我给多尔衮带了封信，信里说什么我不知道，只不过从那时之后，多尔衮就再没提及这回事。

　　在他口中，连苏茉尔的名字都没再听过。

　　但是多尔衮这个人，最重情义，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后来，他也只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到了为后金打天下上面。

　　刚开始，多铎总是说他到了战场上不要命似的，好像在找自杀的机会，我知道，除了她，也没人能劝多尔衮。

　　但是我没找她，我只是放出消息告诉她罢了，毕竟，我的丈夫就算不爱我，我还是有我的尊严在。

　　更何况，我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对多尔衮的事情坐视不理。

　　所以后来，多尔衮上战场，我不再担心，因为我知道，这里，还有他的牵挂，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

　　或许吧，对于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苏日娜，你先下去吧。”

　　既然她能来找我，肯定是有话对我说，一如多尔衮说的，让府里的下人做事都谨慎些，那，我也要谨慎些吧。

　　“坐。”拿起石桌上的茶具，我倒了杯茶，朝她笑道。

　　“奴婢不敢。苏茉尔冒昧来找福晋，希望福晋不会介意。”

　　苏茉尔不卑不亢的说道，眼神一直落在我手间的玉镯上，顺着她的视线，我垂首看了眼，那是成亲第二年，大妃阿巴亥送给我的。

　　多铎跟阿济格的嫡福晋也有一只，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身份的象征？看到苏茉尔的视线，我想，我明白些许了。

　　我以为，我来到古代，我没资格高喊着什么一夫一妻，可是，苏茉尔却有这个念头不是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霎时，我对她多了些许佩服。

　　只不过，这样的精神，放弃了一个自己爱的人，真的值得吗？换成是我，我想，我铁定做不来的吧？

　　我笑笑，“来者皆是客，别称什么奴婢了，你来府里，我生怕招呼不周才是。”

　　“福晋抬举奴婢了，奴婢也只是奉了娘娘的命，给王爷送贺礼罢了，打扰福晋才是。”

　　贺礼？是苏茉尔亲自缝制的那套礼服吗？那这份贺礼也真是太厚重了，也不知道多尔衮以后会不会供起来------

　　“好了，也别客套了吧，在自己府里，我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

　　绕了那么远的地方去，我都怕她绕不回来了。

　　“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吧？”幽幽的，她道出一句。

　　“既然你当初选择放弃，现在来关心，能起什么作用吗？”多尔衮过得怎样，她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何必来问我？

　　苏茉尔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颇有些无奈，“其实，奴婢不该问的。这些年来，奴婢何尝不是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有些事情，的确是想的比做的容易。”

　　苏茉尔的话触动了我的心，是啊，有些事情，想的，比做的容易，一如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暗恋。

　　何尝不是如此？我告诉自己说，只要能够像现在这样，守在多尔衮身边，他会不会回头看我，我真的不介意，可是，当看到多尔衮为其他人烦心的时候，我真的能做到这么无所谓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有没有人在？来人帮忙！”

　　多铎的大嗓门，打断了我跟苏茉尔之间的短暂对话，我跟苏茉尔对视了一眼，站起身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走到大厅，一大堆的下人已经来回忙碌了，原来是多尔衮喝醉了。

　　看多铎扶着他吃力的样子，这次恐怕是真的醉了，也不知道我的醒酒茶有没有用？看了眼苏日娜，正想叫她去煮茶。

　　“奴婢遵命。”

　　这个就叫做所谓的心有灵犀？隐隐的，我觉得身后有道视线一直穿过我，啊，居然忘记了苏茉尔也在这里。

　　多尔衮喝得有些迷朦，视线也一直朝这边投射过来，我知道爱上心里有人的多尔衮会让我的日子很难受。

　　但是我没想过当真的看见的时候，会难受至此。好吧，难受就难受吧，一辈子那么漫长，我总会习惯这样的感受。

　　“你们都下去吧，有我们照顾王爷就可以了。”

　　府里嘴巴太多，我不希望会给多尔衮以后留下任何可以让人说三道四的把柄。所以，我说的是我们，我们，当然包括我跟多铎，苏日娜，还有-----苏茉尔。

　　走近多铎，我不敢看向有那样的眼神的多尔衮，我很明白我此时是在昧着自己的良心，“多铎，过来帮帮忙吧。”

　　多铎愣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听了我的话，我转向苏茉尔，“苏茉尔，麻烦你了。”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他们肯定需要些许独处的空间，我知道多尔衮一直过得很辛苦，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拽着多铎的衣袖，我硬是把他拖离开来。

　　“你可真大方！”

　　多铎不冷不热的腔调让我笑笑，我只是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许的落寞，大方？做人大方如果会让自己好过些，我还真希望自己就这么一直大方下去。

　　回头看向多铎，我觉得眼睛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出来的时候进了沙子？“多铎，你不明白……”

　　我的手霎时被握住，我看着忽然在眼前放大的脸，脑里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是你一直以为我不明白而已，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七年前我就说过你等我长大，我要娶你，结果呢？你当我是小孩子，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多铎傻瓜，你也不是不明白，而是你一直去逃避而已。”

　　多铎顿了顿，“当然，现在，我做不了什么，我这辈子，最重视的人，除了阿玛跟额娘，就是我哥，还有你。我也希望你跟我哥会幸福，可是，这么多年都过了，你们之间，还是这样，诺敏，你这样自己真的开心吗？爱他就告诉他啊！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轻轻挣脱他的手，原来，我印象中那个脾气急躁的孩子，真的长大了，多铎的话没错，我们都已经那么多年夫妻了，是没什么好顾忌的，但是，我真的不觉得我有踏出那一步的支持点。

　　“多铎，首先，你长大了，成熟了，我很开心，你也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之一，但是，我的感情，我自己会决定。”

　　叹口气，我不知道再能说什么，对于多铎类似告白的话语，我没有任何感觉。我不想什么如果之类的事情，既然是如果，就不可能会发生。

　　别说我不可能接受多铎，就算我可能接受，除非多尔衮死，不然我也不会跟多铎有任何可能。

　　看向大厅的方向，不知道苏茉尔现在，会怎么照顾多尔衮呢？

　　
　　哇哈哈~今天萧萧发狂了~二更捏~好久没试过了~明天要上班，估计就不更新了~算是提前更了明天的内容了~明天有时间，萧萧就存稿~
　　重申！人家才不是怨妇~哼~说我怨妇的拖出去抽打之~
　　PS:请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联系我，看过打分留言~不许做霸王~不然人家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