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星辰女士的前任有点多》沁园园

99、跳水

　　“我知道你爱我，可你的爱已经有点不理智了，”她有点困惑，“你为什么会把感情付出到这个地步呢？我已经很难回报你的爱了，现在我们没有达成等价交换，这不太好。”
　　“爱情就是这样，疯狂，没有理智可言，”基努下了决定，反而笑得轻松了，“我一直都可以为你付出生命。”
　　“是的，我知道，比如你爬上了法兰克福大教堂的钟塔外墙，”贝特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你真奇怪。以前你还想要一个‘出轨赦免权’，想要自由出轨的人，怎么会为爱情付出这么多呢？”
　　不算那些非正式约会，单单只算正式恋爱，他已经坚持了十个月，简直要破他的恋爱史记录了。
　　恋爱超过一年就是非常稳定的了，十个月的恋爱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快餐。
　　所以基努想坚持多久？能坚持多久？贝特不知道。
　　她困惑于基努的崩人设，深情专一根本不该是他的属性，以前从未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恋爱以来他的表现很奇怪。
　　基努拿下贝特的手，捏了捏，然后戴好设备：“为什么这样说？我在你眼里必须是浪子吗？我爱你，我们会长久地在一起。”
　　“我也爱你，哲夫尔，”贝特没揪着不放，“走啦！”
　　她朝海面一跃而下。
　　基努小心翼翼跟着下水，教练紧跟其后。
　　他们没有深潜，而是浮潜，刚一下水，就有虎鲸慢悠悠绕过来，在水面上探头探脑看他们。
　　看了一会，它们就试图过来触碰这些人类。
　　教练和基努想带着贝特避开，但没有成功，贝特灵活地躲开他们，主动朝虎鲸游了过去。
　　虎鲸群立即兴奋起来了，有序又积极地靠近贝特。
　　基努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有点失真：“贝贝，别那么冒失！”
　　贝特：“它们很友好。野生虎鲸从不伤害人类。”
　　教练：“（法语）女士，你需要小心一些。它们游动时尾巴摆动可能会误伤你。”
　　贝特：“（法语）我明白了。”
　　她如愿以偿，摸到了虎鲸的皮肤，虽然隔着手套。
　　虎鲸欢快地鸣叫，动作不大，温柔小心地对待她。
　　贝特舒展手臂，就像在与虎鲸共舞。
　　虎鲸群的友好表现让大家松了口气，没有再要求贝特立马远离。
　　“现在我相信人类一定很符合它们审美了，”基努放下心后，轻松地调笑，“你现在就像一条美人鱼，贝贝。你美极了。”
　　贝特也没呆太久，毕竟虎鲸的尾巴确实挺容易碰伤人。
　　三个人浮出水面，基努看着湿漉漉的贝特，很可口的亚子。
　　他忍不住吻了她。
　　他们尝到了一点海水的味道，挺清新的。
　　虎鲸们一只只的都来浮窥，把脑袋探出水面看他们接吻。
　　简直是大型让我康康现场。
　　船长把这巨可爱的一幕拍下来了。
　　等他们上船，基努看到照片，他们浮在水面接吻，后面仨虎鲸竖着探出脑袋偷窥，也觉得可爱到爆炸，把照片留下来了。
　　之后几天他们就没有坐船出海了。
　　基努教贝特冲浪，这小岛的海域很适合冲浪，而且是虎鲸的地盘，也不用担心会有鲨鱼。
　　他看着贝特趴在冲浪板上划水，有点笨拙的模样，又乖又可爱，稀罕得不行，于是把她掀进水里。
　　贝特气鼓鼓的：“你干嘛？”
　　基努一本正经：“我在给你模拟海浪。你要保持平衡，不然容易被浪头掀翻。”
　　贝特将信将疑，总觉得他说话不靠谱。
　　基努一脸真诚：“真的。来，我们继续。”
　　没过多久，他又把贝特掀下去，看着贝特爬回冲浪板的样子，对于基努来说非常有趣。
　　贝特第三次就知道不对劲了，她也不回板上，直接在水里跟基努打闹起来。
　　教的不好好教，学的不好好学，一天玩玩闹闹就过去了，贝特也没学会冲浪。
　　基努第二天才认认真真开始教贝特，贝特好好学了四五天，基本入门，环境条件合适时，她可以独自站在冲浪板上几十秒了。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会一人一块冲浪板趴着，手拉手漫无目的地划水。
　　度假的日子很美好啦，就像当初康伯巴奇去加勒比海盗剧组陪贝特一样，基努跟贝特也算同居一段时间了。
　　同居其实就是试婚，想要结婚，先同居是很必要的。
　　那时候康伯巴奇跟贝特在剧组同居几个月，倒是没闹过矛盾，这得益于贝特的佛系，以及他俩的经济能力。
　　但也给了他们“同居试婚很顺利”这个错觉，以至于后来分手那么猝不及防。
　　现在，基努和贝特也有了“同居试婚很顺利”的感觉。
　　但基努阅历丰富，他很快清醒过来，没有被花团锦簇的表象迷惑——
　　他和贝特同居看起来一切顺利，无非是因为两点：
　　第一，贝特有钞能力，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钞能力解决，贝特生活中没什么烦恼，因为从没缺过钱，世界上没有她想要又付不起的东西或服务。
　　他本人同样如此。
　　第二，他们现在在休假，这是一个很放松的状态，每天吃喝玩乐，不必考虑什么工作，也不必思虑未来，那些世俗琐事更是被抛诸脑后。
　　但他们现在的顺利状态，都是短暂的——
　　一旦他们出现思想上的分歧，那就很可怕，贝特不在乎物质（因为不缺），所以格外在意精神上的满足感。
　　如果基努让她感到不快乐，处境就很危险。
　　还有就是，一旦他们离开这个海岛，回到社会中，需要处理各种工作琐事、维护人际关系，那又是一笔烦恼。
　　基努把一切想明白后，也就不想要求婚了。
　　要是跟康伯巴奇一样，订婚后遭变故，那就太惨了，还不如等一切稳如泰山，再做长远打算。
　　贝贝还小呢，让她自由自在快快乐乐过一段时日，也很好。
　　他们晚上不下水，不过这里的沙滩比马里布还要细腻干净，是个好去处。
　　基努给贝特整了个沙滩烧烤，晚上不热，生篝火也还行。
　　现在天气越发炎热，但海岛的夜风是很凉爽的。
　　贝特忽然发现，在这片沙滩上，能看见遥远海面上的一点光亮。
　　“那是灯塔吗？”贝特拍拍基努，指向那一点遥远微弱的光源。
　　基努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勉强看到了：“好像是的。这里离大陆很远，看不见陆地，却能看见灯塔的光，真好。”
　　他很喜欢灯塔的属性，为人指引方向，提供光明。
　　贝特跟他的关注点不一样：“灯塔一定很高吧？听说有一些废弃的灯塔，被改造成了悬崖跳水娱乐项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基努立即警惕起来：“悬崖跳水？你想都不要想！”
　　贝特笑眯眯的：“我不想。”
　　基努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晚上睡觉都没睡好，贝特的信誉在他这里不咋滴。
　　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基努发现旁边人没了，顿时床也不赖了脑子也清醒了，收拾好自己跑出去找人。
　　服务人员告诉他，贝特一大早就乘直升机出去了。
　　基努立即跑去了屋顶花园，那是全岛最高点，还有一个观海望远镜。
　　他从望远镜望出去，视角转了一圈，找到了贝特家的直升机。
　　直升机恰好悬停在空中，基努看见舷梯伸了出来。
　　直升机上有舷梯，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基努有种山雨欲来的恐慌感。
　　他看见贝特从直升机里钻出来，站在了悬空的舷梯上，身姿笔挺，漂亮又无畏，飒得不行。
　　基努感到自己在发抖，一颗心飘飘悠悠地提起来。
　　他看见贝特张开双臂，轻巧、流畅地朝前倒下，然后双臂打直合拢，头朝下笔直落向水中。
　　（参考刺客信条信仰之跃）
　　基努似乎也有了一种失重感，他慌张朝贝特那个方向大喊：“贝贝！”
　　贝特听不见。
　　他们距离很远，远到他只能用望远镜看她，她当然是听不见的。
　　基努知道这一点，但他就是莫名感到委屈。
　　贝特落入了水中，久久没有冒头。
　　基努感觉他自己正在死去，窒息与战栗裹住了他。
　　直到他看见贝特再次冒头，这等待的几十秒是如此漫长，让他仿佛随之死过一回又活了一样。
　　贝特浮在水面上，大笑着朝直升机挥手，直升机上的人放了绳梯让她爬上去。
　　基努轻轻送了一口气，才惊觉这几十秒里他居然一直没有呼吸。
　　难怪有窒息感。
　　他沉默着下楼，大脑还有点缺氧的晕。
　　基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贝特了。
　　还能说什么呢？是，贝特确实没有悬崖跳水——所以直升机高空跳水，就不算悬崖跳水了是吗？
　　她这行为真的正常吗？
　　过了半个小时，贝特回来了，已经换了一身干爽休闲的衣服。
　　基努正在吃早餐，他看到贝特，表现得很淡定：“早上去哪里了？我一醒来就没看见你。”
　　贝特一点也不心虚：“出海玩了。”
　　基努：“玩什么了？有好玩的怎么不带我？”
　　贝特笑眯眯的：“你不喜欢的。我乘直升机玩。”
　　基努确实一直不太喜欢直升机，螺旋桨对他来说太吵了。
　　但他知道，贝特现在只是在偷换概念和玩文字游戏。
　　“你知道吗？”基努低垂着头，“从屋顶上那个望远镜，我能看见你做了什么。贝贝，相同的问题我已经说了太多次了。”
　　贝特：“那就不要说。收起长篇大论，你说烦了，我也听烦了。”
　　“但我觉得我快死了！”基努骤然提高了音量，随即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于是又把声音压到很温柔的位置，“看到你落入水中，我感觉我也在溺水。”
　　贝特沉默片刻，基努态度这么好，她都不好意思跟他怼着来。
　　于是她乖乖道歉：“我错了。”
　　基努：“你错了，下次还敢？”
　　“嗯对……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尽量做到不让你担心。”
　　“所以今天如果不是我看见了，你打算瞒过我？”
　　贝特长长叹了口气，觉得基努是很心累的，她自己也很心累：“你没必要过分担忧，哲夫尔。如果一个人该死，坐在家里都会发生地震。”
　　基努：“可你那是故意冒险。不要偷换概念，贝贝，在家里发生地震的概率多大？你高空跳水发生意外的概率多大？你很聪明，但我也不蠢。”
　　贝特有点苦恼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她今天心情不错，基努的老生常谈也只是让她有点无奈，而不会让她厌烦导致吵架。
　　她很真诚地试图讲道理：“如果把我的快乐数据化，满值一百，清醒时，快乐值每小时都会掉五点。如果掉到零，我会枯萎的。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每小时，我都能回复两点快乐值。其他一些人和事也能帮我回复快乐值。但是快乐值依然会持续降低，光靠你们补不回来。而每一次做我喜欢的事，快乐值会瞬间回满，明白了吗？”
　　基努闷闷道：“听起来像是某种药瘾。”
　　贝特摊手：“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拥有了一切。所以一直以来我追求的只有快乐，就是这样。”
　　基努：“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多快乐一点吗？”
　　贝特：“恐怕不行。”
　　基努知道这次谈话依旧不会有结果，如果继续下去，可能又会爆发争吵，于是及时打住。
　　他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海边的阳光照进玻璃窗，他们烤着太阳，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看了会书。
　　贝特在写写画画，基努凑过去看了一眼，她在笔记本上勾勒昨晚看到的灯塔。
　　肉眼在白天是看不到灯塔的，晚上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灯塔的光，贝特画的灯塔本身，纯属想象，一点也不写实。
　　这不像现代的灯塔，倒是更像中世纪的高塔，美得像童话长发姑娘里那个塔一样。
　　基努也不看手里的书了，托着下巴看她画画。
　　贝特只是兴致一来，随手一画，画完了也不在意，笔记本一合，干别的事去了。
　　贝特走后，基努把她的笔记本拿过来翻阅，里面有图有文字，各种随手写画，什么语言都有，画的也乱七八糟，他甚至看到了一副特里斯坦跟塞隆接吻的速写画像。
　　他又翻到那副灯塔图，看了良久，他翻到这副画的背面，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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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次基努都把吵架的势头压下去，最后一次会爆发得更狠hhh
大概十月或者十一月分手？还没决定，一年多的恋爱在好莱坞感觉好长了，长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结婚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