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星辰女士的前任有点多》沁园园

85、一刀两断

　　“我不想被你改变，”贝特抽回手，“而且我让你害怕了。那就离开我吧。”
　　“不，我不会，”康伯巴奇伸手要抱她，“你不想改变没关系，我可以、我可以为了你，改变我自己——”
　　“分手吧，”贝特下决心时总是很冷酷的，“让自己少做点噩梦。也让我以后不必再因为你的指责伤心。”
　　康伯巴奇：“对不起，我绝非有意。我不会再指责你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
　　贝特：“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康伯巴奇：“为什么一定要一路人才能在一起？不一样的人不能互补吗？”
　　“可我不再相信你爱我，爱我的人不会这样指责我。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臆想中那个完美的幻影。而现在我揭露了现实，幻影破灭，”贝特叹气，“我不再信任你的爱，你虚无缥缈的爱。所以分手，对我们都好。”
　　康伯巴奇还想说话，贝特直接打断他：“我不想继续吵架。现在我们分手了，吵架也没有意义。既然你知道我比死人还要冷漠，也就别继续浪费时间了。”
　　康伯巴奇猛然意识到，他在焦躁中出口的那句“你比死人还要冷漠”，究竟有多恶毒，多伤人。
　　他也意识到，贝特就是他之前觉得自己学不来的狠人，说分手就分手，果断得不像话。
　　“对不起……”
　　贝特去了另一间卧室，康伯巴奇敲了几次门，但都没有被放进去。
　　到了德国，他们一起去吃饭，就在机场里的麦当劳，随便吃点快餐。
　　“现在冷静了吧？”贝特吸着可乐。
　　康伯巴奇闷闷嗯了一声。
　　“我是说，你接受现实了吗？”贝特看起来很平和，“我们已经分手，而我不会有回心转意这回事，你的一些招数不会再起作用了。”
　　康伯巴奇低着头没说话，面前吃的也没怎么动。
　　贝特：“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交割东西。落在我那的东西，你要拿走，否则我就丢掉。我放在你那里的，也要拿回来。就从这个开始。”
　　她摘下订婚戒指，放在康伯巴奇面前：“宝石项链，怀表，都会还给你。至于手链，那是我们谈恋爱之前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应该不用还给你。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还。”
　　康伯巴奇有了点鼻音，他在强忍哭腔：“你不用还给我任何东西，你都可以留着。”
　　贝特：“我不想留着。”
　　康伯巴奇：“可我想留着一些。你为我画的画，我都可以留着吗？”
　　贝特给他画了不少画，兴趣一来就画一张。
　　贝特：“可以。”
　　康伯巴奇：“还有那些礼物，围巾，相册，手办。”
　　“留着吧，”贝特抬了抬手，表示不必继续谈这个，“没关系。”
　　这些都不是什么天价礼物，但都是她亲手制作，宝贵的在于心意、手工与花费时间，不过分手以后，她也不在乎那些付出的东西了。
　　她姓罗什舒亚尔和理查德，骨子里是个资本家，资本家都懂得利益最大化以及及时止损的道理。
　　其余互相落在家里的日常用品、衣物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也都约了时间，到时候各自打包好让对方接手。
　　接着康伯巴奇转机回英国，贝特等特里斯坦接她。
　　“谢天谢地你没事，”特里斯坦这几天忧心如焚，“本尼回伦敦了？我还以为他会多陪你几天。”
　　他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想到这一对出问题了。
　　贝特沉默片刻：“我跟他分手了。就在今天。”
　　特里斯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贝特望着他：“我杀人了，他害怕我。所以我让他离开了。”
　　特里斯坦出神了一会：“我们哪个不是杀人不见血的资本家？这次只不过换成见了血的杀人，他就受不了了？”
　　贝特：“是啊，水晶一样纯净又脆弱的心。”
　　特里斯坦嘟囔了一句什么，搂过贝特：“不管他了，后续事情会有其他人处理，只要你心态调整好，分手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贝特点点头没说话。
　　她忽然开始掉眼泪。
　　特里斯坦一呆，抱紧她：“你居然哭了？你为他而哭？天哪，*，你……我要杀了他！”
　　贝特吸了吸鼻子，这次分手让她超委屈的，而且这种小女生的委屈，只有很少的人可以吐露：“我以为我会和他结婚。”
　　特里斯坦给她擦眼泪：“耶稣，你为什么会想结婚？订婚还不够吗？你居然还想结婚？结了婚可就没这么自由了！”
　　他跟贝特的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贝特破涕为笑：“我的意思是，我以为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他曾经那么合我意。”
　　“笑了就好，贝贝，”特里斯坦吻了吻她脸颊，“心情好了点吗？”
　　贝贝是贝特很小时候的昵称，乍一听很像“babe”“baby”之类，也可以理解为叫她“宝宝”“宝贝”，长大以后，家里人就很少这么叫她了，特里斯坦现在这么叫她，就很像哄小孩。
　　贝特也很高兴被哄啦，娇娇甜甜地回了个yes。
　　他们回剧组入住的酒店，这时候贝特已经调整好心情，有说有笑的了，特里斯坦一口一个贝贝喊她，就像小时候那样，把她当宝宝哄。
　　结果在门口看见了基努，特里斯坦不由自主就正经起来了。
　　他们各自打了招呼，特里斯坦不确定他是不是来拍戏的。
　　特里斯坦有点惊讶，有点迟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um，接下来的拍摄行程有你吗？我记得你戏份已经结束了，我给了你什么补拍通知吗？”
　　基努：“不，我不是来参与拍摄。我可以和你妹妹说几句话吗？单独的。”
　　特里斯坦疑惑地看看贝特，不懂他俩能有什么可以私下说话的关系。
　　贝特也很不解，不过没有反对：“没关系的，你们先去吧。”
　　特里斯坦把房卡给了贝特，和其他人带着她的行李先上去。
　　基努带她去酒店大堂里一个卡座坐下，叫了两杯热腾腾的燕麦牛奶。
　　贝特奇怪，大夏天的喝热饮是什么毛病？
　　基努：“别用那个眼神看我。这是个养生小知识，无论什么季节，喝热的都比喝冷的好。”
　　贝特不懂其中有什么原理，也懒得问，点点头不说话。
　　两人沉默半晌，基努先开口：“后续事情都收尾了吗？”
　　贝特：“是的。”
　　基努：“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很疲惫。”
　　“我有点精疲力尽，是的，”贝特眼神放空，“应付这一切并不容易。”
　　“本尼这时候应该多陪陪你。”
　　“我们分手了。”
　　“我很抱歉，”基努一怔，“但是……为什么？遇到这种事，他不应该安慰、陪伴你吗？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分手？”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提出分手？不，我提的，”贝特想笑，又笑不出来，“我不想继续折磨他了。这件事没有影响我，但让他夜夜难眠。”
　　基努：“为什么？”
　　贝特：“你明白原因的。我不用说，也不想说。”
　　基努思考片刻：“他接受不了你杀人吗？”
　　猜的八九不离十，贝特默认了。
　　基努：“你爱他吗？”
　　贝特：“当然。”
　　“现在呢？”
　　“……还有一点点。”
　　“正在逐渐不爱他吗？”
　　这回贝特就很肯定：“是的。”
　　“那么不管他了，不用管他说了什么，有什么想法，”基努身体微微前倾，“听我说，你杀了人，杀人当然不好，但你救了那个女孩。如果你没有杀人，那个女孩会死，我们也可能会死。还记得吗，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我们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对吗？”
　　他指的是他们正在拍摄的猎魔人系列价值观——选择小恶来避免大恶。
　　贝特惊讶：“是的，我明白，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你……”
　　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她想说，她感觉基努是个比康伯巴奇还要圣父的人。
　　基努：“我活了快四十年了，一个即将三十九岁的男人是不会那么非黑即白的。你的选择很对，得到了危害更小的结果，完全不必受到苛责。你不必自责，别人也不能指责你。这是我们的实际生活，不是耶鲁大学的哲学课题。”
　　贝特垂目：“谢谢。不过心理医生已经开导过我了，我没有任何问题，你没必要重复这个过程。你今天就是为了给我灌心灵鸡汤？”
　　“不，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基努站起身，“但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然后明天我们好好谈谈，贝贝。”
　　贝特：“不要那样叫我。”
　　基努：“我听见特里斯坦这样叫你，很可爱，我很喜欢。”
　　贝特：“你不是我哥哥。”
　　“没错，我不是你哥哥，”基努一笑，“走吧，我送你上楼。”
　　基努其实自己都有点不习惯，自己现在这个行事作风——通常情况下，他不会这么强势的态度、语言地对待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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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努说耶鲁大学哲学课那个，玩的是耶鲁大学经常会用类似于“你选择撞死一个人还是撞死五个人”这种问题在哲学课上举例子的梗。
get到大家的心意了，不会给本尼写歌，但是分手这么好的大事件，不拿来转化灵感挣钱太浪费。
所以这回星妹就给自己写歌吧，让她大彻大悟遁入空门（bushi），顺便颁奖季奥斯卡什么的快到了，写个关于阴影之城的宣传一波，算是意思意思颁奖季。
开玩笑的，大彻大悟后可以投入我佛怀抱嘛（疯狂暗示，谁是佛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