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星辰女士的前任有点多》沁园园

38、蔷薇的归属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很抱歉。就这样贸然从伦敦跑到巴黎，看起来很愚蠢，但我只是想见你一面，”熟悉的英伦腔低音炮在不远处响起，“现在看来，这确实是我的决策失误。这个场景让我感觉不太妙，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蔷薇小姐。”
　　贝特跟布洛迪很自然地松手。
　　“绅士先生？”贝特自动忽略他那一大串的死亡语速，她已经习惯了不去较真，真的认真听他说每一句话得把人累死，她惊讶地扬眉，“你来巴黎怎么不通知我？”
　　康伯巴奇：“这是一个惊喜。不过你好像不需要这个惊喜，我只希望不要变成惊吓。”
　　“这是你的朋友？”布洛迪看着康伯巴奇，问的是贝特。
　　贝特：“是的。”
　　“原来蔷薇小姐对我们之间关系的定义一直没有变过，这让我感觉更加不妙了。朋友？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毕竟几乎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在讨好你。或者说你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讨好，所以你不觉得这种讨好有别的意思，”康伯巴奇伸手，“哦，抱歉，我不是有意忽略你，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
　　“阿德里安.布洛迪，”布洛迪跟他握了握手，扭头看向贝特，“既然你有约，那么我先回去了。”
　　贝特抬手道别：“再见，路上小心。”
　　布洛迪干脆利落地开车走了。
　　康伯巴奇走近贝特：“现在我放心多了，看来这位英俊的男士也没能讨好你，或许刚才那只是个简单的握手？你们并不是在手牵手调情之类？我得说这个认知让我松了口气，现在我想跟你彻底坦诚地谈一谈。我想你不会拒绝我进入这个城堡吧？”
　　贝特很努力地跟上他的语速，理解了他的大概意思：“当然不会，跟我来。如果你不介意，甚至可以住一晚。妈妈和舅舅不在，城堡就是我做主。你吃过晚饭了吗？”
　　“我在机场吃了快餐。说实话那真不是个好主意，又贵又不美味。但我有点太饿了，一下飞机就去找了吃的，选了一家快餐。毕竟快餐可以马马虎虎地迅速吃掉，那样我就可以早一点解决晚饭来见你。”
　　贝特算了算机场到这里的时间：“你下飞机吃完饭就来了？”
　　康伯巴奇：“不仅如此。我一看你发布的那首歌，立即订了来巴黎的票。你让我恐慌了，我前所未有地感到危机，毕竟你是如此随性自由，像风一样无拘无束，谁都不知道你会不会心血来潮，忽然决定爱上一个人，开展新恋情之类，我不能再等待了。我不想让自己有任何后悔的可能。”
　　贝特敏锐地意识到问题：“你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打算。”
　　康伯巴奇：“我当然有打算，但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的。难道我真的表现不够明显？可是只有你无视了我的意图，把我当朋友。我知道爱情没有公平可言，但我还是感到一点委屈。不过鉴于这委屈是你给我的，我甚至有点乐于接受它，感受它。我们就在这里说？”
　　他们正在花园里。
　　“不，去我的房间，”贝特提醒了一句，“如果你要跟我谈什么事情，我建议你长话短说，顺便，语速稍微慢一点。听你说话的大部分时候，我没法注意力集中。”
　　康伯巴奇郁闷了，他尽量简洁语言：“所以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
　　贝特：“大部分没有，我是个法国人，不是英语母语者，谢谢。跟你对话就像练听力，我已经学会忽略无关紧要的信息，只抓重点。”
　　康伯巴奇更郁闷了，但语速已经在下意识去放慢：“那些不是无关紧要的信息！”
　　贝特不反驳他：“OK，你说不是就不是。”
　　贝特的房间是主卧之一，自带洗浴间、阳台和小型的会客室与书房。
　　阳台可以看见花园的景色。
　　但一月的巴黎怪冷的，他们没有蠢到在阳台上吹风。
　　贝特跟他在小会客室坐下，管家吩咐佣人送上了饮料和点心。
　　康伯巴奇笑道：“公主般的生活。你比现实中的王室公主更像公主，应该说，只有公主这个位置才配得上你……抱歉，我该控制语速的，但我想赞美你，不吐不快。”
　　贝特摇头：“没关系。其实城堡大半都是荒废的，只运作了一小部分。”
　　“那也依旧很奢侈了，”康伯巴奇喝了一口果汁，他在很努力地精简语言，“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迈克尔那个阶层的人，当初是怎样追到你的？”
　　贝特：“要是我看见了他以后，能够发生好感，那么我是准备喜欢他的。就这样简单。”
　　“莎翁式的玄学，我喜欢，”康伯巴奇看向贝特的左手，抬抬下巴示意，“你还戴着那个？”
　　贝特戴着康伯巴奇送她的生日礼物，那条银蔷薇手链。
　　“是的，我很喜欢它，”贝特抬起手腕，“你不会以为，我生日时说喜欢它是在客气吧？”
　　康伯巴奇沉默，低着头，双手交握。
　　贝特就一个人慢慢地吃点心，不打扰他思考。
　　一个小慕斯蛋糕很快见底了。
　　“蔷薇小姐。”
　　贝特：“嗯？”
　　“你给了我希望，”康伯巴奇抽了张纸巾，“告诉我，这希望是真是假？”
　　贝特有点没明白他的具体意思。
　　他坐到贝特身边：“告诉我，我是否吸引你？”
　　贝特：“你当然吸引我。如果你不有趣，第一次见面时，我根本不会借钱给你。”
　　康伯巴奇很轻柔地用纸巾给她擦嘴。
　　贝特觉得这动作过于亲密了，她躲了躲，但是康伯巴奇很强势地托住了她的后颈：“你知道吗？昨天看到你发布那首新歌，波兰斯基的花絮，我非常难过。”
　　贝特安静地看着他：“我已经澄清了，我和阿德里安只是朋友——而且跟一个和自己哥哥名字一样的人谈恋爱，太奇怪了。”
　　“对，你澄清了，我相信你，”康伯巴奇捏着纸巾，“但我有了危机感，所以我依然来了，我要寻求答案。”
　　贝特：“……你说。”
　　“你给一个男人写歌——上次你这么做是为了迈克尔，”康伯巴奇把纸巾丢在一边，“我还以为你找了新男友。我当时在想，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他比我更好吗？比我认识你更久吗？比我更加了解你吗？”
　　“凭着春日蔷薇、贞操、忠信与一切，我爱你。这样真诚，不顾你的骄傲，理智拦不住热情的宣告。”他的低音炮念莎翁时总有种特殊的迷惑。
　　“所以，蔷薇小姐，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康伯巴奇双手捧住贝特的脸，“告诉我。”
　　贝特看着他的眼睛，介于蓝绿灰之间的颜色，两只眼睛颜色不大一样，一个偏黄一个偏绿，剔透，深邃，在光线变化中折射不同的色泽，像阳光下的大海。
　　“绅士先生，你很想成为那个人？”贝特轻轻搭着他的手腕，“我可不是个很好打交道的对象。你曾经说，如果你是我男朋友，你也想撕了我。”
　　康伯巴奇：“我很高兴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那你就听话一点。”
　　贝特：“不，我从来不是听话的乖女孩。我是一个罗什舒亚尔，是一个理查德，我不听人教训。”
　　康伯巴奇：“那就没人能教训你，美丽的蔷薇小姐。”
　　贝特：“蔷薇是带刺的。”
　　康伯巴奇：“我不会试图摘下一朵蔷薇装饰花瓶，我只会守护她，让她静默地开放，散发着芬芳。”
　　贝特：“那么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康伯巴奇愣住，欲言又止，随即嘴角不由自主地疯狂上扬：“那我成功了？我现在是那个人了？”
　　贝特：“你现在是那个人了。”
　　康伯巴奇立即吻了她。
　　“你是甜的，蔷薇小姐。”
　　“那是慕斯蛋糕的味道。”
　　“我还是要说，”康伯巴奇摸着她手腕上的银蔷薇手链，“赢到船票，坐上这艘船，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事，让我能跟你相逢。”
　　贝特想到了那次行酒令，笑容淡了点：“我不会让你沉入海底的。”
　　康伯巴奇：“你确定爱我对吗？像我爱你一样。”
　　贝特很清楚，事发突然，她一直与他是友情，真的不能说很爱他——没有突然坠入爱河这回事。
　　只是说，她不愿意让这位好朋友伤心，也并不反感他们谈恋爱，她认为康伯巴奇在一定程度上对她有吸引力。
　　但爱这种事，总能慢慢适应与培养的她可以在将来爱上他。
　　贝特想了想，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有必要的，她用甜言蜜语遮掩过去，避重就轻：“真心的恋人都像我一样，在其他一切情感上都是轻浮易变，但所爱的人的影像，却永远铭刻在心头……我感觉我在排练舞台剧。”
　　“我喜欢这种浪漫。”康伯巴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藤蔓手链。
　　“其实我送你的手链是一对情侣手链中的一条，”康伯巴奇有点紧张，一紧张他老毛病就犯了，语速加快，一说一大串，“我原本打算如果今天表白失败了，就把这条手链送给你。我没办法在情感受挫的情况下保留它，那会让我睹物思人之类，总之很让人伤心。万幸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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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险些没能一章写完他们确定关系，幸好关键时刻收住了。
这一章满满的情话写的我自己都有点肉麻，过于甜腻了，受不了，以后不能这么写了。
我的甜言蜜语储量那么多，然而都没跟男朋友说过，总感觉在中国这么说话很奇怪……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