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教学生涯》柒月承

36、霍格莫德

　　看来伍德这次真的是努力过了头。已经到了十月份，天气开始渐渐转凉，英格兰进入了潮湿阴雨的季节。连着一星期的夜晚里，伊芙琳透过办公室窗户都能看见魁地奇球场里的灯光。
　　除了格兰芬多，没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里练习。难怪乔治说他没空关心罗恩的耗子，伊芙琳想，大概连哈利也不会有精力注意到这些了。
　　其他三个学院的球队都没有这么努力地训练，尤其是斯莱特林，在他们的找球手——德拉科受伤之后，他们只进行一些基础训练。
　　德拉科在三天后就迫不及待地拆掉了手上的绷带，他一再向弗林特保证自己的手伤已经完全好了，但还是被禁止参加斯莱特林球队的训练。

　　万圣节前两天，伊芙琳收到了隆巴顿夫人寄来的纳威的霍格莫德申请表。她惆怅地看着日历标红的那一天，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即将到来，就在万圣节前夕。
　　节前的最后一堂魔法理论课上，伊芙琳提醒还没有交申请表的学生们尽快交上来。哈利期期艾艾地在课后问她能不能替弗农姨父签字，被伊芙琳拒绝了。看着哈利失落地走回到罗恩身边，伊芙琳强忍着不告诉他其实他很快也能去霍格莫德。
　　不过再转念一想，没有了活点地图，似乎哈利在得到小天狼星的许可前，也不能前往霍格莫德了，就是不知道双胞胎会不会告诉哈利其他去往霍格莫德的密道。

　　伊芙琳郁闷地收拾着讲桌上的课本和讲义，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堂课，她收拾完就准备回办公室。
　　“波特和你说了什么？”淡金色头发的脑袋从教室后门冒了出来。
　　伊芙琳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怎么还没走？”
　　“你不说我也知道，”德拉科略显得意地侧靠在门框边，校袍不像平时扣得那么严实，一手懒散地拎着书包：“他也想去霍格莫德吧，可惜没人给他签字。”
　　伊芙琳“哼”了一声，抱起桌上的东西，走到德拉科面前：“你不许去嘲笑哈利，否则我就取消给你的签字。”
　　“谁有空管他啊，”德拉科不屑地撇了撇嘴，换了副期待的表情：“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明天想去哪儿玩？听说尖叫屋棚挺有趣的......不过我们第一站肯定先去蜂蜜公爵，先给你买一堆水果硬糖......”
　　“你不用特意来提醒我，我不会食言的。”伊芙琳闷闷地说道，绕过德拉科走出魔法理论的教室。
　　德拉科随意将书包往肩头一甩，三两步追上伊芙琳，讨好地问：“我们明天在门厅见吗？从学校一起出发？”
　　“不，”伊芙琳猛地一转身：“我是说，我们在霍格莫德见吧.......就在那个什么，蜂蜜......”
　　“蜂蜜公爵，”德拉科盯着她看了一会，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的，伊芙琳。”
　　德拉科捏紧了书包的肩带。
　　“没事。我们就在蜂蜜公爵见吧。”
　　德拉科怔住了。他都做好了伊芙琳临时反悔的准备。
　　“倒是你，明天别迟到哦！”伊芙琳冲他一笑，翩然走远。
　　留下德拉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想不出伊芙琳改变想法的理由，只知道从内心流出一股股暖意顺着四肢转遍全身，他甚至想跳起来大喊几声！

　　这个晚上德拉科没有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被布雷司嘲笑说没见过世面，去一个魔法村庄也值得高兴成这样。
　　你又知道什么！德拉科不屑地在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继续喜滋滋地想着第二天可以去村庄的什么景点。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爬起来，面对摊在床上的几套衣服发起了愁。十月底的天气凉了许多，他犹豫着是只穿着毛衣出门还是套上一件夹克。
　　“你是要穿成一只孔雀去霍格莫德吗？”布雷司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朝还在挑选衣服的德拉科抛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西奥多在一旁低低地笑出了声。
　　德拉科瞥了一眼布雷司想装作不经意间露出袖口处繁复精美的刺绣，凉凉地开口：“这句话送给你自己比较合适。”
　　西奥多笑了几声，看了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克拉布和高尔，压低声音问道：“你今天是要和伊芙琳一起去吗？”
　　“是啊。”德拉科随口答道。
　　“不然他怎么会爬起来各种挑衣服？如果只是和我们一起，他肯定随手抓一件就出门了。”布雷司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我建议你还是选长袍吧。”西奥多眨巴着眼睛。
　　德拉科疑惑地侧过头，瞬间恍然大悟：“对哦，她在学校就没有穿过教工长袍以外的衣服。”
　　他收好摊在床上的衣服，拿了件素面长袍出来。看起来只是一件纯黑的袍子，但衣物的质感和正面镶嵌的金属纽扣都昭示着这件袍子的价格不菲。
　　“就算颜色没有那么花枝招展，你看起来仍然像一只黑色的孔雀。”布雷司看着德拉科刻意挺直的腰杆，不留情面地攻击他。
　　“那也比你这只白色的孔雀好。”德拉科克制着嘴角的嘲讽，眼看布雷司打算要风度不要温度地只穿着衬衫出门，放下话后迈出了宿舍，不再给他回嘴的机会。

　　排在门厅的队伍很长，德拉科难得没有开口嘲讽，和自己的小团体老老实实地排着队。即使他看见了陪着罗恩和赫敏来到门厅的哈利，他也没有落井下石。
　　费尔奇也许是看见了哈利，更加仔细地核对名单和出大门的学生，提防着不让任何不应该出去的学生混进队伍里，因此队伍往前挪动的速度成了龟速。费尔奇几乎把鼻子贴在每一个学生的脸上仔细检查，连一只老鼠也不会放过。
　　站在德拉科前面的潘西不耐烦地跺了跺脚，布雷司微微低下头说了句什么，潘西拉过身旁的达芙妮，两人笑成了一团。
　　德拉科看了看前方，教工里除了费尔奇只有麦格教授在一旁协助。他收回视线落在布雷司的领口，却不自觉地想起暑假时和伊芙琳并肩坐在一起时她的下颌线。
　　队伍虽然长，可期待的心情也很美好。

　　这是最近以来罕见的好天气，走在通往霍格莫德的乡间道路上时，太阳从厚厚的云端露出一角，德拉科甚至觉得迎面吹来的风中有蔷薇的香味。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霍格莫德。

　　布雷司颇有眼力见地把小团体的其他小伙伴拉去参观尖叫棚屋，德拉科站在村子里略显破旧的指路牌下驻足观望了一会，顺着主路向右走了几十米，见到了久负盛名的蜂蜜公爵糖果商店。
　　许多学生嘻嘻哈哈地推门进去，门口的铃铛响声几乎就没断过。德拉科站在店外的橱窗前，借着窗玻璃理了理略略散乱的头发。
　　“这个看上去好像挺不错的？”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德拉科侧头一看，是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黑头发女巫，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橱窗里那一排胡椒小顽童的鼻子。
　　自己在学校里没有见过她，想来是村子里的人。
　　德拉科往左挪了两步，没有接话。
　　没想到女巫也跟着他挪了两步，毫不客气地说道：“我没有带钱，买两个给我吧。”
　　德拉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黑色巫师袍的女巫：齐肩的黑发非常柔顺，五官柔和小巧，看上去是一个典型的东方面孔。如果不是这么没礼貌，他勉强可以承认算是个可爱的小女巫。然而——
　　“我真的没带钱，不骗你。”女孩见他没反应，又重复了一遍，鼻尖微微皱起，黑色的瞳仁亮晶晶地望着他。
　　德拉科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低下头掩去嘴角浅浅的微笑，再抬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行啊，我买给你。”
　　趁着女孩愣神的时候，德拉科牵起她的手：“你和我一起进去挑吧。”
　　牵在自己手心里的手纤细柔软，德拉科轻轻捏了捏，推开叮当作响的商店大门。

　　店里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层又一层的货架，货架间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们。他们高声谈笑着挑选各种奇特的糖果，或是试吃蜂蜜公爵新出的产品，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青春和热情。
　　德拉科牵着女孩避开聚在一起的学生们，来到最里面的角落。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主要原因是那一盘盘散发着血腥气味的红色糖果。
　　德拉科拿过一个纸袋，直接把一盘糖果倒了进去。
　　“呃，我没说要这个......”女孩略显嫌弃地看着那个纸袋。
　　“我也没说给你啊，”德拉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是给我的家庭教师的。”
　　“......我觉得，她可能不会喜欢这种......”
　　“你不懂，”德拉科装好一袋吸血鬼糖果，又瞄上了转角货架上的做成眼珠形状的琥珀色糖果：“她最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糖了。”
　　“你确定不挑些水果硬糖吗？”女孩从一碟看上去像是舌头一样的长长的橡皮糖前机械地移开，看上去像是要吐了。
　　“不用，我想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喜好。”
　　“我表示怀疑……”女孩嘟囔道，然后被塞了一小袋胡椒小顽童。近距离看，这些糖果做成了小丑的模样，每个小顽童的鼻子上都点了一抹红色。
　　“不尝尝吗？”德拉科趁她不注意，又捉住了她的手，拉着女孩站到了结账队伍的末尾。
　　女孩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手中的纸袋：“话说回来，你只挑了这两种吗？”
　　“我又不爱吃糖，”德拉科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这些够她吃一个月了。”
　　说完，德拉科从女孩手中拿过两个胡椒小顽童，轻松地撕去了透明的包装纸，往女孩和自己的嘴里各塞了一个。
　　“你还没付钱呢......”女孩嘴里包着糖果，含糊不清地说道。
　　德拉科揉了揉她的发顶，无奈地自言自语：“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是这么爱操心。”
　　“你说什么？”
　　“我说，等会拿着包装纸一样可以在前面结账。”德拉科把手放下，想重新牵起女孩的手。
　　“原来你在这儿，德拉科！”潘西欣喜的声音从一个货架后传来，跟在她身后的是有些懊恼的布雷司，小团体里的西奥多与达芙妮都不见了踪影。
　　“你不去尖叫棚屋是对的，那里什么都没有，封条把门和窗都封死了，什么都看不见，真不知道那些闹鬼的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潘西从几个学生中间奋力地挤过来，絮絮叨叨地说着，被她挤开的学生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
　　德拉科的视线越过潘西的肩膀，无声地与她身后的布雷司交流：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本因为在这里遇上德拉科就很郁闷的布雷司，此刻更不爽了：商店是你家开的吗？还不许我们过来了？
　　德拉科正准备开口想让布雷司帮他结账，潘西发现了他身边的女孩，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语气有点轻蔑：“她是谁？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我的一个朋友。”德拉科简短地回答，侧头看了眼黑发女孩：她用暧昧的视线在潘西和布雷司两人间打转，对潘西不太友好的目光视若无睹。
　　“少来，你要是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和我一起长大度过十年的又是谁？”潘西嘴角微微翘起，与往常一样和德拉科斗嘴，眼神却瞟向了德拉科身旁的女孩。
　　女孩还是无动于衷。
　　布雷司懒洋洋地开口：“这可不好说，潘西。我认识德拉科比你还早，但我也不敢保证认识他的所有朋友。”说完，他似笑非笑地朝东方少女挑了挑眉，少女皱着眉移开了视线。
　　“告诉你们也没什么，”德拉科突然说道：“她的父亲和我姑姑那边沾亲带故，她是作为马尔福家可能联姻的对象被介绍认识的。”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就是你那个在瑞典的姑姑？”布雷司拧起眉。他和德拉科也算从小认识，除了他远在北欧的姑姑，马尔福家的其他亲戚他都熟知根底。
　　“没错。”德拉科点点头。
　　“德拉科，你们家......这么早就开始考虑联姻的事情了吗？”潘西微微涨红了脸。
　　“这很正常，我就不信帕金森先生没有和你提过。”德拉科耸耸肩。
　　“没有，爸爸才没有和我说过。”潘西不好意思地否认，但视线可疑地移开了。
　　布雷司眼神一瞟，注意到黑发女孩脸上还未褪去的惊讶，转了转眼珠子，决定不能让德拉科这么得意，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所以，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孩，她也认可你们两家联姻的目的吗？据我所知，你目前似乎和一位异性走得很近啊，德拉科？这位美丽的小姐了解这些吗？”
　　黑发女孩再次听见“联姻”这个词从布雷司口中说出，脸色大变。她低着头甩开德拉科的手，挤进门口排着长队的学生队伍中，很快消失在蜂蜜公爵的门口。
　　德拉科愣了一会神，也没去追她，只是收回空落落的右手，斜睨了布雷司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
　　布雷司无辜地摊手：“我有说错吗？难道你和格林教授不亲近吗？”

　　伊芙琳在尖叫棚屋对面的树林里找了个树桩坐下来，托着腮呆呆地看着那个贴满了封条的小房子。
　　日影西斜，快到傍晚的时候，小山坡下方才出现了德拉科的身影。
　　伊芙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德拉科爬上山坡，不近不远地靠着一棵快要干枯的桦树，也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伊芙琳觉得特别没意思，干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们不是约好在蜂蜜公爵见面的吗？”德拉科扯了块树皮下来，无意识地在手中搓揉。
　　伊芙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我其实去了蜂蜜公爵”这句话咽了回去。而那些想问出口的话，结果也没能问出口。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和树叶，又看了眼离她几步远的少年，德拉科仍旧没有看她。
　　“我要回去了。”
　　伊芙琳话里带着些犹豫，从心底期望德拉科能说些什么让她留下来。说到底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和德拉科相处时，当对方刻意冷落，她没有任何办法缓和紧张两人间冰冷的气氛。
　　德拉科仍然无动于衷。
　　伊芙琳低着头，从沉默不语的少年身边走过，地上的枯树枝被踩得吱呀作响。
　　从山坡上走下时，伊芙琳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回头望了一眼，穿着黑色巫师袍的少年身影修长，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德拉科开始抽离她所熟知的模样。

　　日暮时分的三把扫帚没有了白天的拥挤嘈杂，罗斯默塔女士送走最后一个女学生，略显疲惫地撑着自己的腰，环顾冷清下来的小旅馆。
　　一个戴着兜帽、严严实实遮住自己的脸的巫师坐在角落里，面前放了一杯蜂蜜酒。店里只剩下他一个顾客了。
　　罗斯默塔刚收走吧台上女学生没有喝完的黄油啤酒，就听到门口的铃铛一阵响动，伊芙琳踩着夕阳的余晖走了进来。
　　“可真是稀奇啊，年轻的教授。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在我的店里呢。”三把扫帚的老板娘有一定岁数了，可依旧风韵犹存。
　　伊芙琳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扫过罗斯默塔身后的酒架：“有什么酒是推荐的吗？”
　　罗斯默塔顺着伊芙琳的视线瞟了一眼，随即倒了杯南瓜汽水递给她，无视了伊芙琳不满的目光，顺手擦了擦吧台：“先不说你的年龄还不到成年，教授，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喝酒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糟糕。”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伊芙琳接过漂亮女老板的汽水，在吧台前坐下。
　　“女人的直觉，”罗斯默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或者说是商人的直觉。我在霍格莫德开了二十多年的店，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难怪你的店在学生和老师中都很有人气。”伊芙琳咬着杯中的吸管，开始数从杯底冒出的气泡。
　　“如果教授你愿意常来，我想我的店应该会更有人气的，”罗斯默塔收起手中的抹布，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手撑着吧台边沿：“不过教授你的烦恼再不说出来的话，霍格沃茨的万圣节晚宴就要开始了。”
　　伊芙琳仰头把杯中的汽水一饮而尽，扁着嘴苦恼极了：“我感觉说出来的话，显得我太矫情了。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一点，我不该这么敏感。没有认出我，这不是他的错。”
　　她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况且，这件事最开始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欺骗他的。”
　　罗斯默塔丝并不在乎伊芙琳话里的没头没尾，她抽出魔杖点亮了窗边的南瓜灯，毫不客气地说道：“教授，虽然你可能认为自己和那些学生不一样，但我不得不说，像你这个年龄的女孩，正是喜欢矫情的时候。相信我，在感情问题上，我见过更矫情更作的女孩男孩呢！”
　　伊芙琳皱了皱鼻子。
　　“别不相信，亲爱的。就在你来之前，有个女孩儿就坐在你的位置。看着文文静静的样子，结果一开口也是问我要酒。我当然没有给她。后来，她告诉我她暗恋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我就说，既然不可能，又为什么要继续这份暗恋呢？”
　　角落里的巫师动了一下。
　　“你猜她怎么说？”
　　伊芙琳刚想反驳说自己并不是因为这种情感类问题困扰，但又觉得打断别人说话不好，只好继续听着。
　　“她说，她的这段感情延续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习惯了，”罗斯默塔喝了口酒，像是嘲弄她口中的人，又像是在嘲弄自己：“明明还只是个学生，哪有这么深的感情。可是，在这个年岁的感情，说不定在人生中是最真挚的呢？所以，就算现在矫情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呢？毕竟以后都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情感了。”
　　罗斯默塔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叹了口气，只默默喝酒，不再说话了。
　　伊芙琳把自己代入暗恋女学生的心情，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澄清的事情。窗外的夕阳在云层里晕染了一抹红色，平日里熙熙攘攘的旅馆里此刻寂静无声。
　　许久，戴着兜帽的巫师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乔治·韦斯莱恰好在这时闯了进来，同他擦肩而过。
　　“伊芙琳，你怎么还在这儿？！回学校的时间已经过了！”
　　风风火火的少年打破了小旅馆的宁静，伊芙琳愣愣地转过头，还未来得及说话，罗斯默塔轻笑出声：“韦斯莱家的捣蛋小鬼，又来这里找什么密道吗？”
　　乔治咧嘴一笑：“这次还真不是。我错过了回学校的时间，为了防止费尔奇关我禁闭，我得让我们院长包庇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