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茨的教学生涯》柒月承

32、双人学习

　　德拉科正要出声让自己的骑士吃掉伊芙琳的车，被伊芙琳这句话一惊，想再说话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他捂着嘴气急败坏地朝伊芙琳指手画脚，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感动对不对？”伊芙琳善解人意地点点头：“我明天会告诉哈利的。但是棋你还下不下啊，不走我走了哈？”
　　德拉科气得跳脚，他哪里感动了！再加上伊芙琳见他无法指挥黑棋，居然直接走过来替他下。黑棋显然不会听她指挥，伊芙琳如法炮制，用暴力手段迫使黑棋按照她的指示走了下去。
　　黑色的骑士屈辱地遮住了脸。
　　最终，在她这一番操作下，伊芙琳的白棋终于获得了胜利。
　　德拉科简直没眼看，而伊芙琳得意洋洋地教训起那些不听她话的棋子们，为自己对战德拉科的第二胜庆祝了一小会。
　　算了，看她难得这么开心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德拉科苦着脸试着想说话，发现舌尖仍然疼得厉害。他看了眼正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收拾棋盘的伊芙琳，决定先回房间休息。
　　“德拉科，”他刚迈开步子就被叫住，伊芙琳放下手中的棋子，收起脸上顽笑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睛：“真的，今天晚上谢谢你了。这句不是哈利说的，是我说的。”
　　德拉科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如果是两年前，我根本不会想到你能主动邀请哈利。所以，谢谢你。你能成长为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
　　伊芙琳真诚地看着他，乌黑的瞳仁里亮晶晶的。
　　德拉科望着伊芙琳眼里跳动着的烛光，他突然想说很多话。他想告诉她，他不需要她的感谢;他想告诉她，如果是她愿意，他可以再邀请一次波特;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会失去很多乐趣;他想告诉她，如果她愿意的话，自己可以每一局巫师棋输给她，只要她像刚才一样开心地笑。
　　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
　　他从没这么懊恼过，在最关键的时刻说不出话。
　　对了，还有耳坠！
　　他说不出口的话，可以让礼物来说！
　　德拉科急忙回身上楼，冲回自己的房间。略微颤抖的手拉开抽屉，他缓缓地拿出深蓝色的小盒子。从奥地利回来后，他就给这副水晶耳坠换了个精致的包装。
　　深吸一口气，他走出自己的房间，重新下楼回到客厅。
　　客厅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伊芙琳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完全可以去她房间找她。可当他走到楼梯口，德拉科没有选择上楼。
　　他在最底端的两级台阶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德拉科好像又失去了刚刚的勇气。如果真的送了出去，她会不会因为知晓他的心思而疏远他？他不敢冒这个险。

　　伊芙琳回到房间后，回想了一下德拉科的表情变化。他离开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在原地愣怔了一小下。
　　看来德拉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逃回房间才那么迅速。她无奈地笑笑，想想也是，男孩子在这个年纪很难坦率地接受道谢。

　　第二天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昨晚的事。哈利来到餐厅时发现伊芙琳和德拉科正客气地商量今后的学习内容。看见哈利进来，伊芙琳连忙吩咐贝儿把哈利的早餐端上来。
　　哈利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在德思礼家通常都是由他来准备早餐。他低声向贝儿道谢，贝儿尖声尖气地回答：“不用客气，先生！为先生服务是贝儿的荣幸！”
　　哈利透过贝儿大大的双眼，看见了另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影子。但是贝儿不像多比那样情绪敏感，哈利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德拉科喝了一口橙汁，心底里涌起一阵怪异的满足感。难得有个机会让波特好好见识一下马尔福家的优越，再加上伊芙琳刚刚安排波特早餐时的模样，特别像是女主人的作派。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趁没人发现自己的神游赶紧收起面前的餐具，推开椅子准备离开餐桌。
　　“哈利，最近我在教德拉科一些决斗中可能会用到的咒语，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来学？”伊芙琳往吐司片上涂完果酱顺手把它递给哈利。
　　刚准备离开的德拉科重新坐回去，阴沉着脸盯着哈利，如果他敢说出“愿意”的话......
　　哈利没有注意到德拉科的脸色。在密室里伊芙琳展现出的决斗技巧，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任黑魔法防御术教师都要强大，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嫉妒在暑假可以每天向伊芙琳学习的德拉科。
　　哈利点点头：“我想学。”
　　“我不同意！”德拉科立马反对，恶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德拉科，”伊芙琳不满地朝他摇摇头：“如果你这么不乐意的话，今后我教哈利的时候你可以不用在场。”
　　“什么？！”德拉科气得一拍桌子：“我不用在场？那我应该在哪里？这里可是我家！”
　　“是是，这里是你家。我是你妈妈邀请来的，哈利是你邀请来的。问题是，这就是你的待客之吗，德拉科？你这么强调主权，是想把哈利和我赶走？”伊芙琳侧过头，平静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赶你？”德拉科快速地说道，目光移到哈利身上，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哈利毫不示弱地迎着德拉科的目光：“还是说，你不敢和我一起学习，马尔福？”
　　德拉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认真一点，波特。否则在练习决斗时，不要怪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刻意忽略掉两个少年之间的针锋相对，伊芙琳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背，微笑着对哈利说：“不止是决斗，还有一些关于黑魔法防御的咒语，我也会提前教给你们，希望你们在这方面更用心些。”
　　说后半句话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可惜他压根没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仍是把视线牢牢锁在哈利身上，伊芙琳觉得他可能完全没听自己后面说了啥，满脑子大概都是想用在哈利身上的恶咒。
　　算了，想想他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叮嘱哈利学好守护神咒就行了。

　　学习之前，哈利很担心校外禁止使用魔法的规定。在伊芙琳向他解释了踪丝后，哈利惊讶了许久。但得知他在德思礼家没有巫师作为监护人，也就意味着他在女贞路上不能使用魔法，他还是失望极了。
　　不得不说，哈利在学习实战型咒语还是有些天赋的。简单的锁腿咒和进阶一些的昏迷咒他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剩下的就是需要勤加练习，才能在实战中发挥更厉害的作用。
　　德拉科在练习新咒语的时候心不在焉，时刻关注哈利那边的进展，直到被伊芙琳象征性地用魔杖轻轻点了点肩头才收敛一些。这是伊芙琳刚开始教他时发现他不集中精神时常用的动作，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几乎不会在伊芙琳教学时走神了。
　　想到这里，德拉科低头微微一笑。伊芙琳也想起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情景，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去看哈利的学习情况，不再看他。

　　追赶了几天的学习进度之后，伊芙琳让哈利和德拉科一起学习新的禁锢咒。这对德拉科来说也是新的魔咒，在教学中伊芙琳敏锐地意识到，哈利掌握咒语的速度还是要快过德拉科。
　　对此，德拉科有些不快。他挥舞魔杖手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以至于魔杖尖都冒出了小火星。
　　伊芙琳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在中途休息德拉科进屋喝水时她跟上了德拉科的脚步。
　　盛夏的户外练习让德拉科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后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料理台上，闷闷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波特比我聪明？”
　　“这种应该算魔法方面的天赋，充其量只能证明哈利比你的天赋高一些;至于智商，我没怎么看出来。”伊芙琳满不在乎地说。
　　“反正就是波特比我强，对不对？”德拉科捏紧了手中的空杯子，指尖处有些泛白。
　　“那可不一定。这样说吧，我的天赋算起来也是平平，但你肯定不会觉得我很弱吧？”
　　“你的天赋，还算平平？”德拉科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和玻璃杯较劲。
　　“是啊，反正不是很卓越的那一种。不过天赋异禀的人毕竟是少数，除了完全不会魔法的人，剩下的巫师其实之间差距并不大。顶多是学习魔咒快一点慢一点的差别，但事实上，德拉科，我很早就和你说过，学会魔咒和彻底掌握魔咒是完全不一样的。”伊芙琳从他手中解救出可怜的玻璃杯，直接拿去水池冲洗。
　　“彻底掌握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积累......”德拉科喃喃地接话，紧蹙的眉心稍稍放松了些。
　　伊芙琳把洗干净的玻璃杯倒扣在杯架上，轻轻甩去手上的水珠：“我很满意你能记住我教学的内容，来吧，再去练习一下这个咒语，我相信半个小时内你就能成功用出禁锢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暂的休息让德拉科放松了心情，回到教学场地的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初步掌握了禁锢咒。
　　伊芙琳满意地向他点点头，准备开始搞点事情。她把两个相隔甚远的少年叫到跟前，愉快地说道：“对着空气练习成效不明显，不如来一场模拟决斗怎么样？”
　　德拉科听了之后微微扬起嘴角，轻蔑地看了一眼哈利。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和伊芙琳练习，对于毫无经验的哈利他稳操胜券。自从哈利来到他家，他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哈利握紧了拳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基本没什么胜算，但这是一个难得的向伊芙琳学习的机会，而且说不定能打中马尔福一两个恶咒就足够了。
　　伊芙琳用魔杖尖绕着两个男生的手腕划了一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上学期在决斗俱乐部打过一场，但这一次基本上没什么规定，你们可以任意使用自己知道的咒语。只不过，我暂时禁锢了你们的部分魔力，咒语的效果会打些折扣，你们需要适应一下这个变化。”
　　“随......随便什么咒语吗？”哈利有些吃惊，毕竟在决斗俱乐部中好歹规定了咒语范围，虽然他和德拉科都没有遵守。
　　“当然，现实中遇到敌人难道还能向他规定有什么咒语是禁止的吗？”伊芙琳轻推着德拉科走出几步远，然后走到两人的中间，左右看了看：“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哦？”

　　哈利本来担心自己和马尔福在决斗上会有很大的差距，真正投入其中却发现马尔福虽然懂的咒语比较多，但效果都不明显，自己靠着本能的身体反应和刚学会的咒语居然能和他打个三七开。
　　而德拉科也在和哈利的决斗中产生了新的热情。和伊芙琳的决斗固然很好，但自己总输就没啥意思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陪练，而且还是自己一直想试用那些恶咒的对象。波特还是和往常一样狡猾，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就算伊芙琳禁锢了部分魔力，能让波特脸上长个大疮也是好的。
　　伊芙琳是没料想到男孩们天生对决斗的热忱。即使是刚开始屡战屡败的哈利，也乐此不彼地在每场决斗后仔细研究总结，然后在下一场决斗中进步神速，直至可以偶尔赢过德拉科。更别提平时学习带着些玩乐性质的德拉科，他被哈利的进步刺激到，对待学习明显认真了许多。
　　哈利来了之后还解放了伊芙琳的下午。她可以继续安稳地睡她的午觉，因为德拉科有了更难缠的对手，无暇把她拉起来练习魁地奇。
　　伊芙琳每天只要给两个男孩施过保护咒，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上一下午。与决斗的结果相反，德拉科在魁地奇上输多赢少，但同样地，他对魁地奇的热情只增不减。有时伊芙琳在漫天晚霞中醒来，还能看见他们在骑着扫帚在空中翻滚的身影。
　　要是能早点把哈利邀请过来该多好！

　　期间，伊芙琳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教他们守护神咒。这是哈利见过的第一个魔咒，他早就想学了。而德拉科在知道这主要是对抗摄魂怪——阿兹卡班的看守的咒语后就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我爸爸说它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个小岛上，我不觉得我们会有机会面对摄魂怪。”德拉科边用魔杖练习昏迷咒，边有些自大地说。
　　伊芙琳皱着眉，没有说话。
　　还好哈利非常积极地对待这个咒语，只是他在回忆最快乐的事情方面有些困难，练习了两周之后，他的魔杖还是只能冒出稀薄的银白色气体。
　　“不用着急，哈利，你可以在回学校后继续练习。很多毕业的学生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用出守护神咒，你不必急于一时。”伊芙琳看着因为回忆而绞尽脑汁的哈利，忍不住说道。只要在新学年结束前掌握守护神咒就可以了，至于霍格沃茨特快的遭遇，看来哈利是逃不过了。
　　“呼神护卫！”伊芙琳和哈利同时惊讶地看向德拉科，从他的魔杖尖冒出了一团看上去几乎成型的气体，似乎张着一双翅膀，在阳光下飞了两圈后消失了。
　　“依我看，这个咒语没你说的那么难，伊芙琳。”德拉科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魔杖。
　　“你不是不想练习这个咒语吗？”伊芙琳怔怔地看着德拉科变出的还未完全成型的守护神，总觉得好像在哪看见过。
　　“听你说那么难就试试呗，”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道：“某些人连这个都学不会，简直逊毙了。”
　　哈利捏紧了拳头。
　　伊芙琳拍了拍哈利的背让他放松些：“我说过，这个咒语的难度不在于手势或者发音，而是那段记忆是否足够快乐和强大，换种说法，是很老套的爱和希望。”
　　说到这里，她挑眉看向德拉科：“我倒是很好奇，你用的是什么记忆，德拉科？”
　　德拉科突然变得结结巴巴，他瞟了一眼伊芙琳，慌张地说：“这......这是个人隐私。”
　　哈利轻轻翻了个白眼，他认为德拉科是不愿意透露守护神咒的诀窍。
　　“那你呢，伊芙琳？你用的是什么记忆？”哈利好奇地问，也许伊芙琳成功的秘诀可以给他一些启示。
　　伊芙琳随意一挥魔杖，银白色的雪鸮轻盈地飞出来，她怀念地看着雪鸮的翅膀，轻声说道：“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猫头鹰送信，特别羡慕它在蓝天下飞翔的身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生物能离开那个黑暗压抑的地方，后来我在逃离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回想起它自由翱翔的身影。”
　　雪鸮绕着马尔福庄园的外围飞了一阵，消失在远处的麦田，伊芙琳微笑地看着哈利：“获得自由，就是我最快乐的回忆。”
　　哈利听得似懂非懂，德拉科却沉默了。从纽蒙伽德回来，他当然知道那个伊芙琳口中黑暗压抑的地方指的是什么。
　　“我也尝试用了离开德思礼家的记忆，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呢？”哈利嘟囔道，再次尝试了一下，魔杖喷出的仍是几乎透明的气体。
　　“说明德思礼家没有那么糟糕，对吗？”伊芙琳拍拍他的肩：“别灰心，也许未来你能找到更快乐的回忆。”

　　临近开学的时候，伊芙琳像去年一样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带回到马尔福庄园来做。在需要她去引导非巫师家庭小孩的时候，她特别嘱咐了德拉科和哈利不能把房子的屋顶掀翻。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每当她在书房办公的时候，总能听见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但每次她下楼查看，却只能看见两个人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算了，只要没有闹出什么大的麻烦，她实在不想去试着调停德拉科和哈利之间的关系。反正只有最后几天，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哈利在一天下午偷偷地跑进书房，打断了正在整理学生选课单的伊芙琳。
　　他踌躇许久，期期艾艾地问她能不能在暑假的最后一天把他送去破釜酒吧。
　　“罗恩他们一家会在那过夜，罗恩邀请我也一起去。”
　　“没问题，干脆我们就在最后一天去买学习用品好了。”伊芙琳搁下手中的羽毛笔。
　　“谢谢你，伊芙琳。我是说，这个暑假多亏有你在。”哈利先是低下头，抬起来的时候，碧绿色的眼睛真诚地发亮。
　　“别在意。倒是德拉科，你和他说过感谢的话吗？”
　　“说了......”哈利的语气有些犹豫，想来他和德拉科的相处还是不怎么愉快。
　　“那就好，”伊芙琳也没有指望他们通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变得融洽：“哈利，虽然德拉科很多时候都表现得不太友好，但他心地不坏。”
　　哈利点点头：“我知道的，伊芙琳。”
　　伊芙琳弯弯嘴角：“不止是德拉科，很多人都是这样。哈利，我希望你评价一个人，不要只凭一两次见面，或者是从别人嘴里去了解，而是自己用心去感受。我希望你将来给一个人下定义的时候，不要太草率。”

　　暑假的最后一天，伊芙琳如约带着哈利去了对角巷。德拉科无所事事地靠着墙，哈利则在酒吧前台办理入住。
　　“你不会介意我最后一天带你来买东西吧？”伊芙琳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
　　“我又无所谓，”德拉科抱着手臂，看着哈利把行李拎上楼：“反正你已经答应了我等会儿会去魁地奇精品店。”
　　“哇，不愧是有钱人，那么贵的扫帚也要买！”伊芙琳摆出夸张的表情。
　　“谁说我要买了？！我只是去看看而已。我现在的扫帚挺好的，我可没打算换。”德拉科微微涨红了脸，反驳道。
　　伊芙琳眯了眯眼：“你又不是买不起......之前你和哈利聊天的时候不是说火｜弩｜箭是现在最快的扫帚吗？”
　　“这不是买得起买不起的问题，反正我不想换扫帚，”德拉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神瞟过酒吧里面的楼梯口：“波特放个行李怎么磨磨蹭蹭的！我们先走吧，反正他最后也会去魁地奇精品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