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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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脑就是一台精密的计算机，由无数反馈与负反馈通路构成。给予特定的刺激，特定的算法，足以获得特定的结果。”
很熟悉的房间。四壁挂着厚厚的窗帘，唯一的光源是燃烧着的壁炉。
“母亲用生命保护襁褓里的孩子？初生儿依赖第一个拥抱它的人？这些是什么？上帝赋予人类的高贵天性？”
有人坐在壁炉旁，抚摸着怀里的猫。
“不，这只是算法。”
“存于大脑的，无用的算法而已。”
被按在手下的猫弓着背，毛发倒竖，瑟瑟发抖。
“你在害怕？”问的不是猫。
在他面前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被黑暗笼罩，唯一被壁炉光照射到的右脚脚踝上绑着一根锁链，锁链朝黑暗延伸，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
“有害怕才会有敬畏——很不错的算法。”
“知道小艾伯特实验吗？一个相当经典的算法改变实验。证实了人脑这台超级计算机实质是脆弱的，可控的，可按照喜好任意揉捏塑型的。”
壁炉内的燃木火星迸溅。猫尖叫一声，猛地从说话人的手下挣脱。说话的人交叉起手指，冷眼看着这只慌不择路的猫跳向壁炉。
在火焰即将把它吞没的时候，他面前阴影里的人仓惶动了，伸出手，把猫抱进了怀里。
一人一猫蜷缩在一起微微颤抖。
“同情心？”他的声音陡然变冷，“——最没有存在价值的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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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克猝然睁开眼睛。
一只猫就蹲在几英寸外的沙发扶手上，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突然惊叫一声，蹿向远处。
斯内克从沙发上坐起，几缕头发自肩头滑落，铺散在背后，带着出汗后的潮湿。
他伸出手，不出所料地在手背上看到了时隐时现，不受控制的蛇鳞。
又一次做奇怪的梦。
以及又一次在睡梦中异能暴动。
长时间无效睡眠引起的恶心感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休息室被一种诡异的死寂包裹。
打破这份死寂的是一名访客的到来。
“这里是刚刚经历过7级地震?还是被冲击波袭击了？”蝰蛇一进门，就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休息室一角，一只球形玻璃鱼缸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可怜地歪斜在桌上，漏着水。一尾金鱼在水中打转，发现斯内克起身，惊恐地划动尾鳍，拍得水体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当然，这个鱼缸还算幸运的，以它为圆心，休息室里的服务设施一个个开裂、粉碎，蜘蛛网一样辐射出一个碎片废墟。
“不出意外的话，是我干的。”
斯内克踏过碎片，在裂出碎冰花纹的玻璃橱窗里找到一个幸存的水杯，把鱼装了进去。
蝰蛇：“——哇哦！”
随着这名拥有深色发色的女郎进入，一只猫跟在她身后，悄悄从门后探出脑袋——就是刚才逃跑的那只——小心翼翼观察着房间内的人。
对猫科动物的厌恶刻在大部分蛇类的基因里，斯内克不是例外。并没有压制下去很久的恶心再一次涌来。
他皱起眉。
他长了一张漂亮到带有攻击性的脸，此刻一皱眉，整个人显得冷漠又锋利。
“欧菲利娅，不要把猫带到这里。”斯内克，“我不喜欢这种动物。”
“准确来说，不是我带它来的，是它自己过来的。”蝰蛇轻巧地跨进门，这个美艳的女人人如其名，身形灵动得像条蛇，“猫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我给它提供吃的喝的，它对我爱答不理。反倒对着你，赶都赶不走。”
“别不承认，虽然你不喜欢它，但它喜欢你。如果不是你拒绝，它早已经粘过来了。”
“……”
“好吧好吧。”蝰蛇举手投降，“我让它走就是了。”
她提高声音，“约翰，你该回去了。”
斯内克：“……”
斯内克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要拿红骷髅阁下打趣。”
蝰蛇：“怎么了？”
“你就非得给一只斯芬克斯猫取名叫约翰?”
九头蛇三巨头之一，臭名昭著的法西斯拥护者——红骷髅，本名约翰.斯密特。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反派，但自从注射了超级士兵试剂后，就蜕变成了现在这幅红油油的骷髅头模样。
蝰蛇哈哈大笑，“看吧，你也觉得无毛猫和他很贴切。”
斯内克：“…… ……”
“说起来，让你异能暴动的罪魁祸首是约翰？”
约翰？
“大概吧。”
斯内克只记得有梦在他睡眠期间出现，但不记得这些梦具体是怎样的。他记住了恐惧的感觉，但没有找到恐惧的源头。
他联络了家政机器人，补充道，“我会赔偿这些损失的。”
“谁会在意这个。”蝰蛇，“亲爱的，别皱着眉。你可是个坏蛋，不过是摧毁了些东西。如果你喜欢，我甚至可以把我所有的津贴都换成家具给你挥霍。”
斯内克被她逗笑了，“拜托，你每个月的财政可都是赤字。”
“那就征用叉骨的好了，反正那家伙除了维修他的骷髅面具外没有别的开销。”欧菲利娅耸耸肩，“你知道的，女人为了保持永远十八岁，是需要多花一点钱的。”
“ok，回归正题。佐拉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你过去一趟。”
位置定在基地内的某间实验室。等两人达到时，佐拉还在整理冬兵今天的对战实验数据，没有露面。
而他的实验研究对象，冬日战士，此刻坐在实验台上，左臂空了一截，对战时战损的机械手被丢在一旁，损坏得很严重，线路翻卷着，机体涓涓渗着机油。
有研究员试图给他换上替换义肢，但被他直接推开。
直到离开实验室，这位冬日战士都保持着拒不合作的态度。
“这家伙觉得他们给他安的机械臂是破烂货。”蝰蛇挂在斯内克身上，“啧啧，25t力量，能轻松撕开瑞士银行金库保险门的破烂货。”
“都怪你捡回来的克隆人，太野蛮了，把他的金属臂毁成这样。他从前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也难怪会有这样的想法。”
实验室的角落里配有一个关押笼，正方形，很小，大概5英寸x5英寸大小。克隆狼人就关押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在里面根本直不起身，只能佝偻着坐着。和冬兵的对战，他同样没有得到多少便宜，身上全是狰狞的破口，最严重的是左臂，上面几乎没了肉，如果不是体内的骨头材质特殊，估计早就被连根拔断了。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狼人红着眼睛转头，死死盯着斯内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回我的话。”蝰蛇不咸不淡说，“我们的冬日战士也挺野蛮的。”
“这种作风，冬兵那家伙又被洗脑了吧？”
斯内克点头。
“哈，我就说。我刚回来的时候特意给他带了盒草莓，一颗200刀的精品，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最喜欢这种东西了。但你猜怎么着？”蝰蛇愤愤不平拿过被丢弃在一旁，但现在的卖相依旧配得上身价的草莓，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的同时，还喂了斯内克一口。
“这家伙居然说，只有娘们儿才吃这玩意。”
斯内克：“……”
草莓被咬掉了一个尖，恰到好处的酸甜在舌尖上弥漫开，斯内克的嘴唇染上少许汁液，红得要命。嘴唇开阖，喃喃吐出一段话，“……人脑这台超级计算机实质是脆弱的，可控的，可按照喜好任意揉捏塑型的。”
蝰蛇：“你说什么？”
斯内克摇头。
蝰蛇：“不过说得也是，这群研究员给人洗脑的时候总喜欢夹带私货。就像上回，给冬兵洗脑的是个毛子，冬兵刚重启那段时间总对着你说乌拉。看他这回的性格，参与洗脑的十有八/九是个愤世嫉俗的白皮猪。”
斯内克：“…… ……”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猫
，还差 